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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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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一出门还没下坡,老李头就叫保安搜我的身,你们知道多少,总共五十多。保安对老李头讲。‘放了他,五十多块钱够本了。’老李头不肯,他要带我到派出所去,我赖着不肯走,他踢我,我就踢他,老李头没办法。坐了一下,老李头吓唬我说:‘再交一百我就放了你,我们三兄弟也没白辛苦。’”
“就会敲乡下人,不要脸。”
“我说:‘你老李头心也太狠了,小玩玩,乱敲。’他说:‘八个人赌还是小玩玩?还有一个女赌徒。一百块钱算便宜的,我们一人才三十块,不就是一瓶酒一个菜吗。’我说没有八个人,他说有。争了几下后,他问我:‘有一个脸相不熟的是谁?’我说是小明家的亲戚。他又问:‘干什么的?’我说:‘报社的。’老李头傻了。他一傻,我壮气了。我故意问他:‘老李,你让我回去,我问他借一百,就讲是给你们炒菜打酒的辛苦钱。’你们猜老李头怎么了,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大陆,今天算我倒霉,我全部还给你。怪不得,鬼鬼祟祟的看来看去,原来是记者。我还以为跟你们一样是个地鬼呢。’”
大伙都笑了起来,纷纷赞扬大陆的机灵。
陆晓凯笑不出来。“大陆,谁直接管你们?”
“谁都可以。县太爷、乡老爷,田畈小村只是一个村民小组。”
“这样的事多吗?”陆晓凯问。
“如果这次让他得手了就会多起来。大陆,你讲是不是?”一位村民抢答道。
“老组长最有骨气,只要有理他就来硬的,他敢组织村民拿扁担跟他们干。”大陆看了看陆小明说。
“噢,老组长现在在哪里?”陆晓凯似乎想会会这个人。
“小明的父亲,走了好几年了。田畈四五十年就是三个组长,陆吉堂的父亲陆大爷、小明的父亲和我,我最差。为山庄做事的工钱,我拚了命争吵了才加了一块钱。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什么一代不如一代,不加钱,我们明天就把水泥路挖了,麻将下次不打就是了。”
“大陆兄弟,我赞成打牌。我爷爷靠打麻将活到八十多岁。只要家里搓麻将、有麻将声我爸我妈就放心了,因为我爷爷只要一打麻将便什么病也没有了。田畈缺东少西没人管,玩玩麻将倒这个管那个抓的,谁服气。再说了,麻将在中国有几千年历史,是科学的、有道理的,是古籍名著,是五大发明之一。不过不能玩大的,玩大了会伤和气。来吧,继续玩。大海兄弟,我说得有道理吗?”
陆晓凯从没见过这样的女性,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嫁到田畈的女性无论目不识丁还是高中毕业都在自觉与不自觉中感受生活压力,在压力之下她们很快变得像惠安女一样勤于劳作,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家庭经济大权往往也由她们掌握。李秋平自然也不例外,实际上田畈的女人都是大忙人。
就李秋平而言,她早晨五点就得起床,每天的第一件事便是准备孩子和陆小明的早饭并帮他们备好午饭,然后下菜地、烧饭、缝缝补补、喂猪、养蚕,还得挤出时间织线衣线裤;此外,还有些季节性农活,比如摘茶、挑香菇、扳竹笋等等。实际上她从早晨一直要忙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定下心来,一年之中难得午间打个盹,与村里的女人闲聊大多是在溪边洗衣的时候。尽管如此,她从不认为自己多做了什么,十多年来她就是这样过来的,而且,她们不知什么是命,更甭说理想,她们往往认为眼前的一切就是命。前段时间陆小明在家,她便觉得做什么事都显得轻松自如,但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收割晚稻就开始了。早先挑谷担子全是陆小明的,百十来斤的担子,李秋平根本挑不动,她不过就是个百十来斤的女人。今年晚稻收割,她装的谷担子都是浅浅的,顶多也只有六七十斤,她只有这个能耐,即便如此,她的肩头也红肿着。她觉得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就不错了。
尽管陆晓凯听他们的说笑感到陆小明家有重男轻女的意识,但他又觉得事情并非完全如此本来李秋平完全可以像村里的其他家庭那样让小雨在家里帮她做这做那,但从她坚持让小雨读书就可以看得出来即便囊中羞涩她也要让孩子们多学点知识。陆晓凯觉得这是她做人的最大希望,也许是唯一希望;虽然没有铜茶壶、七星灶,他还觉得她是阿庆嫂式的人物,不但不卑不亢,关键的时候还能稳住人心。

