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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哥,你能不能直接一些。”
“好吧,我大致清楚你心中模糊的概念。此外,我推算出你父母满足不了你的要求,更不可能帮你实现生活理想或者给你一座避暑山庄,你的男朋友每月也就那点收入。鉴于上述情况,我有理由相信我必须教你快速致富绝招。换句话说,我可以帮你实现理想。”
“我不信绝招,而且,我也没有理想。算了,我有工作,有收入,混日子绰绰有余。”
“小夏,我肯定你十辈子的收入不及你理想的万一。”
“你这是臆测!冤枉人!不过,我还可以找,”
“有钱的男人。这我清楚。”
“当然,凭我的现在,找一个有钱的像你一样的男人不成问题,我有绝对把握。当然,年纪可能会比我大几岁,当然,也可能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形式,不过,那没关系。”
“假的。”
“什么假的?”
“书上写着呢,这是将就着过日子最典型的案例。我曾经建议将这个案例写在成语‘逢场作戏’的解释中。逢场作戏的双方当事人必须对这个成语的内含有相当深刻的理解。绝大多数人考虑的是如何使婚姻更加美满、如何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可我不希望你用计算机分析、计算你梦寐以求的形式何时解体。当然,如果你坚持己见,那么你要明白一个关键的问题:昨天的显耀不等于今天的辉煌;今天的小丑可能是明天的皇帝。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累人了吗,这与你的崇高理想我是说:潇洒和满意显然大相径庭。”
“那我怎么办?”
“靠自己。”
“那十辈子又如何解释?”
“想当官吗?”
“不好玩。”
“想与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官员玩吗?比如说,与无数个像我一样的人在一起玩,当然,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我当花匠养不好花、你兼厨子做不好菜。我是说,与我这样的人一起工作,每天夹着公文包进出大机关或是在同一间大办公室办公。”
“这,值得考虑。”
“那么,请允许我为你简单描述你的将来。”
“大哥,我愿洗耳恭听,不过现在你别说。大哥,你刚才说的中国怎么啦,我觉得,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没有理想,你的假设我可是第一次听,而且,我感觉有什么刺着我了,大哥,我有点感觉了,你能再刺我一下吗?真的,大哥,我从没像现在这样,你是教育家吗?你好像给我一个新的概念,你,”
“小夏,你不会再说不吉利吧?”
“大哥,说吧。”
“清明、冬至上坟吗?”
“上。”
“那就肯定见过金钱、银钱、元宝,还有许多纸糊的高楼大厦、彩电、冰箱,”
“大哥,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夏冰跑进暖房,她异常高兴地说:“大哥,太好了。赵妈的儿子打电话说:不好意思,她要过一段时间再回海西;而赵磊的电话却说:虽然我只住了几天,但我感觉不错,我正考虑是否找一份工作,回不回海西暂时未定。你猜赵磊委托我干什么吗,大哥,她委托我替她看房子。大哥,小磊回来之前,我是临时主人。大哥,你会唱《在那遥远的地方》吗,你想看我穿金边衣裳手拿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看着陆晓凯慢慢僵硬的面孔,夏冰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夏阿姨,这么说来我应该为我有幸成为临时主人的花匠而感到荣幸,是不是!我还得为临时主人送上细细的皮鞭,再植上一大块草坪,买上一大群牛羊,如果这一切我心甘情愿,而且我能轻而易举办成的话,那么,我到哪去弄一片蓝天和朵朵白云呢。”
“大哥,我的好大哥,小妹说错了。你是主人,不,不,您是宇宙的主人,小妹永远是您的奴隶。我愿您拿着粗粗的皮鞭。”夏冰幽默地笑了起来。“对了,赵磊还问你好,她父母说你辛苦了。”
“好了,小夏。材料交了吗?”
“全交到人事局了。大哥,谢谢你。大哥,局长看到我可亲热了,像老熟人似的,他还为我泡了咖啡。”
“慢,慢,慢,慢,你是说你去送材料时,人事局长接待了你?看错了吧?”
