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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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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节:女冠(48)     
“他跟你说了什么?”尖利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惊了一惊。   
润玉沉默片刻,终于照实重复了一遍她似懂非懂的话给妙清听:“师父叫我告诉你,自己小心,莫要走错了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儿,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什么意思?特意要润玉来警告她吗?是怕她真的恨他怨他泄了他的底吧!她的胃里翻腾似海,说不出的难受,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就算是现在想起,她也禁不住在心里冷笑啊!那个男人其实根本就不懂她——甚至从未好好看清楚过她。妙清冷冷地笑着,突然站起身,清明的眼眸笼上雾样的妖魅,纤纤十指轻巧地解开袍上的衣带,月白的道袍、银色的云纹衬着苍白的肤色……   
龙昊祯一呆,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倒冲上头。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可却没这样冲动莫名的感觉。一时之间,想冲过去抱住她又想掉头逃掉……   
低下头,他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走过去。   
妙清微微合上眼,连身子都僵硬起来。   
嘴角上扬,龙昊祯忽然笑起来,手慢慢地伸出——   
柔软的丝绸摩擦着肌肤,隔着薄薄的丝被是他温暖的体温和怦然的心跳。从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贴近,她甚至可以嗅到他淡淡的体味,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妙清睁开眼,不知怎么地,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你,别哭啊!”龙昊祯不敢撒手,生怕裹住她的丝被就那样滑下来,再见一幕活色生香的美女图。   
“你以修道为名,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既然我来了,又为什么不要我?还是,对你而言,我这样的女子,也不过是入不得眼的杂草?”   
龙昊祯沉默片刻,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我想要的是心里只有我、只想我、只要我的你,而不是一个为别人流泪伤心的你。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不止是对你的污辱,也是对我的一种污辱。”纵是喜欢了心里没有他的女子,他还是有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即便你所做的只是徒劳的等待?”看他点头,妙清忽然笑了,痴痴地,“这世上的事真是可笑,人总是想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像是追逐着月亮的太阳,明知道永远是追不上的却还是不肯停下脚步。哼,难道人真的都是自己犯贱吗?!”   
“他停不下脚步,只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无法控制……”妙清抬头看着他,在他眼中找到与自己一样的无奈与哀愁。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好多事不是自己就能够控制的。   
龙昊祯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张生常常瞧着他,不轻不重地说一句:“王爷还没问吗?”他一瞪眼,张生也就不说话了。时间长了,就连方五瞧他的神色也透了几分古怪。他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呢?无名的身世背景也算是调查得不能再清楚了,可他不相信那一叠叠的纸头上记载的东西,他宁愿信自己的直觉。一度想从妙清身上探出虚实,可是他没有办法开口,就算是在心里想也觉得过分。他龙昊祯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呵!可对她,他无法去动那些肮脏念头。   
第49节:女冠(49)     
他喜欢这个女人,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了。哪怕那双清如水、明如镜的眼眸里没有他的影子。他费尽心思来讨好她。胭脂水粉,珠宝玉器,奇花异草,鸟雀动物,绣画书卷,只要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通通买来堆在她的房间。可是,她还是不快乐!除了偶尔翻看书卷,她最常做的还是发呆。坐在廊下,倚在榻上,伏在案上,眼瞧着学舌的鹦鹉,怀里抱着酣睡的波斯猫,但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表情,淡淡地透着木然与凄冷,好像他用温柔困住的只是一具没有心的空壳。   
受不住,龙昊祯也对着她吼:“你到底要怎样?我怎样做你才会快活?你别想走!我不会让你跟着无名走的!就算是你心里头没有我,我也要霸着你一辈子!”   
“一辈子?”妙清抬起眼冷冷地瞧他,“就算是你把我关在王府里一辈子又怎么样?妻不妻妾不妾,主不主仆不仆的,你连我的身子都不敢碰,还谈什么霸着我一辈子!”   
