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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喂水、喂饭、喂药、洗手、洗脚、洗脸,搀着在户外散步,扶着去洗手间方便,亲亲切切,无微不至。他的胳膊骨折愈合得很快,大夫感到吃惊。这绝不仅仅是因为苏平年轻体壮,得到了现代医疗的结果,而是大家的爱心,尤其是于曼的柔情似乎起到了灵丹妙药的作用。病人心情好,免疫力增强,健康细胞分裂得快,恢复得自然快。有于曼陪伴,苏平好像忘记了肉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屈辱,忘记了住院治疗,甚至有时忘记了自身的存在,仿佛在一个空灵而神秘的地方欢度蜜月,每时每刻都沉浸在甜蜜中,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惬意的微笑,眼睛里充满了欢乐的光芒。他暗自庆幸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反常的想法,觉得被打断手臂住院是一种幸运,是上苍对他的偏爱,否则绝对体会不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关怀,更感受不到于曼的柔情。常言道,患难知真情。如果没有这场灾难,于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早这样亲亲热热地陪伴着他。他们有时头挨头脸贴脸静静地躺着,有时甜甜蜜蜜地窃窃私语,有时彼此默默相望,有时朗朗谈笑。这种热恋中特有的浓浓的情意,缠缠绵绵,暖暖融融,如胶如漆,整天洋溢在病房,仿佛明媚的艳阳,深深地感染了病房的其他病人,给他们带来欢乐,也增强了战胜病魔的信心。
然而,这两个沐浴在爱河里的恋人,根本没想到,有两只像恶狼般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于曼,一颗邪恶的心在暗暗地盘算着她,一个人像一条毒蛇吐着血红的舌头,悄悄地向她爬去。
值夜班的医生姓应,50开外,惨白的U型胖脸上堆满了细碎的皱纹,像一张揉过的卫生纸:两个大眼袋兜着向外突出的蛤蟆眼球,宛如两颗玻璃弹子,泛着贼亮的光芒,透出淫荡的神色。他就是苏平三人那天夜里在急诊室看到的那个粗暴的男大夫。以往,他总是身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坐在值班室办公桌前,默默地喝茶抽烟,很少出现在病房。病人如需要用他,重病号由陪护人去请他:轻病号则亲自去值班室找他:有时,他沉着脸子,背着手,迈着方步来到病房,处理完情况,立即匆匆离去。然而,自从于曼来给苏平陪护,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改往常的习惯,身影常常出现在302病房,胖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堆,浮现着一种怪异的笑容:在病房里绕一圈,最后停在苏平的病床前,装模作样地关心他的病情:淫欲的目光,像恶浪寻找猎物似的在于曼身上不住地滑动,最后久久停留在她那衣服下高高耸起的丰满的胸脯上。
应大夫在302病房的频繁出现和淫欲的目光,宛如春光明媚的百花园里刮来一股阴风,在百鸟歌唱的欢乐中响起了夜猫子的叫声一样,令人沮丧,叫人厌恶得身上起鸡皮疙瘩。
几个上了年纪的病人都深深感到应大夫这只黄鼠狼对于曼没安好心。
然而,涉世不深的苏平和于曼没有丝毫感觉,因此对这只色狼也没有任何防
备。
一天晚饭后,应大夫又来到苏平的病床前,关切地说:“你要多睡觉,少说话,恢复得快。”
“我成天呆在床上睡不着。”
“你晚上几点入睡?”
“十二点多。”
“那可不行!你最晚不能超过十点。”
“这么早我怎么能睡着?”
