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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书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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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李铁林有人追求?莫非你也对他动过心思?”原告律师以为抓到了机会责问贾雨露,这一手相当厉害,如果没有准备能把人当面羞死,起码也是气个小发昏。贾雨露看了看律师,斩钉截铁地说:“你说得不错,我是对他动过心思,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从我转业到现在我是专为他而来的。我追求他多少次都遭拒绝,像我这样的人都遭拒绝,眼前这位半老徐娘又是如何呢?她跟我一样得不到他就想报复,这不是暗报私仇是什么?”
贾雨露恨恨地揭发,将原告的丑恶抖薮出来,气得她脸刹白,一个劲叫喊:“你胡说,你胡说。”可是她也明白,贾雨露怎能胡说呢?法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于是她不敢辩解了,死死地盯着贾雨露,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旁边的观众呼喊着要求法官严办,审判长一听涉及个人隐私,慌忙摆手不让贾雨露说下去,法庭上再次出现了骚动。这时听众席上有人喊:“这女人真不是东西!明着是打名誉权,暗里是煽动人们攻击他,是暗报私仇。她相中了小白脸,当他娘差不多,她也不知羞愧还敢跑这里打官司?现在的女人咋这么不要脸啊?”于是,又有人说:“她真不是东西,把咱们骗来为她风流成性壮胆,这女人不可信。让贾雨露说下去,让贾雨露说下去!”审判长看见愤怒的人群,知道法庭已经失控,只好对贾雨露说:“你再接下来讲吧,不过本官提醒你,不涉及本案的话不要讲。”
“谁说我讲的话不涉及本案?不涉及本案我来干什么?你们不要以为是李铁林侵犯了她的名誉权,是她侵犯了李铁林的名誉权。”这时候的贾雨露怒发冲冠,指着原告说:“这个女人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敢在此狡辩什么名誉权,请问你有什么名誉被侵犯?你是名人吗?你三番五次寻找借口接近李铁林,达不到目的你就告他侵犯你的名誉权,你以为就你想他?告诉你单位里所有姑娘都不要他也排不到你。”贾雨露越说越气愤,竟敢指着法官说:“我是学中文的,又是学法律的,作品与生活的关系我比你们明白。本来这事你们是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可你们偏偏不解释,偏听偏信,竟敢将事态闹大。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李铁林出了一本书吗?他赚了一点钱,你们就如此对待他,可他才赚了几个钱呀?现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如此上进的作家实行陷害,你们还有良心吗?”贾雨露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哭出了声,她的泪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情不自禁擦眼泪,她们都被贾雨露的话打动了。
一个女干部拉了拉贾雨露的衣服,动情地说:“来,坐下说。”这时又有一个老人走上前,他可能是李铁林的邻居,此刻挥动一根拐棍朝法官怒吼着:“你们都是共产党的法官,是判案的能人,可是你们一定要公道。他写文章有什么错?他出书又有什么错?这么好的一个人都被你们整,你们还有良心吗?”老人泣不成声,在听众席上的几位院长这时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局面,他们也是两眼泛红。老人被女院长扶回座位时两手仍旧气得发抖,谁也说不清这官司打到这份上到底是为什么,怎能好人坏人都不分了?贾雨露没有坐,她望着李铁林觉得他太窝囊,作为一个有文化的男子汉他怎能一点骨气也没有?贾雨露把头转向李铁林的责任编辑,当众作了介绍,说他是这本书的责任编辑,也是最权威的见证人。“你对这本书有没有责任?”审判长问责任编辑,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丝安慰。不料,责任编辑直截了当地说:“没责任。我编的是书,他是作者,我只负责出版他的书,对里面写出什么我是不清楚的。”
