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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光泽,眸子是极美的,清而亮,顾盼之间,若水波轻漾,或这便是这张面容上最为动人心魄的地方了。
这是一张平凡的面容,她想着,莫名的便松了一口气,似乎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她托着下颌,看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于是铜镜中的女子也向她微微一笑,表情若有所思。
她闲闲的伸手拨了一下匣中的珠宝,成色不错,只是做工似乎还能再精致些。
有人推开门进来,她微微的惊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走进来的是一个绿衣小婢,梳着双丫鬟,生的很是水灵俊俏。她转头看看镜中地自己,再看看走进来的小婢,两厢比对,不由扑的一声笑了起来。
那小婢怔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她:“小姐,您醒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容。
她于是笑笑。安然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她问地很是随意而漫不经心。似乎这个问题与自己毫不相干。
“奴婢是莲儿呀……”语气里便带了几分迷惘。
“那我呢。我又是谁?”
莲儿于是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道:“小姐是叶宛瑜呀……”
她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叶宛瑜……”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确定以前不曾听说过。不过她却并没有深究地意思。只是笑笑:“莲儿。我饿了。”
莲儿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提着一只红漆食盒走了进来。打开食盒。取出了一盅青花炖盅。放在叶宛瑜地面前。
“这是少爷令厨下炖的燕窝粥。已炖了很久了,少爷说了。您昏迷了很久,还是先吃些流食地好。”
她应了一声。打开炖盅,轻轻的执起小勺。虽然很饿了,依然吃得很慢,姿态文雅而优美。香滑的燕窝粥填入了辘辘的饥肠,她觉得脑筋清楚了很多。
吃完了,放下小勺,虽然还没有很饱,她也并没有再要地意思。
“少爷是谁?”
莲儿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少爷……是您还未成亲的夫君呀……”
她的眸中便闪过了一丝的迷惘,轻轻的哦了一声。
“小姐想要见少爷么?”莲儿问道。
她直觉的摇了摇头,平和道:“我累了,想睡觉!”我不想见他,在我还什么也没想起来之前,心中隐隐约约的感到在什么地方有着一些些的牵挂,可是不会是在这里。
莲儿看着她,眼中透出了些许地怜悯,然后点了头,收拾了餐具放入食盒中。
“那小姐就再睡会吧!”莲儿低声道。
她坐着没动,只是点了点头,看着莲儿提了食盒缓步出门,她才起了身,依旧走到妆台前,随手拿起一只檀香木梳,慢慢地梳理着一头长。
以前的事情都已不记得了,潜意识里,她也并不是那么地愿意去想,只是觉得似乎忘记了一些很是重要的人。心中有些淡淡地失落却又有更多的释然,叹了口气,她撇开这些心事暂且不去想他。脑中晕晕地,一旦试图想起些什么,就越的针扎一般的疼。
其实没什么睡意,只是莫名的不想见莲儿口中自己的那个未婚夫君。
她无意深究,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外落叶飘零,满园的秋菊早已凋零过半,几枝翠竹倒是苍劲如故,只是经了秋天的风霜,已不复春季初到之时那种翠绿欲滴的色泽。
她的目光倏然凝住了,只因在几枝翠竹之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的男子,宽袍大袖,翩然欲仙,嘴角是一抹清清淡淡的笑容,眸中是温柔而诚挚的光芒。
这个人,似熟悉又陌生,昔日我应该曾经见过……只是,究竟在哪儿见过呢?
她静立窗前很久,忽然就生出一种微妙的冲动,抬了手,她砰的一声阖上了窗户,阻绝了窗外那人温柔的视线。耳中随即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轻而淡,却能钻进你心里一般,许久也还是袅袅不绝。
她有些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终究还是忍不住走到窗前又推开了窗,那人却已不在了。
傍晚的时候,莲儿又过来了,提着食盒。食盒里放了三菜一汤,一小碗碧梗米饭。
她一面从食盒里拿出饭菜,一面低声道:“小姐您也太任性了,少爷也是不放心您的身体,这才赶过来看看,也不过就是想要在窗外看看您而已……”
她微微的侧了头,原来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呵……
用完了饭,她忽然开口道:“那个人……我想要见见他……”
莲儿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叹了口气:“少爷是生意人。很忙的。今儿下午江宁忽然出了些事,他已急急的赶过去了,临去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小姐,您呀……”
她于是又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太多的失望,心中倒似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去江宁办事,她想了想,问道:“这里是哪儿?”
