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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躲不过这个巴掌,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太可恶了!我满心以为你会带我参观农庄,你却一个人跑在前面,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被打了一个巴掌,手却碰也不碰自己,只是面无表情,冷漠的说:“你以为我真的会浪费时间带你四处参观?你别太自抬身价了!参观农庄这个余兴节目是我外公安排的,我没有义务要去执行。”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别让我兴冲冲的跟在你后面,还不知道你只是在玩弄别人。以后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时候是在敷衍?什么时候是认真?”
“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从头到尾都是在敷衍你。你只是我花钱请来的人,我没有必要讨好你或陪你,欢欢小姐,想好你自己的身分,以后就不会对我逾矩。”
叶织香气得全身发抖,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看轻过,就算是出卖灵魂的欢场女人,也有感情、也有尊严,他怎么敢……怎么敢……
她的手又失控得挥了出去。
这一次,言海瑞拦截了她的巴掌,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扯下来,她一吃痛,不禁跌进他的胸膛——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没有女人敢打我,你已经试过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你想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了,跟你这种男人谈生意,算我瞎了眼睛!”
言海瑞抓著她的手腕不放,十分享受他们之间的距离和紧绷刺激的情绪。“你不在乎吗?一百多万的酬劳,你不是很满意吗?以你的行情,可以谈到那么高的价码吗?”
叶织香不断地挣扎,他的手却更用力的握住了她。
她充满敌意的瞪著言海瑞,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言海瑞,你不用太得意,早就有人出比你还要高的价码了!”
言海瑞的手劲放松了下来,她享受著他诧异的眼神。
“是谁?”他问。
“你以为是谁?他比你成熟稳重,口袋里的钱比你还多,像这样的大金主,我怎么可能会放弃呢!”她故意刺激他,只要可以伤害他,她就不会放弃。
“我舅舅……”
“对!”
“他知道了?”
“嗯。”她气自己嘴快,却又下甘心不说,只有虚应了一声。
言海瑞抓住她的肩膀,一路将她推到床边,叶织香跌到床上卜忍不住叫了—声。
“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舅舅怎么对你说的?”
叶织香从床上挣扎起来,气愤他怎么这么高壮有力,自己怎么这么娇小软弱,完全处在下风,被他欺负!
“说啊!”他不耐烦的大吼。
叶织香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说:“你舅舅说……愿意出两倍的价钱,只要让你的计划失败就行了。”
“失败?”
“对!只要让你来不及筹到资金,让你爸爸拿下台湾的管理权,这样你就会死心回美国,和他一起经营这里的公司。这件事情你外公还不知情,因为你的舅舅似乎很享受有我的出现,他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你答应了吗?”他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两人的距离近得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她仰起下巴,骄傲的说:“你这是认真的在问我,还是敷衍的随便问问而已?”
“你答应了吗?”他不理会她的问题,充满杀气的又问。
“还没有,但是认真考虑中——”她加重了“认真”两个字。
言海瑞终于失去了自制力,他冲动得要抓住叶织香,她想躲开,却整个人失去平衡的跌躺下来。
言海瑞一把压住她,一手执起她的下巴,胸膛顶著她的双峰,让她几乎快停止呼吸。
“欢欢小姐,你没有考虑的余地,只能拒绝。”
“我……我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臭男人,竟敢吃我的豆腐?她两手推著他厚实的肩膀,却怎么都推不动。
“叶长胜,叶助理。”他轻吐出一个人名。
她一震,惊讶的表情言海瑞全都看在眼里。
“关他什么事?”
“怎么?他是你的客户?还是你的情人?”
“都不是啦!你真是恶心!”叶织香皱眉大声回应。
“都不是最好,我只是要让你知道,你如果背叛我,我不会放过叶长胜的。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我会马上辞退叶助理,还会让他在台湾找不到立足之地。”言海瑞终于拿出了这最后的王牌。
“你敢?”
