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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兰认出了那珠子,自然也随之想到了生母李素华留给她的那件墨蓝斗篷,连忙从桃夭中取出来,飞快地披在任之初身上,用左手拉着领口处固定。
又怕这斗篷对眼前的状况不起作用,为了以防万一,把装在暗袋里的替身小人拿出来,放在任之初空着的左手中,用右手捏着他的手指帮他握着。
——这是爷爷早早就送给拾兰的,她一直带在身上,只当做护身符一样的。
这样一来,拾兰离任之初极近,再加上心中惊骇,反倒一时看不到任之初的状况如何。
只在心中祈求,不要让任之初有事,一定要好好的
任之初的神智一直是清醒的,只觉得一接触到那珠子,就有一股灵力从接触的地方汹涌而入,他阻拦不及,也无力阻拦,只得尽力引导灵力循着正确的路线运转。
可那灵力却非常暴躁,他费尽力气也只能控制其中的一半,其余的就不管不顾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一时间无法控制身体,只能僵在那里。
听到拾兰的惊呼,也看到沈无言的脸色,他心中一沉,难道,他会就这样死了?
下一刻,伴随着无尽遗憾的,还有一丝庆幸:幸好,摸到这珠子的不是兰妹。
心念转动,忍不住贪婪地看向拾兰。
有些吃惊地看到拾兰给他披上斗篷,又拿了什么东西放在他掌心,还握着他的手不放开。
任之初心中喜悦,他不明白拾兰的用意,却猜到拾兰一定是在设法救他。
他看到咬着唇,皱着眉的拾兰,忽然笑了,说道:“兰妹,你用这张脸做这种表情,实在太好笑了!”
说完,才惊觉:“我没事了!”
拾兰和沈无言也欢喜道:“没事了!”“好了!”
随即,两人都想起他先前说的那句话,沈无言也看着拾兰忍俊不禁,拾兰忍不住羞恼起来,却还记得眼前的状况,喝道:“手拿好!”
任之初下意识地把两手都握紧,拾兰腾出了手,帮他把斗篷的带子系好,嘱咐道:“这件斗篷千万不要解下来!”
后退一步,又道:“手里的替身小人也拿好,放在身上,以防万一。”
任之初点头,看着她仍顶着个冷面男修的壳子,很不顺眼,却又不敢再惹恼了她,伸出右手,转移话题道:“那珠子融到我体内了。怎么办?”
沈无言一叹,当先向营地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拾兰:“这件斗篷,你哪里来的?又是从哪里知道秘境灵珠?”
拾兰和任之初跟上他,把自己找到生母、确定身世的事和盘托出。
说完之后,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沈无言先开口道:“原来如此,天意弄人啊!罢了!任之初现在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只是需要尽快找到秘境魔珠。其实,今天也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啊”
拾兰追问:“没有想到什么?”
任之初则问道:“我离开之后,筑基期的同门如何安排?”
沈无言沉吟了一会儿,道:“筑基期的弟子现在留在这里已经作用不大了。唉,本来以为能继续向前推进百里的。没想到,秘境的怪物居然发生异变!想来,就是那颗秘境灵珠让怪物发生异变的——以前,要再前进二百里,才会出现灵珠,还是极为少见的,现在,恐怕”
拾兰和任之初对视一眼,都想,这样就清楚了,为何之前那怪物显得呆头呆脑的,除了防御力强一些,就只会待在原地用爪子抓了。
是刚刚才得到力量,还不熟悉的缘故吧。
那,假以时日?这些怪物不是更难对付了?
三人面色沉重地回了营地。
沈无言在路上已经和三才宫联络过,通知结丹期的修士队伍立刻集结前来。
各个营地里的修士们,大部分都要准备离开秘境,前往各洲去清理从各处隔膜里跑出来的妖、兽了。
留下的,只有几个筑基期大圆满,即将结丹的修士,他们将负责清理已打扫过的区域中,新出现的怪物。
任之初披着墨蓝的斗篷,底下却是火红的弟子服,在营地里忙来忙去,看着很醒目,也很刺眼。
拾兰不放心,再加上答应了忙碌的沈无言,暂时代替他保护任之初,便待在能看到他的地方。
心中回想着李素华的那封信,手中便拿了出来,又一次刺破了指尖按了下去。
这一次,却与第一次不同了。
信封打开了!
