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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是相互认识的。波波也没有机会得罪阿然。可是你说,除了感情上的原因,还能是什么原因让两个人反目成仇?波波甚至取消阿然说‘阿然很多年没有男人了,她已经分不清公狗和男人的区别了。。。。。。‘“
”那也是啊。如果只是业务能力上的竞争,造成了压力。想打击对手。照理说,连阿雯也应该被算在打击的对象当中啊。可是,从来没听过阿然在我面前说过阿雯的坏话。当然,也可能跟阿雯被当作了他们自己人有关吧?‘;;;覃翌日扫了扫掉在桌面的烟灰,说到。
‘;;;其实,如果只是上面的问题,都可以不太去计较。但是,象你所说的一样,他在最需要他站出来表忠心的时候,他却在那里拆台。引用秀姐对他的评价‘王永这种人,养不熟的。‘现在这个搅屎棍走了,看看阿然怎么表示吧。不过,我觉得阿然很可能会跟着王永一起撤退。。。。。。‘;;;
灭了手中的烟头,方先生又自言自语到‘;;;王永啊,王永,好好的赚你的钱多好啊?何必搞出那么多的事来呢?难道每个月上万的收入已经不能喂饱你了吗?等你出去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的时候,不知道你会如何的后悔呢?。。。。。。。‘;;;
覃翌日也灭掉手中的烟头,对方先生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办公室外面,然后加大音量对外面说到‘;;;那,方先生,我先出去做事了。‘;;;
方先生回过神来,也大声回到‘;;;哦,好吧。帮我把波波叫进来。‘;;;
覃翌日走出办公室,心里在想‘;;;阿然,就看你怎么选择了。不要让我失望啊。就算为了你那个才读小学三年纪的儿子,你也应该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王永,不可能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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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戏 第十三节 然姐的选择
王永被正式辞退的这两天,然姐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覃翌日跟着她跑单,她总是一言不发。偶尔还接到电话,一谈就谈上大半小时,她也只是默默的听着。如果没有猜错,这些电话应该是王永打过来的,他在做然姐的思想工作了。
很多时候,然姐把资料都交给覃翌日去打电话,自己在一边发呆。覃翌日只是说了一句‘;;要三思而后行‘;;,便也不再多说了。毕竟这种事情,最终拿主意的还是她自己。
到了第三天上午,覃翌日还是被安排跟着然姐跑单。坐在公共汽车上,然姐又接到了电话,覃翌日就坐在旁边,听得出是电话那边是王永的声音。最后然姐淡淡的说到‘;;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多说了。‘;;
呆呆的望着车窗外,然姐突然说到‘;;我的前夫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当年刚认识他的时候,他除了爱打麻将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不良嗜好。所以我们还是度过了两年的幸福生活。可是,自从他的同事想着法子让他玩赌钱的麻将之后,他开始变了。刚开始的时候,玩的很小,也就是一两餐的饭钱。后面数额越来越大。经常是半个月,一个月的工资贴进去赌,还经常玩通宵。瞎子都看得出来那几个所谓的‘同事的朋友‘是一伙的,就是骗钱来的。我劝他,他还打我。还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看了看站牌,覃翌日提醒然姐‘;;到了,我们先下车吧。‘;;也不理周围乘客异样的眼光,拉着然姐下了车。
然姐看了看前面的小区,指了指一条长椅,说到‘;;去那里坐一坐吧。‘;;
覃翌日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苦笑了一下,便跟着然姐到那长椅坐下。
递了根烟给覃翌日,然姐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长长的吐了口烟出来。又继续说到‘;;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打耳光。后来输的越来越厉害,就经常的对我拳打脚踢,说我是扫把星,害他输钱。。。。。。。‘;;
接过覃翌日递过来的纸巾,檫了檫眼角的泪水。长叹了一口气,然姐又接着说到‘;;本来以为有了小孩,他会改变回来的。谁知道。。。。。。哎,谁知道他还变本加厉,又迷上了彩票。而且,他还问我要工资,拿去赌,去买彩票,说是中了的话,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家里经常是找不到钱,甚至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也都会被变卖。我看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带着儿子回到了父母家。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犯罪。。。。。。。‘;;
