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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人虽长得不出色,却热心的很,常年面上带着笑,嘴也甜,说亲的人自然不少。两老也没应承,只说随他自己。 这一回家啊,便把这事和柯青飞说了,你若是谈了我们便不干涉,要是没谈,看到中意的,便去见一见。你也不小了,一个人弄了小饭馆,也没个帮手不容易。这舅妈一说,眼泪就下来了,比陈超那速度还要快。直说这孩子小时候苦,现在离得远,做长辈的也没能帮上什么忙,身边没个知心的人可不行。舅妈这一说带着哭腔,弄得柯青飞心里也不好受。 他自小孤苦,幸得舅父一家照拂才有今日,对舅父舅妈自是百般孝顺。他从小就懂事,从没让他们多操心。今天却是要伤他们的心了。 柯青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把两老吓傻了,舅妈也止住了哭,朝里屋喊道“陈超!陈超!你快出来,快看你小柯哥怎么了?” 陈超正窝在房里打怪,一听老妈明显受到惊吓的声音,立马便窜了出来。他表哥正跪在两老前,老爸傻愣愣的坐在沙发上,老妈更是吓得眼睛发红眼直往他这瞅。 两老心疼柯青飞,自小便没责难过他,今日他行这么大的礼,两老便知出事了。 陈妈一看道陈超,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柯青飞道“快扶你哥起来,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这跪着像什么话?” 陈超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哪敢上去扶,站到一旁,轻声道“让他跪着吧。” 陈妈一愣,直愣愣的看着陈超,陈超心虚,袁轻的事他不是有意要瞒着,可不瞒着行么。他低头老实站在一旁,不说话。陈妈知道这事严重了,自家儿子也参与了。这到底什么事啊。 柯青飞跪在厅堂,看着两老,将自己如何遇到袁轻,又如何与他确定了关系细细说了一遍。两老一时哪受得了,瘫在沙发上不发一语。柯青飞一鼓作气说完,身子也软了,却硬撑着跪的笔直的。 陈爸正在戒烟,平日抽的次数少,这次竟连抽了几根,根根都抽到了烟屁股。陈超儿时上学被老爸训斥的余威还在,此时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陈妈也不知作何反应,待明白过来,便开始小声的抽泣,直哭的柯青飞心里乱的可以。 他一向敬重两人,今日却让他们如此伤心,实在没脸见两人。他羞愧难当,却不能打退堂鼓。他爱袁轻,也爱舅父、舅妈,他们的祝福与谅解是他想要的。 柯青飞不动声色的跪在那里,看着舅父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那张带笑的脸终于现出了苦涩。他知道自己太自私,要两位承受这么大的打击,还妄图得到祝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可他们是他的家人,他不求他们谅解,不求他们祝福,还求什么呢? 这是他的家人啊! 陈爸掐灭烟头,站起来,对陈超道“把你妈送回房间。小柯,跟我来。” 柯青飞膝盖发麻,踉跄着跟在陈爸身后。两人转身到了书房,柯青飞站在书桌前闷不作声。陈爸叹道“我知道你心里苦,我那妹妹走的早,妹夫也随他去了,就留下你一个。” 柯青飞摇头道“我心里不苦,有你们一点也不苦。” 舅父一脸疲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讷讷道“你从小就懂事,没让我们操心,还要帮着陈超收拾烂摊子。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 柯青飞满脸感激,“舅舅,我都知道。你们从没把我当做外人。” 陈爸嘴唇发苦,愁眉满目的看着这个外甥。 好好的一孩子,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一个男人。 “哎,我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妹妹。本想过几年,你成家了,生活稳定了,也好让她安心。我那妹子一向喜欢孩子,若她活着,定会好好带你,比我们还好。” 柯青飞眼角发涩,哑着嗓子道“没人比你们对我更好了。” 舅父脸色一变,大声道“胡说!你妈一定是对你最好了。” 柯青飞不说话。 陈爸脸色稍缓,怅然道“她都不在了,说这些也没用。我看着你长大,你喜欢做饭,开个饭馆,我不反对。你选在A大,留在W市,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可这件事,小柯,我不是死脑筋,却也不能任你由着性子来。” 柯青飞握紧拳头,身子紧绷,憋着口气等他继续往下说。 “你想过以后么?要是被人知道,难不成想被人指指点点过一辈子。我知道你不怕,一天两天可以,一辈子你有信心坚持下去么?你们能结婚么?能给彼此一份承诺么?若是出事,你们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彼此身边。没有法律保护,没有孩子,你们拿能算是个家么?” 陈爸气的全身发抖,一段说下来,已出了一身的汗。 他是气这孩子明知选了一条不归路,却毅然决然的走下去,死脑筋啊! 柯青飞站直身子,眼光如炽,一字一句道“关于以后,我想了很多。我也在意别人的看法,在意别人对袁轻的看法在意的不得了。可那种在意,与和袁轻在一起生活相比,就变得微乎其微。一辈子,太长太久,久的可能会让人厌烦,那又如何呢?