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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位试婚者采访实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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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我信心,支持我前行。

我出生在一个比较优越的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有很好的文化素养,
后来虽然都走了仕途并一帆风顺,但他们对子女的教育和熏陶却从来没有脱


离书香味儿。我从小是在多的一辈子都读不完的书堆里长大,印象中几乎每
个寒暑假家里都有成堆的小朋友或同学,因为我们姐弟几乎拥有所有的球
类、棋类,以及包括口琴、笛子、电子琴,乃至洋琴在内的种种乐器,有些
同学的父母甚至有意赶着自家的孩子说:“去吧,去盈盈家玩儿!”十三岁时,
我下围棋的水平已经常常逼得我的“棋迷”父亲举步维艰。我至今对艺术都
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灵感和感悟力恐怕都是得益于父母早年有意无意地全面栽
培。

十八岁那年我顺理成章地上了大学,也许因为那只是一所普通的高校
而非炙手可热的“重点”,所以学生中人才并非“济济”,于是“矮子里边拔
将军”,我一下子便显得很多才多艺起来,我演小品、设计时装、主持晚会、
到处朗诵、演讲,甚至还为校内的闭路电视节目谱一些不伦不类的插曲,总
之父母为我苦心经营的近二十年的资本在那里几乎被我得以淋漓尽致的发
挥,大二那年我征得父母同意,在保证拿到奖学金的前提下在一家公司找到
了一份兼职的工作——广告业务员,成为当时全系第一个外出打工的学生,
并因此遭到了系里的批评,但我当时未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我的学业始
终优秀。

说实话当时追求我的人特别多,有我的同学、老师,甚至还有上司,
其中也不乏相当优秀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接受过,一是因为我当时的学业
很重,我是很看重高分的那种学生,加上校外还有工作一一我拉广告的业绩
是全公司最好的,社会活动又多,所以当时我片面的认为,谈情说爱是那些
胸无大志的“闲人”们做的事,而我,没时间。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来
自家庭的影响,我父母对这方面一直很重视,初中以后他们便开始注意我和
男孩子的来往,虽然并不公开限制,但他们那种“明松暗紧”的预防政策反
倒令我愈发局促不安,担心父母会误会我,冤枉我。久而久之不觉竟形成一
些错误的定势:学生时代谈恋爱是没上进心的表现;女孩子不听老人言胡乱
谈恋爱是一种不检点,不孝顺的表现;有教养的女孩子谈情说爱也应该是矜
持的,岂能说爱就爱,总要有几年沉淀的过程。。于是最美丽的几年大学时
光里我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却也乐此不疲。

毕业第二年的春天,我在父母的极力促成下开始和一个叫海的男孩子
“相互了解”。他父亲同我父母在还没有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来往,当时
也正处于官运亨通之际。

何况海的客观条件几乎无可挑剔,科班出身,一米八多的大个,长得
极像当时正走红的一位香港影星。我妈妈因此曾不无得意他说:“满街都找
不到一个像人家海那么顺眼的小伙子。”其实直到今天我都不愿承认当年我
跟海的开始最早只是基于一种虚荣和浮华而非喜欢或爱,可事实又确实如
此。

当然,我想海跟我也是一样的。我们俩之间就像一阵劈头盖脸的过云
雨,方方面面声势造的很大,可最终也仅仅是刚湿了地皮,很难在短期内真
正滋润彼此的心田。

相识不到半年,他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一辞职去攻读日语,然后去
日本留学。我知道他有个很本事的姐姐在国外帮他,此举看来势在必得,问
题的关键是:那我怎么办?他当然是希望我们俩一块儿去学日语,然后一起
赴日。

