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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泠绝见那双猫眼满含春意,只看着水泠忘无,便开口向仍望着他的人说:“无,是跟你打招呼呢!”讲的是中文,嘴角却勾起了一个不明含义的浅笑。
水泠忘无头也不抬,小心翼翼的观察小绝的表情,同样用中文温柔的叫了一声:“小绝……”
水泠绝也不理他,径自向露丝·艾林冷淡的问:“你是谁?”
露丝·艾林这才转过头来正眼瞧他,一看之下不禁大惊,自己引以为傲的美丽在这个十来岁少年面前,就像人造花一样,顿失了色彩,心里开始打起了鼓。
她刚才虽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却听出了水泠忘无不同于平日冰冷的温柔,这个少年是他弟弟吗?露丝·艾林被水泠绝的眼光刺得心里发慌,不明白这个十来岁的少年怎么能带给自己那么大的压迫感。
不过她仍是挺直了腰,深呼吸了一下,才高傲的自我介绍着:“我是露丝·艾林,是水泠的同学,我们一起修经济学。请问你是他弟弟吗?”
水泠绝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低头继续吃着布丁,留下露丝·艾林僵硬的站在桌旁。她感觉一个餐厅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不由得有些恼怒,声音不自觉提高又问了一遍:“水泠,你不请我坐下吗?”
水泠忘无这才抬起头,隔着墨镜露丝·艾林也感觉到了那股毫不掩饰的厌恶直直袭向自己,脸色一下有些难看,但仍不服气的把美胸往水泠忘无的眼前挺了挺。
水泠忘无像要咬断她的脖子一般,冷冷的盯着她半天,才极冷酷不留情面的开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你发春应该到*****大街去。”
餐厅里的众人看着女孩儿的眼神从进门就直勾勾的对水泠忘无放电,行为一点也不含蓄,还真的很像*大街的那些游娼,全部都笑了出来。
露丝·艾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有教养的绅士怎么能这么对淑女说话?还暗指她是最下贱的娼妓。
她咬紧了樱唇,这个人无视她的存在,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侮辱她,令她当众难堪。如果这是他欲擒故纵想引自己注意的话,他玩得有点过了。
忍住要滴落的泪水,露丝·艾林一脸骄傲的说:“我要你向我道歉,我还可以原谅你的无礼。”
“滚!”水泠忘无冷嗤一声,眼也不抬,森寒阴冷的吐出一个字。
露丝·艾林在家一直是个大小姐,在外面也是被众星捧月的对待,哪里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别人骂过“滚”字,当场涨红了双颊。
又听到身后众人的嘲笑,当时就下不来台面,刁蛮的小姐脾气发作,端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对他泼过去,却被旁边一只手捏住了手腕,水杯一下摔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她痛白了一张脸,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被捏断了一样,她冒着冷汗弯下了腰,看着那个好像只是轻轻抓住她手腕的少年,心里不明白自己也是柔道四段,怎么会挣不开少年的手。
水泠绝淡淡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动手动脚,非常不礼貌呢!”然后轻轻甩开了她。
露丝·艾林被那看似轻柔的力道,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手握着已红肿发紫的右手腕,惊恐的看着水泠绝,因为在别人眼里看来,少年仅仅是轻轻推开她而已,倒像是她自己故意跌坐在地上的。
她来不及细想,听见身后用餐的人不屑的哼声,便佯装娇弱的把目光移向水泠忘无,哽咽着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情,不想水泠忘无看也不看她,只宠溺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露丝·艾林被他的冷漠激起了大小姐的脾气,扶着桌沿站起来,完好的那只手狠狠的对着水泠绝就挥过去,在心里想着要打花那张完美的脸。
水泠绝动也不动坐在原位,众人都惊呼起来,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被打坏了多可惜,却在下一秒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餐厅一时寂静无声。
露丝·艾林的左手软软的垂了下来,呈怪异的形状搭在身侧,脸上豆大的泪和汗交汇在一起,还没来得及看清出手的人就痛昏了过去。
水泠忘无随便把手上的水晶花瓶往桌上一放,快步绕过桌子走到小绝身旁,弯下腰轻轻抬起小绝的脸,仔仔细细检查他有没有被那疯婆子的指甲刮到,见小绝浅浅的勾起嘴角对他笑,这才把提着的那颗心归位。
水泠忘无从牛仔裤后面的裤兜里,摸出几张英磅扔到桌上,看也不看地上那个昏迷的女人一眼,温柔的牵起水泠绝的手走出了这间西餐厅,让身后一群人目瞪口呆的送他们离去。
第二十一章
水泠忘无推着单车慢慢走在白宫前的广场,无情的薄唇挂着勾人的微笑,饱含深情看着离自己三步远的小绝,抓着相机猛替他拍照。镜头下的小绝乐呵呵的在和一条大麦叮握手,玩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跟狗狗挥手,转身回到他身边。
水泠绝扬起头,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脸上出了一层细汗,漂亮的紫眸半眯着看他,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粉粉的嘴唇也稍稍嘟起,撒娇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
水泠忘无忍不住笑了出来,拿出纸巾温柔的帮他擦着汗,完了往斜方的垃圾箱一抛,正中垃圾箱中间。长腿跨过单车说:“宝贝,要等你习惯了城市的空气,不再咳嗽以后,无再送你两条狗狗好不好!”
