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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林夸奖于红希望她能说些什么。“我这点知识少得可怜,最有才华的是衣飞姐她是我心中的偶像,是当代才女……”
于红终于说出了李铁林想听而又听不到的话。
石破天惊李铁林瞪大眼睛急切地追问着:“你认识衣飞?你是怎么认识衣飞的?”
李铁林双手搂着于红迫不及待地凝神注视,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第八十章、寻找线索
在去八宝山的路上,于红向李铁林讲述了她认识衣飞的经过。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于红背着一包书在站台上等车,这时走过来一个男人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趔趄不小心碰散了书撒了一地,她慌忙去拾。其他人伸手帮忙,有一位女性她捡起一本书翻了翻是《结婚纪念日》,她高兴地问于红:“这本书好卖吗?”
这工夫车已来了,于红忙着捡书头也不抬就说好卖,不好卖我进它干什么?这女人一听忙问于红在哪里进的书价格多少?于红一五一十都说了,女人听完对于红说:“妹子你到这里来找我吧,我帮助你弄最便宜的书,这是我的地址。”
于红接过名片一看是中期文化公司董事长衣飞,于红觉得好笑摆了这些年书摊从未碰上这么不知趣的老板,她把名片往怀里一放不小心被风吹跑了。
于红慌忙追赶上去捡回名片,她想也许今后有用没准还能发个横财。但等到于红回头找人时这才发现这个叫衣飞的女人早已匆匆离去,于红上了汽车临走时还回头张望,可惜再也没有看见那个人的影子。巧的是于红后来生意不好做,连购几批书报刊都压在仓库里脱不了手,她在着急中把桌上的许多名片翻了又翻看了又看也没有找到她所希望帮忙的。
当她失望的目光落在衣飞送给她的名片上时她心中惊喜,她在思索如何利用衣飞这张名片,是不是有利用的价值?现在的名片多如牛毛,经理副经理也是遍地开花,但衣飞帮助她捡书一事使她想见见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北京的文化市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点,每当有什么重大活动这里的人都要举办一个盛大的交际舞会,跳舞只是一种交际形式。而文化人要的是这种氛围。他们与什么人跳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跟什么人跳舞后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他们把生意做到跳舞场上这也是手段。
于红第二次看见衣飞就是在这样一个盛大的跳舞场上,而主持这场跳舞会场的佳宾就是马三丰,他最近春风得意连销两套书都赚了大钱,为了答谢各处朋友捧场他邀请了各界名流参加跳舞盛会,而于红来此仅仅是充当跳舞的陪同小姐。当一曲终止来宾相继休息时,于红和衣飞恰巧坐在同一条沙发上,两人都认出对方同时惊喜地问候:“是你?你怎么来了?”
不等两人喘口气,于红嘴快笑着说:“我是他们雇用来陪跳舞的每小时百元。”衣飞笑容可掬地问于红:“一百元就知足是吗?不瞒你我也是他们高薪请来的,一小时一千元。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别为这一百元而知足,要想到一百元之后还有一千元,一千元之后还有一万元。生活要享受生意还要做,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那个小书摊老板,你看大姐眼力如何?”
