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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草根政治日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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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误打误撞地到了另一处投票点。那里早有两个小女孩在为大卫发传单,不过她们真是小得吓人了,都不到10岁的样子,一问,原来是大卫的侄女,让我对大卫的人手匮乏很是感叹了一阵。 
好在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她们的母亲本来也在这里,只不过刚好出去了。而在我下午的串连里,我也发现大卫其实人手不少。我看这里没我什么事,就拿了一些传单,到其他各个投票点串连去了。 
格镇共有五个投票点,我去了四个。除了刚才去的那个我没呆多久之外,在其他三处都呆了一会,正是“各村都有自己的高招”,助选员们都干得很出色,而且风格各不相同: 
第一处是在救火厂的投票处。那里有一个叫格尔的当地自由党人,带着一个小孩在发传单。格尔身材高大健壮,为人开朗风趣。我因为对候选人情况不了解,就问他:“当我发传单时,应该怎么为大卫宣传呢?我的意思是说,大卫和其他候选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格尔一本正经地想了一会儿,说:“大卫是最矮的一个。” 
这当然是开玩笑。爱开玩笑是格尔最大的特点,有一次,来了一位30多岁的女士,格尔连忙迎了上去。但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败下阵来,原来她是前来支援共和党的助选员。格尔蔫蔫地又发了几张传单后,忽然对我说:“你看我可以在投票完后和她约会吗?” 
我忙再将那女士打量一番。她一副职业女士的打扮,眉目清秀,淡施粉黛,微笑着站在门口,别有一番成熟女性的风韵。正当我在给她和格尔的配对打分之时,格尔已经声明说:“哈哈,我是开玩笑的。” 
“那就好,”我说,“那我就排你前面了。” 
格尔在发传单时也不忘作怪。他看见有人来时,就凑上去,嘴里做出蚊子飞的声音,有时候腰还一扭一扭的,说:“吱~吱~啊,对不起,蚊子又来了。”对方当然知道这是他在拿自己比作到处骚扰人的蚊子打趣,就在会心一笑的同时,格尔已经把传单递了过去,指着传单上大卫的名字对他们说:“请选大卫·约翰,他是这次选举唯一的独立候选人,其他人都是由‘上头’选的,只有大卫是自己来参选的,把他选上去可以提高自治会议的独立性。他才代表人民的利益,而不是少数政党大佬的意见。” 
原来格镇是共和党的天下,自治议会里无论怎么洗牌,翻出来都是共和党的清一色,庄家坐稳了铁打的江山。今年选举里,有4个议员任期结束,不知道为什么,共和党决定不再支持他们连任,另外提出四个候选人来。在他们看来,当然是觉得这四个人正好可以填进去,不料大卫横地里杀出,因此现在就是从五个人中选四个,所以他的胜算不小。 
听完格尔的介绍,我不由得庆幸,共和党太轻敌,如果他们多提出几个候选人来,那大卫岂不又危险很多。但从另一个方面看,也可以说共和党坚信他们的优势不可动摇,对各种挑战不屑一顾。在这里,民主党连候选人都懒得提,因为反正也没有赢的希望,何必浪费人力财力。据说,人们拿到民主党的传单,都当垃圾一样扔掉的,对自由党的候选人倒还和善些。所以,这里的选举基本上只是走过场,一切早在此前的共和党党内会议里就已经决定好了,相当于党内民主就是全民民主,甚至,按照格尔的说法,共和党连党内民主都没有,几个大佬就把板拍下来了,所以,他才向选民竭力强调大卫的独立性。 
第二处是我们的老朋友克恩在为大卫助选。他9点钟就到格镇这边来站岗了。他听说我早上7点半就开始活动时,还特意解释说,他首先还是得在蒙郡当地转一转,和当地的政客们见一下面,打个招呼,然后到这边来又赶上上班时间的堵车,所以到9点才到。克恩作为全宾州自由党的主席,当然不会把目光只局限在他所住的镇、郡,大卫是这一带最有可能赢的自由党人,克恩自然要来倾全力挺之。 
