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没有必要代她道歉。」
这时副导演定近,吩咐该准备下一场演出了。
「那……我先去忙了。」他有些不舍地结束谈话。
「去吧!」已近午夜,她也该收摊休息了。
「妳……每天都会来做生意吗?」他指了指她的摊子。
「当然。」她颔首,微笑地说:「风雨无阻。」
闻言,他心情又是莫名其妙地为之一振。
「那就明天见了。」
「明天见。」她眉飞色舞地说。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她真的很了解他。
一连三天与她闲聊都相谈甚欢,有时不必开口,光是一个眼神交会,便清楚明白对方在想什么。甚至一个小动作、小表情,即可猜出她的下个反应会怎样。
这该称之为默契吧!
而且,他发现他们对某些事物的看法一致,生活上的小习惯很相近,嗜吃食物的口味雷同,喜怒哀乐的表达方式更是神似……
这些难道都只是巧合?
或者是他们曾经很亲密的相处过?就算她以前曾当过他的私人助理,也不可能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吧!
就像昨天,他不过是随口说起--
「这造型师帮我配得这条围巾颜色太沉了。」
「我也这么觉得。」伍荔儿漫不经心地说,手上一边翻动着烘焙架上的松饼,一边搅拌着碗里的面粉。
「水蓝色比较适合。」顿了一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语毕,又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只可惜造型师说今年不流行那种颜色,因此手边一时找不到一条我看得中意的围巾。」
「咦?水蓝色围巾你自己就有一条了,那还是你最喜欢的服装配件之一呢!」她头也没抬地继续忙着。
「有吗?在哪?」
「不就在你更衣室左边数来第二个衣柜,第三层抽屉里吗?难不成自己生脚跑啦?」
「确定?」
「当然啊!因为换季时是我收的嘛!」
结果昨晚,他果真在她说的地方找到了那条围巾。
就算丧失了记忆,他依旧是个极重隐私的人,所以他绝对相信--他的私人衣物,绝不可能交由一个「助理」来收拾,那如果是由「女友」来整理呢?
「女友」?!
于是,他特地打电话给远在巴黎的葛秋苓--
「小苓,我有条水蓝色的围巾一直找不到,妳记不记得是放在哪儿了?」他试探道。
「我哪记得你自己摆哪啦!」她正忙着挑婚纱款式。
「可是,我明天拍戏要用。」
「再去买另外一条嘛!」她自顾自的兴奋道:「别管围巾的事了。克平,我问你喔!你看我的婚纱是要低胸的,还是保守些的啊?那背部镂空至臀上的好吗?我觉得有一件鱼尾裙襬复古式的很不错喔,上面还缀满了珍珠……」
「……」干脆全裸算了,他一点听的兴致也没有。
只要想到「结婚」二字,他便头皮发麻。
「喂,克平,你有在听吗?给点意见嘛!」她娇嗔。
「妳自己决定吧!」
「克平,这是我们俩的婚礼耶!我若打扮得美美的,你才更有面子啊!怎么你一点都不关心?」她有些不
依。
「只要妳喜欢就好,我没意见。」
「克平……」他冷淡的语气令她不悦。
「我累了,明天一太早还有外景,不跟妳聊了。」
「克平?」
不等葛秋苓说完,他径自挂了电话。
他也知道他的态度不对,不应对「未婚妻」漠不关心,但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心,总情不自禁地想离葛秋苓远一些,而靠伍荔儿近一点。
为什么?
他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晓得与伍荔儿相处,比和葛秋苓在一起时来得快乐、自在。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寒流来袭,阴雨绵绵的一天早上。
伍荔儿照旧拎着大包小包的,准备前往钱克平今天拍戏的外景地去摆摊。她说过她是风雨无阻的!
