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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这句话细思极恐,是“让不让?我艹!”还是“让不让我艹?”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感受到了他的擎天柱正压着我沉睡的威震天,我了个神,怎可让敌军得逞。
我连忙挣扎起身,惶恐地喊道:“操你大爷,你不是死直男么!!现在干什么呢这是!!”
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压着我的劲松了些,我立刻从他身下逃脱,指着他大骂:“你妈的死崽子!仗着老子喜欢你,你就为所欲为了是伐?!什么臭德行,对着个男人硬成这把样子还敢说自己是直男?爷早就不乐意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直男了不起?!老子在遇到你之前也不知道多笔直呢!!”
我一说完,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有想过无数个表白方式,但是唯独遗漏了在智商离家出走的情况下表白的情况,还是在我决定要放弃暗恋这个死直男的时候。
我没想到,藏着掖着这么些年的暗恋秘密,在他的一次非理智行为下见光死得很是彻底。
而他也一定想不到我在如此寂寞的深夜会来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我则是不知所措,依然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
在极其诡异的氛围中,我好像忘了件什么事儿,哦对了,“我胃痛……”我弯着腰,抚摸着肚子,冒着冷汗对他说。
12。
对于我的失足告白,陆天旭并没有表示些什么。
我吃了胃药后就滚回了我的房间,拿出手机,精准地点开了某个聊天窗口,捕捉到了野生的知心哥哥,也就是我的基友之一,烤神。
他纵横情场,采遍百花,据他自己说,只有他看不上的,没有他拿不下的,对于这一点,我真是一根毛都不相信。
除此之外,他还以另外一个身份活在我的世界里,不过他似乎认为这身份对他来说,是重大的意外事故和人生污点——我单恋状态的知情者和倾诉者。
水王喵,汪汪汪:知心哥哥,我不小心和九日告白了。
烤神:continue
水王喵,汪汪汪:然后他什么话也没说
烤神:请告诉我当事人是怎么“不小心”告白的。
水王喵,汪汪汪:他说他要干我,然后我煮了两碗乌冬面,他又压了我。
烤神:两碗乌冬面引发的惨案?
我十分惊讶烤神的智力有了飞跃性地突破,他居然能在我只给出三句话后立马猜出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这让我不由地恼怒,连碧莲烤神的智商都有了境界性地转变,我的智商居然还在及格线上徘徊着。
水王喵,汪汪汪:正解,早知道我就煮其它的面了,他家还有鸡蛋面来着。
烤神:相信我,那并不是重点。
烤神:当事人,请告诉我案发地点。
水王喵,汪汪汪:他家厨房,他的卧室。
烤神:他说他要干你
水王喵,汪汪汪:是的。
烤神:他压了你
水王喵,汪汪汪:没错
烤神:你没发现一个演绎推理的重点吗?
我思来想去,抓不住那飘渺的重点。
水王喵,汪汪汪:重点是他想要艹我
烤神:娘邪撇,再得瑟。
烤神:重点是他从一个异性恋变成了一个双性恋。
我虎躯一震,心情澎湃,激动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手指头的移动速度犹如脱缰的野马,淅淅飒飒地敲打着内置键盘。
水王喵,汪汪汪:麻痹!!!老子这算是掰弯了一个死直男吗?!
烤神:莫急。我再问你,他有说他为什么想干你吗?
水王喵,汪汪汪:嗯……他说我半夜三更敲他门,找艹。
烤神:……
烤神:对不起,我推翻之前的假设,我现在要得出一句话结论:他觉得不操白不操。一个字结论:渣。
我静静地深思了片刻,觉得知心哥哥分析地十分在理,也很有见地,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水王喵,汪汪汪:妥,退下吧。朕乏了。
烤神:臭娘炮玩意儿
13。
第二天一大早,在战胜被窝兽并且装备上俩熊猫眼之后,我急冲冲地打开了万能的谷歌地图,找到了最近的公交和购物超市,记下路线之后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出了门。
我向组织坦白,我在逃避现实、一瞑不视着尴尬的告白结果,我有罪,但我坚决不改,我并不打算鼓起勇气去面对,因为我觉得挑明之后反而会让自己更加无所遁形。
我向来是得过且过之人,本来就不兴姓周的鲁先生那一套,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什么的,都他毛的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找罪受。
结果我刚到沃尔玛,手机就来电了,看着“九日大大”四个字显示在屏幕上,我呼吸一滞。
鲁先生,您对于一位基佬勇士接到他暗恋不得的渣男来电时,有何看法?
我仿佛听到了鲁先生的答复,他说:
接,你可能会死。
不接,你绝对会死。
机智如我,两者选其一,排除有绝对词一项。
我咬了咬牙,颇有当初董存瑞炸碉堡之势,绝决地接起了电话:“嗨,九日大大。”
“在哪?”
“沃尔玛。”
“去那干嘛?”
“准备聚会用的东西呗。”
“……”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现在特别怕这种谜样的沉默,会让我不自觉地想他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惨绝人寰的词儿来攻击我。
我决定抓准先机,快他一步:“大大,没事我就挂了啊。”
手机正准备离耳呢,那边又传来清冷的声音:“在门口等我,马上到。”
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
我听到的并不是电话挂断的声音,而是我心脏自由落体,摔得粉碎的声音。
我真他妈不想做一名永垂不朽的真勇士。
14。
当那个死骚包开着一辆路虎出现在我面前,拉下窗户,看着我,冷着脸说:“上车,陪我去停车。”的时候,我真恨不能拿个锤子制造一下命案。
我觉得他很不理智,这样的决定完全缺乏效率,停车这种小事明明一个人就能办妥,为何还要克扣我这个主要购物劳动力。
更重要的是,老子不想听他的!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自己去,我在里面等你。”我酷着一张脸,对他淡淡地说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眯着眼睛威胁我说:“你想自己回去?”
