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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存在双方都优秀,但却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或者是适合在一起生活的那种类型的异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的友情很好,为什么不能升华为第四类情感呢?
客观地说,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情况太少了,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只是一般不愿说出来罢了。但是千万不要因此而去当什么情人,这个角色就像春天最美丽的花,盛开得饱满消逝得也迅速,一时的快乐,却让你背负永远的心痛。而且情人之间太敏感,因为彼此距离太近而失去了朦胧的美丽。她们的眼里还揉不下一粒沙子,太累!
我觉得我就是你们所说的那种“第四者”,我也拥有一个“第四者”阿明,但我们不同于情人,我们是“哥们”儿!
没结婚前人家就说,我们双方都很优秀,天生的金童玉女,双方家长也都默许,我们完全可以相恋,但我们愣是像两条齐头并进的平行线,都不将对方列为结婚的对象,最后各自在两地成了家。
怎么说呢,我们有点像介于“哥们”与“家人”之间的那种感觉,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我想要跟他喝凉水饿肚子也快乐的一辈子要跟定的男人,但是一有什么烦心事了,我还是愿意向他倾诉,跟他拍拖,因为在他面前我是那样轻松随意,说话不经过大脑,有时候看到电视中的胡兵与矍颖,我们都会觉得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我们的克隆,区别只在于我们都结婚了。
我的婚姻并没有选择错,或者有什么不幸,他还是我自己追来的。我一直觉得世上没有高不可攀的男人,也没有高不可攀的女人,正如没有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样,只有不敢攀登的心才是最大的敌人。他做汽车销售经理,忙得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车里,我觉得他很能干,我为他骄傲,他是我攀登来的男人!(辛媛的眼角掠过一丝得意。)
可是他太忙了!我们共处的时间很短,就是打电话都有太多不便,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车,要么是手机不在服务区。等他抽空给我电话时,我已经不是睡了,就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商场闲逛,他从来陪不了我。
于是,我便自然想到了阿明,因为太熟的缘故,也因为从小指使惯他的缘故,我对他一直有种特许的发言权,而他也乐得听我招唤,也许是因为我们都还没有孩子,都还开通,跟上学时没有太多改变。
阿明一如继往地祟拜着我,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人。他的话我不当真,但却绝对爱听。精神上我像个姐姐指配他,行动上他像个哥哥般呵护我,因此我们走向“第四者”关系非常顺其自然,我们都把彼此当成自己最好的异性知己。但是,仅此而已,谁也没想破坏谁的家庭,还多半在一起化解对方家庭的矛盾,尽讲对方的好话,数落自己的不是,就像是兄妹之间的商量。
可要说真像兄妹,也不像,我还是喜欢听一个异性对我的评价,无论是哄我,还是批评我。他也曾经说:为什么咱俩就没走到一块儿呢?其实当初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把你调来或者到你这儿来。
但我们都知道地域不是问题,甚至有时丈夫不在我留他在家过夜,我们都相安无事,我不用插门,他也不会来敲门。我开玩笑说:就是把我们关一屋半个月,估计我们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说,其实也不,但他更珍惜我对他的信任,也怕那样一来从此我们便不能再畅所欲言了,大家的关系也因此会全部改变,有时候他讲话也挺像个大人的。
但我不依,逼问他:难道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他便装出面目狰狞色狼状吓唬我,他也并不当真,很奇怪他怎么就能很本能地分得清我哪一句是玩笑,哪一句是当真。有一次我心情烦躁,阿明是放弃了随团去新马泰的机会连夜赶来看我的,他带我出去吃饭,一路上想法让我开心,几乎穷尽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笑话。他是个乖男孩,我常常这样说。
其实,我们也都是正常的饮食男女。有时候,我丈夫不在,我一个人在家里,晚上也会想起阿明,也会想那种事,想像着我要跟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阿明是否也这样想过,这我不能问他。但我想,他肯定也会有“邪念”,但是,对于我们俩,还是另一种情感占了上风。我们都控制住了自己。我一直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否则我老公怎么会放心?
