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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像我的呼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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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最矮的离地大概有两米高,每根木桩有成人手腕粗细,呈不规则排放。
  正在木桩上背手蹲跳的闻人焰和修·霍金见二人进来,略停下冲他们苦着脸笑笑,又继续埋头从这根蹲跳到另一根,不再说话以保持身体平衡。
  水泠忘无之前在客厅见他们打闹还没有太强的感觉,现在看二人在只能踏脚尖的木桩上稳稳跳跃,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第十章
  闻人玄背着手来到木桩下喝道:“跳快一点,背打直,腰用力,不要在腿上使劲,我让你们两个臭小子不练习!”
  片刻后,闻人焰满头大汗的跳下木桩,落地一点声音也没有,一边抬起胳膊擦汗,一边对水泠绝说:“绝,你跑过来干嘛?”
  水泠绝瞥他一眼,眼中有点恶作剧的紫光闪动,嘴上仍是一惯淡淡的语调回他:“爷爷让我来的。”
  修·霍金也像猫一样轻轻跳下地,站在水泠绝旁边呼出一口气后才说道:“绝,你到这里来不是摆明了让我们多挨些罚吗?闻人爷爷很严厉的啊!”
  水泠忘无在一旁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询问的看着小绝。水泠绝不说话,慢慢走到墙根拿了一根长棍走回来,脱下外套递给水泠忘无。
  闻人玄面带微笑的退到榻榻米上坐着,还端起了茶碗细细品茶。
  修和闻人焰示意水泠忘无后退,三人一起坐到了闻人玄身边,还没坐稳,“唰唰唰”水泠绝已在场中舞了起来。
  似姣龙出海,如猛虎下山,一根三尺长的棍子在小绝手中上下左右前后的转动,让周围四人只能感觉棍子舞过的气流,却看不到场中的人,娴熟的棍法,敏捷的身手,电光火石的速度,让小绝人与棍合为一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水泠忘无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行云流水般的小身影,结结巴巴的说:“小…小绝,好…好…好厉害!”
  闻人焰苦着一张脸悄悄对他说:“绝太聪明了,什么东西一看就会,爷爷教我们一套拳法,才讲了一遍,绝就领悟并能融会贯通了。而我们要练上三五个月有时还不一定能完全理解,才不过两年,爷爷就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绝了。而我已经学了四年了啊!”
  “是啊!绝他听一遍看一遍就会了,却把我们害苦了,闻人爷爷要求非常严格,老拿绝的标准来要求我们,我们经常挨罚呢!”看着场中还在舞动的水泠绝,修也接过话题说。
  “当初我练习棍法时,被这根棍子砸了无数回,绝拿在手上没三天就能单手转动了!呜呜…娘偏心,同样是儿子,把绝生得这么聪明。”闻人焰捂着脸哭,眼睛里却荡漾着以此为荣的神采。
  水泠忘无实在摆不出任何表情了,直到现在才真实的意识到小绝是个天才,自己会不会和他的距离太远了啊!水泠忘无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啪”,一个漂亮的劈腿,棍子击向地面,水泠绝耍完一套棍法,脸不红气不喘的走过来。
  闻人玄满意的点头,慈祥的说:“绝儿,赶紧把外套披上,要不出了汗,一会儿你就该咳嗽了。”
  闻人玄才刚说完,外套已经搭上了小绝的肩,水泠忘无拉起睡衣的下摆帮小绝擦着汗,心里仍是不安的计算着和他的距离。
  此时,外面练基本功的孩子们跑了进来,嚷嚷着叫:“闻人爷爷,我们练完了,先回家吃饭,下午再过来哟!”
  闻人玄笑呵呵的应着,起身牵起其中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问:“小玛丽中午回家妈妈给做什么好吃的啊?”一边逗着小玛丽一边往外走,小孩们扬起灿烂的笑脸对四人说:“绝再见,闻人(哥哥)再见,修哥哥再见,哥哥再见!”