我当时觉得他十分搞笑,我虽20未到,但也成年了,怎么可能缺了他就回不去。
于是我不理他,头也不甩地自顾自走了,然后隐约地听到他说了一声“操”。
我默默一笑,好歹我也算是个二线的高富帅,不求总裁系列,精英高干系列总还是有我份的,我怎么可能听任他摆布。
在拒绝他之后,我千欢万喜,活像战胜了RPG游戏里最终的大BOSS后顺利通关的模样,片刻后,我又不禁为自己默哀,出息……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我什么,我依然感到十分舒爽,在忘记那句“我在里面等你”之后,我开始在沃尔玛里边蹦跶起来,我推着手推车飞一般地跑去了零食区挑选了几包大袋装零食,然后再飞一般地跑去饮料区兜了十来瓶汽水,接着飞一般地跑去买了些冻肉和蔬菜水果,最后飞一般地跑去结账。
我乐呵呵地看着收银大婶一袋接一袋地将东西放进我的手推车里,看着看着,猛然间,我目瞪神呆。
这一车的东西,我他妈的该怎么拎回去。
我有些无力地捂着脸,我就是个傻逼。
就在我欲哭无泪之际,我突然感受到了脑后方传来一道视线,此射线非同寻常,让我连连打了哆嗦,我迟疑地转过头,眼神瞬间呆滞,待我反应过来后,我立刻换了一副愉悦的面孔,奴颜婢色地说:“九日大大,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
他慢慢走近我,翻了翻我买的东西:“东西不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得走那么远,辛苦你了。”
说完,他就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不顺带走任何东西。
15。
如果你们觉得我会死得很惨,那你们就错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高玩,为了对付陆天旭,多年来我炼就了一个满级技能——装死卖活,通俗一点说,就是耍赖。
此技能百试不爽,所以我最后还是死乞白赖地上了陆天旭的车。
有些话咋说的来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总是在这种时候,能充分地发挥出我的语文潜能,虽然这种潜能从来没有用在语文考卷上过,但是好歹也能安慰到我不少。
坐在车里,我有些不自在,这气氛沉闷地有些诡异,尽管开车暖气,我的冷汗还是一个劲地往下流。
我有些胸闷,总想说点什么来缓解现在的情绪,于是,我右手靠上车窗,椅着下巴,有些神伤:“陆天旭。”
“嗯。”他专心地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我内心不由一阵好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昨天喝多了。”
……我发誓,我真他妈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说“你别把昨晚的话当真”,结果大脑它似乎领悟了填句技能,脑子里说了后半句,它硬是让我的嘴说了前半句。
呵呵,我的智商_(:з」∠)_
陆天旭好像被我的话愣住了,他斜了我一眼:“面汤喝多了。”然后空出一只手,点了点我的脑袋,“进水了。”
“……”
我有点恼羞,真的,在他面前每次都是装逼不成反被操,也不是我贱,而是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我操。
我觉得这样不行,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我有点豁出去了:“我觉得鲁迅说的对。”
他莫名地看着我。
“真正的勇士要勇于面对操蛋的人生。”
他:“……”
我看向窗外,一脸忧郁,慢慢地说:“所以,我决定一次性说明白。”我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仿佛天地万物之灵气与我同在,我不怕:“我是曾喜欢你来着,不过以后不会了,你不用介意。”
他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着前方的路,然后说:“第二次。”
“什么?”
“第二次说,以后不会了。”
我瞬间明白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在嘲笑我出尔反尔!!等等,我的第一个以后不会了和现在的语境不同好吗!!麻痹……
我发现了,面对他,我就是一个开口跪,不管再怎么装逼,都能被他艹得很有节奏感。
多说多错,我,也是信了。
16。
聚会当天一大早,一些家住上海的管理层们就纷纷涌入九日大大的豪宅,负责开门接待的自然是我,在一连串“好羡慕啊”“卧槽,土豪啊”“再也不能直视九日大大”…的评论下,陆天旭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了下来,淡淡地道了一声欢迎后,接踵而来的评论就成了“卧槽,好帅”“麻痹,优质攻”“操蛋,邪魅总裁”…
我挺不开心的,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是这群人心中的吧草级的吧民弟弟,清纯可人,美艳动人,长得那叫是惊为天人,可如今,我的地位已被陆天旭动摇。
我掏了掏耳朵,睥睨着这些只注重外表的人类。
他们叽叽喳喳地东逛逛西看看,一点都不避讳,真把这当自己家了,真是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我心里幸灾乐祸,等待着陆天旭前来调教这群无知的人类,可谁想,那个对着我总是一副冷飕飕样子的陆天旭,对女人却是平易近人,温和许多。
死直男。
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菜,准备动手做一些热食。
自从有一次因为胃病被路人送进医院后,我就明白了,对于一个缺乏父母关注的死宅富二代来说,如果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看好,那就死在外面吧,说不定还能碰到几个热心肠的好人联系我父母,再好生安葬。
但如果死在家里的话,那就简直了,尸体会在家里无人问津,慢慢腐烂,直到半个月后,父母终于想起好久没联系我了,然后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折腾一番后,终于发现我腐烂的尸体,最后痛哭流涕地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惨。
想象着我满身是蛆虫的样子,我不由地抖了三抖,这简直比死都还难受。
我不想死,所以我学会了养胃,学会了做饭,别说,唱歌画画我是半辈子都练不出什么门道了,倒是这烧菜做饭,让我学得有模有样,不说八大菜系我样样有所研究,就是那欧式菜系我也是小有成就的。
曾经,烤神来我家这边出差,有幸尝到我的手艺的时候,他就说了,“你这是给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妻受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我表面上虽然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