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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悲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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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洋坐下来后,将酒杯捏在两指间把玩了一下说:“这样,我来个开场白。——首先,我祝愿大家天天都吃得好!喝得好!耍得好!睡得好!”
众人将杯子举起来刚要碰,石洋又忽然笑盈盈的大声说:“还有,来。各位,为明年羊年的即将到来——雄起!”说完将手中的酒杯朝当中抻了过去。
众人同时将酒杯伸到当中碰在了一起,随即来了声大吼:“雄起!……”
酒过三旬,大家都嚷着说:“球呃!换了换了!杯子小罗太麻烦!……”
王笑梅和天娃听后,到厨房拿啤酒杯去了。
辜缘瞅见这短暂的空隙,趁众人不在意,独自悄无声息地朝夏利车走去,回来的时候他身后就跟了个脸带刀疤的人,个头同辜缘差不多,只是瘦削了些,看上去十八、九岁,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着什么,来到桌前,王笑梅和天娃刚好把啤酒杯放好。
两人直接走到石洋面前,辜缘拍着石洋的肩严肃的对那人说:“这是石哥!——皮蛋,——听着没有!是我的哥!经后,没得我的招呼,你们都不准到这个地方来!”说着伸手在桌上提了一瓶还没开封的全兴酒打开后递到皮蛋手上说:“来,给哥些掺杯酒——先从石哥掺起走。掺完后,收工!”
皮蛋要不是脸上那道伤疤,看上去怎么也不像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皮蛋不悲不抗,恭敬的给众人掺酒。
皮蛋的酒掺得很好,这道不是说他把每杯酒掺冒了尖。——再说,真要掺冒了尖,一瓶酒也不够,而是一气呵成的将六只酒杯掺了个一模一样。这一手,让石洋见了后惊奇和赞叹不已,于是就打趣的说:“辜缘,你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喝了多年的酒,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像皮蛋这样的酒司令。”
皮蛋恭敬的掺好酒,站在辜缘的身旁,两撑当胸一合,约带腼腆的向大家鞠了个恭说:“品全兴,万事兴。各位哥老官、慢慢用!”说完转身缓缓朝坝子走去。很快坝子里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皮蛋掺酒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当然,这短暂的宁静是因为辜缘而起,于是他手拿酒杯起身对众人说道:“来来来,都是些小兄弟。——不管他们。喝酒!”众人刚准备举杯,又有人建议说:“碰起麻烦,过电!”
“对对对!过电。”众人把酒杯在桌前“咚咚咚”地敲上几下,随后在一遍“过电”的欢呼声中将酒往嘴里送去。
张得光不盛酒力,酒没喝几口便知趣的借口说菜凉了,之后开始一趟趟的往厨房里跑。众人也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只一个劲的彼此酬酢,渐渐地都有了醉意。
酒已喝到这样的份上,石洋也就见好就收,天娃和王笑梅忙着收拾残局。一群人很快上了车,随着一串马达的轰鸣,山庄又归于了往日的宁静。回来的时候,石洋站在下面公路上同他们聊了一阵,最后,辜缘说:“妈哟——石哥,来了这么久,今天才打招呼。——这鬼地方,万一出了事——嗐,不球说罗。祝你好运!”随着马达一声怪响,辜缘最后从驾驶室伸出手朝石洋招了招说:“还是那句老话,有事打电话哈!分分秒秒!分分秒秒!……”
石洋刚才在外面敞了一阵风,回来见王笑梅已回到房间。张得光二两酒下肚后早睡了,本来还有几分酒劲的石洋觉得无趣,只好回到房间。王笑梅见他醉醺醺的就说:“赞铃子哇,背拾!”说完催他上了床。
第二天石洋干活手上就总感觉不来劲,于是他沿作昨晚喝酒前后的过程返返复复的在大脑中过了几遍,这才相信昨晚的酒确实喝过了头,以致弄得他今儿疲嗒歪歪、没精没彩的。接下来他又把昨天叫辜缘他们上来的事在脑子里仔细的掂量和揣摩了一阵,揣摩中他发现,从整个过程而言,仿佛他们是早就安排好了的那样,一切都进行得和一切都配合得既自然又默契,整个过程都由不得和让石洋来不急思考的来得那么自然而然。
现在,从总的情形上看,石洋的目地应该是达到了,可是在达到目的的背后却又让石洋隐约地感到有总不安;但是,事既然已经做了,不安又能怎么样呢?——再说,在石洋看来,昨天的事,好歹也算是给了张得光一点颜色,并在这样的同时——也让自己从某种程度上——给在这儿的人们面前展示了下自己的一种能力。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事就会在山里传开。石洋想道这些心里虽对昨晚的事感到有些欠妥,但是,总的心情却还是愉悦的。
中午王笑梅送饭来,见他脸色难看就劝他回去休息,他打趣的对她说:“你不懂哇?只要中午我不回去,量他们也不敢呆久了,懂不懂?”
