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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算了,今晚什么也说不好,你把秋平姐的房门打开,如果明天我们的兴趣还可以的话,那么明天再说;如果还是今天的样子,我就走。大哥,我说话算数。”
“好的。不过,小冰,我可要跟你说清楚,秋平房间的钥匙我真的没有,你一定要进去,我就撬门,我提醒你,长期没人住,肯定有异味,而且有毛毛虫,它喜欢你的香味。这可不是我恐吓你。”
“是不是恐吓,住了就知道。撬。”
陆晓凯撬开门,进去后真是异味十足。
“要不,到楼上?”
“大哥,楼上与这里没什么二样。我有办法。”
夏冰拿出空气清新剂拼命地喷,房间顿时充满了茉莉花的香味。“怎么样。我说过我有办法。”然后,她洗了澡,抱着被子进了房间。“大哥,插上门栓,你不反对吧?”
“对,栓上,保险。”
“大哥,我睡了?”
“睡吧。”
“大哥,你在干吗?”
“我在喝酒。”
“你慢慢喝,你那水平,别喝醉。”
“小冰,你不陪我一会儿?”
“大哥,开了一天车,我累。我睡了。”
陆晓凯一边喝酒一边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声音,喝了半碗酒之后,他便蹑手蹑脚地到了木窗子边,用手电向里边照着,他看见夏冰的一套外衣搭在床头的档子上,她被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盖了一块红红的既像是一块特大的手绢又像是小孩子用的肚兜兜似的东西。他没看到她的脸。
“大哥,什么时候改行了?改的是侦探还是小偷。不文明。偷看女孩子睡觉。”
“小冰,女孩子一个人睡觉,我不放心。我怕毛毛虫钻进被子中去。”陆晓凯看到夏冰动了动身子,他心里暗暗地笑。过了一会儿,看到她不理自己,他又说:“小冰,你头上红红的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真漂亮。”
“这都不懂,还为人师表。红盖头,当然漂亮了。告诉你,女孩子结婚时盖在头上的,等着新郎倌来揭。”
“你又没结婚,盖它干吗?”
“来的时候我就想,我俩在一起时,我就将它盖在头上,等你来揭。可到了田畈后,我断定不是你的手太细就是红盖头太重,反正,你没能力揭开它。小伙子,如果你想揭的话,那么,喝完酒之后好好练练臂力。”
“我会的。噢,小冰,我是说,应该的。你慢慢睡。”
“好笑。我只听过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走,我可从没听过慢慢睡。大哥,语无伦次了?”
“这是我最近的发明。”
“小伙子,外头好冷吧。”
“蛮冷。”
“你的行头呢,拿出来,现在用正好。你辛苦辛苦,替我值个夜班。哎,小伙子,想进来和我说说话吗?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向你倾诉。你知道,电话里头总是说不清楚。”
“你说呢?”
“我知道还问你干吗?说呀,想吗?”
“想到是想,可,”
“别可了,大哥,明天吧。你热的饭菜真香。‘三玛’。”
“小冰,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注意安全,惊醒点,这窗档子全是木头的。”
“用我的车,新的,跑了不到一万公里。钥匙在车上。”
夏冰确实非常勇敢,她在李秋平房间睡了晚一,而且,第二天早晨她还睡了个懒觉。起来后吃了些东西,娇人的身影便出现在江堤上,她觉得田畈确定不错,挺美,当看到梅花谷时她便产生了想过去逛逛的想法。于是,她跳下江堤,越过水泥桥,向梅花谷进发。可是,她还没走出村子,就被二条土狗的叫声吓得毛骨悚然,她被迫退到了墙角上,土狗在距她三四米远处继续狂叫,这时,她向小木屋方向发出了哀求的目光,她希望陆晓凯能救她一把。
可陆晓凯是快天亮时才睡下的,此时一呼超过一噜正四平八稳地大睡着,那会知道这个情况。
