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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有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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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儿来的呀?”老者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北方调,他的声音使我感到特别亲切,我顿觉轻松了许多,终于有人能听懂我的话。我迫不及待地把我的姓名。家庭住址说得清清楚楚。我怕他年纪大耳朵不好使,又大声重复一边,我从安徽来!
老者馒时腾地把烟斗在鞋底上磕了磕,倒出烟灰。说:“我年轻时下过南路,走过西口,见过大世面。”
他摸索了半天,从怀里扫出点烟叶装满烟斗。他又从头到脚看了我一眼问:“你说啥?安徽?那是啥个地方哟?”
我越解释他越发糊涂。我急中生智,拿出纸和笔画了个天安门城楼,我凑近他耳边说:“我来自北京!”
我话音刚落,他哆啸了一下,烟杆啪地掉在地上,他满脸惊讶忽地站了起来:“咋?主席让你来的呀?”
我无奈地摇头又点头。他咧开没牙的嘴笑了,我看见,两行眼泪从他眼里流出……
村民们欢呼雀跃。每家每户轮流请我到家里坐一坐。女人用衣襟把脏得发黑的碗擦了又擦,盛上满满一碗玉米糊,我刚端起准备喝,另一家的人就蹲在门槛上侯着。老者家窑洞的墙壁久经烟熏火燎已经变得乌黑,我盆腿坐在炕上,昏暗的油灯忽闪忽闪的,继续熏着那乌黑的墙壁。
全村人都挤在老者家的窑洞里,他们傻愣愣地看着我,面部表情很严肃很虔诚,好像我不是人而是他们心中的神。
我把几十年来所发生的重大事件一一告诉那个颇有的。曾走过西口见过大世面的老者,请他转告村民们,他恭敬的说:“好!好!”
遗憾的是就在我离开和长城一样古老的村庞时,老者对我说:“你回去告诉主席,我们挺好的,都好!”
我看见他仍站在亘古的土长城墙边,突然,他在我身后喊:“那,主席他老人家啥时候来……”
十二
我远离人群远离市井远离暄嚣,我将自己最美丽的青春与大自然做了交换。
生命在律动,风景在行走,日升日落,独行侠经历大自然凤风雨的磨硕,一天天逐渐成熟。
我走过春夏,走过秋冬,走过楼兰,走过荒野。
一一走进陕西省最北的古城:榆林。
榆林城与内蒙古接坝,中间横亘着毛乌素沙漠。由于风沙漫延,榆林曾3次迁址。近些年来,大面积植树造林,种草,沙漠得到有效治理。
晚上10点的夜街空荡荡的,我下了长途汽车后,步伐匆匆走进一家国营招待所,总台小姐说没有单人房间了,一间双人房还空着一张床位,可以吗?又累又困的我连声答应:可以可以!比露宿街头强多了。我心想。
房间里住着一个刀多岁的大姐,她半坐半躺靠着床头,好像刚刚睡着。我蹑手蹑脚不敢弄出响声,怕吵醒她。我拿出方便面,耗子似的啃着。
小妹妹,就吃这个呀?大姐翻了身,醒了,关切地问我。我赶紧向她道歉打扰了。
“客气啥,我俩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姐口才极好,说话一套一套的,自称学识渊博的我也甘拜下风。她起床从她包里拿出一罐午餐肉,打开执意让我吃。我为吵醒她而深感不安,她如此热情使我更不安。我谢绝她的好意。
大姐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妹妹,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嘛!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彼此应该相互照顾。我相信,如果我俩交换位置,你也会像我这样做的,不是吗?吃吧!吃吧!”
大姐眯着眼睛温柔地看着我,不容我再拒绝。
我边吃边想,陕北那么多素不相识的人,不都是像这位大姐一样坦诚吗?
我吃饱喝足之后,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要不是同屋的大姐喊我起床,我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么时候。
大姐买了许多榆林土特产和风味小吃放在桌子上,催我趁热吃。
旅途中,每到一处都有一些善良朴实的人关心我帮助我,这种关心和帮助,完全出于自愿,是不求任何回报的。
大姐说:“小妹妹,下午我带你去佳县的白云山赶庙会好吗?”
