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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酒精,可怜的春燕,脆弱的人性,残酷的现实。
尽管陈建国肆无忌惮、喘息急促,然而,任凭他翻江倒海、激流奔腾,睡梦中的劳春燕不但毫无反抗,反倒发出惬惬细语,他以大胆的行为享受了充分的快乐。当他以男性野勃的雄壮企图再次发动进攻时,劳春燕含泪的目光使他默然停止了一切,他像个僵尸般立在床边,双目下垂,又像名无路可逃的罪犯,他的勇气跌入了深渊。
泪水和僵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脑额上渗出的汗水使陈建国反应过来,他主动上前将薄毯抽出并替她盖好。“劳科长,全是我的错,我愿受罚。”
“畜牲,你这个畜牲!”歇斯底里的叫声划破夜空。
陈建国站在劳春燕床边,双脚瑟瑟打颤。
又是一段时间的僵持。
“劳科长,全是我的错,我甘愿受罚。”
“惩罚有什么用!你能还我清白吗!”
“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劳科长。”
“我要告你!我要你坐牢!”
“劳科长,如果我去坐牢能还你清白,我愿坐一辈子牢。劳科长,只恐怕,”陈建国怯怯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劳春燕。
“我已经毁了,我不在乎,我要告你!我要你受到应有的惩罚。”劳春燕的声音稍稍缓了一些。
“劳科长,我不是有意的,我发誓。你太美了。”
“厚颜无耻,流氓!”
“劳科长,如果你一定要告我,那我俩就全毁了。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告我,我愿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我是真的。是我错了,我甘愿受罚。”
陈建国呆立着;劳春燕哭泣着。
“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一阵沉默之后,劳春燕终于非常沉重的说。
“劳科长,我坚决答应你。”陈建国立马答应并迅速穿上衣服。
“第一,不许你对任何人说;第二,你马上给我滚出海西,滚得越远越好。”
陈建国一听,大声说道:“劳科长,好心的菩萨,我保证,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做,我一定不折不扣,我是有良心的人,你穿衣服,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头脑简单的无赖!你是不是想让大家知道!你是不是想坐牢!你给我滚!”劳春燕又吼叫起来。
“对不起,那你看电视?那我给你泡杯茶?劳科长,喝口茶,休息休息。”陈建国泡完茶,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不是如何是好。
劳春燕悔恨交加,她看着陈建国呆傻的样子说:“有毛巾吗?”
这时,陈建国已渐渐恢复平静。他后悔甚至痛恨自己的荒唐行为给自己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劳科长,今晚的事我自始至终回想了一遍,感觉甚是蹊跷,我求你说说经过。”陈建国规矩地坐在椅子上,他不敢靠近劳春燕,以免引起她的惊慌和吼叫。
“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劳春燕双眼紧闭又大声吼道。
“我不是人,我不想伤害你,我是个生意人,我承认,在今晚见到你之前我将生意看得最为重要。只是你太美太诱人,任何一个男人在你青春美丽的面容、沉睡诱人的姿态面前都会丧失自控能力,都会意识空白而不计后果,都会暴发出无穷的进攻和占有欲望,这种时候,人只有本能。我这样说并不是为我的犯罪行为开脱、辩护,我知道我所有的解释和辩护在你所受的伤害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毫无份量。我发誓,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一丝一毫有关今晚的事,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我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劳科长,只要你不告我,我发誓。”迎着劳春燕愤怒的眼神,陈建国一气呵成说出了心中虔诚的心愿。他觉得劳春燕能给予自己表述心迹的机会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赏赐。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在听清了陈建国的保证和发誓后,劳春燕有一丝安慰掠过心头,声音也随之低了下来。
“我是苏州的农民,前几年做木材、钢材生意。现在房地产还是蛮有干头的,我想做,在这里找了徐芬的叔叔一块干。就这些。”陈建国如实回答。