「妈、爸,我出门啰!」
正在客厅看报纸的杨赫再也看不过去了,出声拦阻:
「荔儿,妳昨天不是感冒了吗?瞧妳鼻子都擤得红通通的,怎么不待在家里多休息呢?更何况,今天又有寒流,妳的身子怎撑得住啊!」为父的苦口婆心劝道。
「区区一场感冒,不碍事啦!」
「还逞强!」伍秀玉递了碗姜汤给女儿,要她先喝了祛祛寒。「昨天半夜还发烧到三十九度咧!」
「真的?!」杨赫闻言可着急了。「那更不可以出门。快!回房间去躺着,记得多盖条被子。」他忙抢下女儿身上的背包,催促她上楼休息去。
唉!多了个老爸,就多了个人管!伍荔儿叹了口气。
「我非去做生意不可啦!」
因为那顾人怨的葛秋苓明晚就要回台湾了,她可得好好把握时间,与钱克平「培养」感情才行。
「为何非要去做生意不可?妳若缺钱用,告诉爸爸一声就好,犯不着做得那么辛苦。」真令他心疼不舍。
「她哪会缺钱用。」伍秀玉笑睨了女儿一眼。「她可是存款达七位数的小富婆哪!」
「是吗?既然不缺钱用,又何必如此拚命?就连生病了也不肯安份些,真教人担心!」
「爸,我真的有非如此做不可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会比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他不解。
「因为……」哈啾!哈啾!哈啾!猛打了三个喷嚏。
「荔儿!」女儿的不适教他不知所措。
分散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蒙天眷顾,一家人得以团圆,杨赫真恨不得将亏欠二十余年的父爱,加倍补偿给唯一的宝贝女儿。也许是还不够熟悉的微妙疏离感,有时候,他真不知该如何与女儿沟通。
天可为证,他多急着扮演好一位称职的父亲角色。
「如果我没猜错,妳一定是为了克平吧?」知女莫若母,伍秀玉怎会不了解女儿的心思。
「克平?妳是说荔儿之前的男朋友,那位大明星钱克平吗?」杨赫总算恍然大悟,心中却不免有些吃味。
就是那个浑小子,害得他心肝宝贝女儿吃足苦头!
女儿的坎坷情事他大致听说了。但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就是舍不得看见女儿为了一个「头壳」坏去的小子,吃苦受罪,恨不得立刻痛扁那「负心汉」一顿才能消气。
「妈……」
「别怪妈多管闲事。我实在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为何偏偏要将事情搞得如此复杂?既然克平因为伤重而丧失记忆,妳就直接告诉他,妳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好将葛秋苓那寡廉鲜耻的冒牌货一脚踢开便能了事啊!何苦让自己弄得那么累,岂不白白便宜了葛秋苓?」
「妳妈说的很有道理,妳怎么不这样做?」他插嘴。
闻言,伍荔儿只是苦笑。
「事情……没那么简单啦!」她又叹了口气。「你们不懂啦!反正,这事我自己会想法子解决,甭替我忧心了。」
杨赫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建议:
「干脆把他忘了吧!改天爸再介绍几位年轻有为、器宇不凡的企业小开给妳认识,保证个个条件都胜过他。」
「你要帮女儿安排相亲?」伍秀玉皱了皱眉头。
伍荔儿闻言摇了摇头,好笑地望着眼前的父母。
「别忘了,咱们家的血液里都有死心眼的固执遗传因子。所以,别再花心思劝我,那只会徒劳无功罢了。」
这话说得身为坏榜样的两位面面相觎,不再多言。
趁父母失神之际,她赶紧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其实妈妈说的也没错,她大可趁着葛秋苓身在巴黎,鞭长莫及的时候,理直气壮地向钱克平澄清一切,或许事情更容易迎刃而解。
只是,她却不愿意如此做。
现在的她,内心十分的矛盾。
一方面她因为他的淡忘而心痛,多渴望一切能回到从前,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他深情的拥抱和温柔的呵疼。
然而,另一方面,她却一直记着葛秋苓曾说过的--
爱,不是光靠嘴巴说说,而是真心的牺牲奉献。
当初他在异国身受重伤,又面临丧失记忆的无助打击,的确是多亏了葛秋苓的照顾、陪伴。
她扪心自问,自己曾经为他付出过什么?
