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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堂谅解的点头。“那小媚她……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她一心期待能和你,在日本有共
同的理想和事业,她都做好了准备。”
短暂的沉默,季翔不知该如何从头说起,才能让阿堂明了他和苏媚之间的事。
阿堂困惑、疑虑的眼睛盯著他,说著:“你已告诉她了?”
“阿堂,你不了解的,我……我只能对她说抱歉,真的。”
阿堂露出凶狠状瞪著他。“事到如今你才说这种话,在一起都一年了,你可真狠心、无
情又无意,你和文冠辉那种人没两样嘛!”他愈说愈愤慨。
“我不是。我没有欺骗她什么——”季翔也被他惹恼了。
“没有?她爱你,付出感情,不是欺骗是什么?”阿堂掀起他的领子扯著,又推开他放
下。音量太高含著怒意,引来客人的侧目。“出来!”说著。他旋过椅子,然后走下来。
季翔喝完他那杯,从高脚椅上下来,跟在他后面,走出PUB。
“说说看,你有什么理由可以逃过我的拳头?我是要为小媚讨回一点颜面。”阿堂斜倚
在车门边,厉声说著。
“阿堂,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感情之事不是你的管辖区域。”
季翔眯著眼,双手□著腰。
“如果以后还想做个朋友,我需要理由,来选择我们的友谊能不能继续。”
“因为她是你表妹吗?苏媚她已能接受我不能爱她的事实。事实上,我一直是把她当成
朋友,从没有对她承诺过,或是和她发展成为情侣的关系,她很明白的。”季翔实在不愿说
出伤害苏媚的事,但他和阿堂的友谊,不能就因此断绝的。
他委婉地叙述著一年来,和苏媚相处在一起的情形,让阿堂明白他无心要伤害和欺骗她
的感情。
“你从未对她动情,接受她的感情?”阿堂没想到苏媚一直是单方面的在付出,却从未
想要证实自己的感情是否有结果。她母亲也正是他的阿姨是传统守旧的女性观念,在无形之
中教育了苏媚对感情的执著、不悔,只是在今日的男女感情这般复杂的时代,是一种盲目的
错爱。她母亲一直在为婚姻努力、默默付出和等待丈夫的心,却始终看不到、得不到应有的
幸福和报偿。
阿堂了解的释然了不少。他定定的看著季翔良久,说著:“为什么?相处一起一年……
为什么?”
“我向她解释过了,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季翔规避他投来的眼光。
阿堂突然恍然大悟的,冲口就说著:“是采菲,一直是她,对不对?在你心中一直爱著
的是采菲。”他怎么没从季翔的言语态度上看出呢?
季翔撇撇唇,眼睛对上他的,黯然神伤的眸子说尽了无奈和挫败感。
“没错,只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心,自己的眼光一直在追随著她的身影,却不自
知……”他深吸著气再吐出来,连日来的阴郁似要吐诉出来。
阿堂感到有一丝的纳闷和困惑,但他说不上来。他记起采菲对他说她和季翔是兄妹、朋
友般的感情,可是在她脸上,似乎捕捉到一种……凄然苦笑,忧郁的眼神。
这两人的似有心似无意,似无心似有意,让阿堂也坠入云雾迷离中。虽然苏媚得不到季
翔的爱和心,但他更希望见到季翔的爱情有所依。他乐见季翔追逐采菲的心因而能网住她的
***
一整晚,季翔守在床边,看了一晚已成痴迷的采菲而不忍叫醒她。
当白昼来临,地板上烟灰缸的烟蒂残烟袅袅。季翔坐在地板上,将他吸的最后一根烟丢
进烟灰缸中捻熄。
他一夜未眠。
起身走向落地窗,打开窗帘,打开窗子,让清晨冬天的冷风灌进室内,清醒清醒他的
头,发涨的头。
采菲感到一股冷风充满室内,凉飕飕的,她的睡意全消,惺松的揉著眼睛,正欲推开毛
毯下床。
她看到伫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蹙紧眉头不悦的说著:“我就奇怪,屋间怎会冷飕飕
的?原来是你打开的,快关上,我怕冷。”她瞥到了地板上的烟灰缸,她惊愕的瞪著他的背
影,她推开毛毯下床,疾步走向他。
“季翔……你有心事?”