“你是要让我后悔自己的清高?!”从牙缝里迸出声音,看清那双讥诮的双眼,龙昊祯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是妙清吗?是那个沉静如水,只是淡淡地笑就可让人静下心的妙清吗?什么时候,她竟已不再是水,而是燃着火焰的烈酒,疯狂得让他不敢直视?他摇着头跄踉着脚步逃一样冲出去,身后是妙清狂乱的笑声。   
固执地困住她,他怕自己最后也会变得疯狂。但,已经无法放手。   
……   
“昊祯!”母后的叫声让他稍稍回神,“你这孩子,不是说有事和母后商量吗?自己倒先神游去了!”   
母后带笑的声音让他的心定了定,慢吞吞地开口:“母后,孩儿打算成亲了。”   
“成亲!这是好事啊!怎么都不早说呢?”太后喜上眉梢,“你也有二十一了,早就该成家立业生子的,偏母后每次一提这事儿你都推三阻四的。快说说,你相中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母后这就叫皇上下旨……不好!还是先要了八字批批八字好了。”   
“母后!”昊祯叫了一声,“孩儿要娶的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女子。”虽然还是有所隐瞒,但这已经够让太后吃惊的了。   
“你说什么?你是堂堂王爷,怎么可以娶一个村姑呢?”   
“村姑又怎么样?孩儿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喜欢?”鲜少从这个看似开朗、随性的孩子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从小,有什么东西只要是他哥哥喜欢,他就让了,满不在乎地一句“又不是多喜欢”。就算是先皇立太子时她这个做娘的担心他会受不了,他也只是淡淡地笑,摇摇头就好。可是现在他竟在她面前刻意强调了“喜欢”二字。   
第50节:女冠(50)     
看了他好一会儿,太后终于叹了一声:“你真是喜欢,母后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怕是皇上会不高兴。”   
“皇兄怎么会不高兴呢?”昊祯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现在我娶一个平民百姓,他就不怕再担心我娶权臣之女扩大自己的势力,额手称庆尚且不及,他又怎么会反对呢?”   
太后无语,良久才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   
龙昊祯一笑,也不再说什么,只道:“母后哪天有空,我带她觐见母后。”   
“随便你,不如就后天好了。阿平生辰,就在御花园里设一席家宴,连你皇兄、皇嫂都一齐见见。”   
七月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妙清倚在廊上架的软榻上,怀中偎着那只据说远自西域而来的波斯猫。   
她不是个有闲情逸趣的人,那些奢华美丽的东西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些无谓的东西,但龙昊祯的用心她却无法忽视。如果师父也这样对她用心,那该多好……   
她淡淡苦笑着,明明看见张生远远地走过来,却不曾动一下身。   
“妙清姑娘。”虽然王爷刻意叫他们这些人在称呼上去了“师父”二字,又叫人送了一堆绫罗绸缎制就的华服美衣,但瞧着眼前这个梳着发髻、披白袍的女人,谁会忘了她是个道姑呢?不动声色地笑着,张生刻意把手中的画轴举在眼前,要引起她的注意。妙清是看了,但只瞅了一眼,就别过头去,“王爷叫小人送过来的。”张生沉下脸,“如果妙清姑娘不看这幅画的话,会后悔终生的。”   
“是吗?”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妙清冷冷地笑了一声,“还有什么比现在还要糟的吗?”   
张生也不说话,只定定地瞅着妙清,直到她耐不住性子伸手接过画轴。   
画慢慢在阳光下展开,一种绵远的香气仿佛自遥远的过去涌来,明媚的阳光也为这蜂拥而至的浓郁的芬芳滞了一滞。有那么会儿,仿佛时光倒流般地禁不住神思恍惚,待要细闻,那香却又散了,淡淡地浮在空中,若有若无地魅惑着人。   
妙清定了定神,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微微泛了黄的画纸上。这画显然不是什么名画,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不经心,不单只是画纸泛黄,隐有霉斑,还有一处明显是烧灼的痕迹。目光向上移动,定格,瞳孔蓦地放大——妙清真的是呆住了。   
画里绘的是一个女子,半侧着身,手里拈着一枝桃花,回眸浅笑,淡雅恬静又透着入骨的媚艳,如水双眸更是隐含情意,生动得仿佛随时都会走下画来。但令妙清目瞪口呆的是画中人那张可称为天香国色的面容,虽然神情不一样,但这张脸分明、分明就是……也不是!这眉,这鼻——不是一个人!可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这般相像之人?难道……目光落在画中人的胸前,妙清的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隔着衣衫,那块玉也像火一样灼烫着她的掌心。难道这画中女子竟真的是师父的亲娘?妙清瞪着眼,失魂落魄,几乎不知身在何处。张生若隐若现的声音像是一条虫扭着身子钻进她的脑中,“妙清姑娘也觉得这画中人好像一个人吧!”   