(辛媛的表情里有些抱歉,也掺杂着骄傲。)
有时我都会觉得老天对我是不是太好了?让我拥有一个让人羡慕的丈夫,又有一个呵护关心我的阿明,从他们两个的身上我都能找到自信。有时我也会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对阿明不公?可阿明说,他觉得跟我谈话很舒服,而且他希望我快乐,也许是上辈子欠我的,就是对我心硬不起来。他说跟我在一起,他相信了席慕蓉的一句诗:
世上有一种爱情,绝对地无怨,绝对地美丽。
也许这就是我需要阿明的原因。爱情是女人的精神鸦片,没有爱情她们就不能活,而信誓旦旦就是爱情的饭,一日不可无,一顿不可缺。而阿明,就能让我的耳朵吃饱这碗饭。哪怕那是种膨胀的虚荣,我也十分需要。当然我可能更现实一些,喜欢阿明,却知道那不是情爱。我爱现在成功的事业,让人羡慕的家庭,我爱我现在快乐的生活。我也知道阿明给不了我别的,毕竟鲁迅的一句话说得很对:“因为生活,爱才有所附丽。”人家说家庭里谁占下风,完全取决于谁爱谁更多一点,那么显然我是爱我的老公的。
(辛媛对自己的逻辑推断老练地表示了肯定,并微笑着抿了口咖啡。)
由于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又从小认识,而且在两地,我和阿明的事老公并没有太在意,倒是阿明的妻子很敏感,因此我的电话从不打到他家里,但阿明整体还是个顾家的男人,而我也曾携丈夫登门拜访,大家便也算是相安无事。
阿明的妻子其貌不扬,还有过了季的青春痘还点缀在脸上。但阿明说,她是个贤妻,虽然没有那么多激情,但他们绝对是好婚姻。这种时候我还有些使坏,那你对我说的那些好听的话是不是也对她说过?你平时怎么跟她撒的谎?阿明却冒出少有的精彩句子:
只有最美丽的人才能编出最美丽的谎话,我的谎言很笨拙:我要出差。
(笑过之后,辛媛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共同分享别人的丈夫却还自得其乐?”
(我不知该怎样回应,她也没想得到回答,自顾自讲下去。)
其实也不能说是分享,我们至少没有那回事……我们是纯洁的。
(她抬起头坦然地面对我,我点头。)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的老公能加一份他的温存与呵护,也许也就不用有这么多纷绕了吧?但有时候我对阿明真的很依恋,遇到问题首先就想到他,我喜欢看他上赶着急的感觉,就像我在老公面前一样。也许我在老公面前丧失的正好在阿明身上补了回来,所以我才能保持快乐?感情可能也是要个良性循环的吧。
(这时辛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优雅地拿起,“刚下飞机?那你半小时后来接我吧,我就在现代城星巴克咖啡屋。”“是他!”她有些兴奋地说。我理解着她的欢愉,没有问这个“他”指的到底是谁。)
今晚有事不回家
各取所需
采访人物:祝青,某外企公司驻京首席代表,男,38岁。
文字整理:颜良
我可以配合你的调查,但你不许问我事情的细节。我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开黄色玩笑可以,可要一本正经地谈论自己的情事,恐怕永远也不可能。
现在酒吧里时髦玩一种游戏,可能是美国那边传过来的,叫做DAREORTRUTH(大胆,还是说真话),意思是说,一帮人单蹦儿倒霉,输了的那个人必须听从其他人的安排,或者做出惊世骇俗的出格之举,或者交代某一时刻的真实细节。结果你猜怎么着?绝大多数男人都是能做不能说!打死也不说。
我就跟你讲讲我的情感经历吧。当然和我老婆的不算,这事太正经了,你未必感兴趣,而且距离现在太远,我也差不多忘了。我讲的是最近的一个。
我是个海归。美国一个常青藤大学的理科硕士。老婆也是在那边娶的,她也算海归吧,她是学会计的。
那时我比较背,从那样一个著名的大学里出来竟然找不到工作。没工作的时候也刷过碗,老婆就是在刷碗的餐馆认识的。大陆出来的留学生最受不了孤独,这么一来二去俩人就搬到一块住了,算是同居吧。其实要说两个人之间就有多么了解和刻骨铭心的爱情,也谈不上,在异国他乡的互相支撑和抚慰吧。
可能男人一结婚人就变塌实了。我的运气渐渐好转,经人介绍进了XX公司。这是一家跨国大公司,创始人XX是个德国犹太人,专门生产大型矿山机械的。你可能听说过卡特彼勒,最有名的工程机械公司,尤拉公司就相当于矿业中的卡特彼勒,我们卖出去的设备遍布世界各地。
