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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之梦-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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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年零三个月的时光中,我虽曾偶尔停笔思索,也曾一边学习一边完成她,但在这期间,“认真”两字一直紧随我的左右。 
也许;小说中某些情节不尽人意,文字也可能不够灵动,但文中所描写的故事百分之八十都绝对真实!既然真实;在创作的过程中就免不了要一件一件的回忆。";回忆";;有甜蜜也有忧伤;总的说来;是一件辛苦而费尽心思的事情;但;为了能够让那些对影视圈充满幻想和憧憬的少男少女可以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影视圈的残酷和现实;也可以身临其境的感受到我们这个特殊群体的伤与痛悲与欢;我也顾不得写作低潮期孤独寂寞悲伤郁闷对身心的折磨以及在深夜披衣起床以求抓住灵感而伤风感冒的痛苦了;因为这点痛苦在翻阅成文后的";回忆";面前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 
我是一个比较真实的人;我不想冠冕堂皇的说自己写<;<;漂之梦>;>;是为了文学;为了另一种艺术;我要说实话;写<;<;漂之梦>;>;;是渴望有一天让一个慧眼识珠的导演或制片人来发现她;能够把她拍摄成一部脍炙人口家喻户晓的经典电视剧;片头打着几行醒目的大字: 你可想了解“漂儿一族”生活的起伏不定无可奈何?你可曾知道一个“漂”字代给他们多少酸甜苦辣凄楚辛酸?你又是否明白我们这些在影视圈边缘的边缘拼命的挣扎与徘徊的追梦人多么的辛苦和无奈?请看大型电视连续剧…《漂之梦》! 
碧水绿山八月二十四日写与浙江横店 
敬请关注碧水绿山长篇言情小说<;<;姑娘>;>;!
第一章最初的梦想(1)
    二零零零年,河南内乡县,一个名叫闫家湾的小山村。它座落在四面环山的一个土坳里。远处是连绵起伏,青黄相间的峰峦,近处是随风摇晃,沙沙作响的杨树,槐树和梧桐树。
“吱吱吱……喳喳喳……啾啾啾……唧唧唧……”,不知名的小鸟伸长脖子欢唱着;“知了……知了……”讨厌的蝉也跟着卖弄地尖叫着。
在一座墙是红砖墙,瓦是黑棉瓦的五架房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按理说,在需要面朝土地背朝天靠拔坷垃才能挣到几分钱的农村,人们应该惜时如金才对。不错,人们是勤劳的,只不过今天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在农村,一年四季,人们都要结伴而行去赶一季度一次的庙会。只是,这里的庙被村委会代替了。村委会前的小道两旁,有卖小吃的,有捏糖人的,有售货各样种子的,有代销各样农作物肥料的……还有三三两两几个卖冰糖葫芦的在人群中穿插行走,也有一些卖冰棍的吆喝声此起彼落,更有意思的是,每季度的庙会都被人们美其名曰:春会——人勤春早;夏会——麦熟稻香;秋会——硕果累累;冬会——明年更好!
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一块来赶夏会的人却是“赶会之意不在会”,他们的目光在那些摊位上一扫而过,不时望着村委会前一个长五米宽五米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上,看着几个手拿二胡,喇叭等乐器的老汉,眼流乞盼。无奈台上安静的很,除了几个小孩在追逐嬉闹之外,他们心中的主角还未出现,于是,众人只好又聚在一块交头接耳:
“你家大山毕业了,是继续上学还是出门打工?”
“随他自己,只要是他自己能学进东西,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他,如果他不是上学这块料,我们也没有办法……”
“哎!你家的辣椒卖了多少钱一斤?”
“两块五!”
“哎呀!我家的才卖了两块三,吃亏了!”……
“哎!你知道这次夏会上唱戏的主角是谁吗?是胜利的儿子闫命根。”
“噢!就是那个远近闻名的学花木兰像花木兰,学黑老包像黑老包的闫命根!”
“对!就是他!”