第51节:女冠(51)     
“谁?像谁?我怎么竟没瞧出来?”心里不是不慌,但谎言却像水一样流畅地从嘴里冒出来。   
张生不知她的心里乱作一团,只觉得她脸上冷冷的比平日更淡漠三分,“姑娘真没看出来?这画里的如妃娘娘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只可惜后来得了疯症幽禁于冷宫,夜里又犯了疯病,一把火就把自己……烧死了!”   
木然的神情微微扭曲,妙清忍着突来的悲意,声音却还是微颤,忙掩饰道:“这女子真是命苦……她死的时候还很年轻吧?先帝爷一定是很伤心,才会让人绘此画日夜缅怀吧?”   
缅怀?如果这世上连皇上也有真情,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虽说忠于王爷,可张生却是不屑帝王本风流的谬论。也亏那些个野史怎么写得出来那些个称之为风流逸事的狗屁文章来,简直是有辱斯文。目不转睛地看着妙清,张生似乎无意地问:“有人说这画中人很像元一真人呢!”   
“……真是可笑!”妙清举起画像对着太阳左瞧右瞧,然后哈哈大笑,“哪里像啊?说这话的人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我瞧着,倒是有点像英王,对了,英王是不是这位如妃娘娘生的啊?”   
张生皱眉,“王爷乃是当今太后所生。”   
“对喔!我怎么这么笨!都说王爷和皇上是亲生兄弟了,当然都是太后所生啦!哈哈……好累啊,张总管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先休息了。”   
看着妙清终于记起似的周全礼数告辞,手中也没漏下原该照旧扔在一边的画轴,张生咧了咧嘴,无意义地低喃了一声:“我可不是什么总管,好歹也要叫一声先生吧!”他可是王爷的智囊唉!要让她那么一打哈哈就混过去了,还要不要活呀?!   
隐在窗里,看着张生慢吞吞地走远了,妙清终于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怔了又怔,虽然手怯,还是再次打开了画像。虽然这次光线稍暗,却仍可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她眼花!那块玉?上镂着的“如意”二字不是早在无数个夜里被她抚摸了千百遍吗?别说是这样仔细看,就算是几百只玉?混在一起,她也能一眼就分得出来——就像今生不会错认了他一样。   
“妙清师姐回来了!”琼玉的话让他的心猛地一跳。无名不是不想上前抱着她亲近她汲取她的光与热。但瞧着妙清慢慢走进来,脸上仍带着和那日一样的悲愤与哀怨,他就只能默默地看着。清减的面容,轻蹙的眉,干裂的唇……她过得不好,不快乐,他的心痛着却又有隐约的兴奋。她的不好不快乐,皆因没有忘情于他,这样也好,哪怕爱里夹着更多的恨,她总是不会忘记他。垂下眼,他慢慢地开口:“回来了。”   
好一句“回来了”!说得轻淡轻松轻易,好像她不过是在街上逛了一圈似的。妙清咬着嘴唇,闭了下眼再睁开,也不说话只把画轴往他面前一搁。   
第52节:女冠(52)     
“哟,这是王爷为咱们未来的王妃画了像啊!”琼玉轻笑,移步上前。妙清阻止不及,已被她展开半幅。“呀”的一声,琼玉看着妙清按在画上的手,忽然笑道:“师姐还真是小气,一幅画不看就不看了,何必发火呢?”   
妙清沉着脸,瞪着她,忽然低喝:“滚出去!”   
琼玉脸色一变,直愣愣地看着妙清,瞅了好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琼玉这就出去,师姐可莫要为我气坏了身子。”她回身娇滴滴地告辞,摇着柔如杨柳的腰肢而去。   
妙清皱起眉忽然转到案前,只见那展开的半幅画中现出如云长发、如水明眸……心一沉,妙清奔到门前瞧清四下无人,连刚才出去的琼玉都不见了踪影,才插上了门回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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