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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那些走远的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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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上喊了你五十声爷爷。校花的哥哥说,神情冷若冰霜。
说完,在白上衣胸口上划口子,对方咬牙闭眼,一脸要死的表情,不一会,横七竖八的十道口子赫然在目。划完胸部划大腿,一条腿上十刀,每一刀都像在纸上随便画线条。接着划手臂,一条胳膊五刀。最后,背上又划十刀。口子都不深,也不算长,血也流得不多。
正好五十刀。校花的哥哥说,又走到白上衣正面。
白上衣浑身血淋淋,已不成样子,好在浑身都是肉,五十刀或许算不了什么。
求求你,爷爷!白上衣说,声音发抖,开始管校花的哥哥叫爷爷。
把嘴张开。校花的哥哥说,把刀插回小腿上。
爷爷,行行好,饶了我嘛,爷爷!白上衣哭了,不知道校花的哥哥还要干什么。
漏一点出来你就完了。校花的哥哥又说。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他若无旁人地解开自己的裤子钮扣,把阴筋掏出来,对准白上衣的嘴。我感觉出,身边的女知青们仍旧一动未动。白上衣赶紧把嘴张大,瞪眼看着一股略略发黄的尿液射进自己的嘴,喉咙里咕嘟咕嘟直响。
校花的哥哥收拾一个侮辱了自己的人,低头看着自己下面的东西,像个几岁大的孩子那样专心认真,连句多余的话也不说。此时的他跟火车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我甚至怀疑他刚才在火车上的那些表现不过就是表演而已。而且,他小小的个子,凭着单薄的身子,竟敢在火车奔跑中拖着高大的对手一起滚下车,看来绝非出于偶然,完全就是有意干的,这实在让人寒从脚下起。
可能在火车上睡觉时憋了很久,他那一泡尿一尿起来就没个完。中途有两下眼看尿变少变细,好像马上就要完了,但一下又大起来,伴随他一次次收缩肌肉,那个头头还阵阵膨胀变大。我终于转脸看了看那些女知青,她们都盯着那个不停喷射的物体,默不声响。
第十六章 兄妹之间的秘密
    第十六章  兄妹之间的秘密
几分钟后,我们迎着寒冷的北风走上山岗。我跟着校花的哥哥走,后面是那群叽叽喳喳又说又笑的女知青。拐弯时,我回头看见白上衣正在铁路上一瘸一瘸地走向不远处的车站,他可以在站上找个地方休息,等有了车再离去。拐过山包下了山,来到大河边,我们上了渡船。船夫胡子花白,对人挺热情,连船钱也不要。下船后再走一里路的样子,来到岔路口,女知青们往公社方向走去,我跟校花的哥哥继续同路。快要分手时,我大着胆子跟校花的哥哥说了话: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他停下来看着我,用舌尖舔了下嘴唇,等我问话。我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血管里的血阵阵往头顶上涌。见我咽了咽口水,喘起气来却又说不出一句话,他调转头,继续开路。
校花的哥哥一言不发,身上有一股魔力。我本该拐弯走另一条路,却被紧紧吸引着跟在他身后。他可能明白这一点,既不问我为何跟着他,也不问我在哪里当知青,更不问我要去什么地方。而我,同样也不知道他在哪个生产队,又要去哪里。
他的方向好像是远在山脚下的生产队。当太阳钻出厚厚的云层时,我跟着他走上了田间小路,前面有一些农民在地里干活,一群妇女坐在田埂上休息,我们走过去时,校花站了起来,一副惊喜的样子,我心里砰砰直跳。
回来啦?校花看着哥哥说。
校花的哥哥点点头,脚步没停下。我心慌意乱地紧跟着,不时回头看一眼。校花站着目送着哥哥,不大注意我。她穿着淡花上衣,赤着双脚,袖口和裤管都挽起来,露出白净的胳膊和小腿,黑黑的长发披在后面用一条带子捆住。她的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但看不出跟哥哥长得有哪些相像。