从中取出两张纸来,一离了信封便自行便变大了许多,一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与拾兰襁褓里的字条上的字迹一样,内容正是上次听到过的;另一张,却是一张地图!
上面有两种笔迹,一种娟秀,一种严谨,标注在弯弯曲曲的线条旁,写的内容,包含了拾兰急于知道的秘境灵珠与秘境魔珠的出现地点!
闭眼平息一下情绪,顺便眨掉眼中的湿意,拾兰又看了一眼忙碌的任之初,才开始细细看手中的地图。
这是爹娘当年进入秘境的路线图,标注着方向。
娟秀的笔迹开始的地方,是秘境的另一边,拾兰所在位置的东北方。
从出发点径直向南前进,方向一直没有改变。
而严谨的笔迹,开始点与拾兰来时一样,却是一条直线地向东北而去。
——这应该是直接去找那座奇山的路线。
而两条线最终的交点,正是那座奇山,地图上端正地写着:与沈兄失散于此,与素华相遇于此。
之后,地图开始变得复杂了许多,线条也弯弯曲曲起来,旁边的标注则两种笔迹交替。
标注“秘境灵珠”那几个字的,应该是韩戎昱,字迹少见地潦草,墨色却很重。
而“秘境魔珠”几个字,是李素华写的,再往后,就再也没有那严谨的字迹了。
只在地图下方简单地写了几行字,写了拾兰的生日,韩戎昱陨落的日期,以及,拾兰被放在林中的和到任家的日期。
最后一行,则用稍微大些的字体写着:女儿,远离我们初遇的那座山。被困三年,因巧合才脱困,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拾兰记下了秘境灵珠和秘境魔珠出现的大致方位,便收起了地图。
暗暗在心中叹息,那座奇山,恐怕是一定要去的。
她从第一看到那副画,就有种感觉,好像总有一天自己会去那里,看到画中的情景的。
不过,还是先要找到秘境魔珠,解了任之初的危机才行。
看着正在安排同门离去的任之初,拾兰想到他先前险些爆体而亡,眼下也没有脱离这种危险,心中就难受之极。
一定是担心任家二老和弟弟伤心的缘故!
而且,任何一个她熟悉的人在她眼前发生危险,她都会难过的!
一定是这样!
为了让自己不要再难受,在任之初忙完之后,拾兰便告知了沈无言,带着任之初前去寻找秘境魔珠了。
一路上,拾兰几乎不让任之初出手,自己负责开路和打怪,每次任之初想要动用灵力做点什么,她就横眉冷对地喝止。
任之初一边觉得心疼她,一边又忍不住暗喜,觉得拾兰是太在乎自己了,才会如此反应过度。
实际上,他觉得目前的状况就很好了:体内的灵力已经很服帖地沿着正确的路线运行,修为还上升了点;身上披着的斗篷的功用他也搞清楚了,只需要找到关键的一种材料,他就可以试着再炼制一件出来;拾兰还在自己身边。
当然,要是她不要总是顶着冷面男修的壳子就好了!
要是她不要总是“你好好呆着不要乱动你命在旦夕了知不知道”的样子,就更好了!
赶路十日后,离地图上标注的地点还有将近百里。
拾兰已经提高了警惕,她感觉,秘境魔珠已经快要出现了。
她之所以不让任之初帮她打怪,到后来甚至都不让他看,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
被她消灭的怪物体内,大多都有秘境灵珠,而这些珠子,似乎可以被她的心意控制!
任之初那次,那珠子一开始明显是选的她,是她摇头之后,示意任之初去拿的!
而后来遇到的这些,她戒备之下不肯动手拿,试探着要用乾坤袋把珠子装起来,而那珠子,居然就自动跑进乾坤袋去了!
当时任之初在她背后,没有看到。
拾兰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惊呼出声。
难道,这才是她被认为是“转机”的真正缘由?
到后来的战斗,她已经可以直接命令灵珠从怪物体内破体而出了!
