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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相信他。”芽语迳自继续选购需要的水果。
只有她知道,她的心灵深处已经将霓悦的话吸收进去,此刻正犹如山谷的回音不停回荡。
与霓悦分开后,芽语边向裘其劭家的方向走,边想着晚上要煮的某单——红烧牛肉、苹果沙拉、平煎鲤鱼,还有一道山东白莱,加上他爱吃的苦瓜排骨。
虽然她的手艺不是什么大师级,甚至有时候会没煮熟,但他总是吃个精光,饭后会亲手削苹果给她吃,希望她长得像苹果一样的健康,接着两人会谈一些琐事,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一个星期也只有这一天她能假借补习的名义待到很晚,他们就像牛郎与织女的七夕会,依依不舍地祈祷真有喜鹊能帮他们停止时间。
饭菜一样样热腾腾的上桌了,通常这时候他已经推开门用浑厚的嗓音喊着:“好香!肚子饿了!”但是今天,一直到她煮完饭,依旧只有满室的寂静陪着她。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差不多该回家了,今天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失约,芽语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心想他可能很忙,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赶不回来,或许他明天会来向她解释。
芽语留了张纸条,告诉他——
时间晚了,如果回来肚子饿了就吃饭,我先回去。
一直到回家整理完一切杂务,芽语心中挂念的仍然是他有没有回去吃饭,她忘了其实她也没有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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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下课钟响,霓悦坐在芽语右侧隔了两排的位置,喊了她几次,见她毫无回应、眼光呆滞的凝视前方,只好挪动脚步。
“芽语,你到底在想什么,一整天心不在焉的?”霓悦蹲着,把手平叠在桌上,侧抬起头便看着她浑圆的下巴。咦!没反应,不会吧!
“芽语!”她大声一嚷。云京扫描
芽语颤了一下,三魂七魄这才回身似的,她低头,“什么事?你吓了我一跳。”
“吓一跳?我才被你吓一跳!你今天魂不守舍,在想那痞子是不是?”
芽语知道霓悦向来讨厌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尤其那抹经常挂在嘴角的戏谑,高兴也笑、不爽也笑,嬉皮样让她厌恶到了最高点。
“他昨天没有回来,我担心他发生什么事。”蹙着柳叶眉,轻咬着唇瓣,她俨然一副“少女”维特烦恼的模样。
“这有什么好担心,祸害遗千年。”4yt 独家OCR
“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在我面前讲他坏话?”
霓悦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如果你能把我说他的坏话听进去,现在就不会为他担心成这样。快点收拾,今天要补习。”边说,她七手八脚的帮她把笔、修正液统统放进铅笔盒里,塞进她的书包,没办法,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她做事温吞。
芽语捉住她的手,“霓悦,你帮我请假好不好?”
“你——”看着她双掌合十地祈求,霓悦叹了口气,“算了,你去上课也听不进去。我帮你请假可以,不过你自己——”
“要小心,这我知道。”她迅速的将书本收进书包,动作利落到霓悦只能摇头感叹无奈。
步出校园,走在红砖道上,一辆红色的OPLE不停的按着喇叭尾随在后。芽语瞟了一眼,那人难道看不懂学校前禁鸣喇叭的标示吗?真教人讨厌。车窗后的人漾笑,是——
“劭,你——”
“上车再说。”他打开车门。
芽语注意到不少同校的学生开始往这里瞧,只好匆匆上车。
到了淡水,刚好太阳落入地平线的那端,橙色的晚霞缠着紫晕,好美!
芽语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将手覆上他放在方向盘的手上,目光仍直视着远方。
裘其劭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慌,用另一只手轻拨她的头发,如丝飘逸的发滑过他的指尖。
“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反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让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温热的身体跟心跳。
“你昨天没有回家,以前你从没有缺席过,所以我——”
“对不起,你知道刚开始总是会比较忙,我必须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能获得上级青睐。你瞧,这车是老大借我的,不错吧!他说他很欣赏我。”
她该高兴吗?被黑道老大赞美,如果是大学的教授……
“你不高兴?”
听到他指责的语气,她猛的抬头,清楚的看进他的眸子,黑黝黝的瞳孔少了往昔的清澈,多了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光芒,那让他们的距离似乎变远了。
“我应该高兴吗?如果你有一天变成老大,我能去绿岛看你吗?”
“真正的黑社会老大不会进监牢的。”裘其劭抚平她轻蹙的眉头,“我知道你为我担心,我真的会好好保重自己。”
“太阳要下山了。”她突然转移话题。
“喂!很美吧!”
“就算过五十年,我们仍然会一起看夕阳对不对?”
“对。”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伤害我的心,我们就像黑夜与白天那样好不好?”