我满口答应,很高兴和这位热情的大姐结伴而行。
我让她等我几个小时,我出去拍一些榆林古建筑的照片。
我急于去白云山赶庙会,我拍几张照片就匆匆赶回招待所的房间。
我敲了很久的门,大姐才慢吞吞将门打开,她连打几个哈欠,说无聊得很,躺下又睡着了。
大姐啪地把门锁上了。让我和她一起下楼,她去买车票,让我去提两瓶水。
服务员说开水已经送过了,为什么还要两瓶?我说我不知道。既然房间里有开水,就没必要再去提开水了。
我回到房间整理行李准备下午和大姐去白云山。
房间里味儿不对呀,我闻到一股烟味,但两个烟缸都是干净的。我心里陡然一惊,把垃圾桶仔细地检查一遍,发现了4个香烟头。其中两个留下了鲜红的唇印,另外两个,说不定是男人抽的。
我回忆大姐开门时,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慌乱。她说她在睡觉,为什么头发不凌乱,被褥也没有睡过的痕迹?她让我下楼拿开水,服务员却说已送过了。
我外出的时候,屋里肯定来过人,他们在商量什么?各抽两支香烟可以说明,大姐调虎离山之什把我骗下楼,然后那人趁机溜了出去。
我在卫生间的地砖上发现了男人的脚印,因为地砖潮湿而留下了清晰的大脚印,还带着泥土。我的疑问得到了证实:他们想要谋财害命,我决不能和那女人去白云山,那是自投罗网呀!
我提起行李,赶紧逃吧!这时,外面过道上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那女人口来了。我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捂着脑袋。我呻吟着:“啊呦啊呦!肚子痛死了!我不能去白云山,我在街头地摊吃了驴肉,脏兮兮的,好像中毒了。好痛呀!”
女人说:“不行,车票已经买好了,一定得去!”
我流出一串眼泪,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我实在不能去。我给你钱补偿你的损失,还不行吗?”
女人走近我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小意思!我守着你,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再走嘛!”
我成了囚徒,在她的严密监视下我插翅难逃。大喊大叫唤来人?不行,万一狗急跳墙,她先下手杀死我,然后逃之夭夭。我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在想如何对付她。
这个伪装的女人,没有比她那张诚实的脸更会骗人的了!
夜半时分,有人敲门。我的心怦怦乱跳,心想,完了,死到临头了!女人没有开灯,她压低嗓门唤了我几声,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她骂了我一句:“睡得像猪!”
女人摸索着下了床开了门。我吓得用牙咬住被子,控制自己的情绪,防止叫出声来。
女人说:“她是个做学问的人,4000元怎么样?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有学问的人养不住,3000块,多一个子都不出。”女人缓了一会儿又说:“3000就3000,不过她的随身行李和照相机全归我了”
两人生意成交,男人离去,女人上床。我惊恐万分如惊弓之鸟。
床头我的小闹钟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像一把把刀刺在我心上。我恩绪凌乱,报警?我没有确凿证据,空口无凭,如果真的被拐卖到山旮旯里,证据有了,我去哪儿报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天刚亮,我悄悄起床,脸没洗牙没刷,轻轻打开房门。站住!那女人的声音冷幽幽地传来,我觉得脊梁骨都麻了。我努力地露出笑容说我好饿,上街买东西吃。
她忽地掀了被子,光着脚下了床,从她的包里拿出一罐八宝粥递给我:“先凑合吃吧,我也该起床了!”
女人坐在床沿上,低头弯腰从床底下的鞋子里掏袜子。猛地,我打开易拉罐盖将八宝粥倒在她身上。她惊叫一声:“死鬼!没长眼睛!”我急忙用毛巾给她擦,乘机涂得她满身都是。她夺过毛巾挥手打了我一记耳光。
女人脱光了衣服进了浴室,我急忙提着行李夺门而逃。
我以惊人的速度跑到街头。这时,两头大骡子拉着车得得得由远而近。我张开手臂截住车子,赶车的农民间我去哪里,我说哪里都行。
车子一会儿就出了榆林城。
太阳升起来了,照着一望无际的金黄的沙漠……
十三
赶车人在3间泥上垒成的像碉堡一样的房子前停下,说:“姑娘,到我家了。你是来拍沙漠照片的吧?”