我是和大卫一起到这个投票点的,一停车,两个小孩就扑了上来,向他要“徽章”,就是个勋章大小的东西,写着大卫·约翰和自治议会,相当于助选标志,早上见到的共和党和民主党人就都戴满了这种东西。原来,这两个小孩是住在附近的人家的,出来玩时,被克恩花言巧语迷惑住(克恩会捏了嗓子学卡通人物说话,维妙维肖,简直可以去做配音演员了),成了自由党的义工。 
两个小孩一黑一白,黑的9岁,白的才8岁,长得粉琢可爱。大卫的竞选口号是“诚实、开放和有限的政府”,那白小孩连字都认不全,却拿了大卫的传单,看见有人来了就拦住,结结巴巴地背诵说:“大卫·约翰,自治议会,诚实、开放的政府。”黑小孩就喊:“你又把‘有限’丢掉了!”两个人说话奶声奶气的,煞是可爱,逗得大人们个个都要和他们说几句,传单自然就更不好拒绝了。大卫站在两个小孩后面,在孩子们表演完后,乘机上前和人们握手,说:“你好!我就是大卫·约翰,我竞选自治议会的议员。”   
美国选举日流水账(5)   
可惜天色渐晚,到了5点半,孩子的父母就来把他们领回家了。不过此地有克恩镇守,我们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他今天西装革履,打扮得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口,风度翩翩,乍一看还以为是候选人在拉选票呢。他的口才与形象俱佳,竞选的经验又丰富,应该能吸引很多投票者。 
第三处是一所学校,在发传单的又是来自我们蒙郡的吉姆和恰克。 
吉姆也是个非常出色的助选员。大卫自己经常就是微笑站着,不大说话,吉姆站在大门口,见人过来,就上去打招呼说:“你认识大卫·约翰吗?”来人一般会迟疑一下,多半都是不知道吧,大卫就上来握手,自我介绍:“我是大卫·约翰,我竞选自治议会议员。” 
吉姆接着说:“大卫非常谦虚,从不夸耀自己。”然后开始大做广告。他主要是强调大卫的奉献精神和参与精神,介绍大卫此前虽然不是自治议会的议员,但却出席了议会的所有会议,对本镇发展有过重大贡献;如果他当选,将会努力使镇政府变得诚实、开放、有限。最后,仍然是落到了大卫的独立性上,强调他是真正会为人民的利益说话的。他的口才很好,一开口就能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人们也都会礼貌地听完才进去投票。 
有了吉姆在,我们也就省了不少劲,只有在吉姆正纠缠别人的当儿又有人来时,我和恰克才能捞到一点生意做。由于我们这些蒙郡的自由党人都过来支援了,使这边的自由党人的活动一片热气腾腾,和蒙郡那边的冷清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和大卫串连时,每一处都造成了自由党的人数大大超过了共和党人的局面,至于民主党,就干脆看不见。 
有没有候选人还是很不一样的,尤其是大卫精力充沛,不停地转战于各个投票点之间,与人握手。和候选人有了“眼见为实”的接触,投票者再看到选票上的名字时,就能把他与那个活生生的人联系起来,一般都有显著的好效果。 
不过我们也都清醒地知道,格镇是共和党的地盘,大多数人都会投共和党候选人的票。也曾有一位选民来时,一听吉姆介绍说和大卫竞争的其他四个候选人都是共和党的,就轻蔑地说:“哼,共和党。”但大多数人还是两不相干,听了我们的介绍,又去共和党那边拿些资料,但也不像认识共和党的助选员的样子。 
四 从胜利走向胜利 
我们蒙郡的自由党人早就计划好,这天晚上投完票后,在一家酒吧聚会,就叫“胜利派对”。当然,真正的胜利,比如说“开阔地带”计划受挫,或者大卫成功当选,大家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不能叫“检讨派对”吧,我们还是欢欣鼓舞地聚在酒吧里,看着电视里陆续报出选举的各个结果。 
最后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投票赞成“开阔地带”计划的,有104;367人(77。64%),而反对票只有30;057张(22。36%),大概可算是毫无反抗余地的失败。但考虑到在整个蒙郡,两大党都号召选民支持这个计划,而唯一的有组织的反对派,是只占选民人口0。3%的自由党,这可算是自由党很大的胜利了。 
我们对大卫·约翰的竞选亦作如是观。他败选了,四个共和党候选人的得票都是他的两倍左右,但是克恩说,基本上,选票有两类,一类是四个全选共和党人,一类是只选了一个大卫,所以这是一次大卫单挑共和党的壮举,结果是一比二。由于格镇是个小地方,下次只要我们动员起来,再发动一百多个中间力量,比如民主党人,就可以胜选。所以看来以后选战还要在那里展开。有人建议大卫去选市长,因为他现在已经在反对共和党的选民中有了知名度。可是吉姆对大卫甚是同情,说他花了自己的1000多美元来参选,家里的人都花了数不清的时间,最后还是失败,折腾不小。   
