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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残忍得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司徒章这才忆起袁莉昨晚的主动,原来她早有了这个打算。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每一次都操纵在她手里?
司徒章像疯了一般跑出去,他找遍了所有袁莉可能去的地方,就连袁莉曾经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袁家也去了,结果还是没有她的踪影。
在这个城市中她根本没什么朋友,那傻丫头会去哪里?她又是因为什么而离开这个家的?
他们的未来已经看到曙光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跑掉?司徒章用力槌打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也厘不清溃散的思绪。
接下来的一个月,电视、电台、报纸都登了寻人启事,依旧没有袁莉和儿子的任何消息。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章接到家里的紧急电报,说他父亲晕倒,盼他速归。
司徒章赶回家后,在见到父亲之前,先遇到了杜林儿。
“妈在医院陪爸爸,他们要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司徒章正欲问在哪家医院,就听到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杜林儿忙走了进去,待她出来时,手中抱着个婴儿。
司徒章大步向前,难道……他震惊得目瞪口呆,头脑更是一片混乱。
“这是我最近收养的小孩,他被无良的父母抛弃在医院里,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了。”
司徒章向前倾的身子倒退一步,自己刚才在期盼什么?
这是现实人生,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袁莉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在何处,又怎么会到这里来?
司徒章刚扬起的小小希望就这样被杜林儿的三言两语扼杀。
“爸爸在哪里?”他冷冷问道,甚至看都没看一眼杜林儿怀中的小孩。
杜林儿微微摇动双臂哄着小孩,直到那孩子停止啼哭,她才回应司徒章的话。
“我带你去吧!”她抱着小孩向外走去。
司徒章只得跟在她身后。
看着杜林儿的背影,司徒章心里想着的却是袁莉,她难道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吗?一个带着刚出生没多久小孩的女人究竟能跑去什么地方?近来他甚至动用了警力,依旧没搜索到任何结果。
陷入沉思的司徒章根本没发现杜林儿眼中的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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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
司徒矍靠着墙壁坐在病床上,看到儿子、儿媳还有孙儿一起进屋,他的脸上立即扬起幸福的笑容。
也许他是自私了些,做父亲的难免会有私心,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荒废了整个人生。
当初听司徒章对那女人的描述,他就知道那女人绝非等闲之辈,不会用虚无的温柔网来套住儿子的一生。
事实证明他预料的果然没错,在杜林儿对那女人道明一切后,她就干净俐落的离开了司徒章。
“爸爸,你没事吧?”司徒章满怀担忧的走向父亲。
“怎么会有事,还不是你妈大惊小怪。”司徒矍指指站在一旁的柳秋。
柳秋这下不情愿了,“没事怎么会在书房中晕倒?一大把年纪了就少单独行动,要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对于妻子不饶人的话语,司徒矍早就习惯了。
说了一会儿话后,司徒矍将柳伙和杜林儿支开,房内只留下司徒章。
“你的事情你妈妈并不知道。”司徒矍道。
司徒章眸光一黯,“她走了,离开了我,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你打算怎么办?”司徒矍望着明显憔悴的儿子。
“去找她,天涯海角,总能找到她!”
“胡来!”司徒矍勃然大怒,“什么时候起你做起事来也这么感情用事?那丫头主动离开你,你就没想过她的感受?她为什么要离开你,你知道原因吗?如果你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去找她,那她的一番苦心不都白费了?”
司徒章失了神,他从没将袁莉离去的原因想得透彻。
这一个半月来,他只知道没日没夜的寻找她,现在听父亲一说,他才忽然茅塞顿开,那傻丫头又当自己是悲剧英雄牺牲自己了!
司徒章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将几乎要掉出来的泪水硬生生收了回去。
“给我一个月。”司徒章道,“如果这一个月内找不到她,我就还是我。”
这个要求司徒矍不忍拒绝,“你看到你儿子没?”他突然问。
那个叫袁莉的女人果真将孩子留了下来,看来他们司徒家这辈子注定要亏欠这女孩子。
司徒章茫然点头,他最挂心的是和袁莉一起不见踪影的儿子,他居然还来不及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取名字。
两人都以为对方理解自己心意,却没料到已经一起掉入杜林儿设下的巧妙陷阱。
第八章
自从在小学部偶遇那个傲慢的小男孩后,袁莉的心中不知哪个地方被扯动,总是时不时的想起那张与年龄毫不相符的桀骛小脸。
这一天,她趁下午没课,又绕了大半个校园向小学部走去。
操场上,体育老师石磊正在给学生上课,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到正在靠近的窈窕身影。下了道自由活动的命令,他便向佳人奔去。
“袁老师,怎么这么久没过来了?”他大声招呼着。
认清来人后,袁莉展现出招牌的妩媚笑脸。“最近课程比较紧。”
石磊站到袁莉身边,接着又说了些关于天气好坏之类的无聊话题。
尽管百般不愿,袁莉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回应,正思索着要找个什么藉口摆脱,她的美目无意瞥到一抹孤单身影。
是那孩子!袁莉一愣。
“石老师,那也是你的学生吗?”她指向不远处独自踢着足球的男孩。
石磊顺着袁莉手指的方向望去,“袁老师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她和他仅有一面之缘,只是这个小孩子给她印象较深刻而已。
“司徒明一直都很孤僻。”石磊笑着说道。
“什么?”袁莉心一抽,她颤抖地双手一把抓住石磊,“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石磊还没从袁莉碰触自己的惊喜中完全清醒过来,随即被她惊恐的眼神吓坏,“司徒明!”他小心的重复。
司徒明!
