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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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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李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了:“你说的这么玄乎,是真的吗?” 
佐拉说:“我也听着玄乎,咱就死马当活马医,先去找找看,这万一是真的呢!不过,这事儿就咱俩知道就行了,连赵玉龙也不能说。” 
佐拉想,这冒儿山之行,该是他收获的季节了。在窝儿矿蛰伏了这么长时间,经历了难耐的失落、痛苦和寂寞,经历了节外生枝的感情纠葛,经历了那么多的失意和愁苦,他终于在冒儿山看到了一线的希望。 
一个陡峭的断壁处,大个李说:“这块石壁当地人叫鹞子翻身,上去就到山顶了,过了山顶到北坡的路就好走了。” 
大个李撒了泡尿,紧了紧裤带,提起精神,准备过这最后的一道坎了。佐拉蹲下,让大个李踩着他的肩膀,然后用手扶着岩石吃力地站立起来。大个李抓着突兀出来的一块岩石,登着岩壁,拼尽全力攀上去。上面是一块平台,他解下腰带,一头绑在平台后面的红果树杈上,一头绑着自己的脚脖子,然后趴在断壁边,把手向下伸出来,抓着佐拉的手,一点点地将佐拉拽上去。 
两人休息片刻继续走,到山顶向后望去,他们不仅看到废弃的砖窑,还看到远处几公里外一望无际的后海。 
后海是天然淡水湖。在干旱少雨的内陆腹地,能有这么一处碧波荡漾的大湖泊,倒是一幅令人荡气回肠的美景了。这后海早几年就被开发成了旅游区。远处几艘小船游弋于碧波的湖面。沙滩边,满是花花绿绿的阳伞和数不清的男女游客。 
佐拉记得,陆雯洁多次对他提到这后海。可惜,陆雯洁没来过,连佐拉也是第一次来。几只白鹭,一会儿在空中翻飞,一会儿又像歼击机一样地俯冲下来,贴着水面飞行。   
煤殇 十二(2)   
下山的路平坦了许多,在耸立的岩石一侧,佐拉猛然发现了一块怪异的石头。这块春河著名的石头,大约有7米高4米宽的样子,上面有很奇特的文字,看上去是两种,一种像蒙文,一种像藏文。据说很多专家学者都来考证过,没有人能认得上面的文字。在文字的上方中央处,有一个火焰的图案,火苗跃动,呼之欲出,文字和图案像是阴文篆刻,及到跟前用手触摸时竟没有凹凸感,石头居然是平的!佐拉心中不禁称奇。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块石头的来历,所以给它取名叫“天外奇石”。在奇石的前面卧着一个惟妙惟肖的大石兔,当地人称之为 “玉兔守碑”。 
发现了这块怪石,佐拉就让大个李看。 
大个李说:“我来了几次也没注意过,是奇怪了,这里真该有宝物的。” 
佐拉说:“我听春河文物馆的人说,他们来过这里,也研究过这些东西,这是匈奴或者是鲜卑民族的文字,也许会更早,比如新旧石器时代人的文字。他们在用这种方法记录他们的历史,记载他们的信仰和图腾。” 
大个李说:“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什么石器铁器的。你看,这好像是画,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样子。” 
佐拉说:“是的,这是他们的性崇拜和图腾。” 
大个李问:“什么是图腾啊?我看那画上女人的乳房倒和秀的差不多。” 
佐拉说:“没准儿秀就是匈奴的后裔。” 
大个李问:“后裔是不就是后代?哦,整了半天,秀是匈奴人的后代,我说她咋那么风骚呢!” 
佐拉和大个李笑了。佐拉边笑边从背包里取出照相机,“嚓、嚓”地拍了起来。 
大个李奇怪地问:“你啥时还带了这个玩意?” 
佐拉说:“出来寻宝,带着它咱好留个记录,回去,我拿着这些照片再琢磨琢磨。” 
大个李开玩笑说:“你倒是心细,冲你这劲头,宝还真能寻到。对了,你过去是倒腾文物的吧,听说那罪可不小,法院判起来也狠着呢。” 
佐拉拍了几张岩画照片,又拍了些山后的景物,然后随着大个李到了砖窑前。大个李看着砖窑皱了下眉头,可又没吱声,佐拉就说:“快寻宝吧。” 
他们从砖窑开始,一步一步地丈量了大约五十米。可这一带全部是坚硬的大块岩石,根本不可能有宝可藏,两人都有些失望。佐拉取出那张藏宝图,看了一会儿,说:“你先坐着抽支烟,再把图好好看看,我去砖窑里看看。”说完,佐拉把藏宝图给大个李留下,背着包去了。 
佐拉去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回来,大个李打算过去看看,他担心佐拉被蛇咬了。这冒儿山常有一些小青蛇出现,毒性很强。他刚站起来,看见佐拉从砖窑出来向这边走来,脸色阴沉,显得心情沉重。 
大个李问:“看出啥了吗?” 