可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到国内那所最著名的大学读研究生是我多年的


梦想,而且我也为此暗暗准备了好几年,我相信我能成功。很多时候我是一
个很犟的人,决定之后绝不轻易更改,何况我很清楚,我对他的感情绝没有
深厚到可以为了他抛弃自我,远涉重洋,夫唱妇随的地步。而他也承认,对
他来说,是前途甚至“钱途”第一,我第二。他说“一个男人没有钱就没有
资格谈爱”。他很早以前就想送我一套精装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就因为太
贵而一直没舍得买,他心里难受;他说要想体面的结婚,除了房子至少也要
有十来万,他不能要家里的,而要靠自己的工资恐怕要到猴年马月;他说“中
国的经济要想赶上日本,恐怕开着奔驰也要追五十年,中国的年轻人太可
怜;”他说“在中国混十五年也许不如在日本混五年,一样的吃苦何必窝在
这里熬时间。。于是97 年3 月份,他终于义无反顾地走了,尽管我不肯去。
我们在三环边上的一家大商场门口最后告别。他坚决不肯让我到机场送他,
说是人的许多重大决定都是在一念之间,不要让他前功尽弃,除非我们谁也
不送谁一起走。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虽然大家谁都没有挑明,但我们都明白,分
道扬镳是必然的了。不久我们通过一次越洋长途,他说“一切都好,只是两
三年之内不回去了,路费太贵。”从此,连我父母都彻底绝望了。

说实话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倒不是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而是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恋爱便如此不明不白,似痛非痛地尴尬收场实在超
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想是我错了,我们俩之间失败的关键并不在于一个要出
国一个不肯,而在于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升华到这样一种境界,即彼此都
是对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否则断不会在遇到某种实际利益冲突时便
各自取舍,谁都不肯让步。

而做为一个家庭观念很强,又天生爱做梦的女人,我又是多么渴望能
有一个他的心不是跟着脚走,说过爱我之后在关键时刻便绝不会视我为身外
之物的男人啊!

然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也知道那是一种
极不现实的幻想。

符樵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的人远远没有他的名字那样苍老,我
是在认识他很久以后才知道他竟然只有22 岁,比我小三岁还多。当时我第
一次考研失败,原单位又不想回,海也刚去日本,正是个多难之秋,学业、
事业。

爱情通通不顺,失落之余只好随便找了家公司打算换换心情以备来年
再考。在那里我遇到了符樵,他是个热情、开朗,又相当幽默的小伙子,干
起工作来稳重、认真,从不偷懒,工作之余又很多才多艺,每当傍晚,走廊
里经常回荡着他悠扬的笛声。所以公司上下从老板到员工都很喜欢他。但说
实话,当时心事重重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毛头小弟弟。直到有一天不知因
为什么我们无意中聊到各自的家庭,我才对这个人有了重新的认识,我设想
到这个整天无忧无虑的男孩儿的身世竟是那么苦。他是一个遗腹子,父亲在
他出生的前几个月因意外去世,他母亲躺在一孔破旧不堪的窑洞里,听着别
人家迎新春的炮竹声含泪产下了他,他叭叭落地的哭声伴着亲人们悲喜交加
的嗓泣在新年的欢乐气氛中显得格外凄凉。从此他在奶奶、母亲、姐姐三代
女人的精心养护下渐渐长大,他那做小学教师的母亲仅靠微薄的收入顽强地
养活着五口之家;他的守寡多年的奶奶直到八十岁高龄还踮着小脚抢着替疲
惫的儿媳做饭;他漂亮的姐姐为了这个家至今迟迟不肯出嫁。。而他是这个


家唯一的男人,是家里女人们唯一的希望。所以自从他到北京以来,无论是
做学生还是打工,几乎每个月都要给他母亲寄钱,最少的哪怕只有几十元,
他说钱不在多少,关键是要让母亲在同事们面前能有所骄做。虽然失去了丈
夫,却有个好儿子。他说他非常羡慕我,想辞职就辞职,想读书就读书,想
读多久就读多久,可他不行,勉强读两年专科已经令母亲人不敷出,他不能
再那么自私,他要自己养自己,还要更好地养活那个家。我清楚地记得他讲
这番话时老练地吐着烟圈,神情相当平静,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一般,而我
却早已在无声无息中泪流满面,最终不得不起身掩面离去,以免被别的同事
发现。十分钟后,当我再次洗脸、化妆,回到办公桌前的时候,已经有了一
个决定:我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他,爱护他,甚至疼他,但当时我并没
有意识到正是这个顷刻问的决定,从此竟改变了我的一生。我只是被这个真
实的故事所感动了,震惊了。我不能想象这个到94 年还是吃着小米的男孩
子竟然还有那么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和对音乐充满灵气的天才感悟。

