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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织香早听说一堆言家爱恨情仇的历史了。言董事长草创公司的资金,全都是言母从娘家带来的财产。可是事业才刚起飞时,言董事长就在舞厅里认识了现在的二太太,两人很快同居,又生了一个儿子。言母无法承受这外遇的消息,终于抑郁成疾而一病不起。言海瑞十岁的时候,母亲去世,言父随即名正言顺的将那个舞女娶进门。
根据报章杂志报导,他们父子的感情不睦,言海瑞十八岁的时候就完全脱离父亲独自生活。二十一岁生日那一天,他继承了属于自己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大步走入公司的理事会议里,得到母亲身边主管们的拥护,戏剧性的扭转情势,一手拿下会议主导权。
得通银行分别有十位理事管理业务行政,言海瑞拥有最多股权,顺理成章的成为理事长,他父亲成为有名无实权的董事长。从此以后,言海瑞开始一部分一部分的从父亲手里夺下管理权。
“这个公司,言董事长和二少爷共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老板是担心下一次的理事会议,言董事长会联合其他股东,提拔二少爷做监察理事。二少爷后面还有二太太也会跟进,这样一来,言董事长的人马爬上来,继而牵制我们老板的权限,影响到老板母亲身边的人——”
“可是……言董事长是老板的爸爸,他们是父子,又不是敌人,让家人一起管理公司有什么不好?”叶织香毕竟年轻识浅,听秘书长的解释,心里还是有许多疑惑。
秘书长说:“叶小姐,商场上尔虞我诈,为了利益六亲不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看起来很聪明,也很勇敢,我会给你这个工作,希望你能圆满达成我们老板的任务,他必须赶在下个月的理事会议前,拿到他外公和母亲的股份,这样我们老板才有足够的筹码阻挡他父亲的派系进入。”
“什么派系?”
叶织香好奇得还想再问,秘书长微笑的扬手阻止。“叶小姐,言家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了,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只要记住几件事就好了。”
“哪几件事?”她暗自祈祷不要太难。
“少说、少问、言听计从、逆来顺受,这样就可以了!”
叶长胜苦笑地说:“哈哈!陈秘书,这些我妹妹刚好都不会。我还是再回去找那三个人选,我相信她们会改变主意来接受面谈的,我现在就去联络!”
“不!长胜!不必去了。”
“可是,她不是那种女人,她是我妹妹啊!”叶长胜停下脚步,不能理解为什么秘书长执意要妹妹接下这个工作?
秘书长从座位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说:“别担心,我们还是照老板的意思进行,把那三个人的其中一个资料传送过去,我会把照片换成你妹妹。几天以后圆满达成任务,酬劳一定不在少数,这笔钱不赚不是可惜了?”
叶织香难掩兴奋的表情,在一旁猛点头。
“对了!长胜,我临时有事情走不开,你就和你妹妹先到纽约和老板会合吧!你们是兄妹,应该很有默契。下个月务必要让老板成功掌握理事会议,击退言董事长的人事提案。如果这件事没有处理好,我会重新考虑退休接手的人选,听清楚了吗?”
秘书长慈眉善目的说著暗藏威胁的话,叶长胜张口结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脑袋不禁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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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美国的班机上。
叶长胜和叶织香坐在商务舱里,正用手提电脑将陈秘书交代的琐事及工作执行细节记录下来。
“喂!你这些资料都记住了没有?”
他打开了这次冒用人头的档案资料,这位酒国名花叫欢欢,二十六岁,出道八年,目前是台北“花城酒店”的驻店之宝。专长是唱歌跳舞,兴趣是调酒划拳。
“记住了啦!昨天陈秘书已经交代我一大堆了,现在你还要烦我一次。”
“别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你一到纽约,名字就叫做珍妮。”
“为什么叫珍妮?”
“我怎么知道?是他规定的,又不是我!”