进了村,穿过几座泥巴房子,校花的哥哥在一扇低矮的门前停下,掏出一把钥匙开锁进了屋。又潮又黑的屋里有一股霉味,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米斗形窗口透着光亮,窗下的一口红漆木箱上面摆着几本书、装有梳洗用具的水杯,一个镜框里是校花毕业时的全班合影。箱子一旁的单人床上,铺着兰花塑料布,蚊帐里挂着几件姑娘穿的衣服。校花的哥哥把挎包放在屋角的一张小圆桌上,从床小拿出一个脸盆出了屋。
屋里渐渐亮了些,我四下看看,小圆桌边有两把没上漆的翻板椅,一把吉他挂在土墙上,旁边还挂着一朵大约是下乡时发的纸红花,已经又旧又皱。正想看看哪里有校花的照片,她却走了进来。跟从前见面时不一样,她友好地冲我笑了笑,让我往边上挪一下,然后蹲下去在床下找东西。我坐在床头,看见她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沾着,正想着一会怎样开口问她回的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全身颤栗起来。
校花敞开的领口里,吊着一对白晃晃的乳房,连乳头都显得清清楚楚。当她好不容易从床下取出东西出了门,我才听见自己长长呼出的一口气。片刻后,兄妹俩洗得干干净净进屋来,校花还端来一盆水让我也洗一下,一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我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
一会,校花到橱房弄饭去了,她哥哥在翻板椅上坐下,像是陪我但又不声不响。我掏出香烟给他一支,他摇摇头,我只好自己点燃一支。隔壁传来锅铲碰铁锅的声响,他起身走到窗前,取下墙上的旧吉他,坐下后拨弄了几下,接着非常熟练地弹起知青歌曲《再见吧广州》。别的知青弹这首歌时一般都会自弹自唱,但他嘴唇紧闭,只弹不唱,我不明白他这个人怎么如此少言寡语。
有一阵,他弹着弹着,盯着我出了神。
他那种做梦一样看着我的样子,让我忽又想起我爸那次在他面前空饭盒掉在地上的谜团。还有他在成都西北河岸边对老保守下跪,被所长父亲拷在家里毒打不出声,斗鸡时一下子把雷巴掀翻在地等等事情。但是,我一下忘了刚才在路上想问他的是什么。恍然之中,我来到隔壁的厨房门口,想进去又不敢往里多迈一步。校花坐在一个圆草凳上,正往灶里塞麦草。
我可以帮你干点什么?我说。
饭是现成的,本来够我吃两天,现在正好够我们三人吃一顿。她转脸来对我笑着说。
灶孔里跳动的火光照在她脸上,使她显得红光焕发。我抽着烟,在门口蹲下来。厨房里有好几个灶台,屋角是一堆一堆的麦草,也有一些柴,一看就知道校花的队上有好几个知青。
我收到了你的信。我小声说。
你也是,离这么近,写信干什么。她说,低下头,但不是害羞的样子。
一个人老想纽扣这样的事,就会给人家写起信来。我说,声音仍不敢大起来。
什么纽扣?她不解地看着我,好像真一点不知道曾经给我缝过裤扣。
你哥哥跟你一个生产队?我说,把话岔开。
不,他在另一个公社。她说。
这时,校花的哥哥也来到厨房门口。不知何故,他脸上有了笑意,显得有些轻松。他问妹妹菜在哪里,要帮忙做菜。校花说:
只有三个土豆了,后天赶场,我去多买点。
我看见那三个土豆就在锅台上的碗里,已经洗好。校花的哥哥开始切土豆,两眼静静盯着起落的菜刀,脸上又没了笑意。校花看着灶孔里,脸上表情也难看起来,我感到有些不对劲,灶台上的空锅干烧了好一会,却不见她往锅里倒油。
告诉哥,你又好久没油下锅了?校花的哥哥说,是那种男低音。
中午才吃完的。校花说,埋着头,我觉得可能在说假话。
真的,不骗你。她又补充一句,更像在掩饰。
哥,我叫你去凤凰山看爸爸,去了吗?校花忽然小声问。
去了。他的坟包长满了草,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请人刻了块碑。校花的哥哥说。
总算了却一桩事。校花说。
要依我,我才不管他的事。校花的哥哥说着,把土豆丝往锅里一倒。
校花又想说点什么,但看了我一眼,没说出话来。我感觉出两兄妹之间有秘密要说,自感碍事,慢慢回到隔壁屋里。
只跟两兄妹呆了这样一会时间,我已经很怀疑校花的哥哥是不是真赢过其他知青不少钱,同样也丝毫难以看出,校花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全身只穿一条内裤,挥舞一根扁担砍翻四个提刀相逼的男知青。一会,土豆丝炒好了,一看就没放一点油。半脸盆的米饭也是剩饭,只热了一下,跟知青们总是热剩饭吃的做法一个样。校花的哥哥把带来的一饭盒盐肉和一瓶豆豉炒肉丁全放在小圆桌上,我们围着圆桌开始吃饭。
