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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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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得很干净了。可他还是不踏实,百密而一疏啊。 
“你在她屋里翻腾什么呢?”苏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苏仝的身后。 
苏仝很难堪,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表情自然地说:“我在找一个记事本。我记着苏莎看来着,后来就不见了。这孩子,总是喜欢动我的东西。” 
苏母想了想说:“要不给苏莎打个电话问问。” 
苏仝说:“算了,问她也不一定能想起来,好长时间了。” 
苏仝转身悻悻地走了。 
听到外面汽车马达的声音渐渐消失后,苏母沉思片刻,拿起沙发旁边小几上的电话号码薄,抓起听筒,看着拨了一组号。 
“你是凌霄天局长吗?对,是我,哦,是这样,我能打听一下,你们公安局有位叫秦明的小伙子吗?”     
煤殇 第五部分   
煤殇 二十五(1)   
傍晚时分,黄杰走进局长办公室。 
“那佐拉就是个大情种。”凌霄天说。 
黄杰有些莫名其妙,第一反应是佐拉又惹祸了。佐拉承办这起大案是他推荐的,尽管佐拉行动的每一步甚至每一个细节,都是他向凌霄天直接汇报,并与凌霄天共同策划和把握大局的,可佐拉毕竟是他刑警支队的人,立功是他刑警支队立,佐拉当然是头功,是窝儿矿矿难事故调查的主角儿,丢人也是刑警支队丢,是黄杰必须站出来去承担责任的。责任该怎么承担他并不怕,最怕的是脸面往哪儿搁。如果佐拉卧底成功,这个案子顺利告破,这是他从公安厅下到基层来最漂亮、最露脸的事儿了,可万一演砸了,那将是他黄杰警察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败笔。 
他仔细地揣摩着局长的脸色,那张面孔又似乎很平常,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 
他就试探着问:“佐拉那小子又惹祸了?你说,我还真不明白,佐拉怎么可能和陆雯洁粘在一块儿呢?” 
凌霄天说:“这次还不是陆雯洁,是他未来的丈母娘,我们前市委副书记的夫人。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看来,佐拉和苏莎可能发生了误会。我们得想办法帮帮佐拉。佐拉这会儿的处境就和全聚德那架在炉膛里的烤鸭差不多。” 
黄杰说:“您这个比喻很形象啊。” 
凌霄天大手一挥说:“你不用拍我的马屁。我是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合适一些。” 
黄杰说:“在感情问题的处理上,我也没什么经验。” 
凌霄天瞪眼道:“你没经验,我这个半老头子有经验?下午,市委项书记把我和检察院的肖克松检察长召集到市委开了个通气会,项书记的意见是:由我们和检察院组成一个联合专案组,组长由我直接担任,直接指挥,前期调查还由我们公安局这边搞,检察院派出三位的同志协助调查。你知道肖检察长给我推荐的检察院这边的联络人是谁吗?” 
黄杰迟疑了一下,想说,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我还真猜不出来。” 
凌霄天说:“苏莎。” 
黄杰点点头:“我想也是她。” 
凌霄天说:“苏莎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在检察院的口碑也不错,处事很讲原则,就是爱使点小性子。我现在担心的是,苏莎会不会把对佐拉的误解带到工作中来,苏莎来了,不可能不接触到佐拉,到时,他们把矛盾和情绪带到案子里来,就被动了,所以这个预防针我们还得提前打。你去一趟检察院,找苏莎谈一谈,至于怎么谈,你自己掂量,原则呢,还是我们定的那个:案件的细节暂时不能公开,这也是市委的意见。眼下,佐拉正集中精力调查转移隐藏和焚烧尸体的那两个人并尽快找到那份遇难矿工名单。这是我们将要对马民和采取措施的最直接的证据。” 
黄杰说:“我已经布置了,只是和苏莎的谈话确实不好谈。我尽力吧。老实说,我心里没底儿。” 
凌霄天和气地笑了笑,诘责道:“我就不相信,与一个女检察官谈话会把一个刑警支队长难成这个样子。”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黄杰一直苦笑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先问问佐拉,征求一下他的意见,顺便了解一下苏莎的情况。 
可是,佐拉的手机关机了。 
佐拉哪儿去了? 