“没错。他说,他是局长。他特意叫我到他办公室坐了一会。”
“你听错了。”
“没有。大哥,局长高高的个子,比你还高,看上去很年轻,一张笑脸挺好,我觉得他工作细致认真。大哥,大机关的工作人员就是不一样,今后我也要像他们一样。”
“你听不懂我的话。小夏,我敢我肯定你没喝咖啡。”
“神了!我没喝。局长看我的时候,有点,怎么说呢,他的神情有点紧张,反正就是那个样子。我看了不舒服,我没喝。”
“我肯定,这次要算你的不舒服救了你。要不然,你又要增加一位工作细致认真的大哥了。”
“大哥,这些你怎么都知道?你认识他?”
“他的朋友的朋友和我的朋友的朋友是朋友。黄毛丫头,我想,至少你现在还听不懂。不过你可以想想,这要有相当的关系。”
“大哥,机关的感觉我原来有一点。哎,大哥,照此说来,你不是在害我吗,你不是把我推到了狼群虎穴中吗,大哥,”
“别管他们是什么,在我心目中你是屠夫的雏形。当然了,屠夫偶尔也会破皮流血,也有失手。但是,小夏,你必须好好锻练,也许你不会失手,干上几年后,你就能成为高级屠夫,成为行业的佼佼者。不过,你千万记住了,上台领证书时一定要穿长大衣。”
“是为了掩盖我身上挂着的屠刀。哈,哈,哈,哈。”
“小夏,我说了吗,我这样说了吗。”
“我明白了,但你最好不要用屠夫这个字眼,听起来怪不舒服的。你说过,我是美丽的女孩。”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说屠夫。这不,我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更恰当的字眼,所以,暂时委屈你。”
“那么,我就暂时当一回女屠夫。我的好大哥,最好再教我一些重要的事情,我要做到应付自如。大哥,这样吧,这几天你演狼,你演虎,我就演宰猪的屠夫,小磊的房子就是狼穴、虎窝。你言传身教,我聆听教诲,到时我如法炮制。”
“语无伦次。愚蠢之极。宰猪的屠夫见了狼虎只会尿裤子,跑都来不及,哪来狼穴、虎窝一说。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一五一十教你。就看你的记性、反应,重要的是你要运用你的悟性。灵感告诉我,六个月之后你就会收到这位高个子、看上去很年轻、有一张笑脸的局长给你的一张电算中心副主任的命令。当然,那时,你可以放心的吃他为你泡的咖啡。”
“为什么?”
“那时,你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免疫功能;那时,你可能为别人泡上一杯同样的咖啡。当然,你必须百倍努力,我要特别强调的是,工作时夏冰是一台机器,一台不知冷暖、不知疲倦、永不停机的机器。此外,小磊回来后,你必须像以前一样,没有我同意任何情况下不准进我房间,更不准任性。”
“大哥,大哥。”夏冰开始撒娇。“小磊也愿做你的奴隶?”
“别瞎猜,你是人,这幢房子中只有人,没有奴隶。”
“大哥,那我想你怎么办?”
“我不管,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你发过誓,你必须服从。”
“必须!”
正当人们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之中时,海西市政府电算中心迎来了一位娇媚的新职员。
三十
陆晓凯真的当花匠了?不!这段时间,他没一点空闲。他获得了大量的、鲜为人知的、他以前漠不关心的“机密”。
陆晓凯“认识”了市长王国基,这个顽固不化、固执己见的“老”家伙。其实,当初请苏建华远走他乡确实是为苏建华着想,这并不是陆晓凯的发明创造,而是刘少岛计划中的第一步棋。陆晓凯仅仅参与其中。一来,刘少岛考虑苏建华本身的问题他的家庭、婚姻现状;二来,刘少岛不认为同时从卢东提二名区长是非常恰当、稳妥的举措。经过权衡他决定苏建华必须走曲线,而陆晓凯自然而然应在卢东发展。当然,刘少岛充分估计到苏建华在西北的苦处,自从他离开卢东的那一天,刘少岛便为他最终返回卢东绞尽脑汁,尽管事实上成功了,但是,这中间刘少岛还是明白地感受到王国基的梗阻。然而,刘少岛计划的第二步却遇到了重大的问题和阻力,这就是王国基坚决反对提陆晓凯出任区长,而刘少岛为了人事上的平衡竟作了让步,这一让便使陆晓凯成了今天的花匠葛大海。他愤怒地说:我诚心诚意地尊重你王国基,无论你是主管科技的副市长还是主持全面工作的市长,我搜遍全部记忆也找不出对你王国基的丝毫不尊;而你王国基对我的看法似乎是先天形成的,这不仅对我,而且包括苏国庆、苏建华和卢东的所有干部。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不完全是国庆、建华和我的个人原因,重要的因为卢东是刘少岛的基地。
