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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对,没有抗拒,没有愤怒……”
孟雪点头默认他的话的同时豁然觉出,自己竞聘的是管理人和物的职位!她说:
“人对人……‘人’是有声音、有表情、有思想的‘动物’,一个‘动’字决定了千变万化,好比天上的云因为空气的流动而多姿多彩……”
“对,”高教授肯定地说,“人的喜、怒、哀、乐的不确定性,美、丑、善、恶的评价标准的非统一性,最根本的是人的劣根性,有时‘嫉妒’二字犹如亲生儿子,总是备受青睐,又仿佛《封神演义》里的妖姬……然而,生活在世间的人们所面对的不只有‘物’,更多的还是‘人’,最简单的是‘父母’、‘兄弟’、‘夫妻’、‘子女’、‘同事’、‘朋友’、‘上下属’……这一切都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一出生的那一天,就开始在人的各种关系中穿梭了,习惯了就感觉不到,感觉不到不等于不存在啊。”
“那是。”孟雪点头。
高教授接着说:“人的关系处理的最佳方式是自发,好比男人刮胡子,只要是人就没有‘苍蝇眼’看到三百六十度球体范围,不照镜子谁也看不到自己的脸,男人忍痛刮胡子是为了别人看自己舒服;也好比女人不吝啬重金不惜时光化妆一样,离开镜子,都是为了别人赏心悦目。也就是要有这样的主动奉献精神……”
说罢,他笑了,孟雪也笑了,旁边的几个研究生也被他风趣幽默恰当的比喻逗笑了。
聚会后,研究所工作人员去打保龄球,孟雪是在职博士生,于是乎和“工作人员”攀上个同姓的远房亲戚,有幸和他们同去。
James也来了,他是商欣怡那个“东方咨询公司”的员工,自然被她邀请,而他们和杨博士还有孟雪刚好在一个球道。从来自美国的James和到过日本的杨博士的玩球姿势来看,他们同样具有专业水准。保龄球在国外已经风行很久了,在中国从兴起到现在,几年内就过了“发烧友”的时期,如今流行的东西必不会长久,好像原子弹爆炸,释放全部能量的瞬间是壮阔的,然后一片云烟即刻散尽。所以,偌大的保龄球馆只有他们所的人员在玩。此时,杨博士抛球,James站在他的身边,商欣怡走过来,坐到孟雪的椅子边上。杨博士一球击倒十个瓶子。
“不错!”商欣怡赞叹道。然后回过头来对孟雪说道:
“我和杨博士是大学本科时的同学。”
孟雪什么问题都没问,就得到一系列的答案,好比糊涂的老师没发考卷就把答案给了学生。只听商欣怡继续解答:
“那个时候,他追求我,没想到现在倒成了我追求他了……哈……”
说罢,她笑了,笑得很自信,笑得孟雪浑身毛孔倒竖,俨然章鱼的触角,收收缩缩。自己懊悔,这个不称职的“情敌”做得真是亏了,如果是真的,她会毫不相让,一肚子的话要还击:“此一时彼一时也,谁叫你错过机会了呢?”“我们比赛,看谁能够把他弄到手?”……然而,她并没有说出这些话,和杨博士相识也有近十年了,友谊也同龄,从来没有情爱的碰撞产生激情,否则结婚的就不是陈忱了。可是,这个女人的心眼儿好像缝衣针的针眼儿。这答案好像拳击运动员的两个大拳套在眼前晃来晃去。
孟雪微微一笑,说道:“噢,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杨博士早有意中人,害得我劳心费神帮他找女朋友呢!结果一个没找到。”
话一出口就后悔,声音送错了对象,这原本撒娇似的嗔怪给杨博士还能换回领情的“辛苦话”,可此时的商欣怡心内充满幸灾乐祸,目光斜下,宛如欧洲名画中那贵妇人冷傲的一瞥。妈的!身体另外一个影子骂道,你干吗这么快钻出来?怕憋死不成?这女人真该吊吊胃口,让她感到时刻存在的危机折磨!
