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我应该形容一下这惨不忍睹的画面。
朝和跟暮汀是对面位,我则跟大姨子对面位,也就是说朝和坐我旁边,斜对面就是暮汀。我为了缓和气氛不得不笑着说明天要捣鼓一些软件,你们都做了没?大姨子咬着筷子,然后夹了一块肉扔进嘴里含糊说当然啦,这么个作业,要是不按时完成到时一定要挂科了,这系主任真是的,硬要我们干些不人道的事!我憋笑,肺里被笑意堵住了,又不好当着朝和暮汀两人笑出来,于是转向话题又说最近听说19栋宿舍闹那些东西,按巡逻保安的形容那东西在五楼出现过,一团黑色的影子,眨眼就从玻璃窗一掠而过,这种事你们信几成?
朝和安静吃着自己的饭菜,暮汀东张西望,吃几口就放下碗筷,沉默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玩,大概也只有大姨子这号人物能毫无在意的回答我说这信不信都不咋的,还不如问问今天老太太怎么回家才是!我眉跳,这大姨子敢情还有胆量打趣,也不看看这气氛有多诡异!
最后我连我都没能将饭菜吃完,只得挨着肚子饿垂头丧气的回宿舍。在回到宿舍楼下时,暮汀说去别处走走,而走到我们宿舍楼层的时候又轮到朝和说自己去图书馆看会书,剩下的只有我跟大姨子对瞪着眼,一口哑然。
回到宿舍,一等大姨子亮起灯光后,我就听他说最近你们都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坐到自己位置,侧头看他说大概没有,或许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摆出一脸我在沉思中的表情,隔了会,他才说这怪事要么从般白身上说起要么就要从般白谈恋爱开始吧?我也不怎么清楚,就是隐隐觉得你们那奇奇怪怪的模样就该是由般白引起的!哦……!你们不会是!我听到这里,心里提得老高,不由自主的追问是什么?
谁知他咧嘴一笑,说你们不会是也想谈恋爱吧?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这家伙根本就缺根筋,不过……有一点没说错,我们的奇怪都与般白有关,我想,除了我之外,朝和暮汀两人也晓得,般白的存在实在是太耀目了,没了他生活根本不成样!
之后我也在大姨子疑惑的注视下走出宿舍,一直走到一处比较偏僻安静的湖边,沿着湖岸,走走踢踢,时而一下“咚”的声音,就是我踹了石头到湖水里所发出来的声响。在经过湖亭的时候,我听到细细的谈话声,忍不住就看了过去,正好那里站着两人。由于这个角度背着光,只好放轻脚步打算安静离开。不过随着光的偏移,我看到亭里的两人是暮汀和般白!
般白这是?他不是跟林茹在一起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跟暮汀在一起了?而且又是这种极像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忍不住好奇起来,改变主意悄悄藏在一边的草丛里望过去,正巧看到般白的侧脸,他动了动嘴,然后听到他说我晓得……你用不着来提醒我,我自己有分寸,再说……暮汀似乎很生气,语调莫名高了起来,他说这件事摆明了让你吃亏,即使她真的喜欢你爱你又如何?女人就是这样,永远带着虚荣度过这么一辈子!你这么做害了她更害了自己,他的人情有必要由你还清?我还真不知道你会这么大方呢,小白!说到最后,我都要皱起眉头了,暮汀这话说得真难听!
不过般白又说随你怎么说都好,反正我会一直做下去。说完,般白脸色不怎么好的转身离开了湖亭。我看着般白远去的背影,正当想跟上去看看的时候,不料暮汀又巧走出来,我顿时僵硬全身,咧着嘴尴尬的笑了笑,说啊哈!巧啊……
暮汀学我那样咧嘴笑了起来,不过怎么看怎么阴森寒冷。我往后退开一步,抬手指了指般白离开的方向,装模作样的说我经过这里看到般白,打算跟他聊聊而已,没想到一眨眼他就走得远远的。暮汀反应般的侧身看去,随之转回身对我说小六什么时候也说假话了?而且用不着打草稿这么厉害!我听得其中讽刺的味道,这让我多少有些不快,凭什么一个常常将嘲讽的话挂在嘴边的人能跟般白做朋友?我立时冷淡说那你呢?比我好不到哪去吧?