这时,佐拉正在窝儿矿马民和的办公室里。窝儿矿的中层干部们围着沙发坐了一圈儿,几乎每个人的嘴上都叼着一支烟。烟雾弥漫在并不宽大的屋子里,呛得人眼泪直流。 
马民和的情绪并不很高,显得有些低沉。灯光也似乎比平时昏暗一些,整个屋子笼罩着一股大厦将倾的低靡气氛。烟雾在马民和那张灰色的脸前环绕飘散。 
沉默了一会儿,马民和又扔给佐拉一支烟,故意清了下嗓子说:“佐拉,我们大伙合计了一下,想给你成全一件好事。你只要点个头,其余的就都由大伙给你操办。我没和你提前打招呼,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煤殇 二十五(2)   
佐拉心里一怔,不知道这马民和又要出什么坏主意,叹了口气说:“我落到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好事啊?世界上的好事早已经不属于我佐拉了。” 
马民和手指夹着烟,冲佐拉点了点:“哎,佐拉兄弟,绝对是好事,大好事,我一说,你肯定会乐得坐都坐不住了。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罗天才更是一脸的坏笑。 
佐拉猜想,马民和说的事儿肯定与陆雯洁有关。 
果不其然,马民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环顾四周,说:“我吩咐大头和罗天才去村子里找那个女巫婆给你和陆雯洁择了个日子,就是后天,给你和陆雯洁操办婚事。我听西村的人说,陆雯洁把嫁妆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和你入洞房了。我们一合计,这是好事啊,为啥不成全了这样的好事呢。佐拉,你不会有意见吧?大家可都是一片好心啊。” 
佐拉知道,马民和不是要给他成全好事,而是在用结婚这事考验他。佐拉看着马民和,感觉他就像伏在河边的一条大鳄鱼,张开血红的巨嘴,伺机将他一口吞下。 
这三个多月,与马民和真正面对面的交锋才刚刚开始。然而,这一回合的较量,佐拉明显处于劣势。佐拉只能被动地推托道:“这件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太突然了。再说,陆雯洁的孩子正在医院躺着,我们这个时候结婚不大合适吧?就是办结婚手续也得有时间。” 
马民和根本不听佐拉的解释,把脸转向一边。 
“罗天才,佐拉结婚你打算随多少钱的份子?” 
罗天才说:“我给二百块钱。” 
“去你的,”马民和说,“太少了。佐拉是你们队长,你好意思说二百,你得出五百。” 
罗天才犹豫了一下,底气并不很足地说:“好,我出五百。” 
马民和又问:“大头,你呢?” 
大头马上说:“我也五百。” 
马民和点点头,又问何佳冰:“何秘书,你呢?” 
何佳冰脸色阴沉,“啪”地一声合上记录本夹,离开座位,拉开门走了。 
马民和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骂道:“女人就是女人,就他妈的不识抬举。” 
罗天才和大头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了。 
佐拉加重了语气说:“我还是不能答应,理由嘛,我刚才已经说明白了。” 
马民和目光像剑一样逼视着佐拉,口气严厉地说:“佐拉,你别像何佳冰一样不识抬举。你要么和陆雯洁结婚,要么滚出窝儿矿。你自己知道,我让你留在窝儿矿也是看了别人的面子。你自己怎么回事,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你要是现在就卷着行李卷滚蛋,我马民和刚才的话,我们大家的好意就当是放了个响屁。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是去是留,你自己考虑。” 
说完,马民和也站起来,摔门走了。 
其他人也鱼贯而去,屋子里只剩下佐拉。 
窝儿矿的夜晚突然变得漫长了。月光像水一样泄进佐拉的宿舍里,从床头溢漫到地下。佐拉头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眼睛出神地望着屋顶发呆。 
马民和已经把他逼到了死胡同。 
他给黄杰打电话,把这一突发情况作了汇报。 
黄杰也感到问题很棘手。 
专案组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做了预测和设想,用公安局的行话说,叫做预警方案。那次佐拉的宿舍着火后,凌霄天和黄杰反复提醒佐拉,必须注意自身的安全问题,马民和为了掩盖罪证,什么手段都有可能使出来,他们甚至想到了马民和狗急跳墙,会把佐拉做了。但他们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马民和会采取这一手。他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想验证一下佐拉的真实身份。佐拉第二次回到窝儿矿,几乎成了马民和的心病,令他心怀惴惴,寝食难安。佐拉那张晃动在他眼前的面孔,简直就是迷离玄妙的灯谜,谜底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次,该他解开这个灯谜了。佐拉要拒绝和陆雯洁结婚,十有八九,佐拉就是警察。假如佐拉是警察,他就不可能和陆雯洁这样的女人结婚。公安局不能为了调查他马民和去毁掉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陆雯洁也不答应啊!   