此时,杨博士一个趔趄,险些滑倒,却跌倒在商欣怡眼里,压在她心里,她立刻站起身来,一步跨上球道,此时的杨博士两腿分叉稳如泰山地站立,正看James抛球。商欣怡一条手臂搭到杨博士的肩上,亲密得像“两人三足”,回头给孟雪诡秘的一笑。
有道是男人追求女人,如隔着一座山;女人追求男人,如隔着一层纸。男人不怕翻山越岭,女人却怕伤了手指头。今天看到了这样一个既不怕伤手指头,又肯翻山越岭的巾帼女子!孟雪已经明白两人的关系只差民政局那一纸证书了。即便是这样也大可不必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肆渲染啊。聪明人一点就透,难道你还要继续表演床上游戏以证明真实性吗?想到这里,孟雪哑然失笑,心底一阵畅快,但见James知趣地把球道让给他俩,坐到孟雪身边。
“James,may I ask you a question(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孟雪问。
“Certainly(当然可以)!”James那橄榄球样的脸上露出微笑,一道雪白的牙齿,仿佛当空斩上一刀,把橄榄球一分为二。孟雪一向觉得美国人长得美极了,像玛丽莲?梦露、费?雯丽那些女演员的片子,自己家里的光碟一堆,时不时牛反刍似的拿出来再仔细“消化”一遍,就是那个靠牛奶漂白的麦考尔?杰克逊也是那么有魅力,怎就会眼前有这样难看的人呢?况且这外国人丑得可怜,让人第二眼看上去总会觉得那高高的鼻梁碍眼,不比中国人的丑,再丑也不过一张平平的白纸上挖出几个洞,表明那是眼睛、鼻子、嘴……这个世界上的人性弱点又是那么相似,飘洋过海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出口的代表“国粹”,所以是好东西,被人崇拜。崇洋媚外像天气预报卫星云图的动态预测:大陆崇拜香港、台湾,香港、台湾崇拜日本,日本崇拜欧洲,欧洲崇拜美国……时下国人特崇拜“进口”产品,什么汽车、电冰箱、牙刷、牙膏啦,在市场上销售看好,不无道理的。
“How much did Xinyi Shang pay you each month(商欣怡付你的月薪是多少)?”孟雪问。
“Ah……That is my secret(哦,保密)!”James嗫嚅地回答。孟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国际交往的大忌。中国人一见面打招呼常用语是:“你吃了吗?”哪管你才从厕所出来,外国人听到这句话以为你要请他吃饭呢;要么就是:“在哪儿工作?”像交警逮到违章的司机,要出驾驶证后的第二句问话,更像警察提审犯人,明明早知道对方的职业偏偏让他再说一遍;还有就是:“工资多少?”中国人不过是随意问问以示关怀,而外国人,特别是欧美人还以为你是国际刑警探听个人隐私呢。
“I know Miss Jane(我认识一位珍妮小姐)。”孟雪转换话题,给自己个台阶,“she es from California of America(她来自美国加利福尼亚)。”
“Really(是吗)?”James手抚着下巴问道。
“I invite her to my institute for improving our spoken English twice a month(我邀请她每个月给我们上两次英语口语课)。”孟雪想起去年组织研究院的年轻人提升英语水平的事情。
“Would you like to give me a chance to teach English or be a private English teacher(你能提供给我一个机会教英语或者当家庭英语教师)?”James问道,灰色的眼睛里似乎增添了好几层东方人才有的黑色。
James的这句问话让孟雪大为吃惊。如今有美国人到中国当“洋打工”,却还有那么多的中国人争着去国外“打洋工”。看来美国也不是什么享受的天堂,无论在哪里都需要自己的努力。手不动,口不动在哪里都会饿死;手动,口动在哪里都能活着。可是,涂颖祎却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榕为了实现曲线飞越大洋去彼岸,不知道她听到James的话做何感想?忽觉,难道商欣怡的咨询公司效益不好?干吗他还要找家庭教师的职业?嗯,商欣怡,她想,帮他James找个另外的职业,釜底抽商欣怡的薪!又一想,无冤无仇的,仅为了商欣怡的几句话就如此?于是,孟雪说道:
“When you say goodbye to Xinyi Shang's pany,I will introduce you a full…time job(当你离开商欣怡的公司的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份全职的工作)。”