    手机铃声将睡梦中的谷小保惊醒,他一看是市局值班室打来的电话。值班人员告诉他,在距市区六十多公里的无名小河中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根据初步情况判断有可能是陆晓凯,而且当地公安部门正准备将尸体往市局送。
显然,这段时间陆晓凯的一言一行似钉子似的刺着谷小保的每一根神经。虽然同住海西,但由于工作繁忙,谷小保平时与陆晓凯、苏国庆的联系不是太多,一年之中的几个长假或有聚会时才聚一面。
凭借工作性质和对现代中国官场的洞悉,谷小保对陆晓凯、苏国庆有本质的了解。尽管他们平时以领导自居,言行谨慎,但同学相聚还是比较放的开,他有意识地说些案例,当然,他有劳而无获的感觉,而且,他还担心冲淡了欢聚氛围,几次下来,他便缄默不语。此次无论是介入还是接手,他一万个不乐意。他知道,说陆晓凯有问题绝非空穴来风,如果抛弃个人情感,随着工作一步步的深入,自己一定像一名刽子手凌迟处死亲人那样用思维和机智一片一片将陆晓凯削得体无完肤,将陆晓凯的心灵和思想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对此,他坚信不移。他不愿就范!此时,以往办案时清晰的思路不复存在,父母、妻子欲劝无言。这段时间,他上午待市局下午蹲区局,表面上若无其事、轻松自得,心底里阴霾密布。毫无线索他担心;有进展、有发现他亦担心。有时,他突发奇想:最好案子进展不利,王局将自己换了,但似乎王局对自己恰恰一如既往;有时,他又暗自庆幸领导的信任,因为换了谷小保,不还得有赵小保、钱小保吗。果真如此,事态不就失控了吗!他本能地告诫自己:此事一定要在自己的严密掌控之中。
谷小保很快赶到市局会议室,苏国庆正与王一凡碰头,看见谷小保进来,王一凡兴奋地说:“小保,先看看彩色的图片传真。苏书记的看法是像。”
“尸体在水中泡了多少时间?”谷小保拿着遥控器,从不同角度仔细审视。
“大约有七八天的时间。”一旁的技术人员回答。
“面目全非,从表象看,像。”谷小保只能这样回答。
“是不是请陆区长家属,”
“不行。”没等王一凡说完,苏国庆和谷小保异口同声。但当他俩看明了王一凡脸上写着的“故意试探”时,俩人又不约而同地唏嘘自己的失控。接着,谷小保傻笑了一下:如果劳春燕认定这是陆晓凯而她的话就是法律的话,那么请家属来鉴定未必不是好事。
“小苏,我王一凡可没你那么激动。”王一凡看看他俩。
“尸体已送到解剖室。”谷小保助手欧阳文进来说。
“王局,我们先看看?”苏国庆征求王一凡的意见。根据市委的决定,针对陆晓凯之事市局已成立专案组,由王一凡任组长,下设三个小组。谷小保受王一凡直接领导。
解剖室内灯火通明,门窗紧闭。
一位技术人员介绍。“王局,初步检查情况是,此人被勒死后投入水中,约七八天时间。虽然身体表皮已腐烂,但勒纹明晰,身高一米八三左右。死者身上的物品是雅戈尔衬衣、金利来领带、九牧王西裤、鳄鱼皮带和皮鞋、普通丝袜,上述物件完好无损,未发现钱物以及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死者腰部用尼龙绳系一铝锭。打捞现场已初步勘查,未发现其他明显证物和搏斗痕迹。计划明天再对现场做全面勘查。”
大家戴着口罩,一会儿看看尸体面部一会儿看看墙上贴着的几张陆晓凯放大的相片。谷小保看后套上手套,转到尸体左侧,拨了拨头颅。苏国庆跟在谷小保身后一同看着。
“小保,有发现吗?”王一凡问。
“没有。王局,我建议做DNA鉴定,首先确定死者是否就是阿凯。”谷小保镇定地说。
“阿凯?”王一凡不解。
“噢,王局,陆区长是我们同学,我们都这样叫他。”
“原来你们是同学,我觉得他和国庆差不多。小保,你老相多了。”
“抽烟、喝酒、熬夜,我肯定老相多了。”
“走吧,待鉴定结果出来再说。阴森森的。”苏国庆在谷小保拨动尸体头颅后,忽然觉得全身发冷,他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他撇下王一凡拉着谷小保说:“谷队,我有车,我送你。”
“好,不客气。”
上车刚坐稳,苏国庆说:“小保,我记得小学时,你妈提鸡蛋到晓凯家去,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故意提‘阿凯’?你什么时候叫过‘阿凯’?”苏国庆说一半留一半。
“你记性真好,难怪当领导,我不记得了。”谷小保当然记忆犹新。小学时,谷小保与陆晓凯打架,陆晓凯左耳根后边被谷小保猛击一拳,打破了一大块头皮。那次劝架的正是苏国庆。
也许他俩均发现尸体此部位未见明显疤痕。
沉默一会后,谷小保又说:“小庆,DNA鉴定能说明一切。”
“就是晓凯。我认为这就是晓凯。”苏国庆强行说。
“是吗。”谷小保似答非答。
“哎,小保,什么时候叫过他阿凯?”
