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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那眼神里分明有着惋惜和可怜的成分,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呢?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有什么值得她可怜的呢?奇怪的表情!
不想了,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不要轻信!这可是用自己血的教训换来的经验!
可她也是那样人吗?总不能以偏概全吧?难道能因为抓住一个贼就打死一屋人吗?
那家里的那个云儿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呐?她可是心地十分单纯、兰质惠心的女孩呀!
车在前门附近堵住了,他伸出头看看,竟有几百辆,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二年从哪一下子冒出那么多的车,而且五花八门,哪国车都有,成了万国汽车的展览馆!丢人呵,国家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都送给了外国人,不知道那些领导人都怎么想的?国家机关年年搞集中采购,在汽车这个大项资金的采购上怎么就不会向发展民族工业上倾斜一下呢?
缩回头,他突然想起了刚才布置给小谢的任务:“哎,东西买了吗?”
小谢不满地扔过来一个纸袋和剩余的钱:“都是你害人,弄得那帮服务员看我笑话!我在那店里找了半天没找到地缝,要是找到了,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他绷着脸憋着笑:“那就对了!谁让你总犯低级的错误呐!总经理也是好开涮的?”
好容易车才开起来,车拐进了建国门大街,他松了口气,竟突然想起了云儿:“她该不是早醒了吧?我还没带她去模特队呐!她要是腿不伤,后天的模特表演时能露上一面,大概能帮我稳定一下局面吧?她那魔鬼身材,她那清水出芙蓉的俊脸,真是蕴天地之灵秀咦,不知道这位薛晴能不能赶上她嘿嘿,哪天让她俩比比看!”
他“扑哧”一声笑了:“怎么把她俩扯到一起了?薛晴人家已经是老师了,可云儿还是个孩子呐!再说两个人就是再好,跟我这废人又有什么关系呐?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骗谁呀?她是个孩子?你没看见她的乳房那么挺,阴部那么丰满,她会是个孩子?”江月茹的话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她要真的不是个孩子,我要是没那个毛病,我就能理直气壮地娶她吗?
他回答不出来!他确实喜欢那个野蛮的小姑娘,可要是娶她
突然,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刹车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世界。
他吃了一惊,一辆庞大的翻斗车竟横着从路边向自己的车冲了过来!
尽管急刹车,但他的这辆上海大众还是向大车下钻去
(VIP在翠微居发表)
正文 第四章 在水一方
(本书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砰!海水聚集起的浪头终于冲上的那块岩礁,奔向了那白玉似的小脚丫,但立即被撞得粉碎。哗,飞溅的水花映着阳光,幻化出五光十色的珍珠,瞬间就撒满了那块礁岩上。
礁岩上立着一位光着雪白脚丫,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绝色少女,她全然无视脚下浪花的努力,紧颦著一双俊目望着远方,几滴闪光的泪珠挂在面颊上,让人不由得生出几丝怜悯之情。
“小姐,老爷叫你呐!”
她的背后,一位姣好的少女跌跌撞撞地跑来了:“小姐,老爷说,让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随你二叔去中国。”
站在礁岩的少女一愣,立即回过头惊喜地问:“真的?春子,你别逗我!”
春子笑着说:“谁敢逗你呀,你现在想那位都想疯了。老爷带你到海边来散心,你反到想的更厉害了!春子要是逗你,还不得把春子给吃了呀?快走吧,晚了,别说老爷变了主意!”
站在礁盘上的少女的脸上立刻绽开了一朵艳丽的樱花:“走,爷爷在哪呢?”
“刚才就在赏春亭那看着你,现在回东亚重工了。你呀,整天不说不笑,把老爷都愁坏了,从东京过来好几天了,你还是不开心,他是被你逼的才答应你的!”春子小声嘟哝着说。
“就你多嘴,谁说我想去中国了?谁说我想着那个人了?他不就是救了我一次吗?难不成我还得嫁给他呀?”那位小姐可不想承认自己的隐私,她已经有一个多月不笑不说了,她确实有心事,可那心事实在是难以启齿,爷爷是爱自己的,可他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自从七年前父亲和妈妈在一次海难中双双离开了他们,她和爷爷就一直相依为命,就连她在中国的上海上大学,爷爷都把东亚株式会社的事交给手下人打理,自己在上海东亚开的一家商厦里遥控指挥,那时,爷俩就住在商厦里,从没有离开过。这也正是她难以启齿的原因之一;可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呢?她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非常想看到那个人!那个至今在她头脑里挥之不去,但又模模糊糊的人!
