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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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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一件不少。
她本以为莫北只是心烦而带着吉他出去散心去了,等她散完心就会回来带上她一起走的。于是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等莫北回来就可以和着莫北一起远走高飞。
但在她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烟灰缸下压了封信,看着这封信她意识到莫北已经走了,但她不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希望这只是自己胡乱想的,在鼓足了勇气后,她还是打开了信封,刹时全身瘫在地上,手里拿着莫北的信:
“亲爱的小言:
我无法接受伤害你和叔叔的事实,林晶虽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但她毕竟是为了我叔叔,或许她说得对,叔叔忙碌半生,心血绝对不能毁在我手上。
亲爱的小言,虽我是那样的爱你,当我离开你的时候是多么的心如刀割,痛心疾首。但毁去你的学业和前途是我万万不能的,所以我决定了一个人走,去属于我的地方,属于我的城市或者丛林,当你看到着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远,请不要找我,不要退学。
亲爱的小言,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找到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娶你。请代我向你妈妈问声好,我无法侍奉她老人家了。
亲爱的小言,我真的好想带你一起走,但我不能,或许那样我会良心遭受谴责。我走了,我最美的新娘,我最爱的姑娘。
亲爱的小言,如果我们真的注定一生,那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或许这一天已经不久了,因为你是我的夏娃,是我的肋骨,我是你的亚当。
永远最爱夏娃的亚当:莫北”
瓷瓶儿
在蒋雨家小住了几日,却总总忧伤着。想想蒋雨经历的痛苦,也不在适合停留在这里,带着老婆孩子,莫北还是返回了北京去。临行的时候只有向米前为他们来送行,蒋雨显然在这深度打击中未曾苏醒过来。在机场走廊上,碧空朗朗,一笔蔚蓝,已无瑕疵,在这蔚蓝之下却是茕茕的阴霾,沉重得让这个刚失去孩子母亲,痛苦不堪,即使阳光再猛烈却依然无法照射到这伤心的沟壑。
莫言挥着手对着向米说再见,向米看着乖巧的莫言又想起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眼泪如同山涧溪流般涌跃不止。
望着飞机消失的地方,向米努力的挥着手,昂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不禁的寒颤了几下,觉得天似乎冷了许多,而且有些刺骨。
回到家以后,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蒋雨,那痛苦依然写在这张沉睡的脸上,她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蒋雨的头,自言自语的说:“我一定要给你生个孩子,你会当爸爸的,会的。”
就为此,她决定冒险一次,让蒋雨从痛苦中苏醒过来。显然,医生只是说她在怀孕是有一定的风险,而只是一定的风险,那么就是说处理好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为了蒋雨能当上爸爸,她坚持了下来,接受这份带有危险性的挑战。
这一阵子莫北忙着帮他前不久结实的朋友宋诗余布展,宋诗余的风格显然和莫北是格格不入的,但宋诗余堂堂美术学院本科毕业,而莫北却只是个大学都未曾念完的混混。莫北的画风阴霾而切带着厚重的死亡气息,但宋诗余的画则阳光艳丽,色调温暖。这位刚毕业不久的宋诗余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总认为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那来那么多悲欢离合。但他的作品却是一直平平,在画坛上与他这样风格和水平的是一抓一大把,自然他的画是很难让人接受的,途经朋友介绍认识了莫北,莫北答应帮他布展,答应的原因则是他的固执,从这固执中他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何曾又不是这样固执。但莫北不知道,此固执非鄙固执,莫北的固执乃是钢柔兼备,进可攻退可守。相比之下宋诗余的固执可谓是冥顽不灵,只是一味的牛脾气,完全不考虑个人因素和环境问题,而是想当然的自以为是。