王笑梅说:“我还是来帮忙吧?”
“不行!”
石洋语气很坚决。他说完话,开始端着碗在校园里东走走西瞧瞧地边走边吃,并在思索中满意的朝王笑梅那儿瞧。他发现她这时候仿佛比以前好看多了。最有趣的是,他惊奇的发现,一旦女人成了户外自然的一个组成部份,特别是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然又获取了一种魅力,不再像平常那样只是一件放在城里或室内的饰品了。现在的她作为他的女人虽是这里的一个个体,而她作为他的一个女人,看上去虽只是一个部分,在不知不觉中,她在他的眼里却不知怎地就失去了自身的界限,她仿佛吸收了周围景物的精华,与这里的一切都融为一体了。
王笑梅充满爱怜的看着石洋,心里却五味俱全,爱恨交加。自从这次她上山来,心里就一刻没有轻松过,有时候她甚至真是想一走了之,而她知道自己若真是走了,从感情上也割舍不下,特别是眼下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另外她俩好歹在一起已经足足有七年了,这七年容易吗?假若自己这时候真是离开了他,将来自己也会在良心上一定得不到安宁。
王笑梅今天在送饭的路上想好了,决定说服他同意自己向父母挑明她们这么多年的关系。她实在受不了自己再这样不明不白的呆下去,她担心总这样呆下去,万一他将来把山庄改造好了之后,又回到黄雅兰身边自己不就更怨了;再说,自己这次出门也仅向家里扯了个谎,呆久了是不行的。另外她想:“自己这么多年也真是受够了,跟了他这么多年,自己就在全家人面前当了几年的骗子。”当然,这样的想法不是她今天才有的,而是在她这么多年的心里都一直郁积着的一个结。
王笑梅想起这事心里就难受,让她最难受的是——在这些年里,她妈无数次的叫她去见那些对像;——那时候她才真叫难啊,说是去呢,心里就打鼓;不去呢又犟不过她妈;去了后,遇上差的还好说,撇撇脱脱的找上个理由就给对方打发掉了;——要遇着对方条件又好,还是她妈托亲戚或朋友介绍的,就不那样好对付,还得惺惺作态的去小心拒绝,同时又还生怕对方捡了自己的便利。她记得曾与自己保持关系最长的是一个过去在部队转业的,——她那时候想甩掉他那才真的叫难;那人三天两头的上她家来,对她父母左一声妈右一个爸的叫,听得她心里直发慌;这关系一直保持了一年,现在仅连她到后来是怎样把他给甩掉的都记不起来了。——可是,这会儿到了学校,瞧着他这种艰忍不屈的劲头,她除了爱他,心痛他之外,她又能说什么呢?王笑梅在心里想:“像他这样曾经也算是有点儿成就的男人,一朝倒下后,能够作到像他今天这个样,恐怕是少之又少了吧。瞧他那么辛苦、坚韧的劲儿,我还能说啥子呢?难道说我还能去伤害他吗?还要去增加他的痛苦和焦虑吗?”就因为这些,所以,王笑梅心里很明白,自己所爱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温存,其实内心却即顽固又坚韧。这么多年来,正是因为他有这样一种精神,才使他以这种精妙的情感压倒和战胜了她。就这样,最后她啥也没说,陪着他吃罢饭,用胶袋把油腻的碗筷收起后,走了。
石洋坐在鹅卵石上,瞧着她的倩影渐渐隐去,心里充满了爱怜和歉意。他知道,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又在想说服自己同意她把他们的关系对她家里挑明,他想:“她这样的要求有啥错呢?和她争了这些天,这些年,说道底,还是自己不敢面对她的父母。唉,——七年了,事到如今还跟她争什么呢?真要像她俩说的那样,自己两头都想要,到头来真的只怕是一头也要不到,那样的话,同眼下的张得光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石洋仿佛豁然间什么都想明白了,“还想什么呢?既然爱她,就应该顺着她点。好了,等晚上回去后给她个惊喜吧?”