水泠绝嘟着嘴挪上后座,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闷闷的说:“那还有多久才能养啊!早知道就把小白带过来了。”
水泠忘无朝着大英博物馆行进,一边哄着身后郁闷的小人儿:“小绝,无现在就去给你买狗狗好不好!但是要喝调理的药哦!吸入狗毛引起咳嗽的话就要……”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小绝在背上咬了一口,然后就听见小绝吐着口水,想必是咬了满嘴毛衣上的毛毛。
水泠忘无沉沉的笑起来,跟小绝在一起,自己想不笑都难,靠左胸的那个位置总觉得是满满的,小绝的存在让那个位置始终不会干涸。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大英博物馆,它建于1753年,是一座庞大的古罗马柱式建筑,里面珍藏的文物和图书资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博物馆所不能比拟的。
刚停好了车正准备进去参观一下,麻烦就找上门了。
露丝·艾林上次在学校没问出什么消息,回去后缠着化妆品大亨的爹地肯·瑟约·艾林,非要他查出水泠忘无的事,没想到不管怎么查都只能查到在美国校读的高中,以及名字而已,还被爹地说了一通。
她连着两天在学校也没碰到人,就气愤的出来逛街购物,不经意就逛到了钟楼下。老远就看到了引人注目的水泠忘无,见他穿着普通的毛衣和牛仔裤,便拐进了一家精品店,现买了条低腰仔裤和线衫,换下了身上的裙子,想借此来个巧遇,再凭自己的美貌引起他的注意,来一段浪漫的恋情。
没想到他身边有着一个自己不能比的少年,虽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但是她看上眼的人哪里有挑她的份,自大的结果就是在餐厅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还不明不白的被打断了手。
从医院出来后就满伦敦的找人,还打电话把家里的保安叫了出来,终于在白宫前面看到两人,就一路跟着来到了博物馆。
左手上着夹板被三角巾固定在脖子上的露丝·艾林,气势汹汹的挡在了两人面前,身后跟了几个黑衣的保镖。
水泠忘无看看人来人往的广场,面无表情的牵起小绝往旁边的小巷走去,完全无视他们几人的存在,只在心底计算着处理这堆垃圾应该要不了几分钟,要赶在人家下班前让小绝去看看里面的收藏,然后去泰晤士河看夜景,难得今天小绝玩得高兴。
却没想到这种态度更让露丝·艾林觉得一口气咽不下,她示意身后的保镖跟上,低低的吩咐:“一会儿你们教训那个小鬼,往残废里打,弄花他的脸,如果出事爹地问起的话,一切自有我来耽待。”黑衣保镖齐应了声:“是,小姐!”
转进小巷见没什么人经过,水泠忘无把毛衣脱下,仔细叠好交给小绝拿着,这可不能弄脏了,小绝很喜欢奶奶织的毛衣呢!还温柔的对小绝说:“找个干净的地方等我一下哦!马上就好!”
这无疑就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挑衅了,六个黑衣人分成两拨各掏出一截钢管,狞笑着搀起黑西装,露出毛茸茸的粗胳膊,举起钢管就往水泠忘无和水泠绝的头上砸去。
谁知此时从后面传来一道暴喝:“住手,你们几个大人欺负两个孩子算什么东西?”随着话语,一个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水泠忘无和水泠绝互看一眼,有默契的不言不语,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逗趣,便准备看看这个见义勇为的人打哪儿冒出来的,又能见义勇为到哪种地步?
