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敢说出去,我们就绝交。”威胁说道。
惟婕斜睨著宣岑,促狭的轻笑了起来。
“不准笑。”
“我没笑,只是你那样子让人起疑。他就是你不对劲的原因?他是何方神圣,能让发誓
往三十岁前不谈感情的关宣岑小姐破了戒?”
宣岑转过身背向她,掩饰她混乱的思绪,淡淡地说:“还没开始哪来的感情?”将相框
放进化妆台的抽屉里。
“你没事吧?”惟婕听她这一说,感觉出她话中的悲哀,但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无法探
知了。
“本来就没事。走啦——走啦!”宣岑面对她时已平复了,挤出笑容来。
***
惟婕到事务所后,还直想著宣岑说的那句话。
她想著那照片上的男人。
是宣岑的单恋吗?
惟婕想著想著,宣岑的确是从台中回来后,就变怪了。突然,她想起宣岑打的那通电
话,最近又似乎对星座占卜有兴趣,莫非宣岑真动起爱情的念头?可是那句话……
桌前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维。抓起话筒,“程氏法律事务所,我是赵惟
婕。”
“嗨!还认得我的声音吗?”至中在电话一端。
“当然,我在等你的验尸报告,下来了吗?呃……真对不起,我还不知你大名?”惟婕
差点又忘了问他的名字。
“方至中。四力的方,至尊的至,中正的中——方至中是也。”
“方至中先生你好。要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局里不好说话,中餐时间,如何?”
“好。”惟婕知道尚未公开发布真相前,办案人员不便向外界透露,尤其是记者和律
师。
“我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中午见。”
惟婕还来不及抗议,电话就挂断了。
噢——这个男人真鲁莽,问都没问她的意思,就擅自决定。
“她刚讲完电话,你等会儿。”瑞明看著惟婕的方向,说著。“惟婕——一线电话。”
惟婕按了一个键,再拿起话筒。“我是赵惟婕,哪位?”
是关母打来的。她说:“惟婕,你下班后到潘老先生家,把吉斯带回来。吉斯现在没主
人养它会饿的。”吉斯是一条狗。
吉斯?惟婕都忘了它了。可是……“干妈,我没看到吉斯。”
“不会吧?你真的没看到古斯?”
“会不会是老人家把古斯送给别人养了?”这也说不定。一个要自杀的老人,且又那么
爱狗,一定是怕它饿著了,才把它送给别人养。
“那应该也会送到我这里来呀!”关母说著。她很喜欢吉斯,常带它到育幼院去,逗孩
子们开心。
“我去问问邻居。”
“要找到喔!”关母再次吩咐。
惟婕挂上电话。中午过去一趟好了。
***
中午时间一到,至中就到事务所接惟婕。
“验尸报告呢?”一上车,惟婕就说。
“小姐,别那么现实,好不好?我可是冒著被记过的风险,拷贝一份的。先吃饭再讨
论,行不行?”至中揪著她。
似乎是她占下风,也罢,先吃饭再看也是一样。
他们在一家自助餐厅点餐。
“好了,一顿饭也吃完了,可以让我看了吧!”餐毕,惟婕抹著嘴,说著。
至中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拿去。”
惟婕接过来。看了一下,微蹙著眉说:“这用红笔圈起来的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画上去的。”
惟婕若有所思的看他。“为什么?”
“疑点啊!一个上吊自杀的人,会一次不成功再试第二次吗?”至中向前倾身,低声说
道。
“什么意思?”惟婕不解地说。
“死者脖子上有两条勒痕。死者不可能一次不成功,醒来再试一次,而且位置不对,一
个靠近喉头,一个在下方。”至中说著,不疾不徐地让她了解,一边做动作,比著脖子。
“有没有可能是摩擦的关系?”惟婕听他一解说,反而不愿相信是桩命案事件。
至中看了看四周,然后说著:“这里不方便,我们到车里谈”起身离桌。
惟婕点头。
在车里,至中示范了给惟婕看,在局里他们也做过一次。
“你明白吗?”