“OK。”
此时发现涂颖祎正在和高教授坐在另外一个球道边的椅子上,刚好还空个位置,孟雪索性走到那个位置坐下。多和高教授接触总没有坏处。但见涂颖祎柔柔弱弱的样子,眼含泪光,愁眉苦脸。
“我到这里一个月了,房子没有,两岁的孩子没办法接过来……”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声音哽咽。
高教授只说了三个字:“别着急。”没有任何的许诺。
“要么,你住我的宿舍,”孟雪说道,“博士生都是一个人套间,公寓式的,我在家里住。”
此时,高教授被杨博士叫去,好像在商量什么。孟雪继续对涂颖祎说:“博士生公寓每个月交六十元,水费、电费自己根据电表付账。”
涂颖祎没吭声,没有任何感谢的表示,心里奇怪:同学帮忙还要钱!孟雪想,这都是交给学校里的以及每个月的花销,又不是自己赚她的钱。难道要我租房子给你住?天底下美女占尽好色男人的便宜,可是提供房子的偏偏是不图色、不图利,恩不图报、债不图还的女人,如果还用对待男人的心态去面对,犹如刹车失灵。难怪有人总结了男人和女人的价值观:女人愿意拿两元钱买价值三元钱她并不需要的东西;男人宁可花三元钱买价值两元钱他需要的东西,看来占便宜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色!孟雪见帮人不成倒惹了财迷的嫌疑,暗自告诫自己:思想错位要不得哦,做人可千万不能这样。第一次品尝到“做人”不成功给别人带来的嫌恶。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孟雪上楼,陈忱正在露台上的摇椅上斜躺着。天在月色的映照下,像才涂过液体油的皮鞋,又黑又亮,远处黛色的青山轮廓朦胧,近处江滨灯火辉煌,波光点点,一条灯光相缀的彩桥横跨大江南北,好美的夜色。她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拉她到怀里,看着孟雪一身的疲惫,说道:“你看这风景多美!”
孟雪随意道:“如果这里有座假山就好了。”她手指指向露台的一角,水池的上面。陈忱说:
“好好的日子不去享受,干吗把自己累成这样子?”
“你的意思是让我天天足不出户地照顾房子和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孟雪的目光从角落撤回,侧身看着丈夫,仿佛审视一个陌生人,“这和高级保姆有什么区别?”
“你看看,”陈忱声音略提高,“浑身像个刺猬,碰一碰就扎手。我可是关心你,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哼。”
好心没好报,孟雪想起把自己的宿舍公寓提供给涂颖祎的事情,忽然,心就软了,声音也变得细了。
“老公,”孟雪娇滴滴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
谁知陈忱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手指刮一下眼皮看一眼孟雪,又刮一下。
“你干什么?”孟雪满腹疑惑,看着丈夫滑稽的动作,笑着问道。
“有没有错?”陈忱说,“这是我的老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男人婆’脱胎换骨了?我当仔细刮目相看呢!”
哦!孟雪感喟,看来自己平时太没有女人味了,就这么一句语气缓慢的话就让丈夫受宠若惊,身为女人,没有给予丈夫女人的温柔和温暖,实乃罪过。她站起身来,拉陈忱走进卧室。
“对不起,”孟雪真诚地说,“这么多年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哪里?”看到妻子如此,陈忱兴奋地说道,“我也想了很多,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吵架中度过,吵什么呢?不就是为了你的前途吵吗?我想好了,我爱你,也应该爱你所爱,不就是想当个‘官’吗?我有个好主意……”
这话好像一盘美味佳肴,而这个“官”字仿佛半瓶醋倒在菜盘里,使得菜全变了味。孟雪张口欲批驳他对自己的误解,又不忍心破坏夫妻之间难得的融洽气氛。她无言,但总觉得嗓子眼儿有个蚯蚓似的,总往上窜。
“来,”陈忱在洗手间里打开蒸汽浴房,“我们先洗个鸳鸯浴,我再来告诉你妙计两条……”
说着的同时,陈忱的双手干脆利落地褪去了孟雪的衣服,孟雪便一丝不挂了,她转身刚要迈进蒸汽浴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