‘;;我在单位是做出纳的。他等到一个机会,套到了密码,又偷到了保险柜的钥匙,拿了里面二十多万的公款,又跑去买彩票。。。。。。如果不是那天我在父母家,我猜连我也会被抓进去。。。。。。‘;;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姐继续说到‘;;单位是呆不下去的了,我重新找了份工作,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想养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难。我朋友阿冰比我早做这行,他介绍我也来做这行,说做这行不好听,但好用。于是,我就来了这公司。刚进公司的时候,只有一千元,当然我也知道在同行来说,无论是底薪还是提成,都已经是最高的了。可是,要想做的更好,赚更多的钱,还要有人肯教你才行。‘;;
弹飞了烟头,然姐看了看覃翌日,说到‘;;我知道你们对王永的看法,都觉得他很好色,是吗?可是,你知道吗?他教了我好多,而且是主动教我的。他还在方先生面前推荐我。所以我很快就转为见习咨询师,不光是底薪多了,还可以拿提成。你想象不到的。如果不是这个行业,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我会沦落到什么样。你知道?如果我还年轻的话,我甚至可能会去做‘鸡‘,为了我的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姐说到‘;;是的,我是跟阿永发生了关系。这个我没必要瞒你。但是,不是他主动勾引我的,是我情愿给他的。你们看到的都不是完整的他。其实,他很聪明的,也很细心,体贴。。。。。。‘;;见到覃翌日想说话,然姐轻轻的摆了摆手,说到‘;;如果不是波波那个贱人,我们还不至于弄到这一步。她来了公司后,千方百计的想从阿永那里学到东西。整天粘着阿永。阿永也似乎对她有意思。我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阿永是我的人了,我不能让她把阿永从我身边抢走。是的,‘最毒妇人心‘。我不介意用任何手段去做,只要能让阿永讨厌她就可以了。我利用我跟波波是好朋友的关系,在阿永耳边造谣。再加上波波的业绩越来越好,对我们确实也造成了威胁。阿永终于放弃了她。。。。。。。‘;;
‘;;在那方面成功了,可是我失去了人心,因为我到处造谣,而且脾气也差,阿永稍微对谁好一点,我就会想办法整她(他),他们都排挤我。不是阿永撑(挺)我,我可能都呆不下去了。可是,我不后悔。阿永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看了看覃翌日眼中流露出的惋惜之晴,然姐笑了‘;;阿翌,你这个人不错。我真希望能有一个象你这样的弟弟。如果时间够的话,我会把我学到的东西都教给你。你不用为我感到可惜。因为你还年轻,你不能体会我所经历的那些痛苦。王永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已经考虑好了,我离不开他。所以。。。。。。‘;;
拿出手机,然姐拨通了公司的电话。‘;;方先生,你早上说的话,我已经考虑好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猜忌,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辞职。阿翌现在学的相当不错了,有机会可以把他提为咨询师。这个是我的意见,不是王永的意见,方先生你不用担心。祝你公司财源滚滚,一帆风顺。。。。。。。‘;;
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然姐苦笑了一下,对覃翌日说到‘;;阿翌,我不应该向方先生推荐你的。。。。。。。这样他很可能会误会你是我和阿永的人了。‘;;
覃翌日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到‘;;没有关系。然姐你不必担心这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至于你的决定,作为事情来说,我是不大同意的;而作为人情来说,也很难分出对与错。我在这里只能祝然姐和你的儿子一生平安,顺利。。。。。。。‘;;
‘;;好吧,有空我们出来喝茶。我先走了。‘;;然姐甩了甩头,站起来转身就走了,去追寻属于她的幸福去了。
覃翌日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又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叼在嘴里,看着地面发起呆来。
不记得是谁说过的,事情是没有绝对的错与对的。同一件事,不同人,不同角度,不同时间去看,去判断,可能都会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看法。
然姐错了吗?她是试图保护自己,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个经历过很多坎坷的女人,在社会和生活的压力之下,做出的是所谓的自我保护的动作。
王永错了吗?他是在社会底层挣扎了数年,偶然的机会让他可以鱼跃龙门,成为一个人物,甚至成就一番事业。他是害怕失去,所以想尽一切的办法去巩固自己的地位。
方先生也没有错。站在他的角度,把这两个人清除出去,是最好的结果。
覃翌日问自己‘;;你有没有错呢?从某种意义来说,你汇报的一些情况也导致了方先生要踢他们出局的决心。而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为了某个约定?还是为了你自己?‘;;
关于然姐的选择,也许没有人可以说出个对与错来。
也许只有跟事情完全不相干的人才能说出‘;;对‘;;与‘;;错‘;;,因为当局者永远都是‘迷‘;;的。可是,跟事情毫不相干的人,他说出来的‘;;错‘;;就真的‘;;错‘;;了吗?