惟婕见他示范动作逼真,吓出冷汗,难以置信地闭上眼睛。
“你还好吗?”至中关切地询问。
惟婕点头,张开眼睛。“谁会杀一个老人呢?”眼泪凝聚在眼里。
“嘿!拜托!别让我看到眼泪。”至中望进她闪动泪光的眼里,失措地说。
“讨厌——”惟婕眨了眨眼,抬起头仰著脸,想克制自己的眼泪不掉出来。
“我今天没带手帕。主人易位了。”至中半揶揄地说著。
惟婕破涕为笑,仔细地打量他。这个男人真不失幽默。
突然地,她想起干妈交代的事,叫了起来:“吉斯。”
“谁?”
“狗。载我到潘老先生住处,我得找吉斯。”惟婕催促他。
至中只得听命于她。
一下车,惟婕便唤著吉斯的名宇。
“吉斯——”她绕到后后去找。她来过一次,这房子很大,四周看到的土地全是潘家的
土地。
“我们那天没看到什么狗啊!附近邻人也没提到什么狗?”至中紧随在她身后。
“我也是,把它给忘了。”吉斯平时就没被拴住,好让它自在的到处走动,看到她也会
摇尾向她吠叫两声表示打招呼。
“我们去问问附近邻居。”至中说著,心中的疑虑正在扩大。
他们去问的结果是都没看到,如果他们没提,大家也都忘记小狗吉斯的存在。
在事务所门前,至中叮嘱惟婕不要独自一人到现场。
“我回去向局里报告,需要你合作时请尽量配合,但是——请不要一个人行动,这是刑
警的工作。”
惟婕答应他。
至中再看她一眼,才将车子驶离。
惟婕才进门,程伟就疾步向她走来。
“你这一餐吃得可真久,急死人了。”
“怎么了嘛?”惟婕正要放下皮包。
“别坐了,你快去医院,报社的人打电话来,说宣岑在医院。”程伟拉她起来,告诉她
医院的名称。他的太太叶芙蓉是宣岑的高中同学。
“噢——天!”惟婕喃喃说著。报社的人一定联络不上干妈,干妈这时候大都在育幼
院。
她抓起皮包,急急地往门外走,赶去医院。
***
宣岑这一昏倒事件,报社的人可是乱了秩序,原先已预约好的采访时间,也因为资料不
齐全,也都要延后或是取消,错失了采访机会,报社的损失势必在即。
徐主任和王宇娟刚从医院回来。
徐主任的脸上是凝重的神情,不发一语的进了主任室。
宇娟皱著眉,心中替宣岑捏了把冷汗。
同事们见状全围拢了过来。
“宣岑没事吧?”关心地询问。
“没事了。”宇娟说著。
“主任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一名同事说著,看向主任室的方向。
“宣岑和他吵了起来,他考虑要把宣岑调到妇幼、医药那一版,你们也知道她那火爆脾
气、不服输的倔强个性,她说她会在今天晚上交稿,不会让户外活动版开天窗。”宇娟说
著。
“全报社里面,就只有她敢跟主任理论、据理以争。”他们都非常欣赏这位前辈的风趣
文笔,喜欢和她搭档出外做采访。
“别忘了还有我们的总编。”宇娟笑著说。汤怀仁还留在医院里。
桌上的电活响了起来。
“王宇娟,找哪位?”她接了起来。
“关宣岑小姐,在吗?”大成被他们推派打电话给宣岑,想在赴赛前聚一聚。
“她人在医院,有事的话,我替你传话给她。”
“医院?她发生什么事了?”大成这一叫,引起至刚的注意。
“采访高空弹跳时发生了事情。”宇娟说著。宣岑一向是行动派的,有“关大胆”之
称。每次户外采访时,她都亲自参与体验那种真实,身历其境的刺激感。可是这一回,她却
出了事。
大成记下医院,说了声谢谢便挂上电话。
***
“你们去就好,这部还没有修好。”至刚说著。
其他人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走出去。
“至刚不去。”阿立在修护厂外而,碰到已换好衣服的大成。修护厂是他们在台北合夥
开设的,阿立是负责人。
大成走进修护厂,走向至刚。
大成观察他已经好久了,他对这次的比赛有些担心会出差错。
“至刚,你和关宣岑是不是发生过不愉快?”