……
就在人们随意地聊南聊北的时候,几个老汉精神抖擞地奏出了几声好听的音乐:“叮呛哐呛叮叮呛”“哐呛哐呛哐哐呛”……只是几声简单的音乐,却好象给三伏天的人们吃下了冰淇淋,人们争先恐后涌向村委会前那块不大不小他们口中所谓的舞台前面,井然有序地站好,老人、孩子在前面,中年男人和妇女在后面,有几个顽皮的小孩子甚至爬到树上希望看得更加清楚……
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一个憨头傻脑的屠夫踏着鼓点悠然出场,煞有介事的敲了敲门,高声喊着:‘妈!开门!妈!开门!‘
就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欢快的跑来开了门,并朝屋里喊着:‘妈!我哥哥回来了!我哥哥回来了!‘
屠夫一进门,就朝椅子上坐着的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跪下了,嘴里亲热的叫着:‘妈,我回来了!妈!你儿给你磕头了!‘
那老妇人急忙扶起他,拖着好听的戏腔:‘家无长礼!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屠夫上前:‘妈,我给你撕了一件衣裳!还买了二斤白糖!‘
老妇人感动的接过:‘难为我儿一片孝心了!‘
屠夫:‘你是我妈哩我不孝敬你孝敬谁哩!‘
凤英:‘哥啊!杀了一天猪你也累了吧!你先坐下歇会,我去把饭端上来!‘
屠夫兴奋的:‘看这有个家多美啊!回来就有现成饭,再也不用烟熏火燎泪连连! 
一番道白之后,三人就随着优美动听的伴奏声情并茂的唱了起来:
屠夫:这一碗肉汤面我给妈奉上。
妈妈:娘也疼我儿终日苦奔忙。
凤英:兄长的救命之恩永世难忘。
屠夫:妹妹的贤惠举世也无双。
妈妈:以往的伤心事暂且搁一旁。
屠夫:这一块猪头肉给妈你尝尝, 你看香不香?
。。。。。。。
这是非常有名的河南曲剧<;<;屠夫状元>;>;中的选段,讲述了一个孤身一人的杀猪汉救下了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少女,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把她们当做是自己的亲妈和亲妹子一样照顾的感人故事,在当时几乎人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农村教人向善寓意深刻。
人群中,有几个老人深有同感地擦了擦眼睛,有几个妇女脸部抽动了几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台上那位唱腔圆润娴熟,肢体灵活的屠夫不是别人,就是年仅十八岁的命根,他长的虎头虎脑,唇红齿白,十分的好看,此刻他惟妙惟肖地表演着,声情并茂地演唱着。他一边唱一边观察着人们的反应,看到预期的效果,唱的更加卖力了,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又要面临一场暴风骤雨了。
在命根尽情演唱希望用动人的故事来感化那些不孝子的时候,命根妈正在自家院子里汗流夹背地收拾着小山般高的花生秧。命根爹则在屋里的竹椅上休息,可惜天公不作美,热的十分难受,蚊子和苍蝇也不知趣地一块赶来凑热闹,实难做一个好梦,烦燥地摇动手中的大蒲扇,一边驱热一边撵着该死的蚊蝇。
“他爹!起来咱去把公粮交了!快点!”命根妈边喊边双手不停地剥着花生,剥了一会儿,不见有丝毫动静,起身毫不客气地叫道:“他爹!他爹!命根他爹!是不是又想让我把你妈背到脊梁上晒呢!啊!”
终于,命根爹极不情愿地起了身,却仍然睡眼惺松,哈欠连天。走到门口,顺势往门口的板凳上一坐,点了一根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喂!我说,有些人怎么就是给脸不要脸呢?你睡觉我干活?我问你,女人是不是该死?”
“你就别嚷嚷了!我这腰都快累断了!”
“快断了!嗤!我还不是和你一样下地?你娃儿呢?命根呢?让他把那八袋小麦搬到车上!根啊!命根!闫命根!咋又不见人了?是不是又去村委会那块了?去把他给我叫回来!”命根妈找不见命根,不禁气势汹汹。
“娃儿才十八岁,把他使伤了咋整?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哩!”命根爹三十一岁才有了命根,也算是晚年得子,所以处处维护自己的心肝宝贝。
“行了!行了!巧使哩不轻!你不去我去!”命根妈狠狠扔掉手中的花生秧,夺门而去。
村委会这边,命根在后台聚精会神地画妆,还忙里偷闲和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开着玩笑。
闫俭画着眉毛说:“哎,命根哥,听人家说,好象你老妈十分反对你搞这些唱戏的活动,是吧?”