季翔旋身面向她,看著她已成痴迷的脸,她总算注意到他了。“你关心?”
她不解他为何这么问?她只能点头表示。
季翔双手爬梳头发,不知该拿她如何?
他想起尚未问她文冠辉的事情,他脱口就说著:“你和文冠辉怎么搞在一起的?”语气
是责难的,眼神透露著嫌恶鄙夷。
“搞?”采菲脸上血色尽褪,受辱的激愤马上爆发出来。“你把我说成下三滥的女人
吗?”
“凡是跟文冠辉在一起的女人,不都是这种调调?你什么人不挑偏挑上他,一个身上沾
满蜂蜜的男人,怎么著?花蝴蝶也喜欢吃蜂蜜?”季翔口不择言的语无伦次。
“方季翔——你怎么可以……”采菲被他不明就里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文冠辉挑起你的反应?你挑上他当你的治疗师,治疗你的性冷感——”话才说
完,一个巴掌声,清脆的掴在季翔的左脸颊上,火辣辣的一掌——
采菲想也不想,就扬起她的右手挥下去,当巴掌清脆有力的响起时,她慌乱的收回手,
后退著,惊恐的瞪视著他——
季翔伸手一把拉过她,往床上扔去,他的身躯压著她欲起的躯体,她的反抗引发他自制
不住的奔腾激情,俯下头狠狠攫住她欲张还骂的嘴唇,当四片唇接触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吮
吻缠绵著,直到两人因需要呼吸,气喘吁吁的。
“文冠辉教你的?把你教得这么好。”季翔内心翻腾著爱恨纠缠,他用力的捏著她的下
巴,心有不甘和怨怼。文冠辉能撩拨采菲体内的情欲反应,她的反应是狂野、激情的。
“你……”采菲气得推开他,滚向另一侧,浑身颤抖和方才的心悸交集著,痛心的欲将
眼泪逼出来。“你出去,你的验证得到证明了,我已不是性冷感的唐采菲,不劳你烦心我的
伴侣会教我到什么境界。”
季翔自我嘲讽地掀著嘴角,原来她和文冠辉已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他拖著一夜末睡的疲惫身子和撕烂的心,步伐沉重的走出采菲的房间。
采菲抱著自己的身体,受屈辱的哭了起来,凄苦的把委屈化成眼泪,滴滴淌下——
眼泪滑下面颊流至唇边时,方才的吻更让她心酸凄楚,季翔的吻挑起她所有的反应,本
能地有股催促的力量,任蛰伏已久的心底感情,跟随他的狂猛之吻奔放,迷失在他带著魔法
般的热唇之中。
采菲的泪在回味美好的、忘情的那一吻中,落得更厉害了。
***
宣岑正和至刚通国际越洋电话,掩著话筒,使眼色朝站在她面前的姊姊说著:“姊,你
可以站开点吗?”耳朵边听至刚在说话。他的一声“我想你”让她回神过来,回答道:“我
也是。你要挂断了吗?记著连同我的份加把劲……”在一串的甜蜜柔情话话中,结束了热
线。
宣岑没有告诉他们是国际电话,妈妈这一星期来只是应一二句话,她话到嘴边,不该不
该说?她看向姊姊,似乎和姊夫呕气的事暂抛一边,将注意力移转到她身上来。姊在等至刚
的出现,好评头论足一番。
宣岑看看墙上的钟,十一点十分。惟婕从医院回来了吗?惟婕也是瞒著妈妈出去的,她
说不想再增加干妈的心烦,等至中痊愈出院后再行禀告。
宣岑知道,妈妈一定会反对惟婕和一个刑警来往,如果让她知道至中中枪躺在医院,是
说什么都会反对的。
楼上突然传来重物掉落地上的铿锵声。
他们都受惊的吓了一跳。没有声音了?是惟婕回来了?宣岑想著。
“宣岑,你去看看惟婕,什么东西倒下来了?”关母说著。她不知道惟婕不在家。
“噢!好。”宣岑应声答道。怎么没听见车子的声音?惟婕现在都是由至中的同事王光
雄护送回来的。
她走出大门站在公寓门口。咦?门怎么没顺手关上呢?太粗心大意了,等会儿说说惟婕
该注意门户安全。
她上了楼,按了电铃。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开门。
“惟婕,开门哪!是我宣岑。妈妈要我上来,看看什么东西倒下来了?”