去年,她大学毕业回到了东京,担任了东亚株式会社负责商务的执行官,可就在那时,爷爷却突然瘫痪了,坐进了轮椅里。
一个半月前,她出差到中国,在北京的前门外,她突然受到几个日本浪人的攻击,幸亏她在中国学习期间爷爷曾请过两个武术教练,她有点武功的底子,加上她的两个保镖死命的掩护,她才带着浑身的伤,逃出了重围,被人抱上了一辆路过的汽车里。
一进到车里,她就在抱她的那个人的怀里昏了过去。
醒来,她已经躺在了一个装修非常讲究的豪宅里。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旁边一位漂亮的女人忙摁住了她:“别动,现在正在输液,你失血过多,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得好好养几天!”
她没再动,看着那位年纪大约在三十岁上下的漂亮女人,她疑惑地问:“昨天是您救了我吗?我怎么好像记得是位高个子的男士呐!”
“噢,那是我弟弟。他公司里太忙,又怕别人照顾你不方便,就把你送我家来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顶架发烧,喘得厉害,好吓人呵!我弟弟把市里几个名医都请来了,给你好顿看!唔,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了!”那漂亮女人说着,眼里竟滚动着晶莹的泪珠。
“三天了?我的那两个人呐?”她一下子坐了起来。
那个漂亮的女人忙又摁住了她:“你快躺下,他们…他们可能都不在了,听我弟弟说,那里一共死了六个人,有四个是日本浪人,两个是穿西服的人,现在警方还在寻找相关的人,我弟弟问你,是不是需要把你的情况报告给警方,他怕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没敢报警。”
她不再挣扎了,她的眼里涌出两颗硕大的泪珠。
“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我弟弟跟医生说你是我小妹龙宇凡,他说你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了你的安全,他始终没对外露出你的事儿!”
“我是日本人,叫竹下千代子,您就叫我千代子好了!您的弟弟呐?”
“噢,竹下小姐,我弟弟的事儿太忙,再说,他觉得自己一个男士,照顾您不方便,把您送到这里就交给我了,今天他出差去东北了,恐怕这次您就不能见到他了!”
对他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她只记得她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挥手截车,一辆辆车飞快地开了过去,她眼看着浪人已经追了过来,她的心彻底凉了,她就要交代在这异国它乡了!
突然,一辆车“滋”地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从车里跑下一个男人,一下子抱起她钻进了车里,车迅速地开走了。
她就那样一直依偎在那男人的温暖的怀里。
那是一张憨厚纯朴但有点苍白的脸,可那脸上却有一对充满智慧的大眼睛,那是一张让女人心动的脸,也是一张让人信赖,想靠着他的臂膀上休息的脸。
她当时就是看着那张脸渐渐地昏睡过去的。
她现在真的懵了,怎么办,去警方认尸,东亚执行官在中国被追杀,这消息一传出就会在日本引起轩然大波,不但东亚股票会引起动荡,她的爷爷也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出现意外。不去警方认尸,她怎么能对得起那两名忠心不二的勇士呐?
她还在犹豫,那位大姐笑着说:“你是不是为你那两个人的事担心?你放心,我弟弟已经给你办好了,他从你身上的电话号码本查出了你们公司的电话,给他们去了电话,告诉他们你现在很好,因为不方便,让他们到警方去把尸体认领回来。今天听说,尸体已经被运走了。他们找过你,可我弟弟担心再有人追杀你,就没敢把地址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
她心里一动:他好会办事呵,他既考虑了她的为难,又不忘尊重她的意志,他的心好细呀!他真是位可以让人信赖的男人!
