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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上帝唯一的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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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夏子谦缠着我,我的确觉得比较违和,虽然知道这是必须的,但……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却还要装作喜欢的样子,配合他。
我只知道自己在尽力,却没想到他也能察觉。
然而他没有察觉的是,我私下也找过心理医生。
正因为重视他,所以也明白自己这样似乎有点不对,先前没有小启之前,我也是很喜欢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是一种心理上的抗拒。
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自己是很爱他的,但是却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心理医生的分析是:产后心理创伤抑郁症。

我不觉得我是抑郁症。但医生说,大抵我把对丈夫的爱,大部分分享给了孩子。又因为生产的缘故,心理上造成了些许创伤,所以抗拒夫妻间的性…爱。
我问医生该怎么办,结果是带了一堆药物回来,又每个周都去倾诉。
如此三个月,我放弃了。从本质上说,我是个保守的个性,我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灵中的一点一滴的反应都告诉别人,吃药我可以忍,但是对另外一个人剖析自己跟丈夫的性…爱关系,我无法。
我退出来,那些药,吃了一阵子之后,产生诸多不良反应,头晕,暴躁,焦虑,种种,导致我行为失常,迫不得已离开家一段日子。
最后我收拾了起来,统统扔进垃圾桶。
我对自己说,没有性又怎么样?我还不是一样活?就算享受不到,那么我可以装,只要夏子谦不要发现就好了。
何况,性又不是生命的全部。而且我要照顾小启,为什么我要如临大敌的,把自己差点弄成精神病。
我不知道,夏子谦因为这个,而对我产生疑虑,又因为这个,去找了别人验证,并且,想看我的反应。
我默默地想:我该有什么反应?当时我的反应,他满意不满意?如今我的反应,他又觉得怎样?
我只是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脱光了衣裳,晾晒在太阳底下,身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性冷淡。
原来这个,是导致我婚姻背叛的罪魁祸首。
我,是不是真的该愿赌服输。
整个城市就好像是浮在蓝色海水中的海市蜃楼,虚幻场景,我漂浮其中,分不清楚四面八方,岸在哪里,夜幕降临,灯光形成了鎏金的海洋,而我不辨方向,只能随波逐流,或许有日,会逐渐沉在海底,也是一声不吭地。
我有些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嗷,这张比较多点,嗯嗯,也许待修改。。。。




17

17、夜访 。。。 
 
 
看着小启睡着,我回到自己房间内,将高中的教科书拿出来看。刚毕业那阵,青葱的很,又热血,为了管教一帮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孩子,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如今几年过去了,再度打开相似的扉页,有种时光倒流的奇妙感觉。
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所有东西都印入脑中,以前的苦功并没有白费,合上书本,起身倒了杯水,靠在窗口慢慢地喝。
眼前夜色沉沉,我想到白日夏子谦的话,热热的水都暖不过心来,我曾经认为自己出了问题,努力的补救。他也知道我们出了问题,只不过他的补救,是另找别人。
我没有办法说其中公平不公平,只觉得,一切好似一场笑话。
捏着杯子,目光从天际看向楼底。
方才合上书的时候看了一眼,已经是九点半钟,外面似乎起了风,将路边上的树吹得摇摇摆摆,树叶子微微波动。树底下仿佛有车辆静静停着,远处街道,仍旧有公交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看了一会,准备回床睡觉,明日好早些起身,养精蓄锐,去跟一帮古灵精怪的小朋友交手。
正欲转身离开窗口的瞬间,却见树底下的那辆车,车门被打开,有人迈步走了出来。
我先前还以为是谁把车停在这里,完全没想到里面竟还有人,当下看过去。
不料一看,却惊了一跳。
那人,看来好熟悉。
一件黑色的短西服,纵然是俯视,仍旧看得出他腿长腰细,风姿甚好。
他略略一抬头。
我竟吓得向着急忙放下床帘,躲在墙边上。
怎么会是他?