“你有爱人吗?我是说你有老婆吗?如果你老婆喝醉后遭受强暴,你有什么感受。”劳春燕嗓子哽咽,眼泪又流了出来。她看得出陈建国还算比较老实的生意人,这是她之所以敢在这里等待黎明的唯一理由。
“我真的没想伤害你,更没想强暴。我是,”陈建国说不出口。
“你是什么!你这个流氓。”劳春燕抽动身子,泪水不止。
陈建国见劳春燕哭得伤心,便取出手绢递给劳春燕,劳春燕接受了;于是,他又取过自己床上的枕头叠在劳春燕的背后。他似有温存地对春燕说:“劳科长,靠下来休息一会,天亮了,我喊你。”他转身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虽然酒气还未退尽,但劳春燕的头脑已彻底清醒,她看看表,已是凌晨三点多,六中有值班的门卫师傅,真要回去反而影响不好,她想想只有天亮后直接去上班。可她又非常疲倦,她时而用手绢擦擦眼泪,时而撇一眼陈建国。看着看着,她便觉得一个没有枕头歪着脖子的陈建国、一个在农村背负青天面朝大地的陈建国蛮可怜。“吃完饭后,我感到头有点沉,徐芬说在上面有个房间可以休息。”
陈建国一看劳春燕侧着身子在对他说话便一个翻身必恭必敬面对劳春燕坐在床上。
“开始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在你坐的这个位置跟我说着话,后来可能我就睡着了。”
电视机已经一片雪花。陈建国看见劳春燕闭上双眼便又倒回床上,现在,他比较放松,再熬上一二个小时,送走了劳春燕,他就要想办法离开,而且一旦离开,一旦不准备在海西住下去,告与不告便是一回事。但此时此刻倦意也不断地向他袭来,他咬紧牙关艰难地支撑着。
“拿一个去垫,天亮了我自己走。”劳春燕猜中了,她取出一个枕头丢到陈建国床上。
“好,不,你用,我活动活动,没事。劳科长,你真的不告我?”迎着劳春燕的目光,陈建国语无伦次,他又将枕头垫回劳春燕的身后,然后,站在床前活动,之后,他关了灯,站在电视机前看着劳春燕说:“你休息。我走动走动就不困了。”
如果说陈建国在海西居住过几年见过一些世面并在本能的驱使下鼓足勇气主动对眼前的女人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行的话,那么此时,农村生乡下长的青年却对刚刚受到他伤害的妩媚而又充斥着诱惑的女性发出的异乎寻常的眼神本能的无动于衷。此时,他无饰的、憨态的身体在电视机前来回摆动。
“陈老板,过来,坐在这里,我很疲倦,也许说说话,睡意就少了许多。”劳春燕低头指着床,声音低沉。
“劳科长,我从来没有当过老板,从前是跟我家人学,现在是与别人合做,他们都叫我小陈,你叫我小陈好了。”陈建国又以同样的方式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他们认识不过十个小时,互不了解,无话可说。
“陈建国,坐过来。”劳春燕一字一句地说。
陈建国不相信。一开始,他的近似迂腐的反应根本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瞠目结舌呆立在床间的过道上;接着,他诚惶诚恐慌地看着双手抱膝靠在床上的劳春燕。
此时,劳春燕不再抽泣,默默含情已替代滚滚热泪。是醇香的酒精刺激了她,是他憨态中包裹的原始野性撩动了她,还是少妇本能的欲火燃烧了她,黑夜中,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猛地抱住他,她扭动着厮磨着,她由惬惬细语变成大声喊叫,原有的毫无反抗演绎成了主动的引导。
这,就是那个她不可能在家的夜晚,悔人、惊人的夜晚,使人丧失一切的夜晚。然而,陈建国并未立即撤出海西,而且,凭借他对劳春燕认识的加深,他常常蜻蜓点水、雾里探花,直到陆晓凯升任校长,他才不得不收敛,撤出海西。
由于市纪委正对陈元进行调查,苏国庆考虑找一个恰当的机会与陆晓凯正式交换意见,及至星期五上午,陆晓凯突然出现,他便稍加思虑、仅凭直觉回顾了陆晓凯近年来的工作、生活、思想并进行了初步分析。没想反被陆晓凯绵里藏针的“谢意”数落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他感到陆晓凯的行为异常,他给市公安局工作的老同学谷小保打了电话,他原本想请谷小保在最近的时间内以老同学的身份出面与陆晓凯聊聊抑或组织一次同学便宴以便营造一个融洽的氛围顺便摸摸陆晓凯。但谷小保正在外地出差。
星期一一上班,苏国庆并未像往常一样看见陆晓凯,一进办公室他便立刻拨通陆晓凯的电话,苏国庆被告知陆晓凯还未到办公室;几分钟之后,他又拨了一个,还是王志敏,还是同样的回答。苏国庆火了。“你是干什么的,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王志敏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进了苏国庆办公室。
“人呢?”不等王志敏开口,苏国庆便提高嗓门问道。他由衷的希望陆晓凯不舒服在家休息。
“不知道。陆区长关机!”王志敏看着苏国庆,一动不动。
“不知道!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哑了!”
