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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深多浅,我只想告诉你,虽然我背叛了你,但你也绝不能相信他!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那是你最亲的人。”方维有些激动,两眼炯炯有神的望向任丘。
“方维,我……”看着神色庄严的方维,任丘一阵激动。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为了恨虚伪而痛苦的生活,为了一无所长的自己无所谓的彻底放弃。难道他这不是爱我吗?不是爱吗?
任丘无法抑制的颤抖着向方维伸出双手,捧起方维的脸,在对方惊讶的注视下无限温柔并满怀激情的吻了下去。“维、维,你没有背叛我,你为了我好才告诉我这些,我该感谢你、感谢你。”
感觉怀中的人全身一颤,任丘更深情的抱住了他,“恩……对不起,碰到你疼的地方了?可是,我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感,它们在我身体的各处叫喧着要抱你、亲你。天那,我无法克制!我快被自己的情感淹没了!方维,救我,吻我!”
方维被任丘吓住,又忽觉得被用力抱住而没有一点动作的自己很傻,他挣扎起来,使劲推开任丘,慌乱极了。“你胡说什么!什么救,什么吻,你给我清醒点!喂,放开我。你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你快摸摸我的胸口,心脏跳的好快,好快!”任丘气息不稳、脸色泛红,双眼迷蒙带水,像掩了层薄雾;称不上形状优美的唇型此刻竟有说不出的诱惑,看得方维突然一阵脸红心跳。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你好奇怪。”
“我……”任丘刚要为自己辩驳,却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朝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都已经过了11点,这么晚了会是谁呢?看看立刻变的紧张起来的方维,任丘笑了一下,“可能是邻居来借东西吧,我就当是睡了不会去开门的,你放心。”
方维的确是在担心此事,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又虚弱的样子。
外头的人很有耐心,敲了半天这才停了下来。任丘和方维相视一望,大大吐了口憋足的气,放松下来。
“可能是敲的手酸放弃了,呵呵。”任丘冲方维调皮的一笑,之间紧张的气氛就此消失无踪了。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外头又传来敲门声,两人一听都皱起了眉头。
“或许真有什么急事,你去开门吧,我在这里不出声,你把房门带上就好。”方维无奈的说。
“不用……”任丘话还没说完,外头的敲门声就停了下来,然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这让屋子里的两人大吃一惊。
“谁啊?怎么有你家的钥匙?”
“我不知道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钥匙就两把。一把在我包里,一把在公司。”任丘的样子比方维更奇怪。
“难道是……小偷?”方维猜测。
“……”
外头的人开门走了进来,听脚步声不止两个。任丘拿起床头的电话,看了紧张的方维一眼,准备拨110。
“任丘、方维,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暗夜来访的其中一人轻笑着说道。
是楼子蓝!
任丘赶紧看了方维一眼,方维茫然。
客厅的脚步声轻松愉快,离卧室越来越近。
“你被设计了。”方维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早叫你不要信他的,看来今天是我倒霉的日子。”睁开眼,里头温柔尽显,“不要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照顾好你自己。”
“不……,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方维,我……”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楼子蓝潇洒的站在外头,笑意盈盈。
“这么晚来打扰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方维,跟我走吧。”
方维看了任丘一眼,很干脆的掀开被子下床。
任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睛闪烁着。他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楼子蓝怎么来了?为什么方维要跟他走?