衣飞注视着于红期待她的反应,两人如此巧遇也是一种缘分。
于红点了点头:“大姐真有眼力,我确实是书摊小老板。”
于红对眼前的衣飞羡慕极了,她认真听着衣飞对她讲的每一个故事,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舞会在《难忘今宵》的乐曲声中结束。于红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请求衣飞留下来继续交谈。衣飞把自己知道的事和于红应当注意的事都简明扼要地说了,又谈了一会儿,衣飞道歉似的说:“真是对不起今天这场舞会必须听马三丰的指挥,如果你不介意过几天你可以到我公司的办公室找我咱们好好聊聊,到时我准备许多好吃的。”
正说着,马三丰来催促衣飞收拾东西随时出发。于红有些扫兴,眼看着衣飞被人簇拥着走出舞厅到高级酒楼吃喝去了留下她们几个小姐打扫卫生,这人与人之间真是不同。人家来了一小时一千元,还要请吃请喝,自己仅仅是一百元陪同跳舞还要打扫卫生这档次也太低了。
于红发誓这样的舞会今后她不能参加,她要挣大钱当大老板。可是眼下她去哪里发展呢?于红想了许多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眼见伙伴们一个个像鸟似的飞走了她还站在原地不动,她心里着急苦苦思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求衣飞帮忙都是女人好说话又有共同语言。在于红的眼里她觉得还是女人靠得住,只有女人知道她的心思,于红先后认识几个男人没有一个让她放心的。
男人像花园里的公猴,发情时吱吱叫按住母猴强迫发生性关系,一旦如愿就一个个弃之而逃,连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如果世上的男人都像公猴这世界是不是太可怕了,女人活着岂不冤枉?为此于红决定宁愿摆地摊卖书报杂志也不愿涉及这个男性世界,更不想涉及高尚的出版市场,何况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莫不如小本经营混个饱食终日就行了。
谁知衣飞几句话打动了她的心,觉得自己活得有些窝囊,后悔没有早些遇到衣飞。为什么不能早些将自己的苦难向衣飞倾诉呢?说不上衣飞还能帮她一个忙,带着这样的想法于红终于来找衣飞了。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于红不想在雨天打搅人家,可她又怕失去机会,于是她不得不冒雨前来按响了衣飞家的门铃。她在外面听见里面传出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于红从猫眼里看得见有人影晃动她兴奋了:衣飞在家,而且是一个人在家。
果然门开处,衣飞站在跟前,于红一下子扑在衣飞怀里动情地喊了一声:衣飞姐。不等衣飞说什么,于红就泪水滂沱流淌不止。
“快进屋,快进屋,这样的雨天没想到会有贵人来。”衣飞看着于红先是惊讶继尔醒悟似的拍了拍于红的肩膀眼里闪耀着泪花拉她进屋,为于红倒咖啡端水果,还问她喝不喝酒,是XO?还是白兰地?红莆萄酒白莆萄酒粉莆萄酒样样都喝点。
于红乐了劝着衣飞:“衣飞姐你就别客气了,你这样一张罗我就不好意思了还以为走错门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酒店?”
于红兴奋地围绕酒柜绕着观赏,眼神真是不够用了。衣飞见她如此惊讶就笑着说:“这是现代人的高档生活,一个家庭不管是几口人都应住在一百多平方米的楼房里,有的人家仅大厅就有几十米足够平民百姓十几个人住的,厕所浴室都比住房宽大几倍。你知道什么叫高档生活什么叫小康生活?过惯了高档生活的人是过不惯小康生活的,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于是衣飞就为于红讲了一个富人的故事,她说:“从前有一个富人跟一个穷人打堵开玩笑,富人请穷人过了七天七夜富裕生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还花钱雇用一批美女任穷人挑选。结果当他们结束这种玩笑时穷人却自杀了,临死留下遗嘱说他过惯了七天七夜的富豪生活现在让他再回到一贫如洗的日子里煎熬他受不了,所以他要结束他的生命以死控诉社会的不公平。虽然这是一个玩笑,但也是一个悲剧,如果人不想从根本上改变贫穷而是随意糟蹋生命这是十分危险的。”
衣飞说着说着她那些特有的文化激情表露出来满面严肃地注视于红的脸,见她两眼发呆直直地盯自己知道自己言过其实了,便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说:“你能来我这里我真高兴,今天下午你哪里也别去就在我这里住。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只是我这里没有男人想什么没什么。”
说完她乐,于红也乐。
于红情绪恢复如初,再一次绕着衣飞的屋子观赏着。会客厅像一个大酒店,有酒柜有酒台有灯光有音响,各种各样的酒应有尽有。外国名酒和中国名酒品牌多多,可以说是酒的世界。不论在哪一个角度都让人产生温馨的感觉,于红见此情不自禁地问着:“这些酒值多少钱呐?”
衣飞很随便地说:“大概有十几万吧?”