石洋刚想到这里,却不知怎的,一忽儿,思路又牵到了黄雅兰和女儿那里。
这么多年来,虽然王笑梅在他的生活中给他增添了许多想不到的浪漫色彩,也使他消魂,却在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冲淡他对黄雅兰和女儿的爱,以及对家庭的依赖;至少,在他骨髓的深处是这样的;——可是,他的这种心态却又不能跟黄雅兰细述和勾通。他也知道,这种心态——那怕和朋友讲了,别人也会认为他是变了态。他无时无刻都在渴望能有个什么机会能同黄雅兰勾通一次,哪怕是仅此一次。然面,现在石洋的心里很清楚;她们的事情即以到了今天,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别说是黄雅兰,仅王笑梅他也说服不了。可是,虽然石洋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不死心的在心里总还想同命运搏一把。有时候他甚至认为,他的这种在旁人看来是根本不可理喻的想法,恰是普天下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他们只是在强大的、所谓论理道德的压力下望而却步,不敢声张罢了。他想:“不是说天底下没有男人不沾腥的吗?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有嘛。在国外的现实生活中就屡见不鲜,——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为什么在今天的中国就行不通呢?”——后来,他甚至开始很苦恼的报怨起婚姻法了。他甚至认为——这婚姻法,真的该改改了。
石洋的手指忽然被灼了一下,低头一瞧,是烟屁股烫了手指,烟头早落了地上。他无奈地咧了咧嘴,随后扫了眼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学校,重新从烟盒里掏出烟来点着,很快又陷入了沉思:“他妈的张得光,究竟是装蒜呢还是真糊涂。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怎么说也该缓过神了吧。只是由你怎么看,就他妈的窝囊。”
接下来的日子,石洋和他们一天一天的干活,很少意识到自己在过去的这所学校里他是何等的凄凉和悲哀,更完全不去考虑命运对他是否公证还是不公证,全凭毅志和幻想支撑着他。
第四章 山里的故事(23)
    已是十二月的天,闲的时间长了冰凉的感觉就非常明显的袭上身来。这天,还是中午的日子,石洋烟抽了半节,人在石头上就坐不住,只好拿着镐锄到北边教室的后面掏起沟来。掏沟很费事,很多时候为了掏出一个在地上高出一点的石头,一镐挖下去,却是块大石头;要说不挖吧,——又不行——这排污管是PVC;硬是硬,却是脆的。要挖,有时候就得花上个把钟头,镐锄一下去就叮当响,时不时跳起点点耀眼的火花。最后还得几个人花大力气才能把它翻弄上来。这活你急也急不来,眼下也就掏了几十来米。
石洋这时候心不慌手不忙的掏着,天娃和钱矮子来的时候,他早已干得大汗淋漓,见他们来后石洋将镐锄一丢说:“妈的,真难掏!”说完让到一旁,他俩随后就跟着干了起来。这天回去的时候天早黑了,晚饭后天娃同王笑梅一道把厨房收拾后回学校守夜去了。石洋同王笑梅闲得无聊,外面又坐不住人,正准备回房间,却见张得光从房间刹有戒事的咧着嘴,双手暖着茶杯朝他俩走来。石洋忍不住疑惑的望着他说:“有事哇?”
张得光摆出神秘兮兮的样,却不开口地继续朝他俩走来。王笑梅见状只好自己去了房间。
外面天气很冷,彩棚下坐不住人,于是,石洋只好极不情愿地同他来到厨房外的客厅坐下后瞅着他说:“说哇,啥事?”
张得光不慌不忙的站在椅子旁边,做出少有的笑,怪怪的磨蹭一阵后才说:“哦,洋洋,李思秋没有走远。有人告诉我她就在都江堰。”
“你啥子意思?都江堰这么大,这还是都江堰。”石洋很反感的处过他一句后,赖着性子等他往下说。
张得光咬了几下牙,带着谄笑的神情悻悻的说:“哦洋洋,我说的是城里头。我想,我是想,干脆——你叫辜缘他们去把那男的拖出来狠狠的整一顿,然后再派他狗日的几个款。——反正这阵子大家都缺钱;你看如何?”说完后摆出副笑里藏奸的、让石洋十分厌恶的模样朝他瞧。
石洋听得心里打了个激凌,稍许才缓缓地说:“你龟儿子哩,依我看,管别个球事,不管黑道白道,都要讲个公道。你事情都没有搞清楚——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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