方维低着头轻轻的推开他,拾起被抛在地上的凌乱衣物动作有些僵硬的穿上。楼子蓝轻哼了一声,笑意从他的脸上退却,换上一副冰冷。
“不、你不要走!”任丘突然觉得要是现在让方维走了,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见到他了。他扑上去,将方维整个人死死的抱在怀里。
楼子蓝走到两人旁边,沉着脸,想把两人分开。
“你走!谁叫你来的?你再不出去我报警!”任丘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抱方维,既使让怀中的方维因疼痛而皱起了眉头,他也死不放手。旁边的楼子蓝对任丘来说是个危险性极大的敌人。他深觉不能让方维跟他走。
楼子蓝分不开他们,表情更加阴沉了。他朝外头一挥手,“你们进来,把这两个人给我拉开。”
三个高壮魁梧的男人立刻走了进来,看样子既像保镖又像黑社会。他们一涌而上,一个拉住方维,另两个拉住任丘。
任丘拼命的挣扎,死不放手,他大叫着“滚开,混蛋!”结果肚子上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那人下手很重,疼得他差点松开手去捂肚子。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现在除了拼上性命守护怀中的人,任丘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他惊慌极了,但非常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
“你们干什么,吃白饭的吗?连人都拉不开。”楼子蓝对那三个人冷冷的扫了一眼。
下一秒,只听“咔”一声,任丘的右胳膊就被扯脱臼了。
“任丘,你放手!跟你说了我会没事的,你犯什么傻!”方维朝任丘生气的大喊,大睁着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和其他一些东西。
“我怕他们害你,我不想放……”任丘挣扎着说道。右肩一阵又一阵的巨痛袭向他,痛极了。失去支撑力的另一只胳膊很快的就被轻松的拉开,那两人将他一脚踢到在旁。任丘立刻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又扑上去,用一只手死死的拉住方维的衣角。
“你!”方维瞪着他,一时竟找不到要说的话。
楼子蓝站在一旁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场面。他努力压下火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不耐烦的对任丘训斥道,“你疯了吗?拉着他干嘛?快给我过来!”
不理会身后气愤的楼子蓝,任丘的眼里只剩下方维。“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可是我现在放手的话,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任丘痛苦的说着,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楼子蓝走上去,不由分说就左右扇了任丘两个巴掌。
“任丘,你清醒点。对这种卑鄙小人有什么好说的!把他交给我!”
“都是你!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谁是卑鄙小人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他走?你想对方维干什么?!我不放手,死也不会放手!”任丘红着眼朝楼子蓝大叫,他恨死楼子蓝了。他明白方维要是落到他手上,结果一定是最糟的。
“你疯了!他已经承认对叔叔的公司有所图了,你怎么还不清醒过来?”楼子蓝拽住任丘气愤的又想打下去。
“有所图……你怎么知道?”任丘回过头冷冷的看向楼子蓝。
事情有些蹊跷,方维才说没多久,他怎么就知道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楼子蓝心虚的避开了任丘的视线。
“说啊,你怎么知道的?下午不是还告诉我说没有证据的吗?”任丘的眼神更冷了。
楼子蓝眼看躲不过去,从口袋里那出一盒录音带。
“这是什么?”任丘隐约明白了答案,可他仍不死心的问楼子蓝。
“他把我们刚才说的都录了下来。”方维平静的说道,表情淡淡。
“我他妈的问你这是什么!!”任丘反过来一把提起楼子蓝笔挺西服的领子,眼露凶光!
楼子蓝被他逼视的无处可躲,尴尬的咳嗽一声,“录音带……”
“录音带?哪里来的录音带?把话给我说清楚!”拽住楼子蓝领子的手抓的更紧了。
“你的衣服口袋里……我放了一个录音器。”
“你!……混蛋!”任丘一把推开楼子蓝,捡起扔在地上的上衣,口袋里果然摸出一个纽扣电池般大小的录音器。“我被耍了……,哈哈,我被耍了!!”