他苦笑一声,又走回到湖亭里,我挣扎了一下也跟着走到亭内。
这个湖是学院的其中之一,不过比较靠近我们宿舍楼,特别是那些结伴而行的恋人,这里就是个美丽而优雅的地方。湖外就是高高耸起的宿舍楼,而因为彼此很挨近,所以橘黄的灯光能找到湖面上,我略微看到湖面上荡漾起来的波澜。
我走到亭栏边上,望着眼前的夜景,无意间便听到暮汀说的话,他说朝和跟小白两人所认识的时间都要比自己多,我是高三那年才跟他好上关系的,那时大概是开学没多久,在离学校门口没多远的一条巷口,当时我正巧经过,看到一身脏兮兮的他,而在他脚下躺着的是一些不良少年,我本来还暗自称叹这人挺厉害的,但没想到下一刻朝和从小白的背后走了出来,就这么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望着他说‘你打你的架,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么肮脏的画面’就往学校方向走去,那架势至今还只能用冷酷来形容!而等朝和完全不见人影之后,只稍一刻,仅仅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他流着泪蹲□,抽泣嗒嗒的,嘴里就这么重复着‘你以为我想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吗……’的话,我就在想他怎么会这么悲伤怎么会这么痛苦压抑呢?也许我是这样对小白起心的,然而最好笑的居然是他跟我一个宿舍的我却从未留意过他一丁半点,说起没有跟他多大关系之前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内静不说话的人,但经过那件事之后,我的看法变了,变得想认真去关注他,变得一定要成为他不得缺少的一部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这么一番话,我并不是要说给你听,只是要你明白,有些人只能放在心里疼爱,某一些伤永远都不能让他知道的,仅仅是这些。
他就是这样说的,说得情深意切,可惜正主没在,若是让般白听到这番话他会怎么对待暮汀呢?提到这点,我摇头一叹,说我们是般白的朋友,暮汀。
这句话,于暮汀而言,应该是最恨的,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反笑说我根本就没想过太多,如果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如果不是,那最好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属于自己了是这样的意思吗?
我望着微波粼粼的湖面,还有宿舍楼不断闪烁着的灯光深想着暮汀留给我的这么一句话,话的内容似乎隐射很多意思,但到底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含义,我便不敢多做猜想了,大概害怕吧,害怕自己会在强大意志的暮汀面前抬不起头来!
☆、第三章
在某天里般白收到林茹交给他需要改正的稿件后,我在宿舍里不时听到他疑似痛苦悲愤的狼嚎声,我看过去就看到他咬着笔头,手里不断翻查资料和相关书籍。他那邋遢的样子是为学习而弄出来的,还真难得一见,但转念一想,这是林茹的功劳,若不是因为林茹的关系,以般白那懒惰的性格来说一定不会沾上一丁半点,就连系主任都那他没辙的倔强家伙。
也许我被他那忙劲给感染上了,傻里傻气独自一人跑去图书馆看书。学院的图书馆是全院最大建筑物之一,我数数手指头发现自己来这里的次数少得可怜。每当想到般白跟林茹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安静温柔的午后时,我就难过得想闭上眼。
我那孤独而充实的日子逐渐被我耗在林林杂杂的书籍上,后来明白到为什么般白在课余挑上这种看似枯燥无味的书籍,因为其中所能带来的快乐是无法言语的,不单从外表提高素养,它更能孕养我们高贵温柔纤细的精神灵魂。当然,这种大白话我没跟谁提过。
在般白将稿件拿给林茹之前,我曾在图书馆一楼看到朝和坐在角落里翻看书籍,在他那张书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由于我的位置离他还有几张桌子,所以没能看到他看的什么书,又在学哪门高深的课程!我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朝和还没有离开,我也没在意。等到我回宿舍没多久朝和才回来,余光中我看到他面容有些过分的憔悴,手里执着一本厚厚的本子。到了夜深,般白都没有回来,而朝和就这么一个晚上亮着台灯,温柔的橘色的光亮总让我失去睡眠的好时机。我从床上望向楼下,正好对上朝和微微驼背的后脊,“唰、唰唰”翻动页纸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幽响在宿舍每一处阴影里,其中掺杂了大姨子打呼噜的鼾声。
一夜无眠,我就是发着呆望着天花板度过这么一个漫长的午夜临及第二天清早太阳升起来的那刻。
一大早大姨子就吵闹得呯呯砰砰,我捂着耳朵痛苦的爬下床去阳台洗刷,大姨子无聊跟着走到阳台边,揉着头说唉!小六,今天上什么课?我满嘴牙膏,亏他挑这个时候问我,等我嗽了水才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老教授的课。大姨子一听,脸都黑了,都上了这么多节课他还是这么怕老教授,真是的!