“谁说的?我妈是一个开明伟大的女性,她十分的赞成我搞这些富有教育性的节目!”命根头也不抬地答。
“是吗?在去年‘人勤春早’的春会上,你的屁股被谁用刺条打的像开花一样?啊?”正在给闫检梳头的闫晓也忍不住笑嘻嘻地插嘴。
“你给我闭嘴!忙完再收拾你!”命根半羞半怒。
“嘻,嘻,嘻!”闫晓冲命根扮了一个“不敢了”的鬼脸,急忙转移了话题。“快听,三婶唱的多得劲啊。”
不错,台上的三婶正眉飞色舞,声情并茂的唱着:
“计划生育好!计划生育妙!人人都要响应党的号召!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少生孩子多种树;要想发,少生孩子多养猪嗨,少生孩子多养猪。”
看戏的瑞三姑眼尖,扫眼看到命根儿妈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唯恐天下不乱,急忙火上烧油:
“哟!哟!哟!我说根他妈,瑞他婶,你也来看戏呀!怎么不早点来?刚才命根儿那精彩绝伦的戏码你没看到好可惜!不过,自己的孩子会这一出,回到了家可以唱给你一人听,啧!啧!啧!好福气呀!”
瑞三姑刚才听到命根那一番演唱,感到众人的目光都射向了自己,觉得命根就是含沙射影说自己不孝敬公公婆婆,于是便怀恨在心,就把气撒在了命根儿妈的身上。
命根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出瑞三姑话中有话,便不冷不热,挤鼻子弄眼的回敬道:“好福气?!我哪有你的福气好!我的‘命根’只会唱戏,你的‘命根’小男三只手都可以挣钱!,眼气人哟!”
瑞三姑脸色铁青地看着命根妈走向后台,撞了一下身边的五嫂,小声道:“他五嫂,马上就有好戏看了!名字就叫《三娘教子》。瞧好了!”
话音刚落,从幕后跑出慌里慌张,妆也没来得及卸的命根,后面跟着怒火冲天的命根妈和闫俭等好言相劝的人。
瑞三姑想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急忙跳起身子起轰:“我说主角,大家想看一出《三娘教子》,你们怎么偏偏上演《孙悟空掉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什么意思?”五嫂嗑着瑞三姑送给自己的花生,不解地问。
“红脖子红脸红屁股!”瑞三姑心中想着终于抱了“被辱”之仇,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命根一时还不曾会意,看到闫晓作手势指指自己的脸,这才想起脸上涂了粉和胭脂,刚想回敬瑞三姑一句,抬眼看到母亲正四处找着顺手的东西,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水壶,想也不想一把抓了过来,举过头顶就要砸向自己。
“我叫你不务正业!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争气哩东西。”命根妈恼怒地喊。
眼看母亲手抛壶飞,想像力丰富的命根大惊失色,眼前马上浮现出自己如果中“壶”那惨不忍睹的情形,脸上急忙赔笑:“妈!亲妈呐!你可看清楚了!那水壶呀,是村委会的,摔坏了,可是要赔的。一个水壶十五块,你捡三天辣子也不够呢?”然后又抠着指甲小小声的嘟囔:“虎毒不食子!妈你再狠也不想把命根的脸烫个稀巴烂不是?”
“我……我……”命根妈一时结舌,放下水壶,仍感不解恨,实在找不着东西,脱下鞋子砸向命根。
命根由于在抠着指甲压抑内心的不安,母亲的脱鞋举动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于是便不偏不倚被打了个正着。
众人哄堂大笑。众目睽睽之下,命根又羞又急:“干啥呢?不怕别人笑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非让我像你和我爹面朝土地背朝天,一天到晚拔坷垃干一辈子你才乐意?!”
“跟我回家到镇上交公粮!”命根妈怒气不减。
“回就回呗!”命根无可奈何只好投降,刚走几步,想起什么急忙折回走向话筒:“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演出到此结束,要知后事如何,明天继续分解!”
“走!”几乎气晕的命根妈气急败坏的吼道。
第一章最初的梦想(2)
    一辆八匹拖拉机从远处缓缓驶来,扬起一阵灰尘。车上坐着命根一家。
命根妈擦擦脸上的汗珠,抬头看看似火的骄阳,解下自己的草帽给命根戴上。
“哎呀,我不热!不想戴!你自己戴吧!”命根推过母亲递过来的草帽。
“啥你妈那个脚!真不着实!老子都不知道热不热!给!快戴上!”命根妈强行把草帽给命根戴好。
命根一阵感动。
“咋了!不拿水壶砸我了!心疼我了?!”
“老子打你也是为你好!你成天蹦蹦闹闹,唱唱跳跳有个啥用!不当吃不顶喝哩!你看人家小山,在广州的鞋厂,一个月一千多!人家的理想就是趁着年轻多赚一些钱,然后就结婚生子在老家安生的过一辈子!‘命根妈叹了一口气说,‘你咋就没有这远大的理想啊?‘
‘谁说?我的理想就是再去上今年艺术学校,将来做一个优秀的演员!‘
‘咦?你那哪是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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