她何德何能拥有他的深情?
如果他只因她的话而重回她的身边,对葛秋苓岂不太不公平?毕竟他在希腊养伤的那段日子,葛秋苓的苦劳不可抹灭。
所以,她情愿让他能再次喜欢上她,她要光明正大地替自己重新赢回他的感情。
该轮到她来付出了。就当她的让步,是还给葛秋苓那曾用心照顾钱克平的恩情吧!
或许她是愚笨吧,但她甘之如饴。
她绝不会主动告诉他真相,也绝不拿正牌女友的身分作筹码,总而言之,一切由零开始吧!
万一事实证明,他果真「移情别恋」了,她也只好珠泪暗吞,笑着祝他幸福美满。
过去种种,也算是段美丽的回忆啊!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克平……」葛秋苓打从机场回来,便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几度欲言又止,彷佛做贼心虚似的。
前两天,他径自挂断电话后,她始终惴惴难安,总觉得他突然对她冷淡许多,老以工作忙碌为由拒绝联络。
难道他已想起些什么了吗?
「克平。」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问个明白。
「嗯?」他犹埋首剧本中,只随意应个声。
「是不是她……曾跟你解释过些什么?」她心如擂鼓,提心吊胆。
「她?谁呀?」他困惑地眨了眨眼。
「伍荔儿啊!」她急道,不觉提高了音量。
「喔!她该跟我说什么?」他有些狐疑地抬眸望她。
「耶?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她原以为伍荔儿一定会趁她不在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他诉苦,企图表明一切,好抢回他。
「真的吗?」葛秋苓不相信地再次确认。
「妳在打什么哑谜?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没……没事。」难道伍荔儿早已死心了?
幸好,她的谎言未被戳破。
看来她不能再心存侥幸,从今以后更要提高警觉,小心防范,至少在她名正言顺当上钱太太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来阻挠,特别是--伍荔儿。
「克平,时间很晚了,今天我就在这儿过夜好了。」
「不方便吧?我这儿只有一张床。」他立刻推拒。
「我们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
「可……之前是因为我刚回台湾,对环境不熟悉,才让妳在这儿陪我两天的。而且……我真的比较习惯自己睡。」
「我们都快结婚了嘛!」
「可毕竟还没正式结婚呀!」
「有何关系?」她撒谎道:「反正我们早就有过肌肤之亲,只不过是你自己忘记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觉得婚前同居不太恰当。所以,请尊重妳自己,也尊重我。」他正色道。
天晓得,上回与她同眠的那两晚,他几乎是辗转难眠,可说是睁眼至天明了,感觉非常不舒服,尤其当她整个人偎近他怀里时,他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
他确信自己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谁知竟对她丝毫扬不起一丁点欲望,反倒有些倒胃口。
真是奇怪!葛秋苓的确长得非常漂亮,身材更是姣好,而且又三番两次主动投怀送抱引诱他。岂料,他却犹如那柳下惠,始终坐怀不乱。
唉……万一,婚后情况无法改善,那可就糟糕啰!
思绪不由得飘至另一个女孩身上……
想起了今早伍荔儿那副病弱的模样,楚楚可怜地令人揪心。她都虚弱得脸色苍白了,还总是强颜欢笑。
真是讽刺,最近的他老注意着伍荔儿,却提不起兴致去关心自己的未婚妻。都已经快结婚了,如此貌合神离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这几天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如此敷衍葛秋苓,否则他会良心不安的。
「小苓。」他难得用如此严肃的口吻说话。
「什么事?」忽然凝重的气氛教她背脊一凉。
「我受伤至今已半年多,身体上大致都复原了,只可惜对于过去的记忆仍是一片空白。多亏妳一直很有耐心地陪伴着我,甚至还因我而休学。」
「为了你,我付出一切在所不惜。」她认真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