于红惊叹:“哇,十几万,把我房子卖掉也不值这些酒钱呀。”
于红想到街头上的一些小杂货铺论资产也就一两万元,还不如衣飞酒巴一个角落,什么叫穷什么叫富她活到现在终于是有些明白了。衣飞的家庭酒巴让于红惊叹,豪华的住宅更让她膛目结舌,七八间内室楼上楼下连接三层,这在一些中小城里已算一座别墅了。
于红看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衣飞在她跟前她一定误以为自己是在宾馆里。置身在豪华环境里于红产生了自卑情绪再也不敢东问西问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这里的昂贵家什也让她惊讶,有些是她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高档家具。
此刻,于红象一个小百姓冷丁踏进一个辉煌的宫殿,望着突如其来的幸福不知所措,她感受到同样是活着而活着的滋味真不同。坐了好久也谈了好久,衣飞几乎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掏出一点让于红品尝,只要于红能吃得下她就请她吃。
一个下午于红什么也没做,不断地吃喝,也不断地到衣飞的房间乱翻乱看显得毫无教养而又心生妒忌。她觉得衣飞不仅富有,也很充实,两间房里摆放的全是书籍,如此宽敞阔气的书房她从来没有见过。里面的所有书都包有封皮,清一色是用复印纸包的上面写出书名白纸黑字,于红的眼神无意间落在一本《结婚纪念日》那本书上,衣飞见此笑容满面地问着:“你还记得吗?咱们的缘分就是从这本书开始的。”
于红眼里呛着泪花连连说:“记得记得,那天你还送我一张名片。”
衣飞告诉于红:“这本书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写的,他的日子过得非常艰苦在中国作家中几乎再也找不到他这样勤奋的人了。他的工作没有了岗位也丢了连生活来源都成问题,这还不算,他还要受一些权力的打击和报复,他受的那些气呀足够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受用了。他在他们那座城里水平是很高的可那里的人却压制人才,不断地给他穿小鞋找他的麻烦,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刻苦创作。多年来他为了写出好书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意志坚强依然写着,为这我思念他敬佩他总想帮助他……”
“这么说你是爱慕他的?”于红这下问到了点子上,打开衣飞封闭已久的话匣子,她充满深情地说:“他追求我十几年我也爱他十几年,我们是同学但相互爱慕谁也没有越雷池一步。跟你说吧前不久我与他见面用酒灌醉了他本以为他会借酒壮胆向我提出要求,谁知他宁愿一夜跑马也不同我发生关系,你说哪有这么笨的男人简直就不是男人。”
衣飞说到气头上声音提高了许多,于红静静地听着,她感受到在衣飞身上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青春气质和她不断往前奔的浪漫情怀。过了一会儿,衣飞意识到了什么挺神秘地问于红:“你知道什么叫跑马吗?”
“知道,就是从男人那里流出来的东西,也是精满自流让女人怀孕的东西。”于红说完放肆地笑着,为自己了解男人而沾沾自喜。
“我那个老同学见了我魂不守舍可他就是不敢搂我不敢亲我,那天一见面就被我下了猛药到底被我睡了一次……”衣飞笑出了眼泪,连她都不明白自己怎能跟于红谈这些?当她清醒时闭口不谈了,不论于红怎么追根究底衣飞就是不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第八十一章、有了情敌
“你知道衣飞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在车上,李铁林问于红,看着李铁林严峻的表情,于红惊诧地注视他很久很久然后发问:“不会是你吧?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怎能有如此风流韵事呢?”
李铁林哈哈大笑:“告诉你吧,衣飞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这下你该明白什么叫爱情了吧?”
一句话说得于红吃吃地笑,她捂着肚子头碰在车棚上也不觉得痛,依然在笑。笑了好一阵子,于红才止住笑,对李铁林说:“我才不相信是你呢,看你那些劲头是离不开女人的,你怎能会是那个男人呢?”
李铁林不笑了,十分严峻地而又充满深情地对于红说:“真的是我,不是我这人没有要求对女人不迫切,我是不想破坏我们十几年的友爱,不想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或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其实我们都不愿影响对方不愿干扰对方的生活,何况我们已经是人在中年的人了还有多少岁月值得我们留恋?”
李铁林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于红打断了,她有些生气,为李铁林与衣飞认识十几年爱慕十几年至今不能发生肉体关系而气愤,她不平地说服着李铁林:“你别唱高调了,即使你们真心相爱也不会发生肉体关系那你们还有爱吗?说句过分的话你们就不配谈爱。现在的男女见面就上床已不是什么难堪的事,你们谈了十几年仍旧不敢上床是不是你们有什么毛病?我想这样的责任应当由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