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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故意对你好只是已经付出我还能怎么样
难道这样的要求也算高只要我消失面前痛苦才不来到
不是我要故意对你好你可曾明白到我为何要这样
难道真情逃不过煎熬是你不敢要还是你根本不需要
小苦,你是不需要还是根本就不要?
“罗老师,要不要吃点水果?”坐对面的徐老师笑咪咪地递了从自家带来的水果盒,一块块切好的、看来饱满又多汁的水果呈现在眼前。“陈老师也来一点吧?”
哼!这匹狡诈的母狼!想藉此举让小苦看到你贤慧温柔的一面吗?晓喃半眯着眼,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里答的又是另一套说辞,“哇!徐老师好厉害呵!自己带便当不说,连水果也都自己带耶!”
“是啊,哪像某人只能吃便当、买人家切好的水果。”罗锡琅倒是很不客气地吐她的槽。
“哎……某人不也一样吗?”她早就豁出去了!反正她的假面具老早就被小苦识破了,也不必再像徐老师一样装得那么辛苦。
“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差别啊!”
那敢情好?这家伙的意思是他不会煮食是天经地义,而她却是罪该万死?!
“死小苦,我要告你性别歧视!”
“性别歧视?女人还真的是小心眼。”
罗锡琅那副闲适松散的样子才是真正惹毛陈晓喃的原因。
“小心眼?!我告诉你,女人除了小心眼以外还很会牵拖。”陈晓喃差点没被他气得把脚跷到桌上来威胁他了。
罗锡琅的眼神上上下下凉凉地扫过她身上一遍,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这是我听你讲的话里面最有道理的一句话。”
“罗锡琅!”她快翻脸了。
“陈晓喃。”而他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呃……陈老师、罗老师,你们别吵架了嘛……来来来,吃水果呵!”徐老师很和气地再将水果递给那两头对峙中的暴龙兽。呃……事实上只有一头。
“谁跟他吵架啊!?”暴龙兽的凶猛全数被挑起,全然不顾被她凶到的是不是当事人。
“徐老师,你别理她,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罗锡琅和气地对着徐老师微笑,更让陈晓喃的不爽到了极点,他这个样子好象她就只会无理取闹,事实上错的根本不是她!
“我?!”
“呃……陈老师……我想罗老师不是这个意思的……”
看得出来炮灰小姐的修养十分良好,莫名其妙当了炮灰不说还很努力地打圆场。
“我就是这个意思。”
哎呀……她打的圆场完全没人领情啊!
“罗老师……”炮灰小姐好着急地看向他,因为暴龙兽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多、越来越红了。
“嗯?”小苦仍是一副慵懒样子,好象陈晓喃发飙都不关他的事、都不是他惹出来的。
“你这样讲不太好吧?”徐炮灰老师皱着画得漂亮秀气的小柳眉,样子非常无奈加为难。
暴龙兽默不作声地坐下来,然后翻开她的书。
“是吗?我倒觉得十分的贴切。”罗锡琅闲适一笑,丝毫不在意。
“呃……”
刚刚不是还在世界大战吗?怎么原本烧得好猛烈的战火就突然消失无踪了?炮灰小姐完全待在状况之外。
“徐老师等下不是还有课吗?”罗锡琅懒懒地半挑左眉询问。
“啊!都一点十分了!”徐老师惊叫,匆匆收拾了桌面后,仍是不放心地转过头来看向低着头的晓喃,“呃……那陈老师……”
“徐老师,学生在等你哟。”罗锡琅偏头看向徐老师,那张笑得很假的脸塞满了和善——当然也是假的。
小姐,拜托你赶快滚出去,你滚了我才能继续啊!罗锡琅果然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啊,心里想的和说出口的完全不同。
徐老师再看看时间,再担心地看看陈晓喃,发觉对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只好先去上课再说了。
等着炮灰小姐走出视线范围,再看了下另一位老师的课表,确定这节课只有他们两个人会在办公室以后,罗锡琅才闲闲地开口:“好了,要哭就哭吧。”
晓喃还是不理会他。
“不会吧?!已经在哭啦?”
