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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梦情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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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关母的声音被宣岑关上了门,阻挡在门外。

    她和衣躺在床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面颊。

    当她发现身上穿的是方至刚的外套时,一股发自内心的心酸疼痛,在内心深处哀鸣著。

    而她还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愫,是她已深深地爱上了方至刚。
第三章
    方家餐桌上,又是热闹喧腾。

    “妈,你的音量小声点,巴不得让邻居都听见吗?”至刚一脸懊恼的看著眉开眼笑的妈

    妈,他父亲正在一旁看报纸,丝毫不受影响。

    “这又不是秘密,贾花的罗妈妈传得比谁都快,自己儿子的事竟由别人嘴里知道。”方

    母是一早上市场时,经过鲜花店,贾花老板娘把她拉进去,喜孜孜地说:“你们家至刚有女

    朋友啦!”原来至刚昨晚买了花。

    “买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是天天都有人送花圈、花篮的?”至中不以为然的说

    著。

    “你们知道至刚他要送给谁吗?”方母神秘地一笑,闪亮亮的眼珠子朝至刚看著。

    “妈——”至刚欲制止妈妈说出来。他真后悔在家附近订花,真是不智的事。他原本只

    是想订个花束,让花店送到宣岑家,但又反悔的,想见她一面,见著了她却忘了把那束花给

    宣岑,他把它忘了一个晚上,花还放在车子后座。

    “耶——关宣岑。妈,是不是?”天羽脑子转得很快,一点就通。

    她这一嚷,引起方爸的注意,他放下报纸。“儿子,关宣岑,是你女朋友吗?”俨然一

    副法官的问话。

    “不是的,爸。她……只是个朋友。”至刚嗫嚅的回答道。

    “你这两天很不对劲,跟她有关系吗?”方爸是直来直往的个性,不喜欢说话拖泥带

    水,绕著话题打转的人。

    至刚微微一惊,但不敢太明显的让他引起怀疑。“爸——你别听奶奶和妈妈说什么。才

    吹一点风,她们就说得雨点这么大。”

    方母插了嘴进来,抢著说:“那就怪了,大成昨晚在你出去后,打了电话过来问你去看

    宣岑了没有?”她上下打量著他,狐疑的又说著:“你昨晚很晚回来喔?”

    “真的啊!妈?”天羽眨著眼,有趣的看著至刚。

    “克亚,可不可以把你老婆带回去了?连早餐都不会做,老往娘家跑,换了我早休了

    她。”至刚白她一眼说著。

    “哥!我是你妹妹耶——”天羽噘著嘴瞪他。

    “至刚,你为什么不承认?”方爸犀利的眼光投向他。

    “爸,真的不是妈说的那样子,只不过认识一天半的时间,她在台北,我在台中,怎么

    会有什么进展?她是个记者,我是赛车手,根本没有时间……我没打算浪费时间和她有进一

    步的交往,她不适合我,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昨晚,至刚一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觉,

    在黎明来临时才下定了决心,他要在未开始前先斩断对她的思念。

    方母听了气得收走他的餐盘,骂了一句:“不孝子!”

    至中只是叹了一口气,埋头吃他的早餐。

    方爸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克亚在一旁不敢发言,他不太了解至刚。

    至刚看著他面前空无一物,站了起来,走向他妈妈。

    “妈,你拿走我的早餐了。”他伸手想端走。

    方毋瞪他一眼,打他的手。“自个儿到外面吃,我年纪大了,不愿做老奴才。”呕著气

    说道。

    “妈——”至刚哀求的说著。

    这时,楼上传来叫骂声和吼声。

    “你这是第几次了?我才不要再替你收场了。”季翔冲下楼到客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说完,你就一口咬定是我。”采菲追在他后面。

    季翔猛然转过身,采菲一头撞进他怀中。

    采菲索性就趁势抱住他的腰。“你要听我说完。”她仰著头娇嗔的说著。

    “可以放手了,我听就是了。”季翔对上那对清澈、慧黠的眸子,他认识那对眸子的主

    人——唐采菲有五年了。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被她整得团团转,她一有困难,就一定吵得