这种心高气傲,正是宋诗余的死穴,他总认为凭借他堂堂专业美术本科毕业高才生,说什么都会比莫北强,对于画展提出非常高的要求,而莫北一再劝说之下却讨来一顿气,这家伙开口闭口就是:“我堂堂四川美术学院本科毕业,你则未曾涉及到大学领域,这就是差别,你的画是这个价儿,当然我的就得高一个价码,这就是本科和其他杂牌技校区别。”这家伙每每都把莫北说成是什么技术学校毕业的等等,对于这些莫北不在乎,既然答应了,就得办完事儿在说。
对于宋诗余的狂妄,莫北倒不觉得他怎样讨人厌烦,而是觉得他可怜,可悲,对于社会全然不了解,只是一味的拿出大学思想出来,想他在大学中是怎样怎样了得,这总完全学生心态的意识在这个社会中是无法立足的。
在布置画展的同时莫北还要经受宋诗余的挑三拣四,完全外行的竟然在那里当起指挥来,而莫北都忍着,想他只是刚毕业,心高气傲,狂妄自大这是在所难免的,在经受些风风雨雨也就会有所该观了。
离开画廊之后,莫北已经给宋诗余折磨得差不多了,拖着疲乏的躯壳摔了上车,刚踩上油门,蒋雨就来电话说自己又快当爸爸了,向米又怀孕了,莫北听出他的语调,知道他现在正在兴头上,然而他有些担心,担心一番话,向米在怀孕的有危险性的,但他不能将这担心直接告诉蒋雨,就玩笑着说:“那你就多吃补品,洗刷干净你的胸口,消毒好等着给孩子喂奶。”蒋雨笑呵呵的说喂奶的事情有老婆,况且自己不生产人奶。听着蒋雨这般口气,莫北刀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希望这是杞人忧天而已。
当莫北正和蒋雨玩笑着,忽然看见一影子倒在车前,赶忙挂了电话,下车去看个究竟,见车头下躺着个人,一把扶他起身,这人衣服有些褴褛,刚才摔倒的地方有一滩污水,满身污垢且湿淋淋的,散发出一股恶心刺鼻的恶臭味。
“您没事儿吧,要不要上医院?”那人低着头摸着腿直喊哎呦,莫北想不至于吧,就按他刚才这速度也不至于撞上人吧,而且这人怎么就好好的躺下去的,这怎么就撞上了。看着那人莫北思量了会总算明白了个究竟,敢情他这是碰上瓷瓶儿了,这年头瓷瓶还真不少,报纸每天重复着。
那人直哎呦的摸着腿喊腿断了断了,莫北稳了稳问:“哥们,您这是……”
这会瓷瓶儿不摸腿也不喊疼了,坐在地上喊:“这是啥?你把我撞了知道不?你得赔钱,要不咱找警察说理儿去,要不你就陪钱,咱私了了,也省些麻烦,耽误你时间。”
莫北听着怎么觉得这人声音,这口气和这声音耳熟,他也蹲了下去看着瓷瓶儿,摸着脑壳好一会才想起,笑着喊:“夏黄河!”没错,这瓷瓶儿就是夏黄河,听见叫他名字他也认出了自己讹诈的对象是莫北,一时间尴尬的红着脸说:“真不好意思,在你这车前摔了个屁股开花。”看着他身上的污垢,混身都湿了个透,也不揭穿他,估计这些年他也是混得不成样子,要怎么会瘫上这活儿,想着就递上根烟给他,见旁边有个小饭馆就说:“进去坐坐?”
见莫北这般说,夏黄河更涨红着脸推迟着,莫北没管他,扶他起身,掏出纸巾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水就进拖着夏黄河进小饭馆。点了几小菜要两瓶啤酒就给陈小言打了个电话,吩咐她去接孩子,自己晚些回家,晚饭不用等他了。
面对着莫北,夏黄河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低着头憨憨的抽着烟。看着他如今这样子莫北想起当年那个学生会主席的熊样,死板固执而且爱出风头的夏黄河已经荡然无存了。莫北给他添上酒问:“你怎么干起这活儿来了?这活儿危险,弄好还真给撞了,什么时候来的北京?咋也不给个信儿。”
沉默了好一会夏黄河才开了口说:“家里老婆孩子要养,自己又没出息丢了工作,屡次面试都给吃了个闭门羹,听说这活儿能挣几个钱,运气好的逮出个胆小的就能活上几个月,运气不好就得蹲笼子。这不最近倒霉,两个月已经进去好几次了。”
莫北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着,帮他夹菜给他添酒。听着听着就觉得愧疚,这一帮同学出来,他竟然混成这样自己也没个信,给夏黄河添满酒就劝说:“这活儿危险,去找份正经的工作安安心心的做着,养活老婆孩子,要不哪天真的给撞了,老婆孩子靠谁去?”
听着莫北这番话,夏黄河低了下头,说不出的苦皱着眉心。莫北看出了他的窘迫,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块塞进他手里,说活几天,买套衣服去找份安心的工作。夏黄河推了推听莫北这么说也就收下了,默默的拽在手里。
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莫北问他住哪儿,送他一程,说着莫北做了个结帐的手势,丢了钱在桌上走了。
送夏黄河到芍药居莫北停好车,进超市买了些水果糖饼之类的,在柜台结帐的时候才想起来身上的钱刚才已经全给了夏黄河,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问服务小姐:“您这刷卡不?”