自由党筹款晚会   
蒙郡自由党的经费非常拮据,为此,我们举办了一次筹款晚会。大家投票决定,12月18日晚上在费城的尼罗河酒吧举行。 
在那里一个人的酒水消费大约是20多美元钱,捐款共有三个档次:自由之友,50美元;自由情人,100美元;自由傻瓜,150美元。另外还有抽奖活动,筹款的一半变成奖品,另一半捐给自由党。不过如果你囊中羞涩,那也没关系,在吃喝结束之后,你再来就是了,一样地可以参加活动。活动主要是自由党的一个总统候选人加里·诺兰发表演讲,以及大家的社交讨论。 
照理说,我不是美国公民,不能捐款给政治组织,不过我们蒙郡自由党是注册为与政治无关的非盈利组织,所以我也可以参加。今天晚上一共来了20多人,蒙郡自由党的活跃分子只占一半,还有从其他各郡、甚至新泽西过来的自由党人,包括我们上次支持过的大卫·约翰。安排给我的座位周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只好硬着头皮和众人社交,还好自由党人基本都十分健谈,很快就热络了。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金发女子和她老公。她是纽约的一个自由撰稿人,出过几本书,不过销量一般,都是那种谈人生、谈社会、也涉及些政治的书。她说,她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自由党,只是对民主党和共和党的理念都不认同,所以一直徘徊彷徨着。后来认识了她老公,他是多年的自由党人了,以前住在宾州,还竞选过,当然最后失败了,后来他搬到新泽西,遇到她后,在把她骗到手的同时,也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变成了自由党人。她这一说,我心大悦:原来没有听说过自由党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加上我对写作也很有兴趣,便越聊越投机。 
坐在我左边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留着一头长发,也加入了我们。先是互相介绍,他说他也是搞计算机的。不过再问下去,原来他不是写软硬件,而是给人家刻音乐光盘的,同时也做包装啊什么的。我一听又很高兴,立刻声称我对音乐也很感兴趣,又聊起了音乐。他也弹吉他,不过没有自己的乐队。 
正聊得高兴时,尼罗河酒吧的节目来了。一阵中东音乐声中,一位舞女扭着肚皮舞出来,在各席间穿行。大家纷纷鼓掌。她便邀请客人同舞。另一桌的很多年青人都高兴地起来和她一起跳。她再邀请我们这一桌时,大家便拘谨得多,只有几个人接受了邀请。 
加里·诺兰是个阿拉伯裔美国人,要出来竞选总统,虽然还没有得到全国自由党的提名(这个会要到明年5月份才开),不过也是今晚最重要的贵宾了。他便坐在我的左侧面,大家自然撺掇舞女跳到他身边去。 
加里本人是一个广播电台脱口秀主持人,因此口才是极好的。大家吃完后,便请他发言。先是他的竞选经理,鼓动大家为他的竞选作贡献。 
加里发表演讲,无非是他的竞选纲领,其要点都是典型的自由党主张,我也没有留下什么鲜明的印象。在说到伊拉克形势时,他强调美军应当立即撤回,大家都鼓掌。他讲完后,大家提问,又讲到伊拉克形势,他说,美国人不应当管世界的闲事,没必要为了别人的事牺牲自己子弟的生命,最后结果反而弄得局势越来越糟。 
这孤立主义我却也不同意,就举手问了个问题:难道你不认为美国应当在世界上承担某种责任吗?比如,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时候。 
他说:你知道伊拉克为什么会入侵科威特吗?事实上,萨达姆入侵科威特之前,跟美国人打过招呼,美国人说,没问题,你干吧。结果,伊拉克人一入侵科威特,美国人马上就组织联军把他们赶走,乘机在中东驻扎下来,这次又乘势把萨达姆连根拔了。他的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美帝国主义的阴谋。如果美国人不去趟这淌混水,原本世界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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