田畈的老乡真不错,他们支开土狗并请夏冰进家喝桂花茶。当知道她是到梅花谷看梅花的游人时,他们便叫了一个小孩,领夏冰上了梅花谷;可当她反应过来今天是双休日,而且从新江来的人较多时,她便立即返回到那家农民的家中。尽管在梅花谷的时间不到十分钟,但以前脑海中满山遍野的粉红、朵朵梢满枝头、十里梅山的气势等零碎印象已经变成了现实,变得触手可及的亲身感受,以至于在老乡家中时她还沉浸在梅花谷的余韵之中。
回到陆小明家,她上楼看了看,见陆晓凯在呼呼大睡,她也不吵他,她呆呆地望着梅花谷和熙熙攘攘的人影,竟想到了怀抱琵琶半遮面,她想象着能在这梅涛之上、在梅花拥簇中一边坐在爱人的身边喝桂花茶一边弹着心爱的琵琶一定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她想到了赵磊和赵妈给她讲的陆晓凯清唱毛主席诗词《蝶恋花&;#8226;答李叔一》,如果当时自己能用琵琶为他伴奏该有多好呀。想到这里,他又上了楼,撑开蚊帐坐在他枕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他没反应,她高兴;她又拉开被子摸摸他的肩头,他还是没反应,她便又不太高兴。她坐到写字台前,因不知开机密码,她竟没打开电脑,当然,她来的兴趣。她想了一会儿便开始破译密码,在用了几十组数字后,她又输了一组627983,她竟破译成功。她又激动又快乐,她在他脸上和肩头用捏了捏,见他还是没反应又在他额头亲了亲,说了句:小乖乖,本小姐不吵你,好好睡。
她下楼,进了浴室,自己的二三件小东西放在一只脸盒中,边上还有他的一套棉毛衣。她心里想:真会占便宜。她端着脸盒到门前的自来水池边,水还好,不算刺骨,但也是冷冷的。大学毕业后,她没有洗过衣服,特别是他一套厚厚的棉毛衣,叫她产生了腰酸背疼的感觉。她在门前土坪上一边晾衣服一边活动着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她到屋后转了一圈,也没看见车子。她心想,他昨晚真的出去了,至少,车被他开出去了。不但如此,她想到了早晨起来时床上似乎有一堆东西,她撂下衣服在木窗子上看了看,行李全在床上。对了,早晨起来好像房门是虚掩的,这么说,昨晚他进了房间?
她一口气上二楼进了房间,在他肩头上推揉着。“大哥,我的车呢?”陆晓凯没醒。她继续推。“大哥,车呢?”
“什么?”他应了一声。
“我的车呢?”
“车没了。”
“是的。大哥,是我借的。”
“准备赔吧。”
“你把它放哪了?”
“不知道。我放了吗,我不知道。”
“我要回去了,星期一,我要上班呢,把车给我。”
“呶。”他揣着车钥匙的手伸出了被子。“在山庄。一路平安。”
她接过钥匙在他背上划了一下。“我走了。大哥,再见。”
“哎,好,小冰,路上注意安全,我喝多了,开慢些。小冰,把门关好,别让狗进来。”
“好。放心吧。”她脸上洋溢出狡黠的笑容。
她继续晾衣服。这时,温新华夫人来了,她看了看夏冰,亲切地说:“小妹妹,晒衣服呀。”
“大嫂,你好。你是谁?”
“给陆老师送些菜。”她将几只塑料袋高高地举起,“配好的,想吃,直接烧就行。小妹,我走了。让他睡吧,他们几个喝到天亮。”温夫人将菜放在方桌上,与夏冰点了点头便走了。
夏冰说:“大嫂,你叫什么名字?坐会儿再走。”
“陆老师知道,”温夫人突然想起来,她转到夏冰的背后,看了看她的后脑勺。“小妹,陆老师在家吗?”
夏冰点点头。“还在睡。”
“那就好。小妹,真漂亮。”
“大嫂,坐一会儿,陪我说说话。”
“陪你说说话!小妹,我有事,我先走了。”刚走几步,她又转身看了看夏冰。“小妹,你来了便有你说话的时候。”
“大嫂,你慢走。谢谢。”
夏冰进屋看了看,她很喜欢这几只菜,在她看来色泽鲜艳、搭配合理,做出来一定与赵妈的一样。于是,她跃跃欲试。
四十六
中午时分,陆晓凯被一阵油烟呛醒。他下楼便看见桌上放着三菜一汤肚片大白菜竿子炒大蒜、豆干肉丝炒榨菜、红烧鱼块和一只银鱼西红柿蛋汤。进了厨房,夏冰正洗锅子,他笑了笑说:“小冰,水平不错。”
“大哥,起来了,还没睡够吧。”
“是要装几只排风扇。”他开始刷牙。当他回到堂屋时,他发现夏冰装了一碗米饭正在等他,而桌子的另一侧则放了一大碗白酒。
“不想吃?不好吃?”
