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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无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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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可能是失算了。他开了个玩笑。之后又认真的说:我被小偷窃走了钱。
他的钱的确是被偷走了,大概就是昨天晚上打盹的那一会儿,有个过路的人走到他的身边跟他靠近约摸五分钟的功夫就没有了一分钱。那时侯自己还没有发现,是在乘“的士”的时候走了有一半路程,他才晓得自己身上已经是身无分文,跟司机讲明情况后,司机也挺大方说他的家刚好在省委附近全当把他捎带过来。他感激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当给司机,等到拿来钱再取回自己的心脏。可是心脏那玩艺当不了,他只不过是太想证明自己的真诚,并不是故意不给司机钱的。
不是避难逃荒的,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
仿佛他除了逃荒避难就真的没有其它的事情能进到这里。
要饭去饭店,拾破烂到垃圾中转站,跑到省委门口像什么话,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我俩看你耍把戏哩,要实在没事儿干你就去茶社哼唱两嗓子。
两个警卫员相视而笑。
我一不是小偷,二不是乞丐,更不是耍猴卖艺的,我是个捡破烂的,我来这儿只是想找一个人。
谁?说来听听,看我们知不知道他的大名?
陆胜利。怕他们听不清楚又连忙补充道:就是那个姓陆的秘书长。中等个子,比我稍微胖点儿的那个人。
你是他的什么人?
朋友而已。
朋友!陆书记的朋友。我看你真是神经出了问题或者是吃错了药。陆书记不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怎么捏都不可能联系到一块儿。警卫员开始玩世不恭起来。
田忠义激动的问:你的意思就是说陆胜利还在省委,原来他升官了,怪不得我老打不通他的电话呢?
正说的起劲,两个警卫员相互递了个眼色。
神经病,快走开些,别堵在门口碍事。
两个人立正姿势重又回到岗台上,直如旗杆,一脸的讥笑顿时变的严肃而又深沉起来。
原来一辆小车驶了过来,他们两位同时行了标准的军礼。
小车就在门口停下了,一个体态微胖但却十分精神的中年男士走下来,接听着手机。
呆在石狮子旁边的田忠义踮起脚向里张望,这个人倒是显得十分的面熟,兀地,紧张而又急切地叫了一声:胜利。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猛地一颤,转身瞅着田忠义,不动也不说话。
倒是一个警卫员站立不安,插了一句嘴:陆书记,他自称是你的朋友,老早就在这儿等候你了。
是吗?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不怕你俩笑话,和我光屁股在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我现在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他转身又疑惑地打量着田忠义。
刚才我就说过,陆书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若真是有朋友来就会提前打电话通知的。一个警卫员不怀好意地说:你不是在自找没趣吗?
胜利,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田忠义沮丧地说着同时把一只胳膊举到他的面前:那么你还认识这个“义”字吗?他的左胳膊上有一个钢劲有力的刺青。
陆胜利跑过来扶住他,轻声说道:真的是你吗?把他紧紧的抓住,心头掠过一丝惶惑:你是田义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骤然间,两个警卫员目瞪口呆起来。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进去等我?
田忠义悲叹一声:我沦落到这般地步,人鬼难辩,谁见我谁瞧不起我。
陆胜利瞟了一眼警卫员,只见他们耷拉着脑袋像做了错事似的,完全没有先前的威严。他严厉的批评:不管是上层领导,还是平民百姓,省委的大门永远都是敞开着的,一律平等对待,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更不要用有色眼睛去看待人和事。
算了。
田忠义拉拉他的衣角,好为他们解围难堪。而他们此刻真的是大气不敢出一声,额头上沁满了浓密的汗珠子。
陆胜利带着田忠义进了办公室,关紧房门,把田忠义让到自己的办公室桌前坐下,倒了茶水必要的客套之后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义兄,我听王海说你去世了,一直也没有得到你的确切消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搞得我都有些懵了。王海是他们的同班同学,几天前去国外定居了。
往事不堪回首。
一提起伤心事,田忠义的心又在隐隐作痛。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无奈而又沉重地说:家丑不可外扬呀!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呀!他对他说,那些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不想也不愿意再翻腾出来。
陆胜利见田忠义实在有难言之隐,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蓦然间,有人敲办公室的门。
第十四章
    田忠义慌乱的站起来,陆胜利甩手示意他坐下来,亲自过去开门。
进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子,戴着眼睛文质彬彬的,好象是个秘书。
陆书记,会议已经开始,正等着你过去发言呢?