裘其劭不解的望着她。
“就像那英唱的那首歌,白天不懂夜的黑。”
他懂了,所以圈住她,愈来愈紧,“我绝对不愿失去你,也绝不会伤你的心。”
“你答应了,别忘记喔!”她在他的耳旁轻声说。
不知道为什么,那股不安的情绪愈来愈高涨,所以她才会开口要他承诺,可是这样会有用吗?不知道,只是那股不安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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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迎着风,拍在脸上的闷热奇异的让她觉得身心舒畅,芽语在他耳边大声地间。
“给你一个惊喜。”裘其劭说。
眼前栉比鳞坎的花园洋房坪数不大,专门提供给白领新贵居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游乐场。
自从那次海边有夕阳后,他似乎更加忙碌,芽语不想显得咄咄逼人,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过黏人,所以搞得自己愈来愈想念他。贴着他的背、闻着他的气息,不再是干净的香皂味混着长寿烟的味道,而是一种她知道却不熟悉的麝香。
他的打扮也比较不一样,以前是简单的T恤,现在是烫得笔挺的黑衬杉,曾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现在堆在衣橱的某个角落,取而代之的是灰暗色系的休闲裤。
“已经到了,你在发什么呆?”裘其劭扭过头,发现她贴着自己的背,有点坏坏地调侃:“难不成你把我当萝丝,自己反串当杰克,还是太想我,所以——”
“别乱说。”芽语轻斥,迳自下了车,发现自己站在一栋白瓦房子前,“你载我来看别人的家?”
“我们进去看看再说。”裘其劭拿出钥匙打开门,“女士优先。”芽语跨过门槛,小小的院子种了一棵不知名的树,玄关前有几盆悬挂的藤类植物,风轻轻吹来,居然感觉有点凉快。
“漂亮吗?”
芽语轻轻的点头,将柔嫩的小手放进他的手掌里。“你朋友邀你来的吗?怎么人好像不在家?”
裘其劭但笑不语,“我们进去瞧瞧?”
走进玄关,一块毛玻璃充当屏风,阻隔了与客厅的视野,脱了鞋,他们绕过毛玻璃。
阳光透过浅白的落地蕾丝窗帘溢泄满室,落在草绿色的沙发上,照亮了茶几。茶几的玻璃下面所装饰的贝壳好眼熟,她注意到上头用奇异笔写着“喜欢”,还签上她的名字,如果她猜得没错,另一个写“爱”的贝壳;同样签着他的名、被她珍藏在房里的抽屉,和它是一对。
裘其劭注意到她目光的焦点,“我希望每个进来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害羞不敢说爱的女朋友,你瞧旁边,我特地去捡一个相像的回来,上头写爱,连你内心的想法一起表现出来。你不说,可是我知道。”
“你……你好讨厌!”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自己的眼眶红了。
“再看看别的地方。”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环顾,墙上挂着一副克林姆的画——他戏称为“水乳交融的吻”,是她的最爱。浅绿色的立灯旁有一套她常用来放松心情的爱情小说,如果……如果她猜得没错,卧房里会有一串大风铃。
因为她曾经说:“如果将来我们有能力买房子,一定要装一串大风铃,这样子的话,每当早晨醒来,不论我们在何处,只要拉了风铃,就可以见到心爱的另一半,一整天都会觉得幸福。”
裘其劭围着她的纤腰来到二楼,打开房门时,芽语克制不住地热泪盈眶,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喜欢吗?”
是一串大风铃,大到从屋顶垂落至地面,风的流动让它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又一个的音符包围着她,让她觉得……好想哭。
“我知道你一直很不安,只是没有说出口,可是我感受到了,很深刻。希望这串风铃就像我,当你不安时,它的声响能代替我的声音,不断告诉你:我很好、真的很好。”
“这是你的房子?你怎么会有钱?”她不能不问,又怕答案令人无法承受。
“别担心,是我老大看了我住的地方后觉得很不顺眼,所以拨了些钱给我,就当是跟银行贷款,有钱再慢慢还。”裘其劭将钥匙放进她的手掌,“以后如果想来就来,这房子有我,将来也会有你。”他拭掉她的泪,轻轻的说。
“这次让我讨厌你,下次不行喔!”
“我知道,因为你是爱哭鬼。”他吻了她的唇,一下又一下,随着催情的吻,四周温度上升不少。
“可以吗?”
芽语羞红着脸更加偎进他的怀里,在他将她抱上大床时……她轻叹一声,他们——终于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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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黑色休闲服,四周围净是穿着不同花色衬衫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上都拿着铝质的球棒,他们不是他的手下,明显是来挑衅的。
“你们做什么?”
“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握有我们想要的地盘,弱肉强食,这就是世界。”一名男子由阴暗中走出来,他的嗓音低沉浑厚。
卓老总算是看清了他俊逸的容貌,这才是人中之龙,不禁教他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邪气势与仪态……教他起了惜才之心。
“你是最近道上的人称作‘诗人’的裘其劭?”
“我讨厌这个外号,不过从卓老大口中讲出来,价值不同。”裘其劭依然嬉皮笑脸。
“一山不容二虎,我老了是该退休,但你的老大呢,你会变成他坐拥黑道大佬的威胁——在未来的时候。”
裘其劭仅愣了一会儿便回过神来,嘴角噙着笑,“反间计?我想我的未来还不需要卓老操心。”
“如果你肯投靠我,答应娶我的女儿,我马上退位将天帮帮主授与你,如何?”卓老有心延揽这个人才,向来有“董卓”之称的他绝不会看走眼的。云京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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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别听他胡言乱语,砍了他。”
“对,砍了他。”四周传来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叫嚣声更是震耳欲聋,那股冲动的嗜血欲几乎将人的理智淹没。
“安静!”裘其劭由丹田发出的声音充满威势,镇住了众人的喧闹。
“我敬你是一代枭雄,无奈岁月无情,今晚就算杀了你,道上的人也会批评我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