朗士爵从博物馆出来就看见了两个出众的孩子,那周身冰冷淡然的气质与精美的五官,让他冲动的想结交他们。
刚想上前攀谈就见他们被一个女的带着黑衣人围住,往旁边的小巷钻去,他连忙跟了上去,没想到刚走到小巷就看见六个壮汉举起钢管往那两个孩子头上招呼去。当下愤怒的喝问,自己也跑过去挡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那几人看有了旁人,正犹豫要不要动手时。露丝·艾林瞄了朗士爵一眼,见他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龄,衣着实在普通,便张狂的对他们说:“连这个多管闲事的一起解决了,有事我担着。”
六个大汉复又举起了钢管扑上去,朗士爵的拳脚倒也有模有样,不过以一敌六又是赤手空拳,很快就被钢管在身上亲密接触了几下,但是他仍咬牙坚持着,并对身后的人喊:“你们快跑,快去叫警察来,快跑!”
然后背上又挨了一下,有四个人相继向水泠忘无和水泠绝冲去,朗士爵心急的想绊住冲过去的人,无奈力不从心。眼看两个少年还站在那里,那些钢管就要招呼到他们身上了,他急得高声呼叫:“你们快跑啊!”可是下一刻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就在四个人抡起钢管向抱毛衣的绝美少年袭击时,前面两个被一条鞭子卷起甩飞了出去,那鞭子像有生命似的舞动着,空中响起了“啪啪”的破空声和嗷叫。
只见高个子少年手上挥着条看不出什么材地的黑鞭,一根比大拇指略粗一些的鞭身闪着黑光,末端只有一支筷子粗细,抖动一下甩出去六个人一起都会挨上一鞭,长短好似还能自动收缩。
一时之间就听见鞭子甩出去“咻啪”的声音,还有嘶哑的哀求声。水泠忘无抽得他们皮开肉绽,连声音都叫不出来时,一抖鞭子便紧紧勒住了六个人的脖子,薄唇冷酷的吐出几个字:“攻击他的人,死!”
随着鞭子越收越紧,六个壮汉的脸色全部开始发紫,露丝·艾林在旁边被这变故弄得完全呆住了。朗士爵回过神来惊叫:“住手,不要再勒下去了,你会勒死他们的,到时就有麻烦了,快住手啊!”
水泠忘无继续绞紧着手上的鞭子,理也不理他的话,眼里透着深深的杀气。眼见六个壮汉已开始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朗士爵急得跳脚,不经意看到另一个少年,抱着毛衣站在使鞭少年身边,勾着嘴角,闲闲的看着六个壮汉临死的痛苦样子,好像很有趣似的。
朗士爵马上跑过去对水泠绝说:“小弟弟,你哥哥这样下去会背上人命官司的,见好就收吧!你们还年轻啊!”见少年也不理他,仍是有趣的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急得团团转时发现地上有块碎玻璃,连忙捡起上前抓着鞭子就割了起来,划破自己手掌后,鞭子却仍不见一个口子。
“无,走了!”水泠绝淡淡的扫了朗士爵一眼,轻轻说了这一句后,水泠忘无手上的鞭子“嗖”就缩回了手掌,对折后往手腕上一戴,竟然是块手表。
水泠忘无接过小绝递来的毛衣套上,弯下腰任小绝给他翻着衬衫的衣领,看也不看身边的人,牵着手就走出了暗巷。留在原地的人只听着远远传来:“博物馆都快关门了啦!都是那个笨蛋折腾的……”然后再也不见了踪迹。
朗士爵低头看看自己刺痛的手掌,他们说的那个笨蛋是指自己吗?想到之前叫他们快跑,的确是个笨蛋呢!那样的少年怎么会被自己这个半调子救呢!但是那样的人真的好特别呢!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好像只在自己的世界中呢!他转头看着地上不停喘气的壮汉,再看看仍在发呆的女孩,摇摇头走了,自作孽不可活也!希望这个女孩在经过刚才的事后,能有所觉悟吧!
晚上,刚洗澡出来的水泠忘无见小绝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数码看着白天两人的照片,他随意用大毛巾擦擦湿发,跨上床抱住了小绝,让小绝靠着自己的胸膛,轻轻的问:“小绝,明天我有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