你去告诉他们,我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走不开,让王副省长先代替我一下就行。说完又把门反锁,坐下。
胜利,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好哩?
咳!咱们俩个是光屁股逮蚂蚱玩大的,你还跟我客套个啥,别把咱们的关系给搞远了,朋友之间永远是最真诚的。
坐的久了,田忠义真有点享受不起这种待遇,一会儿就觉得脚有些麻木,站起来跺跺说道:你要开会,我来的也真不是时候,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怎么,刚来,就要走吗?
那边,电话铃声又响了。
陆胜利不耐烦的拔掉了电话线: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打的哪门子电话呀!
你的公司现在运行的如何,估计情况不会太好吧?
是的,垮台了。田忠义幽默地笑了笑:我现在又经营着一家破烂公司,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就我一个人,真成了彻头彻尾的破烂王了。把我们过去的老朋友们仔细翻腾一遍,现在惟独我最为狼狈,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无精打采的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吊钟。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嗯。不。他急忙说:昨夜在火车上已经吃过了。
陆胜利用手机拨了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待命。
为了寻找儿时的感觉,两个人郊外一个简单的小饭铺中吃了一顿饭。这是田忠义的意思,他知道人一旦从入政界,为人处世都会注意影响的。席间,没有多余的寒暄,彼此都在回忆儿时所发生的一切。小时候,他们一块上学,一块放学,一起上山,一起下河,河水漫过小桥的时候,他们就搂着彼此的腰淌过急流,只要有田忠义的时候就能找到陆胜利。陆胜利不觉又想起当年若不是田忠义,恐怕自己早已不在人世了。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年的夏天,他们一块去河边割草喂牛,天太热了,自己才学会游泳就急着下河去锻炼锻炼。刚一下水,便发觉河水太深,想到岸边已经是来不及了。田忠义回家抱西瓜来的时候发现了陆胜利,就一个猛子钻入水中使劲把他拖入岸上。岂料田忠义还不会游泳,当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他却在水里大口大口的喝水,等到人们把他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都已经不行了。陆胜利什么也不说就是哭,大声的哭喊。大人们也都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这时候,陆胜利拉着田忠义的双手在地上转圈,最后竟然又活了过来。这中间的奇迹是谁都没有料到的,田忠义醒来的时候紧紧的抱着陆胜利撕心裂肺地嚎叫“兄弟呀,咱们的命是连在一块的,老天是长了眼睛的,当即与他在河边盟誓,今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田忠义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事事都依着他,让着他,在他的面前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这让陆胜利到今天仍是十分的佩服他的胆量与为人,在他的眼里,田忠义不仅是兄长,更是他生命中的第二个“父亲”,他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完美至善的,所以此刻他想起来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
他带田忠义去买了两套高级时装,田忠义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田忠义探出脑袋向外望瞭望,没有一点好心情,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
陆胜利紧紧的拥着他,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反常,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是不会轻易去找一个人的,况且你又是一个把时间当生命的人,说吧,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可惜我是在省委门口才知道你做了书记的,早知道的话我是不会来这里丢人现眼的,这样对你的影响也不是太好。
说吧。
见他不说话,陆胜利催促道:有事就直说,别磨磨蹭蹭的,这也不是你的性格。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委托你给孩子介绍一所学校念书,实在为难我再找别的办法。
记得大哥家的几个孩子不都早已经成家立业了吗?这半道上哪里又来了个孩子?