“我说到做到。”他得意的看著她惊惧的神情,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她关切的表情早就泄漏了答案。
“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他愣了愣,突然放声大笑。
该死!他笑的模样,怎么这么邪恶,又这么迷人!叶织香猛然转开头,不想看他的脸,害怕自己的心会承受不了。
“不道德!你们这种女人会指责别人不道德——真是太好笑了!”
叶织香看著他嘲弄的眼神,气愤的说:“我们这种女人?难道我们这种女人就没有尊严、没有道德了吗?那你又多高尚,你又多有道德?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践踏别人的自尊,你心里除了金钱、权力,到底还有什么?你们这种冷血无情的有钱人,自以为有钱能够买到一切,哼!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注定就是找不到真爱,只能用钱来买,老实说……如果今天你出生在平凡人的家庭,你还能这样高傲目空一切吗?我告诉你,没有了钱,你什么都不是,你连屁都不是!”
“骂过瘾了吗?你只会说这些无关痛痒又肤浅的话而已吗?你们这种人的酸葡萄心理,我可以理解,可是说我们这种人不懂得真爱,那就太言过其实了。”
“是吗?我真怀疑女人除了钱以外,还会看上你哪里?”
“如果让你知道,恐怕我就甩不掉你了。”他邪魅的说。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告诉你,就算你剖开你的心给我,我也不会想要。除了钱,你有什么优点会让我爱上你?哼!我才——”
不知哪来的冲动,言海瑞想阻止她说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嘴狠狠地堵住她。
他的吻就像海啸狂风。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是魔鬼,是专门偷取女人尊严和爱情的魔鬼。女人们明知道,当他夺取以后,从来就不会留恋珍惜,她们却还是放任他侵犯操纵她们的理智和感情。
他的唇、他的身体重重压住了她。他的舌尖在她的嘴中探索翻搅,他的每一根手指彷佛都带有电流,令她体内的热情猛爆,全身如火焰般狂烧。
“啊——放开我……不……”他的嘴唇转战到她的耳垂边,她终于能够喘口气,抗拒他的侵袭。
“投降吧!”他在她耳边低语,她感受到他轻吐的呼吸,一阵麻痒难耐,连脑袋都开始麻了起来。
“不……”她不愿意这么快就弃守,虽然她已经渐渐无力抗拒。
他的手从腰间探入了她的胸口,拉下了胸罩,轻轻的抚弄那最敏感的乳尖。
“啊……”她忍不住呻吟。
“放弃吧!”他的手拨弄著、挑衅著,似乎知道哪个动作最容易让她陷入欲望的漩涡里。
“不……要……”她极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感觉房屋四周开始在旋转,挣扎的动作变成了原始的反应。
“要吗?”他撷取了最后的那个字,眼睛享受著她晕陶陶的表情。
“不要……”她还没有完全弃守。
“不要停止吗?”
这一次她发出了模糊的呓语,没有抗拒,也没有答应,但是身体却已经全面投降了——
下意识地,她仰起下巴,似乎在渴求另一个亲吻。
突然间,她感到一阵寒冷。
叶织香回过神,张开眼睛,迎面看见了正离开她站起身的言海瑞。
他一脸胜利的表情,对她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吗?未免太廉价了吧!”
顿时,叶织香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掉入了他的试验,她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要认输!