我自然会想法子让我们习惯彼此。我给的承诺从不是一张证书,没有法律保护,我们还有彼此。至于孩子,若袁轻喜欢,可以收养一个。有他,有我,就是家。” 陈爸听他慢条斯理的一步步分析,已然明白这孩子早已想好了一切。 他低声道“有他,有你,就是家了么?你不要我们了么?” 柯青飞身子一震,又跪了下去。 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跪天跪地跪父母,没错。 “只要你们肯认我,就永远是我的家人。” 陈爸苦笑道“能不认你么?我那妹子能饶了我。行了,别跪了,起来吧。去看看你舅妈。” 柯青飞带上门去看舅妈,陈爸摸着桌子上自家妹子年少时的照面,老泪横流,“我啊,对不住你了。小柯这事,我管不了了,这孩子死了心了。我不能做绝,若那日他受了委屈,这里依旧是他的家。” 柯青飞站在门外半天,鼓足勇气推开了房门。 舅妈已止住了哭,正拉着陈超问东问西。两人一看柯青飞来了,一个开始抹眼泪,一个闭口不言。 柯青飞坐着床沿,轻轻抱了抱舅妈,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 舅妈一把推开他,继续抹泪道“能不担心么?往后怎么办?难道一辈子不成家,和那人。。。。陈超说那人叫什么来着?” 陈超在旁接到“袁轻” 舅妈哽咽道“对,袁轻。你难道要和他耗一辈子,别人怎么看你?” 柯青飞正色道“我自然想和他耗一辈子。别人怎么看都行,你们不看轻我就好了。” 舅妈继续呜咽道“你就只接触我们么?要是让别人知道,怎么看你?” 柯青飞轻笑一声,“无关紧要的人,理他们做什么?我只要你们就够了。” 舅妈叹道“傻话!” 柯青飞哄道“我傻,我傻。您老人家别哭了好吗?” 柯青飞这次算是成功出柜了,与邓俊杰他们相比,他这顺利的有点不可思议。他微微一笑,他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么?自小他的家人便一直站在他这边的,陈超不也是么。 能和他们成为家人,他是多幸运。 他安慰好舅妈,送她回自己房间休息。 柯青飞猛的扑到床上,仰躺在柔软的床絮上,暖暖的,这是舅妈特意为他准备的棉被。他埋头猛吸了几口,将眼泪憋回去。 这边,陈超踢了几脚床道“安心了?” 他埋着杯子,狂点头。 “你是不是改给某人打个电话,报告一下好消息。” 柯青飞将被子移开,摇头道“暂时不要,我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陈超坐到床上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柯青飞点了点头。 陈超神色郑重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你和小轻哥要好好的。” 柯青飞望着天花板,大笑道“一定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啊,依旧无业游民中~然后终于出柜了,太简单了些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我觉得陈爸陈妈能交出陈超和柯青飞这样的孩子他们都很顾家,一定是看重家庭的人,在他们看来孩子过得好就行了。所以他们听到柯青飞说时,想的不是矫正或者是打骂,而是以后。他们关心他。废话这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反正没事,继续往下写第三十四章:出柜╭(╯^╰)╮
☆、第三十五章:来见你
第三十五章:来见你
袁轻暑假那两个月的工作帮了他大忙,现在重回这里上班,倒也得心应手,就是工作量较大,成日都是稿子、策划、设计,忙的人晕头转向。他们部门负责的广告类型较多,时常需要他们实地考察,加班也是常有的事。
袁轻每每到家,都精疲力竭的很,就想和柯青飞说说话。一次,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电话已经关机了,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挂的电话。等他充完电,再次开机时便收到柯青飞的短信。原来那人一直没挂,在那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直到关机。
他闹了他一夜,还让他担心,实在不忍心,抽空便只发发短信,很少打电话给他。有时想的厉害了,就给陈超、蒋怡他们打电话,旁敲侧击问问他的情况。这日子也就这样过来了。
袁轻一早便起来了,他里面穿着衬衫西服,外面套了大大的羽绒服,挤着公交去上班。清冷的寒风吹的他直哆嗦,他夹紧公文包,往公司赶,抬头看时才发现天空开始飘落细小的白色颗粒,原来下雪了。
袁轻想了想,元旦已过,这是2011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越来越大,飘飘扬扬似柳絮,转眼地上便积了一层,他鞋踏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袁轻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脸色绯红,双眼亮如流星,唇角翘起煞是可爱,若是有人此时看他一眼,必定舍不得移开眼睛。
袁轻抖落一身雪花,才刚打开电脑,电话便响了,竟是柯青飞。
他手一抖,盯着电话半响,直到周围同事提醒,他才猛的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接过电话道“喂。”
那头柯青飞扑哧一笑。
“这么多没见,接了电话,只会说个喂字了么?”