    他不得安宁才肯罢休,就像这次——不,已是第四次了,每次她的感情出现问题,就拿他挡

    驾开刀。

    “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嘛!害我也跟你一样失眠了。”采菲吁了一声,放开他,踱进厨

    房。

    “喂!是你吵得我一夜不得安宁,还霸占我的床。”季翔拉住她的发辫,一手圈住她的

    脖子,跟著进厨房。

    “噢!你抓痛我的头皮了啦!看你做的好事,我好不容易绑上去……”采菲用手肘顶他

    的胸膛。

    方爸皱著眉头,说著:“你们又睡在一起啦?”

    “爸,放心,我没对她怎么样?她一整晚喋喋不休的,哪个男人会有胃口做那档子

    事?”季翔坐了下来。

    至刚、至中和克亚三人笑了起来。

    “有这么好笑吗?哥——连你也笑我。”采菲瞪他们。

    在洗手台站著的至刚,突然迸出了笑声,“很难想像你们上床做那档子事……”

    至中和克亚被他感染的笑了起来。

    季翔耸耸肩,嘴角上扬,牵动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采菲,的确难以想像,他压根儿都

    没想过他会和采菲……他甩去那个疯狂景象。

    采菲靠前倾著身,揪住季翔的衬衫领子,瞪著他警吉他:“想都别想。”

    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至中起身,他正要上班。走出厨房进客厅,拿起无线电话。“找哪位?”说著。

    “我方至刚。”一个女声在电话一头。

    “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关宣岑。”宣岑在电话这头是紧张万分。

    至中一听,竟有些忘我的兴奋得叫了起来,“老大,找你的,是关宣岑——”他拿著手

    机冲进厨房。

    至刚低声咒骂了一声,他妈妈瞪他。他抢下至中手上的电话,走出客厅,三步并做两步

    的到了楼上,甩开他们,不让他们在一旁起哄。

    “我是方至刚。”应话的口气不是很好,有些气恼。

    “是我,关宣岑,抱歉,这么冒失的就打电话给你。”宣岑再笨也听得出来他的不悦。

    “有什么事?”冷漠的语气。

    “你的夹克外套在我这里。”感觉到他的冷淡,宣岑心中顿时一片乌云,她的心就像窗

    外下著的雨。

    “我找时间拿回来。”

    “不必麻烦了,今天我有空,我送到修车厂去,”宣岑想挂断电话了。一早醒来,她就

    打电话到修车厂,那是大成在医院时留下的电话号码,她以为至刚在修车厂,却没有想到他

    在台北有家。

    察觉她语气的转变,他换了柔和的语调说著:“你……好些了吗?你不要特地出来,外

    面在下雨……我顺路,我去拿就可以了。”他又被他的心打败了。

    “不要,我自己会送过去。”宣岑赌气的说著。

    “你在家里等著,我马上就过去。”

    “你今天不是要去练习场?”她听大成在说,离比赛日子还有一星期。

    “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天!你疯了吗?不是下定决心不要和她有所牵扯吗?怎么说的

    又和做的是完全两回事?

    “可以吗?”宣岑嗫嚅说著。

    “你不想来也没关系。”语气中透著失望。

    ***

    宣岑挂下电话,看著电话叹著气。

    方至刚的言行举动影响了她的情绪,似乎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

    昨晚的相处是那么地短暂,她却记得昨晚的每一点滴而陶醉著。

    这难道就是……爱情吗?爱情何来?他们只不过认识两天,加上昨晚的一个小时,怎可

    能使爱情从短短的数小时内产生?但为什么对他的思念是既心痛,又让她脆弱?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看他璀璨如阳光般的笑容,她的心不禁兴起一丝的迷惘,心中