  少倾,就只剩下他们四人,闻人焰摸摸肚子说:“走了走了,回去吃饭,吃完饭还要来蹲马步呢!今天我要吃三碗,把流的汗补回来,爷爷每次罚起来一点都不留情,我就说我今天没看黄历吧!偏让爷爷抓到了。”
  修·霍金也摸着肚子说:“是有点饿了,我吃了饭赶紧回澳地利去,下次闻人爷爷不在的时候我再回来,真是命苦啊!忘无,你的衣服两天内可以送来,这两天还得再委屈你穿一下睡衣了。”修对着水泠忘无说完也不管他反应,便追着闻人焰一溜烟跑去餐厅了。
  水泠忘无一直在心里计量着自己与小绝的差距,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小绝什么一看就会了,自己能有这么聪明吗?
  “无,我冷了。”水泠绝盯着前面的背影哑着嗓子说。
  水泠忘无一听,也暂忘了那股不安的感觉,回过头看见小绝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里一下慌了神,把小绝跑起来就往凌历的屋子方向跑去。水泠忘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管自己跑掉的一只鞋,深一脚浅一脚的抱着水泠绝来到药园,“砰”一声撞开门冲了进去,急急火火的叫道:“凌历,快来看看小绝,他说冷,今天早上泡了温泉出来后吹了风,我看他脸色不好,你快点来看看!”
  凌历闻讯从屋内出来,看见水泠忘无怀中的水泠绝闭着眼睛,心底也是一惊,连忙让水泠忘无把他放到沙发上,刚把手指搭上手腕,水泠绝的手就一翻一弹,躲掉了凌历的手指。
  “我没事”小绝带着鼻音说到。
  “怎么会没事,说话都是哑的了,凌历你快给他看看”水泠忘无焦急的反驳,听着那哑哑的嗓音,鼻子都塞住了,小绝肯定很难受,一想到有气无力的小绝苍白的脸,水泠忘无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水泠绝坐起来靠进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呢喃:“我困了,无!让我睡会儿,别吵,好暖和!”
  凌历伸手轻轻的搭在细细的手腕上,半响后缓和了脸上的紧张,悄悄说:“没大碍,受了一点凉,吃一副药就好了。不过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就让他在我这里睡会儿吧,我去熬药,等他醒来就可以吃了。”
  水泠忘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轻轻的抱着小绝给他调整得更舒服些,紧紧的用自己的体温贴着他。小绝说自己是他的小棉袄,那这会儿就不能让他再冻着。
  凌历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水泠忘无几乎把小绝整个身体都包进怀里,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不由轻轻笑了笑,到楼上拿了条毯子下来盖在他们两人身上,自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凌历笑嘻嘻的盯着患得患失的水泠忘无看,直到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泛着寒气的问他:“看够没?”
  凌历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想找你签名裱框的事。那不是说笑,我真的那么想!我现在也想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可以让绝少爷睡着的。”
  水泠忘无低头看着小绝的睡脸不说话,他只知道小绝睡眠不好,具体怎么一回事也不清楚,而且小绝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在自己身边睡得挺好的呀!看满屋子的人却惊讶得不得了,自己对小绝的事并不太了解,只一心一意的想呆在小绝身边,想把自己全部都掏出来给他,
  适才在武馆里了解到一个与平时不同的小绝,他是吃惊的,心里有了不安的感觉,自己虽想把全部都给小绝,可是自己有什么是可以给的呢?一无事处的自己甚至比不上小绝的一个零头。现在凌历又这么说,他不由得那么渴望能更多的知道小绝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习惯自己也想知道。
  水泠忘无抬起头看着凌历,眼里带着一些的请求,他迫切的想了解自己有什么能给小绝的。
  凌历看着他的迷茫,笑哈哈的开口说:“无少爷,不要这个样子,绝少爷应该不会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听我说个故事吧!我自己的故事。”
  
                  第十一章
  “我家是开诊所的,妈妈生下我后就去世了,我是爸爸带大的,从小就把我放在诊所里,我很小就在旁边跟着爸爸学习,虽说只有我们两父子,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直到我爸爸跟了会,被骗了全部的积蓄,爸爸被骗后关了诊所,不甘的满世界找会头,说要把钱要回来,可是天下之大我们要上哪里去找一个人,结果就一直流浪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