她的发长及肩,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喂!”他有点慌了,他预想中的剧本应该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她在徐炮灰老师走了以后,然后抬起委屈的脸,眼泪像下雷雨一样的啪啪啪地掉下来,接着就是抱住他哭才对啊……
陈晓喃还是不理会他。
不会吧?!玩笑开过火了吗?
罗锡琅再也受不了猜测的反反覆覆,直接扳过她的肩膀,谜底揭晓——
想象中应该是泪如雨下的可怜虫,此时眼睛正瞪得大大的,还鼓着双颊睨向他。
“干嘛啦!”她毫不客气地掐住罗锡琅的脸颊。
“我还以为你哭了咧。”罗锡琅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喜欢故意逗她,但他可没有惹女生哭泣的变态癖好呵!
“谁会为了这种小事哭啊?白痴!”
哟哟哟……暴龙兽还真是不客气呵!竟然敢对老师出言不逊?
“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哟!”他刻意摆出身为老师的架子,沉着脸凶她。
“这怎么能怪我?谁教我的老师先没师德,人家说:‘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没师德我当然会没大没小。”她也沉下脸来。
“小番婆。”
“臭老头。”
“陈晓喃!你不要以为有我妈给你靠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啊!”
看来那声“臭老头”的的确确是击中了罗锡琅心中的痛啊!
“啊!对嘛……我都忘了还有罗妈妈可以给我靠咧!”老兄,你以为你妈不给我靠我就不敢爬到你头上去吗?
“你这个嘴硬的小鬼,快道歉!”无论如何,他就是对那声“臭老头”耿耿于怀啊。
“想得美!”晓喃加重了手指间的力道,“老头,该道歉的是你才对。”
罗锡琅的眼睛恶狠狠地眯了起来,就好象一颗很凶的苦瓜。
“你才是那个应该道歉的人。”他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让,唯独这可怕的年纪问题……“我一点都不老。”
“凭什么要我道歉?你本来就是老头啊!都三十五、六岁了还不认老!”晓喃捏着他的脸皮,丝毫都不肯放松。
“好,要来挖墙角吗?你这个老是混课的数学小白痴!”
罗锡琅现下可完全没了平日那个悠然闲适的懒散样子了,不过也因为他的认真,让他脖子上顶着的那粒苦瓜显得更苦几分。
“我是数学小白痴?好啊……你这个死老头!”晓喃极力绞出脑汁想要于和他同样在做的坏事,“开会借故不到的死老头!”
“我哪有开会借故不到?!”罗锡琅觉得自己正蒙受不白之冤。
“没有吗?你别忘了那时候你明明就该出席的校务会议你是和谁躲在学校外面的冰果室吃冰?!”
由此可知,千万不要考验女人的记忆力,那会更激起她们的潜能!
“有吗?”他开过的、跷过的校务会议不下百个,哪知道她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啊?
“就是有!”别的事她也许会忘记、也许不重视,但和小苦的回忆就算只有一丝一毫她也会记得牢牢的!
“好……就算有……”小苦咬牙切齿地睨住她得意洋洋的脸。“我……你……”
“想不出我的把柄了吧?”晓喃揉揉罗锡琅的苦瓜脸,“哎呀,老头子……趁早认输吧!”
“谁、谁说我想不出来的!”
人老了果真会不服输啊。
“好啊,想得到就讲来听听啊!”她实在太得意了,实在、实在太得意了……
“你!”看得出来罗锡琅很生气,而且更加努力地回忆她的把柄。
“啦啦啦……”她得意地笑、还得意地唱歌咧。
其实人真的不能太得意,不然通常都会有坏事发生。像现在,陈晓喃的现世报不就来了?
“哼哼……”罗锡琅灵光一现,闷笑了几声……
“笑什么笑?!”她不明就理。
“我想到了,哼呵呵……”罗先生的标准笑法,胸腔共鸣,听起来很奸、很同的一种笑声。
看着罗锡琅不停抖动的身体,陈晓喃虽疑惑却仍是不信邪。“骗人!”