这是哥哥亲手为你做的。哥哥对妹妹说。
校花盯着桌上的饭盒和瓶子发了呆,好像不相信一个大男人还会干这个。我一颗米粒一颗米粒地吃饭,有些明白了校花的哥哥为何不要命地非要夺回这两样东西,也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什么。校花的哥哥几大口吃光碗里的饭,然后放下碗筷,到床边坐下。他招呼我慢慢吃,不用急。我加快吃饭的速度,校花也一口一口吃起来。直到吃完饭,桌上饭盒里和瓶子里的东西几乎没动过,一小碗炒土豆丝也没少几根,倒是盆里的米饭全吃光了。
在剩下的一点时间里,通过两兄妹的简短谈话,我听出校花的哥哥所在的另一个公社,似乎离得很远,要早点走,爬汽车才方便。不久,他和我一同离去,在岔路口分手时,他终于对我轻声说:
你说想问我一些事情,最好别问了。要是以后有什么急事,可以找那个摆渡船的船舵爷带话给我。
第十七章 她们轮番蹲在他脸上洒尿
    第十七章  她们轮番蹲在他脸上洒尿
回农场后天已黑尽,大奶和孔都不在大房子里,不知去了哪里。我打开箱子取出一瓶化猪油和一条口袋,打着手电筒又朝校花的生产队走去。化猪油是下乡时从家里带来的,一直没舍得吃,我妈说要是农场炒的菜没油可以拌在饭里吃。走得两腿发软时,到了校花的泥巴房屋前。她那糊着报纸的小窗浸出昏暗的油灯光,显得不可捉摸难以靠近。我踌躇再三,最后摸进厨房,把油瓶放在校花的灶台上,然后,穿过田野东走西拐,摸到另一个生产队的农民菜地里。
第一次偷菜,还没下手就已经满头大汗。夜幕下干的事情没人知晓,连自己也不大相信。也许因为过于紧张,只感到不是自己在偷,而是别人在偷,自己倒像个证人,正在监视一个贼的勾当。这种监视是神秘的,不露声色的,又随时可能一把抓住贼的脖颈。
鸡叫头遍时,我装满一口袋窝笋,扛起来就走。田间小路坑坑包包,深一脚浅一脚,一会踩进了水沟,一会又栽进农田,似乎再也找不到去校花生产队的路。有一刻,我一个跟斗栽进水坑里,沉重的口袋压在头上,整个脸闷在了水底。就在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是被人打倒的,已经无处可逃,还能听见自己吐出来的水泡声。当我猛地一下撑起上身来,往水里一坐,才发觉四下静无人声,全世界仍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很泄气,爬起来扛着口袋继续赶路,这回走得特别轻松,还打亮电筒,也不再怕有人追来,好像肩上扛的是去公社交的公粮,或者去五保户送的救济粮。
一走近校花队上那一大片泥土房子,不远处有狗叫起来,接着犬吠四起。我关了手电停下来,立在巷道里喘息,嗅着乡村沉沉酣梦里烧草冒出轻烟的特有气味,等狗叫声停住后才摸到校花的屋门前。窗口已变黑,校花已在梦中,我把菜倒在厨房门里一边地上,然后又在校花紧闭的门前抽一支烟,守侯一些时辰才离开。
回到农场时,已不知半夜几点。大房子依然无门,任何人都可以随时自由进出,还没进屋就听见一片呼噜声。床上的大奶被我的动静弄醒,嘟囔一声好久回来的,眼睛好啦?我说说了,刚回来。他翻个身又睡去,不一会打起呼来。我躺在黑暗中,第一次偷菜的兴奋劲还没过,一直睡不着。什么时候窗外响起有人上楼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踩在木楼板上叽叽作响,还先后发出不止一间屋子开门的嘎吱声。想来对面楼上,恐怕不管男女,有人深夜在外已是常事。
第二天出工前,两个场长加上大奶和孔轮番查看过我的眼睛后,我又跟大家一起走向已收割大半的稻田。在田头短暂的间休时分,当我对大奶和孔一讲完校花的哥哥如何修理那个跑火车的白上衣,孔忽然叫道:
狗日的,那天在山林中,那几个女知青就是那样收拾老子的!
孔脱口而出的话有点一语惊人,我和大奶不由互相看看,转眼又瞪着孔。但孔刚要往下说,突然哨音响起,他只好带着刚扩散而出的几多魅力投入到紧张的劳作中。等到下午收工回到农场,我们三人来到山坡上一坐下,孔就眉飞色舞地讲起那天遇上的好事。
孔说那四个女知青把他带进密林深处时,他心想自己是个男人,充其量被她们一根一根拔掉毛,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可怕。当她们走到那快空地上,叫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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