也许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珍贵。她直到离开中国,也没看见那个男人,所以她好想再看看那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她只知道他叫龙宇新,是北京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的,现在是龙腾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别的她就一无所知了。
她跟他通过电话,电话里,他听说她已经好了,嘱咐她说商场如战场,什么意外的事都可能发生,希望她多注意点安全,祝她一路平安。
这只是几句实在普通的话,她却听得热泪盈眶,她当时就涌出了一种想拥抱他一下的感觉。真的,那种感觉实在太强烈了,让她情不自禁。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以后,她一直忘不了那张脸,忘不了那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
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一双眼睛,使她这一个多月食之无味,坐立不安。
前几天她听说,她的二叔要去中国订货,她就跟爷爷说要跟着去,爷爷当时一愣,半天没言语。她没再提这事,今天爷爷怎么会想起让她去中国呐?
那次出事,爷爷把他自己关在屋里呆了一周,出来后整天冷着脸,心事重重。而且下了死命令,不准千代子再外出,又给她安排了四名高手当保镖。
千代子没有争,她顺从地在爷爷的身边打理株式会社的事儿。可今天爷爷又是怎么想起让她去中国呢?难道他不怕孙女再出事了吗?
爷爷坐在轮椅上,见孙女走进来,笑着拍了拍他身边的一张椅子:“来,千代子,爷爷问你,你得跟爷爷说实话!”
说着,他一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千代子顺从地坐在了爷爷的身边,把头依在爷爷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在恋爱了?”爷爷突然问道。
千代子脸一红,她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她撒娇地把脸在爷爷的胳膊上蹭了一下:“爷爷,您说啥呀,千儿还小呐,千儿怎么会呐!”
爷爷叫竹下弘仁,是东亚株式会社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他现在只有千代子这么一个亲人,也是他百年之后唯一可以托付大业的接班人,他对孙女的厚望是可以想象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还能骗爷爷吗?”千代子觉得她没有说谎,对那个男人的那种思念,她不承认是爱,她不相信她会那么简单就爱上一个人。这么些年出现在她身边的优秀青年太多了,他们送红玫瑰的,写情书的,围着转的,跟着跑的,给她的只是厌恶,哪有半点爱恋,如今只不过是一面之交,怎么会爱上那人呐?一见钟情?那是书上骗人的,哪有那事儿!
竹下弘仁点了点头,歪着头看看千代子那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的脸:“那就好,记住,你是未来东亚的掌舵人,你的选择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必须由董事会决定才行!”
竹下千代子的身子一哆嗦,但她立刻镇定地说:“爷爷,您多想了,千儿不会让爷爷为难的!千儿现在还小,不会忙着解决那事的,哪天要有合适的,千儿会告诉爷爷的!”
“那你就随你二叔去中国吧,记住,不能单独行动,出门必须带着那四个保镖!,而且出门必须寸步不离开他们!能做到,就去,做不到,就别去!”竹下弘仁严厉地说。
千代子顺从地点了点头。
回到东京,她想跟二叔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就朝二叔的办公室走去。
千代子来到二叔办公室门前,二叔的秘书秀子挡住了她的路:“千代子小姐,您二叔正在处理公务,您能不能先等一等?他现在不让人打扰他!”
千代子把她一推:“走开,处理什么公务还用瞒着他侄女?记住,他是我二叔,比跟你近的多,你别寻思睡几觉就了不得了,别给我们叔侄间加什么隔阂!”
她很瞧不起这个秀子,她是个中国人,为了巴结她二叔竹下登,竟改了国籍和姓名,随竹下登叫起了竹下秀子,而且成了他的货真价实的情妇,下贱的东西!
千代子顺手就拽开了门,里屋的竹下登在打电话,只听他在对什么人在发号施令:“八嘎,再派人盯着他,一定要除掉他!去的人回来就马上灭口,决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别来那套妇人的仁慈,那是在中国,不是日本,他们的警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千代子一愣,她把门又带上了,转身走了出去。
她心里很不是味儿,这个二叔,怎么像黑社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