“苏书记,我只是星期六见过陆区长一面。”王志敏平时与苏国庆接触也不少,但对一把手还是有几分畏惧。
“说说情况。”苏国庆指指沙发。
“大约十一点,陆区长在六中门口,我正好路过,上车与陆区长说了几句。他说要到郊外散散心。就这些。”王志敏简明扼要。
“你是说他一个人开车到郊外去散心!”苏国庆又问了一遍。
“陆区长是这么说的。”
“谁的车?挂什么牌照?什么车型?什么颜色?”苏国庆仔细询问,他觉得这应该是一部认识、熟悉的车。
“好像是一部黑色的桑塔那2000,其它方面,我没注意。”王志敏靠近苏国庆的办公桌说:“苏书记,我要参加碰头会。”
“碰头会,是的,你会碰得头破血流。王志敏,你现在是丧家之犬,懂不懂,你没资格碰头!先想办法与他联系,等我开会结束你再过来。最好先与他爱人联系,不许声张,注意影响。还有,绝对不许向他的父母打听。”苏国庆心底里的某个印象加深了!
王志敏苦笑着回到办公室,但他还是按苏国庆的指示拨打了劳春燕的手机。“春燕姐,我是王志敏,王秘书,陆区长好吗?”
“我正想问你呢,你们搞什么名堂!”
“大姐,陆区长没来上班。苏书记想了解陆区长的情况。”
“没来上班!了解情况!这两天他都没回家!”
“大姐,苏书记让我问问陆区长的情况。”
“我还想问他苏国庆呢!小王,是不是区里有什么事?要不,你问问苏书记。”劳春燕一听苏国庆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吞。她已将陆晓凯的信进行了处理,她要以不变应万变,她决心充分调整心态之后再接受人们的指手画脚、冷嘲热讽。
听了王志敏的再次汇报后,苏国庆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里刚开始调查陈元,那边陆晓凯言行异常,这是必然还是偶然?是否存在关联?尽管陈元的问题轻重程度不得而知,但陆晓凯的情况来得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倘若此时向市领导汇报,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倘若不向市领导汇报,万一事情闹大了,又损失了宝贵的时间。他真的犯难了。一会儿,他脑子中出现陆晓凯在异国他乡东藏西匿的影像;一会儿,仿佛市委领导扳着脸对自己说:苏国庆,你在领导岗位多年,一点城府都没有,一桩小事情搞得大惊小怪,是不是嫌你那儿事情太少了;一会儿,他又责怪陆晓凯:你小子不辞而别,不相信兄弟,若真有设想也该给我老兄透点风,最起码我有心理准备;一会儿,他脑子里又浮现出陆晓凯突然气度不凡回到办公室并若无其事地对所有的人举手抬足的镜头。此时,墙上的石英钟滴滴嗒嗒跳动,而他心中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最终,他决定用冷处理的方式向市领导汇报。“刘书记,你好。苏国庆。上个星期五晓凯说身体不舒服,今天没来上班,我正在与他联系。我认为这事应该向市领导汇报。”这就是苏国庆闪烁其辞的水平。
“哼,不舒服,没有电话给你?”
“没有。”
“国庆,这事与那个被调查的医生有没有关系?这之前晓凯有非常迹象吗?我们既不能臆测也不能毫无准备,要防患于未燃。”市委书记刘少岛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你准备怎么办?”
“继续与他联系。”苏国庆避重就轻。
“仅仅联系是不够的,要提到一定的高度来认识,采取必要措施,如果人手不够、不精,我让市局派人帮你,但要谨慎,决不能产生太多的负面影响。不能惊动他父母!”刘少岛果断地做出决定。
“我也这么想。刘书记,我担心区局,”
“有谁知道这事?”
“没人知道,苏区长有些敏感。我要晓凯秘书尽快与他联系。刘书记,我与他共事多年,凭我的了解,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