    一阵错综复杂,难以言喻的“郁卒”梗在心口上,解不开来。

    敲门声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进来。”她将照片收进枕头底下。

    进来的是惟婕。“宣岑,麻烦你载我到事务所。”昨晚她接到方至中的电话,就赶到警

    察局,车子还停放在那里。是方至中送她回来的。

    “宣平走了吗?”宣岑问著。

    “你不舒服吗?我去跟干妈说一声。”惟婕说著,关心地询问。

    “没有。”宣岑摇头,从床上起来。

    “不对,你似乎……很烦恼。”惟婕研究她的面容。

    “这么明显吗?”宣岑苦笑著。

    “和他有关系?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别乱瞎猜,好不好?我只是去交了稿。”宣岑对著镜子画口红。

    “宣洵说看到你上了一部车。”惟婕看镜中的她。

    “计程车。”宣岑垂下眼睫,拿了把梳子梳头发。

    “关宣岑,你这是在跟我玩猜谜吗?”

    “有吗?”放下梳子,抓起上衣就先走出房间。

    惟婕摇摇头,她分明是有难题,那张脸藏不住心事。

    在车上,惟婕仍不放过她拐个弯、抹个角的想套出她的心事。宣岑只是笑笑,眼中有著

    难以了解、化不开的惆怅。

    ***

    远远看到家门口停著一部车,宣岑才记起方至刚他要来拿衣服。

    她把车子开进车库,将电动门放下来。

    她下了车,打开侧门,走出去。

    雨还在下著,丝丝细雨落在她发上。

    至刚推开车门,下车。

    “我不是叫你不要出去的吗?我不是来了?”他以为她去修护厂。

    “我送我干姊上班。”看著他,宣岑的复杂思绪在心头蠢动。“我去拿外套。”她丢下

    他一人,匆匆地跑进去。

    没一会儿工夫,宣岑拿著外套出来。看见他站在大门,她尴尬的说著:“对不起,让你

    在外面等著。”说著,把夹克交给他。

    “我们走吧!”至刚说著,走向车子。

    宣岑呆怔地看他,里足不前。

    “你不来吗?”至刚打开车门,回头看著她。

    去吧!她的心在催促著。她的手已关上大门。

    她听从的,移步朝他走去。

    他们到了练习场时,大成和阿立正要上路。

    “宣岑,你也来了。今天是要采访吗?”阿立眼睛一亮,推开车门下车,走向她。

    大成拍了至刚的肩膀,冲他一笑。“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小飞把车子开走了。”

    至刚瞪他一眼,他分明是故意的。一定是他把家里的电话告诉她的。

    大成一脸嬉笑的打哈哈,“宣岑,你难得休假,想不想去哪里玩?我会是个很好的伴

    喔!”

    “好啊!”宣岑一口答应。大成或许比方至刚好相处多了。

    至刚从大成的车上取出安全帽,没好气的将安全帽丢给他,不由分说的拉著宣岑走向车

    子,他才不放心让大成和她有相处的机会,并不是担心他会如何,而是怕大成那张嘴在他背

    后乱扯一堆。他的心情已够复杂,不需要大成来搅局。

    大成看著消失的车子已驶远,转过身和阿立放声大笑了起来。

    “至刚那个样子真是好笑,太不像他了,想追就追,想爱就去爱嘛!”阿立说著。

    “他啊!是个深沉内敛、面冷心热的人,没有多少恋爱经验,这一回……等著看吧!一

    旦陷入了,他想逃都难了。”大成和至刚认识十多年,大概也没有人比他了解至刚了。

    “什么时候变成星星王子了?”阿立崇拜的夸张表情。

    “我还爱情大师呢!”大成说著,戴上安全帽。

    ***

    至中和同事到命案现场,做一次地毯式的检查。这房子太大了,包括前院和后院,大得

    可以做为大型停车场。

    命案发生之初,以死者悬梁自尽处理,他们里里外外再搜查一遍,找出了许多疑点。

    至中手上拿著一块布,在离大门两百公尺之处抬获的,他闻过后,发现有异咪,还沾了

    狗毛,他的判断是狗身上的毛,他要带回局里让法医检验。

    回到局里后,他打了电话到惟婕上班的事务所。那块布沾上的狗毛颜色,他想应该是吉

    斯那只狗身上的。惟婕曾告诉过他——古斯是只有纯正血统的狗儿,但她不知狗名,也不知

    如何描述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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