“什么?爱?我让你感受到了吗?男人也未免太好骗了。”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他冷漠地高高俯望她横陈的玉体,他的手指还在回味那柔细白嫩的肌肤,他的嘴里隐约还有她身体的馨香。他控制了她的身体,可是他却无法征服她的感情,他眯起眼睛,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独特又刺激。
“我忘了你对男人的经验丰富,这一点我输了。”
她拉下上衣,撑起身子说:“你是输了,输是要付出代价的。”
言海瑞拍了拍从她身上沾到的灰尘,扬起嘴角下屑的说:“哦!我忘了,你们这种女人习惯满足男人,很难得也有得到满足的时候,这样吧——算我免费奉送的,不用扣钱。”
“什么?扣钱?你占了我的便宜,应该是我要加价才对!”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占你的便宜?哈哈哈——”他大笑了—声,正色的看著她,“欢欢小姐,你放心好了,就算你脱光光色诱我,我也不会有兴趣的。”
“哦!太可惜了,少了你这个大户,我以后的损失真是不少。也好,大家挑明白说清楚,我以后也不想在你身上花费精神了,不然的话,在你面前假装陶醉还真的满累人的。你想要满足我,哈!还早呢!”叶织香说完,伸了个懒腰,摆出一个自认最性感的姿态。
这个笨男人,以为女人都这么傻,可以玩弄在手掌心。她就要让他得到教训,让他后悔莫及!
叶织香不是个只会哭泣掉眼泪的弱女子,她的挑战精神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
言海瑞嫌恶的轻哼一声,转身就走,离开卧房后,还重重的将门甩上。
砰的一声以后,叶织香卖弄的姿势马上就松懈了下来,她重重吐了一口气,按著飞快的心跳,回想刚刚缠绵的一幕。
奇怪!她怎么可以那么陶醉?她怎么可以仰起头乞求另一个吻?她怎么可以忘记反抗,还希望他不要停止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惨了!她似乎真的喜欢上他了……
“啊——”她哀嚎惨叫一声,头埋入了棉被里,恨不得闷死自己。
第六章
晚上,言海瑞和叶织香似乎都有意躲避著彼此,温大宝和她习画一直到午夜过后她才回房间,而言海瑞则在书房的电脑前睡著了。
一早,他被一阵吵杂碰撞声唤醒,从皮椅上站起来,伸了伸手脚,把手提电脑的萤幕关起来。
他正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书房的大门被推开。
“海瑞,这么早你怎么在这里?”温伟华诧异的问。
言海瑞感到肩膀酸痛,忍不住槌打自己的右肩,原来是趴在桌上睡觉的后遗症。
“我在交代陈秘书几件事情,这几天股价升了不少,我想一定是我爸那边的人在收购,才会让公司股价上扬。”
温伟华拍了拍额头。“天啊!海瑞,你一整晚都在书房搞这些事情啊?”
“嗯。”言海瑞抬头问:“舅舅,刚刚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哦!我正想告诉你这件事。”
“什么事情?”言海瑞一脸茫然。
“昨天晚上你亲爱的老婆陪了老头子一整个晚上,他们想要把收藏古董的那个房间改成画室,现在正请工人在搬东西呢!”
“什么画室?”言海瑞脑袋里还满满的一堆股价数字,昨天和叶织香火辣辣的争执,早就被这堆数字给掩盖了。
温伟华走到书桌旁的沙发坐下,随手拿书翻了翻,顺口说:“想不到珍妮还真有两下子,昨天一个晚上就画了一幅老头子的画像,虽然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完成,可是看得出来把老头子的神韵画得很传神。老头子高兴得要命,他自己昨晚也画了几颗水果,看得出来是苹果,还不错!”
“所以外公打算把古董陈列室改成画室!”
“没错,古董都装箱放到储藏室了,珍妮说得没错,那些都是死人的东西,也不是自己创作的,—点意义都没有,倒不如画几幅画,留给我们欣赏。”
言海瑞听出舅舅似乎很认同珍妮的话,就连外公也一下子就被说服,竟然要把那一屋子贵重的东西搬走,讶异地问:“你们是怎么了?怎么会听一个二十几岁女人的话?”
“海瑞,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不容易找哦!”温伟华放下书本,收起随兴的神色,正经的说。
言海瑞想起舅舅早就知道了珍妮的真实身分,那么他也不必再隐瞒了,淡淡的说:“有什么不容易的,有钱就可以了。”
他和温伟华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某种共识的默契。
“你这种把戏,我以前就玩过了,你舅舅可是个中高手。”温伟华得意的说,想起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