“可以刷卡,先生。”
递过银行卡,服务小姐接过来熟练刷了下就递回去还给莫北说:“谢谢,欢迎下次光临。”
莫北跟在夏黄河身后走向地下室,暗淡潮湿的地下室空气沉闷压抑,一直得莫北无法呼吸。莫北不记得拐了多少个弯才到了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面坐这个女人和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台巴掌大的电视,莫北站着看了看房间,根本无法进门,仅十来平方的房子放了张极小的床,旁边仅剩个狭窄的走道。莫北将水果递给夏黄河,自己站在门口抽着烟。夏黄河叫老婆孩子起来,叫莫北进去坐,莫北推辞了,见夏黄河的女人呀呀的说了些不知道是什么。夏黄河连忙解释说老婆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莫北看到这情景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愣愣的站在门口。夏黄河想让莫北进来坐着,但为时已晚,莫北推迟了准备回去,他担心家里的老婆孩子。莫北面对着这弯那拐的通道,却不知道怎么走,夏黄河送了莫北出来,看着莫北的车远去,心里懊悔当初极力排斥莫北,然现在给他雪中送炭的却是当初自己最讨厌最叛逆的莫北。
第十九章
    回到家中看见陈小言还左在沙发上等他,心里觉得愧疚和揪心。赶紧脱下外套挂上,坐在陈小言身边,却发现陈小言睡着了,莫北原本想轻轻抱起陈小言进房,但还没抱起来陈小言就已经醒了,眨了眨眼睛看着莫北说:“你回来了,我给你温饭去。”
见老婆每天着样等自己,莫北很是心疼,一把抱起陈小言走进房间,轻盈的放下,解释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转身进了儿子房间,看着酣眠入睡的儿子,心里十分塌实。
这年的冬季又是漫天飞雪,就在雪花纷飞的日子里,莫北总喜欢拉着孩子和陈小言走在雪中,厚厚的羽绒服将纤瘦的莫北裹得有些微胖,陈小言望着天空中飞扬的雪花说:“好想吃棉花糖啊。”
莫北想起了大学时候每天给陈小言买棉花糖的情景,但现在的北京很少有买棉花糖的了,而且还是这样的天气,莫北看见前面超市有糖葫芦,跑上前去买了三个发在陈小言和儿子手中说:“没有棉花糖,糖葫芦代替。”
行人羡慕的看着这一家三口,每人一串糖葫芦,幸福的走在雪花当中。
向米没能过完这个年头,她用她的生命换来了蒋雨当爸爸的权利,就在莫北为她担心的时候,蒋雨来电话,哭着说他已经当上了爸爸,听见了蒋雨的哭声,他已经明白了三份,但他不相信自己的猜测就寒暄着说:“娃,都当老子还哭鼻子抹眼泪啊。”
“我这个爸爸是用小米的命换来的,这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要当这个爸爸,现在小米都走了,当了爸爸有什么用。”这哭声打破了这个冬天的宁静,莫北凝视的望着雪花在空中漫天旋转久久才飘落到地上,他仿佛看见了向米微笑着对他招手。
向米在生产过程中见了大红,已经说了她本身体质就不好,而且上的车祸已经不能让她生育,但这个顽强的女人却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女儿的生命。医生说两个只能保住一个,让蒋雨选择,要孩子还是老婆,但向米坚决要孩子,说不能再剥夺蒋雨做爸爸的权利了。就在孩子的带着哭啼的声音来到世间的同时,向米也带着幸福的微笑去了天堂。
这年春天,蒋雨抱着孩子在淅沥的梅雨中哭泣着踉跄的回家,看着那条和向米曾经手拉着手漫步的小道,看着楼下她曾经修剪过的花园,蒋雨彻底崩溃了。
他把仅几个月大的孩子丢给父母,自己带着向米的骨灰独自登上了开往拉萨的火车,他说向米生前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拉萨,所以他打算把向米的骨灰带去拉萨,带去草原,跟她已经定居草原。
从那以后,莫北一直没有再见过蒋雨的踪影,也再没听过关于蒋雨的消息,如黄鹤般纵然翱翔,杳无消息,眼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走了,莫北开始回忆那个曾经嬉笑怒骂的年代,那一张张纯真又冲满任性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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