等我准备去上课的时候发现大姨子跟朝和两人都不在宿舍,而般白又是一夜不归,现在这个宿舍越来越疏远了,彼此间的关系僵硬得让我不得不考虑自己该如何应对将来或许有可能发生的事。
后来关于般白交还稿件给林茹的事还有各种说法,暮汀不知是不是知道什么,有一天他发神经的喃喃自语说般白的事我也能做,他一个朝和傲慢什么?呵,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偏偏排斥,好歹般白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能为日夜替他改稿件,那么我就一辈子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
暮汀一改平时尖锐刻薄嘴脸的时候,他那一直可以隐藏起来的高贵就泄露出来了,他是个贵家子弟人,生性本该决定他交际的方向,但他却反道其行,竟与家世一身清白的般白有这么深厚的友谊,难得当成真心朋友,这种只能发生在偶像剧里才发生的居然在我大学生活中真实呈现。
我对朝和的了解一定深过暮汀,毕竟不是同一个宿舍的,但事实出了些意外,大概原因起于暮汀也是般白的朋友,单凭这种关系就使得暮汀所处的劣势有所弥补了。
而在过去了的时日里,我唯一一次跟般白单独相处周遭气氛还要是温馨洋橘色般溢出美丽香味的却是在大姨子被人打伤住院的时候。
打伤大姨子的人是一个叫周枝般白喜欢叫他阿纸的男人,他是般白在市区一家酒吧里认识到的极似变种人类的“妖精”。将他形容成异类是有根据的,话说N年N年之前,有一朵红艳的花因为吸食人类的鲜血,使得每年那些清晰的河流都会出现血海般的画面,上神为了保留住人类的血统,于是下令将那朵生长在山崖边上已经能幻化为人类模样身上裹着一张红色妖艳绸衣雌雄莫辨的花妖打落到黑暗里,永远忍受着神的诅咒。
对于这种神话般的形容,周枝喜欢得不得了,常常对着般白就是一抹诡异到妖媚的笑,调侃说妖孽用在我身上算得是赞词,管它什么诅咒,只要寻得黑暗里的光芒,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它留在身边给我取暖!我留意到般白嘴角抽了抽,就差举起手里的酒瓶扔向他了。每次我们去市区玩总会去酒吧找周枝,用般白的话来说就是此人非常欠揍!
在几次来往中,我发现周枝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对了,比须加上大姨子。周枝的不正常在于他看般白的眼神特别的怪异,应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像一头沉睡的狐狸看到从山林外走进来的猎人,他就单单妩媚一笑,就像能将猎人揽入怀中,然后张开嘴露出尖利牙齿,优雅的吃着猎人的身躯!就是这样强烈到让我不舒服的目光,却让大姨子深深沉沦下去,他还真以为周枝对他笑吗?我只能由心而叹,只有般白才能承受得起的笑容大姨子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
大姨子出事的时候我是跟在身边的,他让我陪他到市区里,我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硬着头皮陪他去。结果去到市区,才发现大姨子一直往酒吧的方向走去,那时将近八点左右,我们一走进酒吧坐定大姨子一改常态竟要了酒,而且一喝就是高浓度,我看着他“咕咕”喝起来的样子,连神勇般的阻止都显得困难了。
他脸红得像辣椒,他说小六啊,有那么一次,我偷听到周枝跟般白说他特别喜欢喝酒的男人,而且看起来能有诱惑到人犯罪的冲动,他这话的意思是说般白是这种人吗?可是般白他……他突然垂下头,声音有股迷醉而不明所以的语调,可是般白一点都不像他形容的那样啊!他眼睛时瞎了还是咋的?妈的!居然将般白说成让人犯罪的犯人……
其实我想插嘴说句“你这受周枝的影响真大”,但到嘴边又吞回去,他又傻笑了几声开始疯言疯语,我怎么不能让周枝记住我?我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