陆晓凯“知道”了副市长李天亮,这个十足的贪财狂,二面三刀的笑面虎。有一次,李天亮对陆晓凯说:“建华手中掌握大量费用,可是他对计划工作不太精明,至少他不懂如何发挥权力的作用。尽管他的做法是得到不少下面人的拥护,但是,上面的人也是人,上面的人也喜欢这玩意儿;而且,上面的人一高兴,他就可以大显身手,他就有大文章可做。这一点他不懂,不像你。如果他再不明白,他的算盘肯定越打越小。”陆晓凯还挺有组织观念。一来,他觉得苏建华并非如此,在这个方面比自己强;二来,他始终认为李天亮勤于思考、温文尔雅、才华出众、通情达理,而且粗中见细,对这类问题,李天亮也相当拘谨。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即便事实如此,他认为李天亮无需也没有任何必要说此类话语。因此,这事他并没对苏建华透露半点。现在,他从掌握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其实李天亮声东击西、指桑骂槐,甚至厚颜无耻。这样看来,当初给李天亮定拘谨这个中性词未免失察、武断,不够全面。难怪李天亮明里暗里对自己有许多不满!好在现在海西有些人对李天亮的笑里藏刀已形成共识。
陆晓凯看着复印件笑了起来。这是副市长焦音之在一次会议上的讲话记录:我认为,卢东的主要问题在陆晓凯,这个人说他桀骜不驯、刚愎自用算是客气的,其实他妄自尊大、目无法纪。我曾经几次找他谈话,可他既目无领导又不听教诲,而且出尔反尔、我行我素。我早就预料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现在我的话得到了验证,事实果真如此,丢下一大堆问题,一走了之。
“我完全相信,他若不这样说,他就不是我认得的焦音之。”陆晓凯对来人说。
“晓凯,当初,你当众说的一段酷似对领导不尊的话,被现在的人们认为是客观的、正确的。你还记得吗?‘焦音之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张硕士文凭加一只没有扁担长的身子。在海西任职二年,碰上具体问题不是理不清头绪、缩手缩脚就干脆将别人推上一线,抢功邀赏也就算了,可他却诿过于人。其实焦音之心里没底,即便他的那张文凭货真价实,许多问题也不是他能解决的。这种时候,他平常靠不苟言笑装出来的自信哪去了!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陆区长,当初,有人说你借故发牢骚。”这位来人是焦音之身边的人,他见陆晓凯镇定、微笑,便继续说:“不满你说,本人也这样认为。晓凯,即便现在,我认为你当初大可不必,这不明摆着伤了自己吗。”
陆晓凯笑笑说:“没关系,我不在乎。知道他为什么要装出一幅不苟言笑的样子吗?因为他认为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一定与失败连在一起,因此,他必须装模作样,他认为他这副模样会叫人们认为他是位成功人士。我相信不但卢东甚至海西的许多人在我陆晓凯的提示下,通过焦音之的实际工作和工作结果都可以看出他的矫揉造作因而认清他的本来面目,这一点,你老兄非常清楚,心知肚明。可你当初就是不以为然,你甚至认为我没有组织观念、没有修养。”
陆晓凯想象着如果不出走的话也许听不到肺腑之言;如果现在还在副区长任上而且能听到肺腑之言的话,那么,一定一如既往。
面对自己出走后的众说纷纭,陆晓凯非常理解。一晚,他在草坪上思想着当初他自称的刍议。一阵和风过后,草坪中冒出了一个朗朗的声音。
“同志们,海西和卢东的市民们,如果陆晓凯算得上海西的历史人物的话,由于海西的大多数人并未与陆晓凯其人、其事直接接触,更由于他的真实言行、本来面目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而且,这其中又有许多鲜为人知的也许是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因此,以严谨的手法定陆晓凯的历史形象便不可想象。若非,则特定的陆晓凯的历史形象与他的真实面目肯定存在相当的距离,而且,它一定是不严谨、不全面、不真实的,因此,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