呃!是我认的一个干女儿,她是个孤儿,她的学习非常的优秀,我不忍心看着她被白白的耽误时间。他再三强调绝不是冲着他做省委书记来的,如果知道他当了书记,他是根本不会来的。
陆胜利嘿嘿一笑,爽快地说: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正好我这里有一个刚分到的指针,不过是预科生,成绩优异的话完全可以享受正规生的待遇,你看怎样?有没有兴趣?
田忠义激动的握住陆胜利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大发感慨,胜利如今争气了,秋萍的希望也就大了。
就这样在省城漫无目的的转悠了几圈,司机不知接下来要去哪里就问道:陆书记,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陆胜利转身问道:大哥,到我家里去吧,让你的弟妹给你做几个小菜,咱们兄弟俩个好好的拉拉家常,行不行?
不行,不行。田忠义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这次暂且免了,我这穷酸相让弟媳见了笑话,等有时间我会再来找麻烦的。
大哥尽管来,我这里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田忠义说:只要不怕我踏破你的门槛就算你看得起我这个做大哥的,毕竟我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他跟着陆胜利很快就把指针给办妥当了。临走的时候,陆胜利嘱咐他一定要挺下去,而他也答应他要坚强的活下去。在火车上,他把那张陆胜利给他买的豪华卧铺票给退换了一张普通票。穿着他送的西装,他就觉得他整个身体像被虚荣包裹着,透不过气来,因为那张面容与他的穿着极不协调。他决定一到江宁,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换衣服,不然非折腾出病不可。蓦地,他触摸到西装的夹层口袋里硬鼓鼓的。
他走进火车的卫生间里翻出来看,那是一个用牛皮信封装着的一沓厚厚的钞票。毫无疑问,那是胜利塞进去的,如果当着自己的面他根本就不可能去要。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莫非是在他试衣服的时候。忽然他想起来了,买这套西装的时候胜利也曾试过,对了就是这个时候塞进去的,他一试完就让自己穿上。除了他根本没有别人。幸亏是发现的早,若不然在遇扒手,岂不是可惜。
车一到江宁,他就直奔邮局退回了这笔款子,并在汇款单的附言栏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两个大大的,带着感激之情的“谢谢”。做完这些他就觉得心一下子也畅快明朗了许多。在他看来,他总是认为在别人施舍给他的同时,仿佛也在嘲笑他的无能,心理上承受的压力要比拾破烂还要难受许多。
回到家,他就把整个身体撂倒在床上,实在是疲惫极了,闭上眼睛却是睡不着觉。他未曾预料到事情会办的如此的顺利,几乎就是轻而易举。一想到这里,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兴奋起来,他想了许多,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孩子,想起他们上学时的情景,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甚至是毕业后的工作安排自己也都没怎么操太多的心,而所有的这些在他看来似乎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单单因为钱,那些充满肮脏腥臭味的钱就来扼杀自己的生命吗?没有功劳,苦劳还是有的。老伴死的早,他就一个人承担着两个人的责任,含辛茹苦地把他们拉扯大,换来的不是其乐融融的亲情,却是一冷冰冰的让人绝望的结局。他自己钻进了牛角尖怎么也不想不通,但想不通又能怎么样呢?回忆就像一条恶毒的蟒蛇在一点点的吞噬他的心脏乃至他的灵魂与每一个能思维的细胞,努力的忍住自己的情绪,不再回忆,那终究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他自己安慰自己。但是,没有用的。人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他索性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去琢磨台历上四季的交替轮回。日历上的一个黑色圆圈引起了他的强烈注意。三月二十四日的右下方写着两个小字。他仔细去看才看清楚那是生日二字。警觉的想起今天就是三月二十四日,也想起来今天刚好是秋萍的生日。还是在无意间的一次闲聊中,他记住了秋萍的生日,生怕遗忘就早早的做了标记。他抿嘴笑笑,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双喜临门,好事成双的好日子,一年中又能有几次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总算没有错过最佳时间。她还没有下班,他就开始为她的生日做准备,趁他回来之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他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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