“好啦!你不要紧张好不好?哈——我想睡一下。”叶织香看腻了几小时一成不变的云海,打了个大呵欠,准备小憩一番。
“叫我不要紧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根本就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如果是正牌酒国名花,我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偏偏我是你这个冒牌货的哥哥,如果任务失败,我也跟你一起完蛋了,你懂不懂啊?”
“懂啦!懂啦!你已经说很多次了。”
“你懂才怪!我是担心老板会识破你,他是个精明能干又冷漠无情的男人,我怕……”
“怕他会对我毛手毛脚吗?”
叶长胜斜眼瞪妹妹,轻嗤一声。“哼!他连碰都不想碰你呢!我是怕他情绪转移……”
“什么情绪转移?”
“就是把对他继母的恨意加在你身上,故意整你来平衡自己的心情。”
“这是什么毛病啊?真是怪人一个,爱上他的女人还真可怜,我才不会这么傻上这种男人的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告诉你,等我任务完成以后,就马上拿钱走人,然后努力改头换面一番,叫那个王八蛋郑西春后悔莫及!”
叶长胜头大地按著额头。唉——人家说,被情所困、为情而伤的人,都特别容易冲动,做出不可收拾的傻事。
他想,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做出的最大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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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东七十街的灰色大理石华厦前,叶家兄妹两人提著随身背包仰头惊叹大楼的美轮美奂。
这里是言海瑞在纽约的公寓,听说是十几年前他在这里读书的时候,他外公买给他的毕业礼物。
门口穿著制服的守门员帮他们把大门拉开,司机提著沉重的行李走入电梯,带领他们沿著五楼的长廊前进。
他停在一扇门前等待,叶长胜赶紧按了按门钤。虽然每年他都会和陈秘书一起来纽约处理事务,但这是他头一次单枪匹马前来,心里其实有些紧张,但为了在妹妹面前保留颜面,只有伪装镇定冷静。
一个穿著白衣制服的东方妇人来应门,明显地是这豪华公寓的管家,她微笑问候,请他们入内。
叶织香踏入公寓的一刹那,才开始感觉到整件事并非儿戏,心怦怦怦地跳得飞快。
“老板在吗?”叶长胜轻声的问。
管家回应:“老板晚上会回来晚餐,他说你来了请给他电话,你的房间里面有电脑传讯。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告诉我。”
司机放好行李后随即离开,叶长胜和叶织香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间。
走入卧房,叶织香的背包从肩上滑落到珍珠白的柔软地毯上。她张著嘴环顾宽敞舒适的房间,室内装潢全是乳白底色,晕黄的灯光让一切更像一场梦了。
六点半了,叶织香穿上自认为最好看的白底红花低领迷你裙套装,涂上鲜红的口红搭配衣服,正襟危坐的等待管家来敲门。
管家准时前来带领织香到饭厅——
啊!终于看到这个大人物了!叶织香的心快要撞出胸口了。
言海瑞背对著她坐在餐桌首位,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像运动选手一样的宽阔肩膀,足以令人感到畏惧。
他听见叶织香的脚步声,头也不回,一手指著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她战战兢兢的坐定,迷你裙缩到大腿上方,她急忙半起身拉了又拉,平日穿惯了长裤,这一身打扮不禁有点碍手碍脚。
叶长胜下午被派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没有哥哥在旁边壮胆,让她更为紧张了。
感觉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猛盯著她不放,她拉了拉裙摆,鼓起勇气正面迎视他的目光。
看到了本人的模样,叶织香才觉得照片上那冷漠的表情还只是表面而已,那严峻的眼神让她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袭上全身。
严格说来,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线条优美的薄唇让人难以忽略,深邃的五官有种震慑人心的吸引力。可惜了那张脸,怎么会这么严肃?著实破坏了会让人产生好感的优越条件。
叶织香闪过他的目光,伸手拿起水晶杯猛灌了几口水。
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了,是四菜一汤的中式菜肴,言海瑞没有请她动餐,自己就已经开始吃饭。
他打破沉默问:“你在酒店的名字叫欢欢?”
