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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去!”
“什么?”
她清晰的又重复一次。“我不去。”
“你敢不去?”
她大声回应:“对,我敢。你现在马上放开我,否则什么都免谈!”
言海瑞马上松手,叶织香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听话,他一放手,她几乎跌落在地上。
她很快的站稳脚步后,挺起胸膛说:“如果你要我去,我们的条件要重谈。”
“什么?你在威胁我?”言海瑞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个没有化妆就像十七岁发育不良少女的酒店小姐,竟然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跟他说条件?
“那我走了——”叶织香绕过了言海瑞这个高大的人墙,往卧室门口走去。
“站住!”
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边走边说:“别担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不会对你舅舅多说什么。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没有礼貌的男人。掰掰!”
叶织香手握住门把,就要打开,突然听见背后一个低沉的嗓音。“请……留下来。”
“我没有听清楚!”她把门打开十公分左右。
言海瑞紧握住拳头,两眼眯成了细缝,恨不得射出两道烈火穿透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女人的气了,最令他气愤的是——这麻烦全都是他自找的!
“欢欢小姐,请你留下来。”
她背对著言海瑞,暗自窃笑,看来情势三百六十度大逆转,她不但占了上风,还握住了最有力的把柄,哈哈哈——
叶织香把门又重新关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回头。“我要加价——”
“多少?”他十足做生意的口吻。
“嗯……我想想看……”她一点概念也没有,暗算著起码一天两万,一个星期十四万,红包十万好了!这不会太离谱吧……
但她还没有回答,他马上说:“一百万,一个星期。”
什么?叶织香差一点跌倒。
她站稳脚步,结结巴巴地说:“可以……可是……”
他几乎用吼的。“你还有可是?”
“我……我是说,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她沉默了片刻说:“我这个人就是喜欢问问题,我的条件就是——我希望你有问必答,否则我就不会和你配合。”
言海瑞有些诧异,还以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会开出什么惊人的条件,原来只是这样。
“可以。”他干脆的回答。
“很好。”
“我也有条件……”他走到门前,难得的轻声细语,故意挡在她和门口之间,以防她又甩头就走。
叶织香怔怔地看著他俊美的五官,愣愣的问:“什么条件?”
“交易期间,你什么都要听我的。可是如果计划失败,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可以,可是……什么都要听你的,这一点要补充一下。”
“补充什么?”
“交易期间,你不可以有超出正常范围的要求。”她差点就答应了,幸好及时想到补充细节。
“什么正常范围的要求?”他挑眉。
“就是……就是……不包括太过于亲密的举止,例如……上床。”
“我不是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可以没有兴趣,但是随时都可能有性冲动。”
言海瑞紧闭著嘴唇,好像在强忍什么,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诡异。
“可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什么职业病。”
“我会有什么职业病?”叶织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知道的……”他故意暧昧的说。
叶织香好不容易懂了,却难掩气愤。“你放心,我对所有的男人都会有职业病,唯独对你是完全免疫,你放一万一千一百八十个心好了!”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言海瑞终于放下心来。
他走到窗户边,叶织香这时才发现他身后的窗景可以看到纽约市的大楼和公围。
“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那件难看的红花洋装丢到垃圾桶里。当我身边的女人起码要上得了台面,叫叶助理帮你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和晚礼服,晚上我们就要去见我外公。”
言海瑞交代完以后,正想走出卧室见舅舅,叶织香又唤住了他。
“等一等!”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你为什么非要找酒店女人?”
他原本不想回答,但是想起回答问题也算是条件之一,他才耐下心说:“很简单,和你们这种女人谈交易不会拖泥带水。而且,我外公喜欢会喝酒划拳、唱歌跳舞、放得开又懂得让他开心的女人,我舅舅也一样。哦!对了,你的履历表上都有这些专长,相信都难不倒你,不是吗?”