审判长又问李铁林:“你认为呢?”李铁林诚肯地说:“我也认为他们没责任,这本书是我写出的,所有责任由我负责,文责自负嘛。”审判长听此点点头,又问:“你对这案情怎样看?”责任编辑看了看李铁林,又望了望法官,然后挺认真地说道:“既然法官让我说话,我就简单扼要谈谈我个人看法……我觉得,文学作品的虚构和生活中的事实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文学是文学,生活是生活,两者怎能混淆呢?像人一样,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不男不女的人是没有的。性别不同,认识也不同,写作也如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文学作品是有艺术规律的,不是谁想写谁就写谁。任何文章,包括小说也好,散文也罢,都需要写作过程,瞎胡闹是不行的。作为他的责任编辑我觉得作者没有错,我们编辑部专门开会研究,认为全篇作品一句过格的话也没有,完全符合艺术规律。”
“退一步说,即使李铁林写出的事是这个原告的,也是正当的写作行为,并不构成侵害。请问,作家的笔是干什么的?是为个人利益而写,还是为人民利益而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希望在座所有人思索。。。。。”
责任编辑一席话,使法官和听众都产生了新认识,连原告坐在那里也感到不好意思,后悔自己对号入座,自己给自己一个难堪。而李铁林长嘘一口气,真想扑上去拥抱责任编辑,拥抱贾雨露,包括听众席上的所有人。如果不是他们力挽狂澜他李铁林今天就栽到这了,打官司以来,他经历的事不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令他感动过,原以为现在的人都没了感受,没了信念,都成为抓钱的黑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看到了一个热烈而动人的场面,人们在为作家鼓掌,为贾雨露鼓掌,为责任编辑鼓掌,为李铁林鼓掌。他再一次站起来想说什么,可是他刚要张嘴,就被审判长打断了:“下面由原告律师发言。”李铁林只好气哼哼坐下了,这时他对法官有了意见,认为法官偏向原告。想说话的时候不让说话,李铁林又一次失去机会,但形势对李铁林非常有利,尤其是李铁林的律师凭借高超技巧和辩论口才,很快压住原告律师的气势,加上责任编辑提出的某地大作家关于文学是虚构的论证,使李铁林在第一询问中的不利因素转变成有利因素,第二回合的辩证李铁林赢了。尽管审判长再三压制李铁林,不让他讲话,不给他机会,听众席上的领导们还是对李铁林投了赞成票。人们的情绪达到高潮一双双热辣辣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李铁林不知律师和责任编辑说了啥,总之人们对他的态度是对的。第一次打官司的李铁林确实一点经验也没有,不会说话,也不知应该说些啥,当法官问他还有什么要求时,他不明白自己应该提出什么要求,在这方面来说他确实是法盲一个。从小到大,李铁林连一本有关法律的书也没看过,更没有关于法律方面的知识。过去他讨厌法官,讨厌犯罪,也讨厌抓人捕人,即使今天他对自己这场官司也有看法,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学习机会,是他最理想的人生课堂。现在他能从这场官司中学到许多东西,可以说是他的荣誉,也是他的聪明才智所至。然而,由于是第一次打官司他没有经验,许多事先设想的几个方案都没用上,似乎挺遗憾的。如果仅从法庭上来看,李铁林赢定了,但由于各说各的理,似乎又分不出高低,分不出谁对谁错,这就给人带来被动。李铁林发现听众席上有人在骚动,似乎是对原告不满,还有人不断地给审判长递条子进行遥控指挥。李铁林窥探到这些法官很虚,他们合伙演出一场人生闹剧,现在到了该收场的时候了。可是面对沸腾的情绪,法官们无法收场,他们失去了对法庭的控制。显然,法官们在人们的心里失去了地位,失去了尊敬,也失去了人们对他们的信任。审判长一面展出递上来的条子,一面暗里琢磨,怎样进行下一个程序。
时间在艰难的对峙中缓缓逝去,从上午八点钟开庭,到中午十二点钟还没有结束,这场官司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形势急转直下,谁也无法料定。原告律师还在作着长长的辩护,最后转向对李铁林的人身攻击,他说李铁林是拉大旗做虎皮,不懂文学,也不会写作,语言充满了恶毒攻击。无奈,李铁林反唇相讥,不断抗议,双方争来争去再次掀起高潮。审判长看看时间,看看人群,感到火候已到,便宣布休庭,谁输谁赢由合议厅审理。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结束了,人们的认识清晰起来,他们一边议论一边朝门外走去。李铁林必须要在材料上签名按手印,他与原告相遇两人谁也不理谁,如同陌生人似的相继离开法庭。李铁林的律师和李铁林一样早已准确地判断出输赢,他坐车回去了。临别时握着李铁林的手说:“你真实慧!”