“你必须强迫自己早入睡,我是为你好。我给你开点药。”应大夫神态做作,装出一副庄重诚恳的样子,语气里透出几分权威的命令,说完转身便走。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于曼几乎用命令的口气说:“你来值班室拿药!”他说完推开门走出了病房。
上了年纪的几个病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应大夫像一头老公猪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显出了鄙视的神色。
于曼到了值班室,应大夫把一个三角形白纸小包递给她,淫荡的目光滑过于曼的胸脯,以很职业性权威的口气说:“根据他的伤势,我给他开了些药。你让他九点半服,他服药半小时后,你来和我说一声,他是否入睡。顺便再拿点药。今天晚上值班护士突然生病了。本来应该让护士送药。实在对不起,劳驾你了。”
于曼接过药包,说了声“谢谢”,回到了病房。
值班室分里外两间,外间是处置室,里间是休息室,由一道门连通。应大夫坐在休息室一张桌子旁,像一只潜伏在树丛中的恶狼盘算着如何捕捉出现的猎物,思索着怎么实现他罪恶的计划。他非常兴奋,激动地浑身战栗着。他用颤抖着的手打开办公桌抽屉,抓出一把糖块,又拿出一张32开大的红纸,把糖块放在纸上,然后从一个黑色提兜里拿出一个小白色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了像白糖似的粉末。他取了一块软糖,掀去包装纸,用小刀像解剖老鼠似的在糖块上划来划去,接着把粉末撒在划开的缝隙里,把解剖完的糖块恢复成原形,然后用包装纸把它重新裹上,做了记号,放进糖块里包好,最后他把剩下的白色粉末倒在一个乳白色一次性饮水杯里。
他完成了犯罪的第一步,像做完了一次高难度的大手术,撩起白大褂,擦去满脸汗水,站起来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两只蛤蟆眼儿射出阴森森的野兽般的蓝色光芒。
将近十点半,于曼又来到值班室。
应大夫听到敲门声,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出里屋,拉开门,见是于曼,神经质地向后闪了一步,急切地问:“他入睡了吗?”
“你开的药真灵,他服了不一会儿就入睡了。”于曼跨进了门。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坐,我去楼下药房给你拿药去。”应大夫兴奋地涨红了脸,像羊角疯患者开始犯病似的嘴角不住地抽搐。
他刚迈出门槛,又神色慌张地折回来,嬉笑着说:“嗨,我差点忘了,给你几块喜糖吃,我的女儿前天办完喜事。”
他回到里屋,一手拿着那个拳头大的红纸包,一手端着那个乳白色饮水纸杯,走了出来:步态有点慌乱,差点被门旁的一个木凳子绊倒。
他打开纸包,里面露出了五彩缤纷的糖块,在荧光灯下像万花筒似的闪烁
着耀眼的光芒。他从中捡起一块,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扒去金色的糖纸,递给了于
曼。于曼说了声“谢谢!”接过了糖块。
他把打开的那包糖推到于曼面前,看着她把糖块放在嘴里,又给她拿起那纸杯在饮水器上接了一杯水。然后他像神汉给人下完镇物,又像邪教徒做完了仪式,一脸邪恶,淫荡的目光在于曼身上滑了几下,匆匆才走出了值班室,随手关上了门。
大约过了20分钟,应大夫轻轻推开值班室门,见于曼扒在办公桌上,上前
推一推她的肩膀,她像死了似的没有一点反应。
应大夫像一只抓住猎物的恶狼,蛤蟆眼里迸出贪婪而得意的光芒,转身把门从里面紧紧插上,拉灭外屋的灯,然后把于曼抱到里屋的床上。
他像一头公猪,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光秃的脑门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
他用颤抖着的双手迅速解开了于曼的衣扣和腰带,脱掉她的裤子、乳罩……霎时,于曼白嫩光洁的躯体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石雕成的裸体美人,呈现在他面前。他像恶狼开始吞吃捕获的猎物似的,张着嘴巴,呲着黄牙,瞪着眼眼,贪婪的目光迅速地滑过于曼白净的面容,修长的脖颈,挺拔的乳房,曲线柔美的腰部,雪白柔嫩的大腿……最后停留在那两只高耸的乳房上。他飞快地剥光自己的衣服,先俯下身子张大嘴巴,伸出狼狗般的血红的舌头,从于曼的乳房缓缓滑到下身,突然停下来,仿佛狼撕扯猎物,端详着从何处下口,偏起脑袋端详了片刻,突然像只贪婪的猫舔牛奶碗似的,开始吻舔于曼的胴体,动作老练,节凑缓慢,达到了五星级水平。
应大夫的兽性烈火熊熊燃烧着,他搬开于曼并在一起的两腿,扑到了她身上,光秃的脑门一前一后地晃动着……
于曼深深陷入酣睡中。她在做一个恶梦———
仿佛是一个夜晚,眼前黑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哪儿是道路,哪儿是房屋。她昏昏沉沉地摸索着走。一个好像黑猩猩模样的灰白色怪物,像大烟囱那么高,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怪物就扑过来把她按倒在地,用两只似铁杈般的手剥掉她的衣服,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一口一口地撕扯她的躯体,咬下她的乳头,撕碎她的下身,鲜血从她下身像泉水似的奔流出来。她从生命的深处发出呼救“救命!救命!”,可是喊不出声音,她用尽全身的气力挣扎,却动弹不了。那怪物死死地压着她。强烈的求生欲使她的勇气越来越大,身上的气力也随之增加。她跟魔鬼开始搏斗,伸出手使劲推他,用拳头捶他,用手指抓他,用牙咬他。经过一阵激烈的搏斗魔鬼逃离了……
于曼慢慢睁开了眼睛,头脑里一片空白,惊愕地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意识渐渐恢复。
过了一会儿,她神志清醒了,愕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应大夫满脸汗水,手忙脚乱地给她穿衣裤。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应大夫一把将她按了下去,命令道:“好好躺着,你刚才休克了,我,我给你治疗!”