袁莉忽然眼前一黑,不支的蹲下身子。
司徒明!原来他们的儿子叫这个名字。
石磊被袁莉吓了一跳,“袁老师,你没事吧?”他忙将她扶起来。
袁莉摇头,她的脸颊泛起潮红,双眸更是涌现异样的光彩。
她终于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小男孩念念不忘,原来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她儿子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别扭,难道杜林儿没有信守当初的承诺吗?
想到这,袁莉的心随即凉了半截,如果这孩子没有在健康快乐的环境中长大,她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
随后,在袁莉的请求下,石磊从电脑中调出司徒明的简单资料。
父:司徒章;母:已故。
其他的就是身高、体重、住址之类的东西。
已故,难道杜林儿已经死了?袁莉的脑海浮现一张柔弱中透露着坚强的面孔。那个女人实在不简单,当初凭几句话就在一天内夺走两个她最深爱的人。即使到了现在,袁莉还是不得不佩服她。
“袁老师,你怎么对司徒明这么感兴趣?”石磊不解的问道。
袁莉忙从回忆中拉回心神,“他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她巧妙的回答,“石老师,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没问题!”石磊胸膛一拍,豪爽的回答。能为美人效劳,他求之不得。
就这样,袁莉透过石磊获得了关于司徒明的第一手资料,详尽到他每日的课程都了若指掌。
司徒明,真不愧是她袁莉的儿子,以八岁的稚龄就跳升到五年级,难怪她当初翻遍四年级以下的学生名册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袁莉颇感自豪的想着,可是那孩子的性格就差强人意了,回忆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就满是惆怅。
这些年来司徒章究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怎么会让他形成如此乖僻的性格。难道当年自己把孩子留给他们真是错了?看来她还真是高估了司徒章,原来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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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司徒明是她的儿子后,袁莉开始频繁的接近司徒明,她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远远的看着他。
第一次司徒明只当是偶然,到了第二次、第三次后,他就明白事情绝没那么简单。
难道这个女老师真将自己当成没有大脑的小孩?司徒明轻蔑的一笑,然后弯腰捡起足球,向不远处的袁莉走去。
袁莉就等着这一刻,她含笑的双眸迎向正靠近的儿子。这不是在梦中,她的儿子真的出现在她眼前了。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司徒明狠狠瞪向袁莉。
袁莉装作没发觉他的怒气,她粲然一笑,“原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没来由的话让司徒明一愣,小孩子的好奇心都是旺盛的,即使自视甚高的司徒明也不例外。
“别以为我会对你的话感兴趣!”他抱着足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
袁莉摆摆手,“我又没说你会感兴趣,好了,我这就走了,再见!”说着,她脚跟一转就要离开。
“喂!”司徒明在她身后叫住她。
袁莉眉头一皱,缓缓转身,“叫老师。”她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司徒明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而后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喊了声:“老师。”
“这才是好孩子。”袁莉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头,“好了,现在你想说什么?”
司徒明还是第一次与外人有亲密接触,忸怩一阵后他才问:“刚才你说你证明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究竟是什么事?”
“这可是你问我的,那我要说啰!”袁莉认真望着他,加重语气。
司徒明略作思考,最终还是点头。
“我发现你没有朋友。”袁莉直接切入正题。
闻言,司徒明脸色大变,鼓起的腮帮子就像个充饱气的气球,“朋友?我不需要。”他将话从牙缝中挤出。
“你不需要,可足球需要!”袁莉逼近一步。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让她意识到不能用看待普通孩子的眼光来看自己的儿子。
司徒明就像当年的自己,早熟得惹人心疼。
每次看到他孤单的玩着足球,她多么迫切地想跑过去将他抱进怀中,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妈妈。
幸好这个时候理智及时制止了她前进的脚步,如果她贸然行动,以司徒明的性格,定会将她当成到处乱认亲的神经病。虽然认亲的事可以慢慢来,司徒明性格上的扭曲却小觑不得。
“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明一时将愤怒放开,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见过只有一个人比赛的足球场吗?”袁莉反问。
司徒明一时愣住,他无法驳斥袁莉的话,只能瞪视着她以表达心中的愤怒。
而袁莉居然还笑了起来。“没话可说了吧!”她火上加油的说。
司徒明猛地转身,“不跟你说了!”丢下一句话,他飞也似的跑开。
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袁莉明白自己的初战告捷。她一定会改变他,将他从封闭的自我世界中拉出来,这是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
一口气跑到教室前的走廊后,司徒明才停下脚步,他右手扶着栏杆急喘着气,眼睛瞟向左手抱住的足球。
足球需要朋友,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直起腰,他向刚才的地方望去,只见那个老师还站在原处。
看到儿子探出个小小的脑袋,袁莉忽地将手一扬。
司徒明忙弯下身子躲了开来,真是个奇怪的老师!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讨厌她。
另一边的袁莉脑袋里则塞满了问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司徒明会对“朋友”这两个字的反应这么大呢?还有他的脾气,比起当年的自己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说自己的性格是因为家庭因素造成的,那他呢?当时就是为了让儿子有个健康的生活环境,她才会让他留在司徒家。
一个八岁的小孩为什么会有那种愤怒的眼神?
越想越不对劲,袁莉烦躁得直想撞墙,也许所有的答案都在司徒章那里。
望着湛蓝的天空,袁莉又想起那个外形粗犷,实则心细如发的男人。
又想?不,无时无刻都在想才是真的。
她早就将他的身影、他的气息化为空气,与自己的呼吸并存着。爱情并没规定两人要相守在一起,对她而言,这种无孔不入的思念,就是她的爱情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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