我看着空荡荡的沙漠,漾出一圈一圈金色的光华,把天空映照得好像绸缎一般明亮。我置身于其中,有一种虚幻的瑰丽感,它诱惑我将走进它广大的胸怀,我难以自抑脱口而出:“我将要徒步穿越沙漠!“赶车人说行走120里,估计两天才可以到内蒙古的石拉点不素,这段路程荒元人烟。我对他说我体质极好,精力充沛,走两天没问题的。
赶车人给我装满一壶水,带足两天的干粮,他拿了一把弯刀递给我说防身用。
我告别泥屋的一家人,雄赳赳气昂昂走进空旷而苍茫。美丽而神秘的沙漠。一步一步,留下一串曲曲折折的脚印……越往毛鸟素沙漠深处走,越觉得景致更好。一丛丛红柳点缀着金黄底色的画卷,使沙漠充满生机和活力。
沙漠绵延无尽的天边,疲乏的太阳,燃烧了一天之后,缓缓地向地平线坠落。
冬日的夕阳,像疾病缠绵的美女,忧愁而苍白。
静寂的沙漠变得神秘莫测,一股袭人的阴暗馒慢地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选择一块红柳茂盛的地方,从腰间解下赶车人送的弯刀,砍了一大堆红柳。我撕了本书点燃,再把红柳堆放上,趴在地上用嘴使劲地吹,荒漠升起一般浓烟,熏得我眼泪鼻涕一齐流了出来。
火势渐旺,夜色渐浓。
茫茫的荒漠被夜的黑幕遮盖住了,周围笼罩着深沉和神圣的寂静,偶尔刮来一阵风,红柳沙沙的声音十分奇妙地穿过寂静的夜,向四周延伸。我打了个冷颤,身子蟋缩得更紫。仰望漆黑而空洞的天空,七八个星星似乎沾满了霜花,周身发着冷光,它们带着惊讶的神情窥视着荒漠中的野火和独行客。
我闭上眼睛面对无边的黑夜,听任心灵在一无所有的空间漫游。我看见一个无限狭小又无限广大的世界;它没有边界,又与一切隔绝。此时此刻,自然人生都被黑夜吞噬,所有的烦忧离我而远去,心灵异常宁静,多一份独有的释然。
歌乐之柔婉绕人心襟;宋词之忧愁伴风飘零;羽裳之轻盈翩然落下;竹萧之悲凄催泪滂沱的浪漫闲情已荡然无存。远离人情远离都市远离繁华,心绪宁泊成一潭湖水,没有人再来扰乱。我与月同醉与日同醒,独处的宁静并非是一种无奈。
曙色苍茫。
我收回恩绪,踩灭灰烬中的残火,又开始了新的一天长途跋涉……
太阳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黯然元光。天空。沙漠显得十分灰暗,十分愁惨。
行走在松软的沙漠上,很艰难。虽然是隆冬季节,我也觉得燥热、口渴。我仰脖子喝干了壶中的水,心想背着水多沉呀,还消耗体力,不如储存在肚子里。
下午,天空变得异常昏暗。突然,一个大旋风夹叫着铺天盖地卷了过来,我躲藏不及,被凤刮倒在地,野性的沙漠狂风挟着黄沙从我身上碾过。我睁不开眼睛,手触摸到一丛红柳,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绳索,死死抱着不放,风沙肆元忌惮地折磨着我。
黄沙疯狂地飞驰着,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天黑的时候,风渐渐弱了。
精疲力竭的我吃力地站起身,抖去头发衣服上的沙土。刹那问,我感到头晕目眩,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了。
寒冷。疲倦。惶恐。凄凉毫不怜借我,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沙漠,天穹之间浑浑浊浊,狠心的太阳一直躲藏着。我仿佛一只元头苍蝇分不清东西南北,茫然奔走。
突然,我歇斯底里嚎叫一声:天啊!顿时,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前面,但但直直死死板板的沙地有一串清晰的脚印,那是我的脚印啊!我走了一天,兜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命中注定,荒漠独行客将成为荒漠幽魂!
我神经质地狂笑着,支起三脚架,对好焦距,自己给自己拍下最后的遗照,给亲人们留下永恒的回忆……
我缓缓地倒下了,四肢接近软化,又酸又痛。
难道就这样死在荒漠?然后一群秃鹫闻到死尸味,就纷纷飞来包围住我,一口一口啄着腐肉……死的恐惧秃鹫的怖慑,残酷地俘现在眼前。
不!我不想死!要活着!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一种坚强的毅力促使我重新站了起来。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无边元际的沙漠,四面八方眼睛所望到的地方,都是金黄色的细沙。一片静寂具有野蛮和恐怖的威严,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可以产生幻想的余地,迫使我不得不害怕。惶恐。
我终于盼来太阳,三天前我是那样的自信,等太阳一出来就能辨别出方向。现在,我绝望了,我根本不知道身居何处。
天上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地平线的尽头,仍是金黄一片,没有树没有草。
我侧耳聆听,希望听到脚步声或汽车的喇叭声。沙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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