“我叫了阿凯?没有。哎,小时候不是这样叫他的,要不,我忘了。小庆,我有时叫你小庆,有时叫你国庆,有时叫你苏书记,我这个人就这样。你别在意。”
“小保,晓凯的最终结局如何,你我无法预料,但有一个原则你我都必须遵守,那就是要帮他,我们必须对他和他的家庭负责,要对陆叔叔和刘阿姨有个交待。这事你要做到底,不能像晓凯,半途而废。你要永远记住,这不是陆晓凯一人的事。”
“苏国庆书记,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帮?你的想法不能强加于我。我有我的原则,我也不想,怎么说呢,小庆,反正,我的原则不会强加于你。”
“什么原则,说说。”
“搞清事实真相,然后做他的辩护律师。”
“好,正合我意。好。小保,王志敏那家伙辞职不干了,小子说走就走,”
“自由高于一切。”
“最近他在华德公司混,常到科尔家走动,听说科尔的女儿喜欢他。小子鬼头鬼脑,晓凯一走他就辞职。他是个突破口、切入点。”
“我请问你,你怎么知道晓凯走了!”
“别跟我斗嘴,小保。”
谷小保知道切入点、突破口。他已找王志敏、劳春燕和与陆晓凯接触较多的卢东区机关工作人员以及文卫系统的有关人员谈过多次,并以私人身份找过陆晓洁;他还对王志敏、陆晓洁的电话进行定期分析。直觉告诉他,陆晓凯可能就在附近某个地方,无论是否继续此项工作,他一定要找到陆晓凯。当然,他理解苏国庆此时此刻的心情,看在老同学、老朋友的份上谷小保将嗓门压得最低几乎贴着苏国庆的耳朵说:“小庆,我相信晓凯没事。”
“小保,我也这么想,不,我坚信,他狡猾狡猾的。”
虽然纪委和市局已找王志敏谈过几次,有关陆晓凯的事他推得一干二净,但谷小保还是怀疑王志敏,这次他改变方式,约王志敏到一个小餐馆面谈。
不一会,王志敏西装革履带一位身材高大的外国女孩到了。“谷队,你好,我女朋友华德。”
“王秘书,请坐。这是我朋友欧阳文。”
“这地方我来过几次,几只菜弄得不错,你看来点什么,不要客气。”王志敏摆出一副生意人的样子。
谷小保觉得王志敏整个变了,他笑着说:“那好,白切鸡,调料要双份,清炒千张皮,一人来一瓶啤酒,最后再来一碗鸡杂面。”
“就这个,陆区长的翻版。”王志敏首先提出陆晓凯。“谷队,其实我所知道陆区长的情况,市局、纪委的调查记录中已经很细了,实在没有其他情况可谈,我们也没有再会面的任何理由和必要,即便行刑逼供我也编不出什么来。”
“你怎么敢这样讲话,要知道这是玷污公安干警和执法部门的形象。”工作进展不顺,欧阳文憋一肚子气。
“小欧,坐,坐下,别激动。我王志敏人正不怕影子歪,和我对垒,你嫩了点。”王志敏说得没错。
“算了,王秘书,大家都是朋友。”
“谷队,这么说,如果我有问题,那我绝对会趁自由自在的时候一走了之。”王志敏盯着谷小保。“还敢在这里混饭吃。告诉你,我在国外的同学早就打来电话,他们可是正式邀请我加盟,这其中成绩卓著者大有人在。”王志敏侃侃而谈。
“好吧,那你说说看法,那怕是最简单的或者是印象中的都行。说实在的,我们连陆区长是自己出走还是被人劫持都无法确定。”欧阳文提出了实际问题。
“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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