“是。”织香的手摆在筷子上,犹豫不定是不是要开始吃了,她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个不停。
“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叫珍妮。这是我告诉我外公有关你的资料,还有我母亲家人的历史,今天晚上背熟,我们明天晚上就要一起公开露面。”言海瑞开门见山的就把一包白色纸袋丢在她面前。
真是没礼貌!叶织香心里抱怨了一声,拿起纸袋看了看,下意识地冒出问题。“为什么我叫珍妮?”
言海瑞有半秒的时间失去了冷漠,叶织香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破碎的温柔。是因为珍妮这个名字吗?
然而她却听到他冷冷的回答:“不为什么——我倒是想要知道为什么陈秘书会选上你?”
陈秘书是他唯一信任的手下,但是……看见叶织香,他倒是有些失望,她一点也不像在风尘中打滚了八年的女人,虽然过于艳红的唇膏和蓝色的眼影显得有些俗丽浮华,但是她说话时却隐隐露出无辜的表情,真不知是故作清纯,还是……这是她诱惑男人的特色之一?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最好的。”叶织香挺起胸膛,表面上冷静镇定,其实整个人抖得快软下来了。
“是吗?你出道几年了?”
“四年。”叶织香不假思索的回答,眼睛直盯著桌上丰富的饭菜。
“你的资料上是写八年。”言海瑞看过秘书长传给他的资料,很快的纠正她。
糟了!怎么第一个问题就出岔了!叶织香赶紧很快的回说:“是八年没错,但是真正那个……你知道……那个……是四年。”
“下海。”言海瑞替她回答。
“对!是……是下海!”叶织香长吁了一口气。
“你对男人很有经验了?”
“当然!我经验丰富,什么样的男人我都有办法应付。”她大言不惭,早就想好这样的对白。
“很好,如果你对男人很有办法,我希望你对我外公多下点工夫,他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
“我会尽力的!啊!”她说话配合动作,一时太过用力撞翻水杯,霎时水滴落在大腿上,她即时敞开大腿闪避,迷你裙下的春色几乎曝光。
言海瑞从玻璃餐桌上一清二楚的看到这个不雅观的动作,嫌恶的拧起两道浓眉。
“问题是……就算你尽力,也可能还不够。”他打量她的外表,怎么看都不够令人惊艳,气质更是俗不可耐。
“后天的努力,可以弥补先天的不足。”叶织香拿起餐巾大力的擦干大腿上的水渍。
“先天不足,是可以靠努力,问题是你没有多少时间去弥补。”
“我知道我不是美女,也没有名模的身材,但是我相信还足以应付这个工作。你看女人,不会只看她们的外表吧?”
言海瑞冷笑一声,有点欣赏这女人的自信,虽然有点愚蠢,但还不至于让人无法忍受。
“包装是很重要,至于内容……女人都一样,没有什么好深究的。”他有意结束今晚的话题,说完低头开始吃饭。
什么臭男人啊!简直就是看不起女人!叶织香在心里吼叫著,想不到逃开了郑西春这烂男人,却碰到了更可恶的王八蛋!
“吃饭吧!”
他终于礼貌的邀请,但却太晚了!叶织香已经气得丧失食欲了。
看他视若无人的吃著晚餐,她心里又更火,沉下了睑问:“言先生,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欺骗你的外公?你不觉得这样对自己的家人很残忍吗?还有……”
言海瑞举高筷子指著她的脸,打断她接下来的问题。“记住在我外公面前叫我名字。还有,陈秘书有交代你要记住几件事情吗?”
“好像有……”
“是什么?”他的眼神严厉得像个主考宫。
“少说、少问、言听计从、逆来顺受。”
“对!就是这样。”说完他又迳自动手挟菜。
“就算我有问题也不能发问吗?”叶织香本来就是个爱发问的人,满肚子的问题不问会闷出病来的。
“对。”
“多沟通才能培养默契,如果什么都不能问,怎么骗过你外公?”
“我们不必培养默契,这只是个交易而已。”
“谈交易也要讲人情啊!难道你做生意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