有人说,这世界最开心的人其实是精神病人,因为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理想国度当中,那里没有世俗的烦恼,没有任何约束,他们按着自己最想要的的方式去生活。。。。。。
也许,这样的选择不需要去辩解错与对。
‘;;一朝梦醒,笑春风拂面,落花逐流,俱往矣。他日酒醉,叹人生如戏,往事如烟,皆幻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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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戏 第十四节 出师
带着很多的感叹,覃翌日回到了公司。方先生看了看无精打采的覃翌日,拿了两条资料给他,说‘;试一下。你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独立跑单了。暂时没有多余的人,刚面试了一个,后天到位。‘;
覃翌日扳了扳手指头,韵姐,周师傅,波波,阿雯,阿闲,坊姐,志伟再加自己,正好八个人。如果再招一个进来的话,确实有一个人要独立跑单了。原本阿光也说要下来做业务,可是现在王永和阿然都要走,估计阿光也不可能会留下来了。
关于阿光,覃翌日的印象当中只留下三样东西:一,是个喜欢飑车的主。按波波的说法,如果赶时间的话,由阿光来开车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倒过来讲,平时也用那种速度和方式开车,那就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的了。坐着阿光的车,覃翌日的感觉就象在好莱坞的警匪汽车枪战追逐拍摄现场。。。。。。二,阿光的女朋友很多,除了一个已经怀孕的,覃翌日至少知道还有两个。。。。。。。三,阿光的踢毽子的脚法不错,果然是以前踢足球出身的。。。。。当然,也听阿光自己说过,他以前和王永尝试过自己做庄,玩足球私彩,可惜失败了。
走在路上,覃翌日一边看着门牌,一边想着。按方先生的说法,现在的主要精力需要转移了。方先生自己需要多去跑些工会,退管办之类的地方;而覃翌日则有更重要的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方先生没细说,只是又说了句‘;这两天找个地方我们喝喝酒,好久没跟你喝酒了。‘;
在问了两个人之后,覃翌日找到了资料上的地址。因为这个地址跟之前第一次和波波,坊姐上馆时的那个地址很近,覃翌日便选了这个资料先跑。
敲了敲门,没人应。再问了问左右邻居,才知道这里有好几年不住人了。无奈之下,覃翌日只好拨通了资料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往生者的女儿。因为有了很多的锻炼机会,现在覃翌日打起电话来也是说得头头是道,很有条理,语速适中。只可惜对方问了几个诸如‘;套餐多少钱‘;,‘;套餐包括什么内容‘;的问题后,只是表示要考虑考虑。覃翌日问了对方住哪里。知道那里跟公司很近,便说到‘;梁小姐既然住的那么近,不妨过来我们公司看看。不会花你多少时间的。面对面的沟通效果肯定比电话里交谈要好很多。我们还可以讲解一下哪些殡仪馆的费用是必须收取的,哪些步骤又需要注意些什么。梁小姐,你看今天什么时间方便过来呢?‘;
对面静了两秒钟,似乎在考虑,然后说到‘;下午四点左右吧。到时再通电话。‘;
覃翌日打铁趁热‘;那我先帮梁小姐准备好两份资料吧。下午四点见。‘;
回到公司,将另一张单递回给方先生,然后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反正当时也差不多三点了,覃翌日决定在公司等上那么一个小时。
很快,在三点五十五分再次通了电话,梁小姐和她先生正在过来公司的路上。准备好两份套餐资料,覃翌日便在门口候着。
过了几分钟,一行三人朝公司走了过来。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