李铁林深知律师话里的含义,律师还在责备他,如果李铁林不说出那一个是字,他的官司百分之百赢定了。说了是字,就等于给法官一个机会,给对方一个机会。什么事都怕反思,只有反思才会有正确结论,只有反思才会使人警醒。现在李铁林反思这场官司的来龙去脉时他认识到在这些问题上他真是一个刍,而且是货真价实的一个小刍。因为他确实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整他的人一个机会,可惜的是他还像阿Q一样带着精神胜利法来生活,与人交往,却不知人生险恶,开了他一个天大玩笑。
当李铁林十分痛苦地送走律师,送走作协的领导和朋友们后,他领着十几个文友来到大酒楼祝贺去了,在这里他已为文友们包好了上等宴席,他想在酒桌上再听听有关这场官司的话题。可是他不知道,他的一个是字已经决定他输定了,原告也领一伙人到另一家大酒店庆功去了,谁输谁赢,在两个酒楼又展开了更激烈的争夺战。
第十九章、常写不败
    在大酒楼辉煌明亮的高档雅间,李铁林与十几个文友相继坐了下来,李铁林手一摆,便有上前服务了。这里是李铁林和文友事先安排好的,也是与曹水唱对台戏,文友们不想让曹水再钻李铁林的空子,甚至什么样菜也都点好了。然而,当服务小姐手端托盘上了一道开心果时,李铁林不高兴了,问着:“谁上的这道菜,我也没要它呀。”
其中有一位文友说:“上开心果是为了你打官司赢了,开心一点嘛。”文友是好意,但李铁林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不仅李铁林忧心如焚,文友也有同感,他一个是字决定了这场官司的性质,这些文友为他鞍前马后四处奔波,为他尽力,他也该表示感谢了。李铁林想了想,都是文友,都是来为他捧场的,即使官司输了与他们何干,不是照样可以相聚吗?想到此,李铁林说:“既然是开心果,请大家开开心心地吃吧!”
说完,李铁林勉强笑了笑,心里苦极了,这种感觉就像被谁突然袭击剌了一刀,开始并未注意,也没什么感觉,等到发现挨了一刀后这才感到疼痛难忍。其实不然,法庭上有一个细节让李铁林最起疑惑,也是他对法官最不满意的地方。当法官问他在没在机关帮办时,他是有苦难言的,还有举出的四个证人中有一个李铁林不认识,有两个还是她们一伙的,这些人能证明什么,还不是凭法庭一句话吗?还有,当初曹水不让李铁林说生活中的事,让他说是虚构的,这本身就是不负责任。原告口是心非说写出的事就是她的事,都是社会中发生过的,即使作品里描写的事生活中没有发生,原告也往她身上沾让人信以为真。试问:这样的官司能赢吗?因此,李铁林断定这些问话都是法官事前商量好的,或者说这是人为的一场陷害,加上曹水和刘浪舌头一句屁股一句跟随起哄,人工制造了一起轰轰烈烈的侵权官司。而曹水与刘浪搅起这场官司后又不到场,他们事先都已得到风声,尤其是曹水他已接到威胁电话,他心里有鬼,也有愧,他当然不敢在此呆下去了。但对于李铁林来说曹水与刘浪没有来说明他没有人缘,当初是他们挑拨离间挑起这场官司的,虽然他们在做人上有些不够意思,但起码上的良心总该有吧?办事有始无终不安好心的人以后就不要再与他们来往了。幸运的是李铁林还有好多朋友们,眼前这两桌文友就是他很好的铁哥们,为这别说要了一个开心果,就是要李铁林的心也再所不惜。为此,李铁林又给文友要了一盘开心果,同时又加了几个菜。
文友们吃着喝着,谈论着这场官司的输赢,有的说胜算在握,理在李铁林一方;有的说大概百分之七八十左右的胜算;还有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赢是赢定了,但别忘了输,因为有的官司在法庭上是赢的,是有理的,但在判决书上是无理的,这叫因势利导因人而异。大家说长道短,针对性提出见议,他们已经产生了共识。只有李铁林心里知道那一个是字决定了这场官司的性质,也决定了他的败局。在他看来这场官司一开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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