佐拉摇摇头。 
大个李又问:“还找吗?” 
佐拉叹了口气说:“算了,改天再来吧。今天就是来看看,摸摸路,下次得带些工具来。” 
大个李有些不甘心:“费了这么半天劲,差点把命搭上,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了?” 
佐拉勉强地笑笑说:“藏宝图在咱们手里,哪天来不一样啊?今天也不白来,至少咱们心里有底了。” 
他们下到公路边,搭了一辆汽车来到平和县城,在集贸市场转了半天,买了大约十斤排骨。大个李说,回去让陆雯洁和秀给炖了,让女人和孩子们打个牙忌,也算人家没白疼咱们一场。 
秀去喊陆雯洁和小路。佐拉和大个李都累了,坐在凳子上吸烟,谁也没再提寻宝的事。 
片刻工夫,秀把陆雯洁和小路喊来了。 
小路坐在佐拉腿上缠着佐拉给他讲故事。陆雯洁挽起袖管麻利地清洗排骨上的血污,秀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秀反反复复地在大个李眼前飘荡。大个李看着秀的胸部就想到了岩画上的女人,以及男人和女人的样子,想起了佐拉说的什么图腾。图腾是什么他不懂,也不想懂,图腾是文化人的事,可他爱看秀的胸部。   
煤殇 十二(3)   
佐拉一直沉闷地坐着,心事重重,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 
大个李想,佐拉这是找不到宝物急的。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陆雯洁想把佐拉留下来,只是没说出来,她看出佐拉有心事。秀没看出来,傻呵呵地问:“佐拉不回矿井了吧?” 
佐拉说:“出去一整天了,我得回矿井看看。” 
陆雯洁理解地点点头说:“哪天再来吧。反正,窝儿矿的夏天还长着呢!”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佐拉听得明白,可心里却困惑了。 
也许,这次从冒儿山回来,他等不到窝儿矿的秋天了。 
陆雯洁不写诗了。诗对她来说只是情感的表白和相思的寄托,现在佐拉实实在在地回来了,她有了盼头。 
井口还是那么的喧闹,拉煤的汽车又排得像蛇一样长长的。 
马民和站在楼上的窗子前,用一只牙签慢慢地剔着牙缝儿,像巴顿将军在检阅自己的部队一样惬意地笑着。其实,那牙缝儿里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习惯这样。这种习惯,并不十分雅观,可他乐此不疲。不知怎么,他竟想到了马春宁。同马春宁比,他在煤矿管理和采挖技术上的知识几乎是一片空白,马春宁是响当当煤炭学校毕业的,而且是副处级的副矿长,可马春宁能有他这样的感觉吗? 
何佳冰从后面抱住他,并把下颌抵在他肩头的一侧,一张带着脂粉味儿的柔嫩的脸和柔顺的秀发贴着马民和的耳根。这时,他又想到了马春宁。他可以被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紧紧依偎着,可马春宁连一个寡妇都搞不掂,这就是实力啊。 
他看见佐拉向办公楼走来。 
“你去把佐拉喊来。” 
何佳冰极不情愿地走了。 
不一会儿,佐拉进来,马民和目不转睛地盯着佐拉。佐拉被盯得有些发毛,就问:“马老板找我?” 
马民和开门见山地问:“你去冒儿山了?” 
佐拉说:“去了。” 
马民和愣怔了一下:“你去冒儿山干啥?” 