“我真的想到了……你的大把柄……”虽说脸依然受制于他人之手,不过罗锡琅还是很泰然自若地露出他奸诈的表情。
“你骗我的,你绝对是骗我的!”
来了来了,报应轻轻地来了……
恶魔般的话语从他的唇瓣轻轻地溢出,“你、喜、欢、我……”
轰!核子弹再度来袭。
脑袋迸裂、脑浆当场喷射而出!
啊!报应啊。
可能是因为最近晓喃的笨脑袋被炸过太多次了,已经成了习惯,所以这次她的复原时间很快,才不过短短十分钟脑袋又重新正常运转。
“啊……”’
“哼呵呵……”罗锡琅轻易地摆脱了她的魔手,身子慵懒地靠进他的爱椅,苦瓜脸上噙着温温的笑,宠疼地睇着因为惊吓过度而张开嘴巴的她。
“啊一一你怎么会知道?!”陈晓喃从呆滞中回神后第一句脱出口的就是笨话!“啊啊!不对不对!你说错了啦!我哪有喜欢你!”
“你喜欢我。”罗锡琅一点也不在意似的重复。
“臭老头,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年纪比我大十三岁的老家伙!”晓喃不甚自在地反驳。
“不准再说年纪的事。”罗锡琅靠近她,眼睛恶狠狠地味了起来,目露凶光。
“呃……好、好!”只要他不要凶给她看,她什么都可以妥协。
天知道他那张苦瓜脸凶起来是多么可怕啊!
“所以?”罗锡琅挑了挑左眉。
“所以?”晓喃无辜地偏着头问,她一直没有进入状况过。
“你不该讲讲话吗?”
“我需要讲什么吗?”都说了她一直没有进入状况嘛!
“那……讲讲你暗恋我八年的感想好了。”罗锡琅一直很想问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坚持让她可以和他断绝连络八年却仍旧执著于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暗恋你了?”晓喃深深地觉得抵死不认有时候真的是一种非常好的方法。
“你敢说小苦这个绰号不是你取的?”罗锡琅虽然是很轻松地靠坐在椅子上,但他眼神从未离开过晓喃的身上,这令她很不自在。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你敢说那三本东西不是出自于你的手?”罗锡琅朝她靠近了一点。
“不是我!”她皱着眉看着他的靠近,想把椅子往后滑时才发现早就被他的脚给勾住动不了了。
“你敢说你没有故意经过办公室只为了看我一眼、你敢说你没有看到我填给学校的表格然后就偷偷把我的电话地址抄回去?”罗锡琅又往她靠近了几分。
“不、不是我……”晓喃慌了,她都不晓得视线该放在哪里了。
“你敢说你没有毕业了以后还不死心地打听我的消息、你敢说你没有偷穿过我的外套、没有没事就到学校附近乱晃只为了看看能不能遇见我?!”罗锡琅半起身,用自己的身子围住她。
他怎么会知道?!她从来就没讲呵!晓喃慌乱得失了思考能力。
“你敢说这八年来你没有故意找机会回学校?当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喔,我想起来了……你还把我课表背起来,对不对?”
“我没有、我没有!”从前的往事一幕幕转过晓喃的脑袋,所有的心酸和往事一股劲地涌上她的心,让她痛得没有办法承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真的没有。”
随着口不对心的谎言而来的是委屈的泪水,一点、一滴,滚落她的脸颊、她的唇边……她的心。
“没有吗?”他残忍地逼迫晓喃,而她最喜欢的漂亮双手却温柔地替她擦干止不住的眼泪。“真的没有吗?你真的不是她?”
“我不是、我才不是……”她不想承认!她不知道他到底问这个要做什么,她不要承认,这样他就没办法抓住她这辈子最大的弱点、最大的把柄来耻笑她了!
“骗人。”罗锡琅才不信,也许她的模样和当年的那个小女生有些不同,但她的笑容、她的习性、她说话的样子和从前那个可爱小女生一点差异也没有。“你就是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啦……”晓喃忍不住难过,像个孩子似的嚎陶大哭,“你不知道我瞒得很辛苦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嘛……呜呜……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