张慎。
我惊见在楼底下出现的人竟然是张慎,不由得心怦怦跳,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暗笑自己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可是心中又有些奇怪,为何张慎会在这时候出现在楼下,莫非他在这楼上也有认识的人?可是九点多了……难道是女友。
明知这是不可能。
我正在胡思乱想,想伸手掀起帘子,再看一眼……或许方才我看错了?
忽然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高唱起来。
竟然吓了我一跳,一惊一乍的,仿佛恐怖片,我急忙到了桌边,将水杯放下,拿起手机,却见是个陌生号码,疑惑不定地接听了,里面一阵风的呼啸,而后才有那人声音,说道:“喂?如月……”
这个声音,正是张慎的,我狐疑不定,握着电话,说道:“你……张慎?”
他回答:“是……”
我问:“怎么这时侯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在哪里?”
“呃……”电话里的人迟疑,随即说道:“我在路上。”
“路上?”我重复一句,急忙走到窗户边上,像是特务一样,把身子躲在墙后,伸出手指,缓缓掀起床帘一角,侧目看过去。
那个人站在车边上,举着电话。
我哑然失笑。
那头张慎说道:“嗯,……怎么啦?”
我急忙摇头,说道:“没,没什么。”
张慎迟疑着,说道:“如月,你明天要去上课啦?”
“是啊。”我说,继续看着他,这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是怎样?明明就在楼下,却说在路上,又是怎样?“这时侯打电话来,莫非是特意来叮嘱什么的?”
张慎低低一笑,说道:“这个……只是想找你聊聊天不行吗?”
“行,当然行。”我说着,心念一动,转身离开窗户边上,向外走去,一边问,“那聊什么呢?”
张慎想了想,说道:“不如,就聊聊以前吧?”
“以前?”
“嗯……以前,”他说道,“以前的你,对我有什么样的印象?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我低低一笑,轻轻地把门拉上,说道:“很好啊……一个倔强的小家伙。”
张慎失笑:“搞错……你才多大?”
我按下电梯按钮,说道:“就算我比你小,我也是你的老师啊,你当然就是小家伙了。”
张慎沉默片刻,才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吗?”
我说道:“这个……让我想想。”
迈步进入电梯,信号陡然不好起来,张慎在那边等了一会,得不到回应,便“喂喂”地叫了两声,后来也不见声音了,片刻电梯降落,我迈步出去,见线已经断了,便给他打过去。
那边立刻就接了,是他急促的声音:“刚才怎么了,忽然不说话了?是不是有事发生?”
“没事发生,只不过,刚才信号不通。”我慢慢说,一边向外穿过大堂,玻璃门背后,左手边的树下,那人正仰着头,望着楼上某处。
“怎么会信号不通?”他皱着眉,担忧地问。
我哈哈笑了笑,伸手推开门,走了出去,说道:“因为是在电梯里,当然会信号不通了。”
“电梯?”他疑惑地,眉心皱的更厉害,眼睛却仍旧一眼不眨地看着楼上。蓦地,他反应过来,急忙低头,目光一转,对上我的双眼。
我伸手,冲他挥挥手中电话,张慎腰身微挺,刹那间,一张俊秀的脸,风云变幻。