“是……是啊!”她硬著头皮说谎。
“很好,我们一起到客厅去吧!我舅舅等太久,说不定会起疑心,等一下出去,你就好好发挥一下你的专长吧!”
两人走到客厅,言海瑞的手马上就搭在叶织香的肩膀上。
“怎么了——小俩口等不及到卧室说悄悄话是不是?你们要说什么尽量在我的面前说,我是不会介意的。”温伟华舒适的坐在沙发上,两脚跨在桌上,两手大大敞开,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去见外公,我们在商量买什么礼物给他。”言海瑞和叶织香在舅舅对面的双人沙发上坐下。
“什么都不用买了,那个老头子什么都有,就是缺少女人——现在一个人住在农庄,除了一对侍奉他的夫妻和几个工人,他根本就没有女人作伴。”
“外公以前不是有很多女性朋友……”
言海瑞的外公温大宝从前是纽约地产界的华裔名人,光是纽约市区就有好几栋大楼是他出资盖的。温伟华一直住在纽约,就是负责管理父亲的产业。
五十年前,温大宝在纽约娶了门户相当的名媛,她有一半白人的血统,生了言海瑞的母亲温萍萍以后,隔了好多年才又生了温伟华。由于高龄产子,生下小儿子不久后就因为并发症而死。
温萍萍年轻时认识穷留学生言得通,一陷入情网就不可自拔,不管父亲严厉的反对,大老远从美国嫁到台湾,从此和父亲渐行渐远。
生下儿子以后,温萍萍就发现自己选择错误。她奉献一切的丈夫,很快对她感到厌倦,不但搭上了酒店小姐,还金屋藏娇的生了另一个儿子。
她无颜面对父亲,直到重病后才和父亲重拾父女感情,但为时已晚。温萍萍死后,言得通得到了公司的管理权,大刺黥的正式将小老婆娶进门。
言海瑞痛恨父亲的薄情,痛恨那个酒店的女人,坐享其成的坐上母亲的位置。他在高中时来到纽约投靠舅舅和外公,当他羽翼渐丰,就不顾外公和舅舅的反对,执意要回到台湾继承母亲在公司的股权,他一心要报复父亲,拿回母亲为他付出的一切。
言海瑞虽然成功得到半数以上的理事支持,可是父亲言得通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收买小股东进入理事会,只要得到超过半数以上的股份,就可以掌管人事命令,届时同父异母的弟弟势必会进入公司和他平起平坐的竞争,这是言海瑞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阻止到底。
母亲生前在美国有许多财产交付信托管理,外公也有不少财产等著过户给言海瑞。只要他得到财务上的支持,就可以有更多的筹码和父亲对抗。
“自从你外公心脏病发作以后,他就戒女人了,保住老命,换来无趣的生活。要是我——宁愿少活几年,也不想无聊的过日子。”温伟华在纽约是活跃的商界名人,由于个性玩世不恭,对女人从不认真,以至于四十出头了,还没有成家。
“外公不是要你赶快娶太太?舅舅,你都四十好几了,是不是?”
“那又怎样?我感觉自己才只有二十五岁!为了让老头子死心,我还骗他说我是同性恋呢!你外公就是对我绝望了,才会逼你带个老婆去看他,我知道你急著想要筹措资金,但没有老头子点头答应,你一毛钱都动不了的。”
“我知道……”
“你也该知道他是希望看见你有个幸福的家庭,才会要求你结婚。”温伟华明白父亲的苦心。外甥言海瑞从小就不善于表达情感,对父亲言得通满心怨恨,只想为母亲报复父亲的绝情和背叛。他不懂爱,也不想懂,但是,如果有个值得他爱的
女人出现,或许会改变他的想法。
“我知道。”言海瑞就是清楚这一点,才会想出这样敷衍外公的方法。随便带个女人冒充是老婆,马上就可以拿到大笔财产,有何不可呢?