袁轻心里高兴,却紧张的很,一时不知说什么,条件反射的说了个“喂”字,被柯青飞一调侃,不由有点尴尬,也幸好柯青飞不在眼前,他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常态。
“有事么?”
“没事,这边下雪了?你那边呢?”
“刚才下的。”
“天冷,多穿点衣服。”
“你也是。”
“袁轻,你还好么?”
“一切都挺好的。你呢?”
“我也是,你好,我便好。”
袁轻顿了顿,也不知是被他话中的直白惊到了,还是感动到了,半天才喃喃道“不是说来看我的么?”
柯青飞心口一热,他单手捂着嘴,把惊呼与惊喜全咽回肚子里,强装镇定的反问道“是想我了么?”
他心如鹿撞,七上八下,焦急又期待的等着那人回复,也就几秒的功夫,他却觉得漫长的很,心里纠纠结结的好似树藤般难解。
他抿着嘴,拿着电话不再言语,只听袁轻笑道“是啊。”仿佛还带着叹息。
柯青飞心里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好似要把胸腔中的那颗东西挖出来似地,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狂喜,激动道“你等我,就快了,我一定去看你。”
袁轻此时倒是平静了,他淡淡了哦了一声,又道自己要上班了,柯青飞也识趣,两人便相互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周围有同事问他时不时女友打的电话,他也不解释,只露出了一个笑容。众人一看那灿若流火的笑容,便也知晓,八成是了,可惜了部门里其他几位女士,怕是要伤心了。
袁轻下班回去的时候,发现雪下的太大,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裤袜皆湿了。路上车辆较少,办公楼下停放的私家车也都落了厚厚一层白色,袁轻看了半天,一辆公车也无,出租车更是少的可怜。一打听,才知道,雪厚路滑,公交集团停车了。他裹着羽绒服,不断的跺脚,抖去雪花,鞋已经湿了,冻的没知觉。他缩手缩脚,想着是拦出租,还是自个走回去。两个都不是明智的决定,出租太难打,公司停的几辆,全让给了几位女同事。他等了半天,依旧没能打到车。雪没停的迹象,天色煞白,晃的人眼花,他不由又眯起了眼睛,却看到杨齐从楼里出来。
杨齐显然也看到了他,两人点头招呼了下,袁轻继续在等出租车。他看到杨齐走到楼旁被大雪覆盖的一辆车,寻了个枯树枝开始清洗雪。袁轻想了想,过去帮忙。
两人忙了会,雪也清理的差不多了。杨齐打开车门,示意袁轻进去。袁轻摇手拒绝,杨齐拉着车门不动,袁轻无奈,只得上车。
杨齐问了他家地址,往他家方向开去。两人不再说话,雪厚难行,杨齐开的很小心,一段路走的十分缓慢。袁轻鞋子,裤子都湿了,冷的厉害,直打哆嗦,杨齐往后面扫了一眼,打开暖气,不多时,气温升上来,袁轻觉得好过多了。这身上不冷了,他便开始犯困,头不停点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