听到关宣岑的名字,一颗心狂跳著。
“我跟她……怎么会?才认识不过两天。”至刚闪烁其词,语气有些恼怒,咬著牙。
“至刚,我们认识也十来年了,这次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我虽然没有谈恋爱
的经验,但也看过阿立的怅然失落、为情所困的样子,还有什么会让一个男人变得举足不
而、捶胸顿足?爱情。”大成分析说著,想帮他解套。
至刚不领情的哼了一声。他钻到车底下。
大成爱莫能助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出去了。
***
宣岑醒来一个小时了。
“总编,你可以回报社了,我没事了。”宣岑醒来就看见汤怀仁和惟婕,徐主任和字娟
是一接到电话就赶来,半小时前才走,她和徐主任为了要调派她到别的版面,而起了争执。
她看了惟婕一眼,惟婕正以饶富兴味的眼光,看著她和汤怀仁。她想解释,也总不能就
在他面前说。
“你就是这么逞强,那么危险的事,你也敢下去做。被你这一吓,心脏差点就停止跳动
了。我会和徐主任沟通后,尽量让你做誊稿的工作。”怀仁对她太循私偏心,是报社里的人
都知道的事。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不会感激你的。”这也是宣岑担心的事,她不敢去想徐主任的脸
上表情。
“再说吧!好好休息,别去管稿子的事,那个由我来处理。”怀仁轻拍她的手,深情的
看她一眼。
一等他离开,宣岑就嚷著要出院,她必须赶在十点前将稿子交出去,否则来不及印刷、
排版。
“他就是你们的总编辑?他对你……”惟婕轻笑著。她一下午都在医院,她本想通知干
妈的,却被宣岑阻止。干妈原本就很反对宣岑的上作。
“别说,我听太多了,但我真的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有的只是他是我的上司,我很尊
重他。”宣岑急急打断她的话。
“说的也是。连听也没听你说过,那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同情的施与受才是残忍的。那岂不是侮蔑对方的感情?我会看不起自己的。”也就是
因为这样,所以这五年来,她都不想和汤怀仁有私底下的约会,她总是藉口推辞掉。因为她
不希望也不想要听到他的告白。她是真的不会处理感情这方面的问题,索性就不接受任何男
人的追求,自求心平气和,专心在工作上。
惟婕想起照片上的男人,她不著痕迹地随意一提,“照片上的他会来看你吗?”
宣岑微微一惊,眼神迷离的拟定在远方,混杂著不知名的情愫。
发觉惟婕疑惑的眼光,她低下头,轻摇著,涩然的轻描淡说:“他不可能知道的,一个
不相干的人……”
惟婕见她眼脸愁容,不忍再问下去,心中对照片上的男人留下疑团。
这时门上轻叩著两声。
惟婕前去开门。
大成和阿立其他三人的身影跃入她眼底时,她脸上的惊讶,随之而来的笑容,情绪顿时
异常兴奋,“大成——阿仁……还有你们……怎么会……”说著说著,眼泪竟然毫无预警的
决堤而出。
惟婕在一旁看得十分讶异,宣岑看到这些人,未免太情绪激动了?
几个大男人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宣岑会对他们的出现如此激动。
“嘿!别哭,看看我们带什么东西来……”大成说著,从身后拿出一束花,交给她。加
了两句话:“至刚送的,他有事不能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