更不能想象那是一个虽然清贫却充满亲情,虽然不幸却又懂得营造幸
福的家庭,我从心底喜欢上了这家人。

从此我对符樵另眼相看起来,总是找机会照顾他,甚至鬼使神差地帮
他洗衣服,而我自己的衣服却往往懒得洗。

当然,符樵对我的回报远远超出我的付出,他对我的关爱几乎是无微
不至,我的心里慰藉了好多。

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是他陪我在一家小饭馆里一起过的。

我们只叫了一瓶啤酒,一盘老虎菜,外加一支蜡烛,摇曳的烛光里我
双手接过了一份二十五年来最便宜却又最珍贵的生日礼物——一个用贝壳巧
妙造型出来的阿凡提大叔,望着大叔头上那顶蠢蠢的大帽子,我不禁笑了,
一直笑出眼泪。。因为当时我们都清楚,我们结合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这
种压力主要来自我们各自的背景和家庭。做为全家女人们视为生命的支柱和
希望,我知道符樵很难开口对她们说他要娶一个年长他三岁多的妻子,以免
让她们产生一点点的失望和不快。而我也知道符樵是根本不符合我父母理想
的择婿标准的,他们所要求的专业、学历、工作、家庭、经济状况符樵几乎
一样都不达标,他们会认为我们俩之间的具体条件相差太悬殊。何况恰逢此
时妈妈一位在北京的好友极力要将其在外交部工作的儿子介绍给我,一旦有
了对比,这一关就更难过了。于是我们几乎在同时说了同样的一句话:“没
法儿结婚,就做情人吧!”毕竟这样暂时可以“爱相随,不相累”呀,尽管
过去在我看来“情人”这个词是一种贬意。

就在说这句话的晚上,他喝了半瓶多白酒,吐的天昏地暗,却没有醉。
后来我们谁都没有回去,在他朋友一间租来的小房子里相拥着共同渡过了这
一夜。起初我担心会发生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更加喜欢符樵的人
品了。

97 年8 月份我为了系统复习,再度考研便辞职离开了公司,符樵也竟
毫不犹豫地走了。他说为了我,他再也不能给别人打工了。于是不久他便同
朋友合作,搞了一家很小很小的公司,而投资的款项都是他妈妈和姐姐担着
巨大的风险为他贷的。

当我听到他妈妈对他说:“你尽管放开来干,于赔了有妈给你顶着”时,
不禁又一次热泪盈眶,感慨万千。从此我天天祈祷他们的事业能平安无事,
稳步发展。因为只有我知道,他赔不起。


其实就在我们正式同居以前就已经有过很多次同床而卧的事情,只是
他从来没有以越轨的方式去碰我,说出来也许你根本不会相信。他说因为我
太好了,所以才不舍得碰我,而人有的时候又正是那么奇怪,他越是这样不
敢越雷池半步,我就越想把自己给他,哪怕最终有可能嫁的不是他,哪怕也
许我会因此嫁不出去。总之那段时间我出奇的开放,也出奇的理智。当我第
一次如愿以偿地看到自己的鲜血将他的床单染得星星点点的时候,却并没有
像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女孩子那样,或默默流泪,或嚎淘大哭,我感到很欣
慰,根坦然,随即我便背着书包去了考研辅导班,那节课我听得出奇的好。
下课后符樵依然一如既往地在门外接我,只是说话小心翼翼了好多,他没想
到我会表现的如此平静,担心我是受刺激过度了。事实上我的确是早有了心
理准备,一点都没有难过。我想也许这就叫水到渠成吧。

从此我自己那间宽敞、舒适足有二十平米的宿舍对我来说便没有了什
么吸引力,有事没事总爱往符樵那间不足六平米,在寒冬里甚至连炉子都没
有的小破屋里跑。那间屋子实在太破了,说实话比我家放杂物的屋子都要差
劲十倍,房檐低矮进门必须低头,房顶都是木板拼成的,还不时往下掉灰尘,
寒风吹来,四壁都漏风,几乎摇摇欲坠。

然而符樵却把它布置的很温馨,由于实在大小,所以显得有些乱,但
却并不脏,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曾称这是个“美丽的垃圾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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