他看着她,不停地笑。
“笑什么,快喝,喝了,好吃饭。”
“昨晚,我喝醉了。”
“不可能,反正我没看见。”
“我不想喝,再说,你怎么不喝,与我在一起也不喝?”
“谁让你喝了,”
“朋友,”
“谁让你喝了,那是一碗水,饭前喝汤助消化。”
“水?”
“看样子你是个徒有虚名的高阳酒徒。”
他喝了一口。“就算是,小冰,陪我喝点?真清爽。”
“不。”
“那,我陪你喝?”
“不。碗拿来,我给你装饭。”
“小冰,”他护着碗。
她到厨房为他装了一碗饭。“吃饭,大哥。”
他又不肯坐,捧着大碗看着她。
“大哥,是不是想起了赵妈的脸盒呀。”夏冰哈哈笑了起来。“大哥,吃吧。我没你那个神情。大哥,我就想看你一眼,你精神好、身体好,我就放心了。我什么想法也没了。真的。吃吧。”
他这才坐下,一边看她一边吃饭。“小冰,你不能吃那么多,不然,身体会变形。”
夏冰咯咯地笑。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不知道,与你在一起我特能吃。呼呼叫的一碗就下去了。”
“吃吧。明天,像面包似的发起来,呼呼叫的吃二碗。只要身体好,没关系。”
“大哥,你真小气。在成都就给我那么一点时间。”
“给你的多了,给公安局的就更多。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如果你真被抓进公安局我还能定期看你,比现在好。真的。”
“真的?好,今晚你陪我喝一碗,明天我去自首。让你的定期探望,让你如愿以偿。”
“大哥,你想我吗?我可是天天想你。如果,我在梦中遇见你的话,我立即就产生幸福感,兴奋好几天。”
“我不但想你,我还想赵磊,想赵妈,我想听赵妈说傻大个,我想你们的音容笑貌,我是有感情的人。可我也是个罪人,我没有这个权力,所以我的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们的笑容,甚至是你们的身影,真的,也许,你不相信,但这是实话。我梦中都是些怪兽异类,蛇、虎、狼、狮,无头人、独臂兽,还有些断胳膊缺腿的,网络黑客在我梦中有形有像。在梦中,我全身无力、喘气急促;梦醒之后,梦境、梦意连续影响我。每当这时,我希望我是田畈一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穷光蛋,能自由行动、自由思想。”
“大哥,别说废话,我理解不了。”
“哎,小冰,开春了,花怎么样?雇了花匠吗?”
“没有。我们三人把你的工作全接了下来。小磊说,再也雇不到你这样的花匠了。”
“那花呢?”
“小磊的技术比你好,也许是她父亲的基因起的作用。大哥,她早就知道你不是花匠,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她是个好人。”
“我知道。”
“你知道?”
“你想,她是海西人,时间长了,她肯定能发现我的秘密,所以我必须开溜。我不能给你们留下隐患。”
“大哥,不知新江县有琵琶买吗?琵琶琴。”
“不要胡思乱想,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弹,但不是在田畈!”
“那我在王市长身边弹。”
“我重复一遍,可以在任何地方弹,但不该在我身边弹。”
“大哥,我不想上班了。你同意吗?”
“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夏冰放下筷子,将陆晓凯拉进房间,又拉开包,将东西全倒在床上,她非常兴奋。“这是苏书记带给你的,这是小磊带给你的,这是谷队带给你的,这是夏市长带给你的。还有,这是刘书记带给你的。大哥,你的朋友真多,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有王国基带给我的吗?”
“我听不懂。”
“这里头没一个人会同意你到你里来,而且,如果他们知道你的意图绝对会阻止你。你在冒险,说得过一点,你在拿陆晓凯的生命开玩笑,这是对你自己极端的不负责任。我问你,你有多少收入,你辛辛苦苦花了大价钱买的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小冰,我的一切都不干净,但我希望你干干净净,懂不懂。”
“大哥,”
“他妈的,怎么昏头昏脑的当了小磊家的花匠,怎么碰上你,一个痴迷的傻小子。”
“大哥,你是干净的,即便不干净,我也要。大哥,你送过我什么!你送的就是那瓶毒酒,从此以后,我中了邪毒,而且,毒素强烈地刺激我,愈演愈烈,我难以自拔。”
“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是吗?这不是真的。”
“大哥,真的,是真的。大哥,我已经有一百万了。”
“你说你有一百万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这事。这下好了,祸闯大了,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