  在我十二岁那年,爸爸终于打听到那个会头移民到了意大利,他就带着我偷渡来了意大利,不想到意大利后语言不通,身上唯一的钱包也被偷了,根本连生存都很困难,更别提找人了。
  爸爸到处想找个事情做,在屡屡碰壁后终于病倒了。
  我们睡在车站的站台上,过路的好心人有时可怜我们会给我们一些钱和吃的,我们靠着那分分角角过了没几天,爸爸在一个月圆的晚上睡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没有签证,没有钱,更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不会意大利语也不会法语,漫无边际的流浪着,连要饭都要不到吃的,只能捡垃圾桶里的东西。
  这样一直过了数日,我翻了好几天的垃圾桶没找到吃的东西后,就一路向北走了,想来看看传说中的阿尔卑斯山,然后再找个高点的山峰跳下去。
  我还记得那天,我游魂一样的来到这里,看着牧人们把羊群赶回家,看着这美好的景色,我感叹着命运的不公,每个人都有个可以回的家,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连想吃顿饱饭都是侈望,还谈什么家。我就想穿过草原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埋藏了。
  就在那时,闻人爸爸和水泠妈妈抱着十个月大的绝少爷出来散步,我看见他们周身洋溢着幸福的光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在他们身后走着,想多感觉一下那种幸福。
  绝少爷跟别的宝宝不一样呢!一直在闻人爸爸的肩头趴着,动也不动的一直看着我,像洋娃娃一样;我看着像精灵一样的绝少爷,在心里想着这是精灵吧!传说精灵是很善良的,能帮助人们在痛苦中解脱,那他能让我结束现在的痛苦吗?
  正想着,绝少爷的小手就冲我摇了一下,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我在后面想看的更仔细些就跟近了点,没想到闻人爸爸他们转过身来面对我了。我以为是我离得太近,他们要喝斥我,正要离开却看见闻人爸爸吓人的脸,我吓了一跳的就要退开,水泠妈妈却拉住了我的手。
  好温暖好温柔的手,我没有妈妈,但是我知道这绝对是妈妈的味道,水泠妈妈问我:‘怎么了,找不到家了吗?你是辛克家的孩子还是附近新搬来的?’
  说的是意大利文,我摇摇头表示听不懂,满脸惶恐的看着她,水泠妈妈见我摇头,想了一下就用中文再问了我一遍。
  听见那亲切的声音,我忍不住想哭,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看着自己一身脏污,想也不想的就往后退。
  水泠妈妈一把拉住了我说:‘你别跑啊!我不会吃了你的,你刚才不是在看绝儿吗?来来来,快看,这是我小儿子水泠绝,好可爱对吧!’
  她一手拉着我一手把闻人爸爸抱着的绝少爷接过来,抱到我面前让我看个仔细,一脸巴不得我认同的表情。
  我傻傻的点头,近看绝少爷真的好漂亮,精致得让我差点以为是假的。此时绝少爷对我眨眨眼睛,伸出小小的手冲我摇摇,手腕上的银铃发出了‘叮叮叮’的声响。
  水泠妈妈温柔的拍掉我头上的杂草,轻轻问我:‘你的家人呢!为什么让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看你的样子像几天没吃过饭没洗过澡了,和家里吵架了?’
  我委屈的红了眼,什么也没说。水泠妈妈和闻人爸爸对望了一眼,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说:‘你要是没有别的地方去,就先留在这里吧!我家里还有几个小鬼,应该可以和你作伴的,只要你不觉得他们调皮,你就留下来把这里当自己家好了,直到你想离开为止。好不好!’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会有人随随便便的就把流浪的小孩留家里的,还说要让自己的孩子和我作伴?怎么会有那么善良的人?
  水泠妈妈见我愣着,就急了,一把拉住我就往大别墅里走,我这才惊觉我跟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大别墅的门口。水泠妈妈一边走一边说:‘哎呀,你个愣小子,怎么傻头傻脑的,走走走,赶紧跟我回去洗洗,你像从垃圾里蹦出来的。’
  闻人爸爸一直不言不语的,抱着绝少爷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我在心里仍害怕那张冰冷的脸,脸上的伤疤在我当时看来真的很凶恶。
  莫名其妙的,我就在闻人家住了下来,最开始我叫闻人爷爷他们老爷、先生、太太…
  不敢和他们同桌吃饭,也不敢抬头看他们,小心翼翼的做一些我能做的活,我那时觉得就这样在这里当佣人,有口饭吃,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很好了,我起码活下来了。”
  凌历说到这里停了停,望着水泠忘无笑笑说:“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一时的同情把我带回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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