煤殇 二十五(3)   
马民和为自己策划的这个杰作而沾沾自喜。 
佐拉和黄杰考虑到的也是这个问题,凌霄天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的还是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唯一的出路,就是说服陆雯洁配合,可让陆雯洁能配合吗?对于一个像陆雯洁这样的女人来说,假结婚对于她以后的生活意味着什么? 
怎么开口说呢? 
佐拉试着把电话打到秦莉那儿。 
秦莉问:“这么晚了,你找陆雯洁干什么?” 
佐拉说:“有要紧的事。” 
秦莉说:“我替你转达吧。佐拉,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做对不起苏莎的事。苏莎多好的女孩,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你说啊!苏莎来我这儿哭了好半天,她是那么爱你。” 
佐拉不说话了,他心里有点伤感,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秦莉又说:“你有什么要转达的,你说吧。” 
佐拉正色道:“我必须直接和她通话,而且你得回避。” 
秦莉也不得不重视了,说:“你真有正事啊?” 
佐拉说:“这么晚了,我没急事儿打什么电话呀?你快去把陆雯洁叫来。” 
秦莉去喊陆雯洁了。过了一会儿,陆雯洁接了电话。 
听出是佐拉的声音,她十分兴奋。 
“佐拉,是你吗?你在哪儿?” 
佐拉说:“我回窝儿矿了。小路怎么样?” 
陆雯洁说:“还好,秦莉姐从北京请的专家也给看过了,说得用脐血治小路的病。” 
佐拉说:“什么脐血?” 
陆雯洁似乎很难开口,犹豫了半天,才小声道:“就是再给小路生个弟弟或妹妹,用弟弟或妹妹的脐带血来救小路。你说,还有可能吗?” 
佐拉明白了。杨天意死了,不可能再有与小路同父的弟弟或妹妹了,永远不会再有了。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常常像魔鬼一样地捉弄人。如果没有矿难,杨天意就不会死,小路就得救了;可如果没有矿难,佐拉也来不了窝儿矿,也就不会与陆雯洁产生这种彼此都说不清楚的情愫,在佐拉看来只是情愫,或者就是一种朦胧的好感。佐拉爱的是苏莎,他的意识里,最后与他一起手挽手踏上红地毯,走向婚礼殿堂的是苏莎。 
“就……就……没有……别……别的什么办法了?”佐拉几乎是嗫嚅着说,他大概是想说结婚的事儿来的,只是话到嘴边又变了。那样的话佐拉难以启齿。 
“你有事儿吗?”陆雯洁问。 
佐拉说:“没事,我就是放心不下小路。好了,你睡吧。” 
“真没事儿?” 
“没事儿。” 
陆雯洁的电话挂得很慢,很犹豫,她总觉得佐拉应该找她有什么事。佐拉最后的那两句话有点吞吞吐吐。女人在感情方面是敏感的,这是天性。 
佐拉没对陆雯洁说出假结婚的事,他说不出来。小路的病已经把陆雯洁折磨得心力交瘁,他不能再捧一把盐撒到那伤口上。 
可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黄杰那边还焦急地等他的电话。黄杰的背后就是凌霄天期待的目光。案子办到这个份上,对他俩来说就是骑虎难下。出格的事,非常的手段,别人冒着犯法的风险可以用,公安局不能用,公安局讲究的是依法行事,处事要慎之又慎。 
黄杰是怎么与陆雯洁谈的,陆雯洁又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同意配合的,事后,陆雯洁没说,黄杰也没再提起过,给当事人之一的佐拉,给窝儿矿人,甚至后来了解和熟悉案情的人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和悬念。案件侦破后,各路记者蜂拥而至,但无论公安局、检察院、专案组在接受媒体采访介绍案情时,都没有再提起假结婚这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窝儿矿风和日丽,天气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明媚恬淡,安逸平静。 
马民和刚起床,何佳冰还在被窝里赖着,用被子蒙了头假睡。马民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从宿舍里出来,走进办公室,却见佐拉已经在沙发上等他了。他愣怔了一下,问:“想好没有?”   
煤殇 二十五(4)   
佐拉说:“新房就布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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