佐拉说:“采红果。” 
“采红果?”马民和反问道。 
“是采红果。赵玉龙那玩意儿不行了,听说冒儿山的红果能治他的病,他自己又不好意思去,我就和大个李去了。” 
“你是护矿队长,整天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有失身份啊。” 
“我被砸了腿是他们送到医院的,我欠人家这份情。” 
“你还挺仗义的嘛。好了,你去吧。” 
回到屋里,佐拉换了张号卡,又打了个电话,说了去冒儿山的事,说了废弃的砖窑,说了藏宝图…… 
那边说:“我们会对那一带采取一些措施的,但在宝物最后还没有落实前,你还不能离开窝儿矿。” 
佐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晚饭时,陆雯洁的目光总在他身上穿梭。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情似水,又是那么的哀怨悠远。当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他想到了那血色的石榴花。 
其实,他是从苏莎那儿体会到那种情感的。他们是在慌乱无知没有任何经验的状态下做的,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那时他们都还是学生。苏莎上大二的那年暑假没回春河,留在上海。他去找她,在学校旁边的宾馆里,他们共同完成了生命中的第一次体验。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又有了两次。也许是苏莎担心怀孕,每次都做得很不尽兴。 
他和陆雯洁的抚摩以及亲吻,却又是那么的别样,尽管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体验,这反倒加剧了彼此的牵挂。 
佐拉躺不住了。 
他拉上窗帘,推开门,随手将门关死,做出了一种睡熟了的假象,然后摸黑出来,绕开井口,顺着草甸子向西村走来。走到石榴树边的时候,一阵清风吹来,他突然站住了,也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了。 
他隐隐地听到苏莎在喊他:不能再向前走了! 
他无力地在石榴树下坐下,抬起头,望着春河方向那一片美丽的星空。苏莎是狮子座,他开始在空中寻找,终于找到了,可狮子座的星星却像是在鄙视他,充满误解和愤懑。   
煤殇 十二(4)   
这时,星星变成了火光。他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是真的着火了。着火的是他住的那间屋子。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衣兜,心想,幸好该带的他全带出来了。 
接着,一阵嘈杂的呼救声远远地传过来。 
佐拉急忙往回跑。快到近前,他看清了,着火的正是他住的那间房子,而救火的人似乎并不十分着急,像是学生们在打水仗。 
他明白了。他们大概嗅到了什么,他想,这次是要对他动手了,而且下的是狠招和毒手。     
煤殇 第三部分   
煤殇 十三(1)   
马民和一再向海昆解释说:“这次意外是窝儿矿少有的一次失火事故。佐拉虽然毫发未损,但教训是深刻的。这次事故也暴露出我们在消防管理上的不足和漏洞,这次佐拉幸免于难,也是苍天惠佑,想起来都让人毛发悚然。” 
海昆不耐烦地打断马民和的话说:“佐拉侥幸躲过这一劫是他自己的造化。可你想过没有,一旦真出了意外,你我都没法交代。兄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道上的事儿,马哥还是谨慎为好。马哥也算大老板了,可能人背后有能人,强中自有强中手,春河比你我有能耐的人也不只一个。佐拉在道上靠了个很有势力的,只是为了躲官司,才在你那里暂时避避风头。过多的话马哥比我懂得多,也不用我说了。顺便告诉你,白广在我这里很好,我会尽心关照的,马哥尽管放心。” 
海昆不冷不热的一番话,让马民和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这些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对佐拉的背景和身份,马民和托关系四处打听,结果众说纷纭,不是也许,就是大概,没有一个准信儿。 
接下来向县煤监局和县公安局消防主管部门汇报时,马民和如出一辙地把对海昆说的那些话,又添枝加叶地复述一遍。县煤监局和县公安局都下达了整改通知,提出了整改要求。县煤监局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说:“这大火要蔓延开来,引发井下瓦斯爆炸,你马民和的矿老板就算做到头了。窝儿矿这么多年都没发生过瓦斯爆炸事故了,不能因为你的疏忽改写窝儿矿的历史。这也是县委、县政府的意见。” 
这次事故被定为一起责任性的失火事故。 
但佐拉却认为,这是人为的纵火,是要将他置于死地,否则为什么偏偏他护矿队长的宿舍起火呢? 
除了大个李和赵玉龙,窝儿矿人在暗暗地传递着一个讯息:佐拉与马民和不和。他这护矿队长可能干不长了。 
火扑灭后,天已经亮了。他回到那间被烧得焦黑的屋子里。根据他对现场的判断,火是从床底下燃起来的,床脚和床下有汽油燃烧的痕迹。他睡觉的习惯是脚冲门,头冲里面的墙壁。他的脑海里,就像回放镜头似的出现一个人影,将一团浸过汽油的棉纱点着后,扔进了床下那一捆护矿队员的棉衣上,然后将门从外面锁死。那火以势如破竹的气势燃烧起来,木制床板化为灰烬。 
马民和在办公楼里又给他腾开一间房子。佐拉疲惫极了。他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晚上十点多,他醒来了,睁开眼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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