这件事压在她心上,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等找到了魔珠,让任之初恢复正常,就独自一人上路吧。
她,一个人,却能命令秘境灵珠,算不算是怪物呢。
这一天,拾兰和任之初终于遇到了一个和之前明显不同的怪物。
身形很小,外形像是一只猴子,目露凶光,只有半人高,却像人一样直立行走,速度很快。
拾兰一个定身符过去,把它定在原地,感应了一下,没有灵珠,却有另一种珠子。
难道找到了?
第一百零二章 魔珠
更新时间2014…10…5 8:04:51 字数:3091
任之初待在二十丈外,见拾兰和那怪物都定在原地不动了,不由得上前几步,问道:“兰妹,怎么了?”
拾兰头也不回,扬手一道雷符篆劈向怪物,看了眼留在原地的白色珠子,回头叫道:“你来看看,这是不是魔珠?”
任之初闻言,迟疑了一下,才纵身向前,落在拾兰身边。
注意力都在珠子上的拾兰对他的动作不予置评,只皱眉道:“又不能贸然去试,早知道,活捉一只怪物带着了。”
任之初忍不住笑:“真想确定,还是再捉一只这样的带着,往回走一些。先前那些怪物都跟座山差不多,怎么带?”
拾兰瞪他一眼,道:“我想带就带得了!用得着你说!”
话虽如此,她还是拿出个新的乾坤袋,把那白色珠子装起来了。
在任之初看不到的地方,她暗自唾弃自己,真有泼妇的风范。
她想离开任之初独自上路,那最好是把他气走,要不然,不知要花费多少的口舌和功夫了。
可她一向不是会逞口舌之利的人,主动挑衅,也是为难她了。
任之初也是明白她的性子的,当下有些微的不满,更多的则是疑惑,不知拾兰为何言语中带出嫌弃之意。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一阵,拾兰手指微动,回头道:“你在这等着。”
之后便飞身向前二十余丈,略停了停,便返回来,手中揪着一对长耳朵,原来是只半人高的棕黄色大兔子,显然也是被定了身的。
拾兰将兔子丢在地上,直接倒出一颗秘境灵珠到那微张的三瓣嘴里,同时也解除了定身。
几乎是一瞬间,那兔子就剧烈地颤抖起来,身形也不断变大,拾兰拉着任之初向后退了十余丈,紧张地注视着它,一时忘了放开手。
任之初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胳膊,转头看着她专注地脸,想了想,还是打算提前告知一下:“兰妹,我不想用秘境魔珠。”
拾兰眼睛看着那蹲在地上有一人高的兔子,摆手道:“别担心,这兔子应该原本就比较大只,是被魔珠吸取了力量了缘故才变小了。你看,现在不就不再长大了?”
说完,就放了手,打算上前去看那萎顿在地上的兔子怎么了。
任之初跟着她一起,看她检查好了,笑着说:“没事,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他又一次说:“兰妹,我是认真说的,有这间斗篷,秘境灵珠对我而言就是助力。我不想用魔珠恢复原本的修为。”
拾兰呆了呆,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
任之初现在已经能自动把这张冷脸替换成拾兰的脸了,再次确认:“我想让自己修为高一点,至少,要能保护你。我不要用魔珠。”
拾兰怒了,任之初觉得自己看见拾兰用鼻孔喷气了,有点好笑,上前一步,想要再解释一下。
拾兰却忽地笑了,一边后退一边道:“好,好,你不想,你不要!那就随你便!这颗魔珠给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就是死了,也不关我事!”
把装着一颗魔珠的乾坤袋向任之初身上一丢,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任之初反应过来要追时,她已经跨上符篆化出的斑斓飞虎,飞到半空了。
任之初大急,口不择言地道:“拾兰,你敢走,我就把这斗篷脱掉!我还把这什么替身也丢掉!你——”
半空中的拾兰果然猛地停住了,一个瞬移到了任之初身前,揪着他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喷出的鼻息都打到他的脸上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你说什么?”
任之初两辈子第一次和拾兰离得这么这么近,虽说姿势和脸都有些不对,但他还是脸红了。
盛怒的拾兰却不管这些,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