我所学的专业跟机械类产品沾边,所以我很快就入道了。公司要打开中国的大市场,我的机会就来了——我被派驻北京,作为公司代表处的销售代表,我的上司是首席代表,名叫约翰逊,一个美国老头。
老婆也随我回国。孩子刚生下不久,她正好在家带孩子。公司给我们租了高级公寓,我的薪水很高,工资之外还有各种津贴和销售提成,养家糊口毫无问题。公司的产品真够锐利,价钱虽然高点,但是性能特棒,是矿山产业升级的标志。我回国之后,很快市场就打开了,公司卖了不少设备,我也得了不少提成,大概有千把万人民币吧。按照国内的标准,我也算是个大款了。
孩子生下来,我老婆变了一个人。按说她一则完全可以在家做全职太太,每天做做美容,逛逛街,照顾好我和孩子;二则孩子大点了也可以找个工作,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可她偏偏对两种生活方式都下不了决心,既不甘心完全在家,可又不想再去打拼,一会儿一个注意,干什么都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孩子小的时候还不明显,她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等孩子上了幼儿园,她整个一个无所事事,毛病就暴露无遗了,比如说竟然成天泡在日韩的电视剧里和一些言情小说里,还疯打麻将,东家长西家短的。开始我不愿说她,怕让她觉得我一得意就忘形,后来发现说也改不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脚踏中西文化的优势逐渐显现,业绩和地位在公司里扶摇直上,最后把美国老头约翰逊赶回美国总部去了,我成了首席代表,属下也有十来个人。
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好像是人在做事业,其实,事业也在“做”人,在塑造人,它能把一个人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藏在何处的能力给挖掘出来,让你越干越能干。做了一番事之后,你自己可能就换了一个人似的。而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做,那么也许他自己不觉得,但确实一个人的整体气象和精神就没有了。
我和我老婆就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两极。
要是没有孩子,也许我早就把她给甩了;
要是没有孩子,也许我也就什么都忍了。
有过孩子的人都知道,父母的一举一动不都在孩子的眼里吗?他是会学大人样子的呀!像我老婆这样子,小孩能从中学到什么呢?如今连女孩子都不再慢吞吞的了,何况我们生的是个男孩子?
幸好我儿子像我,毛手毛脚的,胆儿大,敢想敢做。比如有一次他拿水彩笔在墙上和家具上乱画,我老婆说他他不听,就把他打了几下。我儿子打开房门跑到外面,转眼就不见了。我们住的大厦号称是智能大厦,电梯在其它楼层都不停,他只能坐电梯下楼。
老婆追到楼下,不见儿子踪影,连忙给我打电话。当我们在楼底下找了一大圈,精疲力竭回到楼上时,发现这小子吃着东西看电视呢。原来他根本没出楼门,只是坐另一部电梯上上下下几个来回就回家了。还嫌我们大惊小怪:“外面那么多车,我到外面干什么?也不用脑子想想!”他的说话口气和我们平时说他的那一套完全一样。
他只有五岁大,就那么有主意,真是个神童啊。
从那以后,我不许老婆随便呵斥他,待他像大人一样。他愿意在哪画就在哪画,买一瓶高级家具清洁剂让保姆跟着擦。大不了连家具都不要了。我老婆说我跟美国人学,把孩子惯得没样,大了可怎么办哪。我说不用你操心,你也算去过美国的人,你见过美国大人限制过孩子的玩耍吗?难怪他们长大了这么生猛,原来都是小时侯练的。
我老婆抱怨,说她在家里越来越不重要。我说你自己觉得自己不重要,才会让别人把你看轻了。我仔细打量着她,觉得她和在美国奋斗的时候大不相同,不由得发出贾宝玉式的感叹:好好一个女儿家,怎么嫁了人就变得这样可厌呢?
我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