“海瑞,这几年你回台湾后就很少和我们联络,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联系感情的人,可是我要你知道,我和你外公都很关心你,不要因为对你父亲失望,就否定了家人的重要性。”
叶织香越听越清楚,原来言海瑞这个人不但冷漠无情,对自己的亲人也不重视,都是为了钱才回来看他外公。有钱人就是这样工于心计,如果有一天她有钱,才不会像他们这样欺骗和疏远自己的家人。
“珍妮,你怎么都不说话?说说你对我们温家感觉怎么样?”
叶织香原本专心聆听,什么都插不上话,突然被问起,倒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珍妮下太清楚温家的情形,我没有告诉她多少。”言海瑞替她回答了。
温伟华还是不死心,他坐到叶织香身边,充满兴致的说:“那么就说说你对我外甥的感觉,我到现在还很惊讶海瑞会结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糟了!昨天晚上言海瑞收回了白色纸袋,现在可好,全看她的临场反应如何了。
“我们是在……是在画廊认识的,他……海瑞来看画,挑了几幅画都不满意,还嫌东嫌西的,最后还是谈妥了价钱和条件才成交的。”叶织香意有所指的暗喻她和言海瑞之间的关系,说完回头看他。
“看画?你们是这样认识的啊!我还不知道海瑞有这样的雅兴,看来我也要多到画廊找对象了。那么海瑞对你好不好?”
“哦……当然好!海瑞最棒了,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男人,所以我才会嫁给他啊!我们很相爱,他常常对我说爱我呢!”她口是心非的回答,虽然觉得有点愧疚,但是想起一百万,只有硬著头皮说出一连串的恶心话。
言海瑞已经如坐针毡,他的头撇向窗外,看著天空,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温伟华憋著笑,看著外甥,又看著珍妮说:“是吗?这点我倒是没见过,他以前的女朋友总是对我抱怨海瑞如何无情,连最简单的爱都说不出口,我和我老爸还以为海瑞是个不懂谈情说爱的男人呢!”
“怎么会?他常常说爱我,我都快受不了了!我想他从前一定是太害羞了,不好意思说。”叶织香夸张的挥了挥手。
“哈哈哈……”温伟华再也不客气的抱著肚子猛笑。“你说……你说他……他会害羞?不好意思,我可能太久没有看见海瑞了,他变得这么多,我都不知道。”
“他以前是怎么样啊?”叶织香好奇地问。
“珍妮,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用知道。舅舅,我们出去吃饭吧!”言海瑞出言阻止话题继续。
“吃饭还早呢!”温伟华兴致正高昂,哪里肯被打断,接著又转向叶织香说:“亲爱的珍妮,海瑞以前交过不少女朋友,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他是从来不会客气的,这一点倒很像我们温家的男人,只是啊……”
他停顿了下来,叶织香等不及的问:“只是怎么样?”
“可惜了,和海瑞交往的女人,最后不是成为他的好朋友,就是反目成仇。”
“为什么呢?”
温伟华以著成熟男性的智慧分析道:“他把女人一个一个气跑了啊!珍妮,女人需要爱情的滋润,才会开花结果。爱情就像水一样,女人是花,花少了水,就会枯萎、凋谢,海瑞自以为女人会永远为他等候,他没有想到,他精心挑选的女人也是有相当条件的。等不到爱情,人家当然不会浪费青春痴等下去。”
“对对对!没错!还有,女人不只是要有爱情,还要男人专情才可以,不可以滥交或劈腿。男女交往,—定要忠实,不管是心灵或肉体,只要一方的感情动摇,就没有办法再持续。”叶织香想起了那个天杀的郑西春,忍不住借题发挥,大谈男女双方不可以劈腿的大道理。
在旁的言海瑞深吸一口气,因为他发觉自己再继续听下去,可能会窒息而死。
一个酒店红牌小姐,竟然坐在这里大谈要专情?不滥交?不可以劈腿?还要忠实心灵和肉体?天啊——谁来把这个女人的嘴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