“我怎么啦?”于曼用尽全身的气力坐了起来。
“你,你刚才,休……休克了!”应大夫一边给于曼往上拉裤子,一边语无伦次地说。
于曼感到下身隐隐作疼,震惊地看见自己一副狼狈样子,上衣敞着怀,乳罩
耷拉在胸前,裤子穿至膝盖上方,应大夫气喘吁吁地继续给她往上拉裤子。
于曼意识完全恢复了,她感到一阵惊恐,一时陷入了无边的绝望,只觉得天旋
地转,几乎昏厥过去。她在生命深处痛楚地声撕力竭地喊:“我被强暴了!”然而她嗓子喑哑,喊不出声音。她极力控制自己,飞快地穿好衣服,怔怔地呆了片刻,突然悲愤叫道:“你这个老畜牲!我要控告你!”于曼愤愤地说,可是嘴唇哆嗦着,声音很低,好像蜜蜂嗡嗡声,但效果像一颗重型炮弹在应大夫的脑袋顶上炸开,炸得他魂飞魄散。
应大夫毕竟是个在情场上富有经验的老手,瞬间亲身经历的多次类似事件像电影镜头似的在脑际闪过。“钱爷”这个万能的幽灵从他的灵魂深处悠然跳到他的眼前,俨然一副顶天立地,主宰一切的架势,似乎在说:“我来了!”瞬间,他记起之前曾有过三次利用看病之便,以用同样的方式玩过两个姑娘,最后都是“钱爷”帮了忙,使他化险为夷,能堂堂正正地做人。想到这里,他一脸无赖相,干咳了两声,威胁地说:“你说我奸污了你,谁相信你呢?如果你告我,把事情闹得纷纷扬扬,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的同学们怎磨看你?你那个男朋友怎磨看你?你怎么做人?你想想!”他两只哈蟆眼放射出狡猾的光芒,直射着于曼的眼睛,窥察着她的内心活动。
应大夫威胁的话语,像一阵咒语把这个涉世肤浅心魂纯洁的女孩镇住了。
于曼的头慢慢低下头,垂到了胸前,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背擦流到嘴角的泪水,样子令人怜悯。
应大夫望着于曼由于抽泣而颤抖的肩头,像蒲松龄的《画皮》里那个魔鬼迷惑住人似的,心里一阵狂喜。他从裤兜掏出一沓百元票子,塞在于曼的裤兜里,以商量地语气说:“我先给你7千元,你拿着。在京城找个处女的价码一般是5千元。今后我亏待不了你!行吧?”
“无耻!”于曼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愤怒之中,没有发觉应大夫往她的裤兜里塞了钱,发疯似的跑出了值班室。
第十八章
9月10日是李媛媛的生日:马俊闹出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暴笑。
那天下午马俊没有去课堂,也没有睡懒觉,而进城到西单给李媛媛选购生日礼物,买了一个纯白色的玩具京巴狗,订做了一只特大的非常漂亮的生日蛋糕。乳白色的蛋糕中央雕着一颗很大的红心,仿佛在不住地跳动:上面有一行鲜红的弧形英文祝辞——“HappyBirthdaytoYuanYuan!”:下面写着一行较小号的英文字——ForeverLoveYouMaJun:边沿缀着一圈黄澄澄的曲线,熠熠生辉,璀璨夺目。这生日蛋糕是马俊亲自设计的,他感到十分满意,做成后,付了款,端详了老半天,神经质地“嗨嗨嗨”地直笑。周围的人们还以为他是个神经病人,个个神色恐惧,纷纷躲开。
傍晚,落日的余晖在房屋树木和草坪上抹了一层金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