我下了台阶,说道:“怎么啦,难道是有什么难题解不开,特意来找我?还是路过的?”说着,便看向他的车,车内空空,果然只他一个。
张慎有些意外,说道:“你怎知道我在楼下?”
我耸耸肩,说道:“心有灵犀?”
张慎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那倒真是好……不如你再猜猜此刻我心里想些什么。”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我是骗你的。”
张慎却并不笑,只是望着我。我见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也收了笑,说道:“你是怎么了?今晚上真的有事?样子有些怪。”
张慎问我:“哪里怪?”
我想了想,说道:“说不好,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对了,你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又或者,失恋?失意?”
张慎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跟你说吗?”
我点点头:“你要是觉得想要找人倾吐,那就说啊,反正你都来到这里了,总不会这栋楼上还有你认识的人吧?”我双手抱在胸前,夜风有些冷,一边抬头看楼层。
“很冷?到车内谈吧。”张慎忽然说,“另外,这楼上的确还有个我认识的人。”
我微微觉得诧异,没想到真会如此,张慎却打开车门,我想了想,说:“本来要请你上去,不过小启已经睡了。”
张慎说道:“假如没事,就在这儿说会话也是好的。”
我见他果然是个心事重重的样,便点点头,进了车内。张慎才到另一边上了车,关上车门,一时之间,风声,公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都挡在外头。
“说罢,什么事?”我问道。
张慎说道:“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转头看他:“我有什么好看的?”望着他微微闪烁的眉眼,忽然有些醒悟,“哦,你是担心我?哈……”笑着摇头。
张慎却说:“不,不是。”
我一怔,问道:“不是?那是什么?难在这栋楼上你认识的另一个,是你……重要的人,你又不好意思,所以想叫我出来,借我的手去接近人家?”
张慎瞪大眼睛,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说道:“我原先怎不知道你的想象力有这么丰富?鬼灵精怪的。”
我摇摇头,说道:“以前是你的老师,我巴不得作出七老八十的样子,每天板着脸板的累死了,不然的话,还不被你们这些人给欺负死?”
张慎听了这个,微笑说道:“其实你装的很失败,我早知道你很两面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坚决不信。信心满满说道:“不用显示你自己的英明神武啦,我明明很成功,当时林校长见了我,都说我非常严肃,有一股能压住学生的气质。”
张慎翻白眼,说道:“有没有搞错,你当时只比我大两岁,再严肃能严肃到哪里去,我只看到一个小女孩故作老成,心底笑死。”
我的自尊心大大受挫,斜着眼睛瞪他,说道:“你是在笑话我?信不信我体罚你。”
张慎说道:“热烈欢迎。求之不得。”
我伸手打他的肩膀,说:“果然看出你长大来了,居然跟我没大没小的。”
张慎忽然伸手,将我的手抓住,说道:“你现在才看出来?”
我本来要笑话他,不料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头一怔,好似觉得……有什么有点不一样。

车厢内的气氛,忽然有点微妙。
张慎望着我,双眼并不躲避我的目光,手也握着我的手并未放开,人慢慢地向着这边,距离在缩短。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青涩全无,是一张成熟男子的脸,眼睛里的光,是我觉得陌生的光,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的,陌生的深情。
我呆了呆之后,才用力甩开他的手,说道:“咳,这个……时间不早了。”
张慎却仍然看着我,说道:“如月,你知道吧?我来,其实是找你的。”
我只胡乱看着前面的窗玻璃,说道:“你不是有事要说?没事的话……”我越发觉得危险,伸手想要开车门。
他忽然极快的探身过来,伸手握住了我把着车门口的手,牢牢固定不许我推开,他的上身几乎就倾压在我的身上,他的脸同我的近在咫尺,我甚至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倾斜,屏住呼吸,生怕他压到我的身上来。
张慎缓缓说道:“如月,你已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OK了。。




18

18、惊吻 。。。 
 
 
倚着门,我伸手捂住胸口。
回想刚才经历的那一幕,只觉得人生处处都有惊吓。不错,是惊吓,并非惊喜。
我怎么也想不到,张慎,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在车内,他伸手压住我的手,牢牢地握着,他的手心滚烫,眼睛里火焰隐隐地,望着我说:“如月,你已经知道我心底想些什么。”
我原本不知道,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明白了。
我瞠目结舌看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无比清晰鲜明的在响。
“我……”我竭力镇定,正准备打岔两句,把这一幕难堪场景给转过去。
张慎眼睛一眨,便压下来,双唇恰如其分的贴在我的嘴唇上,我原本想好的玩笑话不翼而飞,只怔怔地瞪大眼睛,感觉到嘴唇上紧贴着的柔软的触感。
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类似薄荷又仿佛是消毒水一般……清冽的味道。
就如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直直地侵入我的心脏。

我从小到大,除了夏子谦,没有跟第二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从最初的拖手,到他第一次吻我,虽然青梅竹马知道自己会嫁给他,却从来不曾逾矩,仍旧在结婚之后才同他有夫妻之实。
林佳冷眼旁观,私下里常常对我说:“如月,你好亏。”
我不解。
她便发高论,铿锵有力说道:“现代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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