可能在洗澡吗?听不到电铃声?
她正要离开时,门打开了。她推开门进去。
“原来你回来了,我……”边说著,忽地,一个冰冷的手套从她身后堵住她的嘴,抓住
她的手臂,她惊恐的瞪著眼前的人,不——两个歹徒。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了。
“现在怎么处置这个女的?东西没找到。”瘦高的歹徒说著。宣岑眼前的歹徒,手上晃
著一把短刀。
“东西没得手,就被这女的撞见,我们的脸被她看见了。老板不会高兴我们再杀掉一个
人的。”身后的歹徒说著,声音透者惊慌。将她押进客厅。
“已经杀了一个,不,还有那只狗,如果警方没悬赏找寻那只狗,它倒是一条可以赚钱
的狗。好了,好了,都干下去了,还在乎杀几个!做掉她——”他发出阴险的笑容,缓缓走
近她。
不——她不能死啊!宣岑惊骇的摇晃著头,扭动被扣住的手臂。她想张口喊叫,却被那
只手套紧紧捂住。她慌得既是害怕,又不甘就这么任人宰割,无助又愤怒……
“让我瞧瞧。”他拍掉同夥的手套,说著。抬起她的下巴,“长得其漂亮,可惜呀!红
颜美人多薄命,不过……在你死前,让你先□□天堂极乐世界的滋味,你会死无遗憾的。”
猥琐的言词,色迷迷的眼神。
“不!”宣岑用尽最大的力气,扯开嗓门叫著,同时踢他的要害,趁身后的歹徒方才放
松她手臂时,拿起几上的花瓶朝他扔掷,她冲向玄关,离门口两步之差。
这时宣平的喊声在门外响起,“二姊!干姊!”
宣岑心中一阵大喜,大叫了起来:“宣平,去报警!”她已拉开里面第一扇门,看见铁
门外的宣平,但她身后腰侧一阵刺痛,抓著门把的手颓然的松开了。
持刀的歹徒揪著她的头发,将她的身体旋向他面对著,口中骂著:“臭姨子,你会后悔
的!”狠狠的又再刺进去,再拔出来,又再一刀,杀得眼红了。
“宣平,快……快逃……”宣岑孱弱的声音唤著,她此刻悬念的是宣平的安危,她的眼
睛缓缓闭上,剧痛蔓延,侵袭她的感官知觉……
宣平当场愣住了,“二姊!”他眼睁睁看著二姊的面容顿时失去血色,虚弱的呼喊著要
他快逃,看著持刀的歹徒一刀、两刀刺著。
“还不快抓那个小子。”持刀的歹徒朝同夥命令吆喝。
当门打开时,宣平拔腿就跑,高喊著救命,冲下楼时再次放声大叫,“救命呀!杀人
哪!”
他的呼救声,引来楼下的邻居开窗探头张望。
关母一听到宣平的凄厉叫声,心知不妙的匆匆跑出大门,宣洵、宣玉也闻声从房间跑出
来。
两个歹徒见情势不妙,将宣岑抛下,冲下楼夺门跑出来,冲出人群,慌张逃逸。
“抓住他们!”宣平在后面追著边喊著。
但他们拦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逃逸无踪。
宣平飞快地冲上二楼,“二姊!”见宣岑倒卧在门口。“快来人哪!”呼叫著,将姊姊
抱了起来。
关母一听到宣平的哭喊声,心脏急遽加快的,当看到满身是血的宣岑,“我的天!宣
岑……”已是老泪纵横的哭喊起来。
“二姊!”宣洵哇的哭了起来。
“宣岑……”宣玉不敢相信的泪流满腮,喃喃自语著。
“快送到医院急救。”有人恢复镇静的高喊著。
围观的人纷纷让路,让宣平抱她下来。
惟婕从车上下来,疾步冲向围堵在公寓门口的人群。
王光雄也下了车,一探究竟。
当宣平抱著宣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