任丘失笑起来,拿着录音器的手不停的发抖。楼子蓝的脸色很难看,方维仍一脸淡漠。
脱臼的肩膀穿来的疼痛让任丘回过神来。
他走到方维的身边,朝那钳制住方维的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放开他。”
男人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看了看楼子蓝。
“放开他,反正今天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任丘不理会楼子蓝的言语,他靠近方维,愤怒的眼神转为忧伤的看着他,然后一把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早该听你的话。”
“傻瓜,都说你单纯了。这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太狡猾了。”方维回抱住任丘,觉得他的身体很暖,抱着很舒服。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要不是我,你现在……”任丘的眼睛又模糊了,在他眼里的方维也变的模糊起来。他不停的擦眼睛,害怕下一秒方维就不见了。
方维叹了口气,将脸凑近任丘,谨慎的看了脸色阴沉的楼子蓝一眼。低声说,“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没叫警察就是证明。你要想办法把我救出来,咱们还会见面的。”
“可是……”
“别哭了,多难看。你可是真正的小老板,这个身份是块免死金牌,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我等你。”
“恩!可我还是不放心,我觉得楼子蓝很危险。”
“……”方维垂下眼睛,他当然知道楼子蓝的危险,但他也清楚对方不会把他怎么样。也好,看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底下是怎样一副真实的面孔,他想知道已经有很多年了。
“你们说够了吧,带走。”楼子蓝再也看不过去相拥着的两人,他觉得既不自然又碍眼。胸口又闷又烦躁。
三个男人上前想要分开两人,任丘拍掉他们的手,护住方维,敌视着他们。
“别傻了,一对三,你没有胜算的。”方维苦笑一下,那表情揪疼了任丘的心。他无畏的走向楼子蓝,回望任丘。“把他的胳膊接好,肿起来可不好看。”说完向外走去。
“你留下把他胳膊接好,然后赶上来。”楼子蓝朝其中一个男人指示,然后扔下这句话赶紧追了出去。另外两人也紧跟着走出去。
被留下的男人走近任丘,拉过他垂着的胳膊,“咔咔”两声,胳膊回到了原位。然后再没一刻耽搁的跑了出去。
被搞的乱糟糟的房间,顿时只剩下了任丘一人。冷清、孤独、混乱、焦躁包围着他。只一晚上,整个世界就变样了。他后悔不够冷静的自己连累了方维,要是回家时不质问方维不就没事了吗?可偏偏自己的嘴那么贱!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果真如此。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把方维救出来呢?楼子蓝不会善待他吧……
十三
本月份的业务报表握在任丘的手里一动不动的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白纸上的黑字,神情认真又专注,可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那心思早就飞到了方维那里。
整整两个星期没有一丝有关楼子蓝和方维的消息,任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无从着手调查,考虑到方维的安全又不敢报警,这让他每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却又完全没了主张,心中就好像有几白只小虫在爬。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任何事都烦躁透顶。他觉得自己就快疯了。
那天楼子蓝一伙人走后,任丘一晚上没睡着。他后悔当时轻易的松开手让方维跟楼子蓝他们走。他不停的责怪自己的愚蠢和无力,发誓一定要尽快把方维带回自己的身边。第二天太阳刚露出面,他就急忙赶到方家询问楼子蓝的住址。
方启红对任丘烦躁的样子感到很奇怪,但最终什么也没问就把地址告诉了他。这也许是做父亲的对儿子的一种体贴,可在任丘眼里这个面目温和慈祥的父亲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值得自己尊敬跟信赖了。他忘不了方启红对方维一家所做的残忍而卑劣的事情,也忘不了方维在回忆时那种深恶痛绝却又硬逼着自己强忍下去的挣扎眼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任丘宁可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个孤儿,无知对自己来说或许更好些。
得到楼子蓝的地址并不等于就能找到方维。任丘跑了好几趟楼公馆得到的回应总是:少爷出国玩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任丘当然不会傻到相信这些推脱之词,他知道楼子蓝就在这个城市里,或许还离自己很近。可是他到底在哪里,任丘是挖空脑袋怎么也想不出来。想到楼子蓝跟方启红的关系,还有方启红对方维的戒备,任丘心想或许方启红是知情者也不一定,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有预谋的串通呢?
任丘作好一切准备后跑去方家探口风,结果依然什么也没有得到。不仅如此,方启红那无知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的发生。他甚至还问任丘最近有没有见到方维,还很不满的说方维这些日子都没回家住过。任丘看他确实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想着不能把事情闹大就找了个派方维出差的借口混了过去。可是,方维不可能永远出差吧!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