莲儿又一次地睁大了眼:“这里……这里是金华呀……”
金华。她慢慢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泛起了一丝清清淡淡的喜悦。这里是金华么,我又回金华来了么?上,懒洋洋的。一个月已过了,宁宛然没有醒。
事实上,这早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天香女可以转生,可是并不是无限次的转生,这在季简的信笺里也说得很是清楚了。而宁宛然,是早已转生过地人了。
国母薨逝,举国挂孝,胜京城中一片沉肃的雪白。楚青衣冷着脸。一言不地扯了上官凭就走。既然宫中已再无希望。那么唯一的希望便在中虞,在叶飘零的身上。
萧青臧终究还是没有怪罪季家。那毕竟是数百年的事了,皇室因夺嫡而出地这些事件。究其实也并非光彩之事。他也想过要处死上官媚儿,只是太后死死的护着。
这件事情。其实归根结底错的最多的却是他自己,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好一切,所以明明能够制止的事情他却没有及时的制止,以为事情总会朝着自己所安排的方向展,可是待到最后才现,这其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插了进来,打乱了一切进程。
楚青衣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见到叶飘零,她想要揪着他地衣领,让他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若是宛然当真不能再活过来,那么她所想要做的便是痛殴叶飘零一顿。
上官凭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他不敢告诉楚青衣,其实他已暗地里叫明嫣检查了那具尸体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检查地结果处处显示,宫中的那具尸体确实是宁宛然无疑。
他不敢说,楚青衣与宁宛然感情深厚到让他害怕,他害怕确实了这件事后,楚青衣当真会拆了北霄地皇宫,她本就是个胆大妄为之人。
身后有得得的马蹄声急促的传来,二人同时掉头看去,却是燕谦循。楚青衣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句:“我在前面等你!”一抖缰绳,胯下马儿放蹄疾奔,瞬间便已去得远了。
虽然季晗终究说出了真相,可是毕竟也还是迟了,因着这个,楚青衣对她便存了几分怒意,连带着对燕谦循也不若从前那般亲善。这些,上官凭自然是知道的。
他翻身下了马,对着燕谦循拱了拱手,却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燕谦循也下了马,叹了口气:“若有消息,还望上官兄通知一二,我们夫妇才好心安。”
上官凭苦笑了一下,应道:“那是一定的!”
二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聊尽人事的黯淡神色。
“不管如何,贤夫妇甘冒大险将此事说了出来,宁家世代都感恩于心,于下代的天香女更是恩同再造……”上官凭勉强找出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说着,试图安慰。
燕谦循涩涩的一笑,下代,那是二百年后的事了罢,那又于我有何关系……
我所想要的,只是那个在西皖明净苍穹下静静吹箫的女子能够安然的活着,希望那个女子能够时时展露她的笑靥,一如在胜京小巷那般,笑得开怀而恣意……
他拱了拱手,叹息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请代我向楚兄致意……”
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 虐貂事件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09…8…22 16:14:12 本章字数:3295
叶宛瑜闲适的半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莲儿。
莲儿正坐在榻前的锦凳上,低头慢慢的做着女红。
红烛滴泪已然过半。窗户半开着,有风轻轻的透了进来,烛光便也轻轻的跳动着,投射在莲儿俏丽的面容上,光影交错,越觉出她的娇俏与秀丽。这情景好生的熟悉,似乎在不久以前,也曾经有人这般的坐在她的身边,聚精会神的做着女红。
心中生出了几分淡淡的温馨感,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莲儿停下了手中的女红,好奇的看着她。
她抬手拍了拍她的面容,温柔的笑道:“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
“灯下看美人……”她盈盈的笑起来,眸光流转,皓齿如玉,原本平凡的面容一时间竟觉清丽不可方物。
莲儿偏着头,深深的看着她,也笑了起来,答道:“我倒是觉得小姐才是真美……”
她扬起眉,笑了笑,没有将这话放在心里,自己的容貌,日里早在镜中看得通透,算不上美人,最多是个中人之姿罢了。
莲儿噗哧一笑:“有时候觉得小姐和少爷真是相配。”
她想起日间那个白衣飘飘。出尘地男子。有些惊讶于莲儿地想法:“为什么?”
“其实长地都不是很美。可是一举一动却总觉得跟别人不同。笑起来又总是暖融融地……”莲儿竭力地在脑中寻出合适地词语来。却有总觉得辞不达意。
她嗤地笑起来。伸手点了下莲儿地眉心:“小丫头。一听这话。就不是服侍人地材料……”
世上哪有做惯下人地评价主子不够美地。即使说地仍是溢美之词。却也仍是不该地。
下午地时候。扯着莲儿聊了好一会子。总算是将这里地情形弄得清楚了。
这家姓叶。少爷名唤叶霖。小姐便是自己。名为小姐。其实却是叶家地童养媳妇。
叶家的老爷曾经出过几年仕,官做的也不小了,只是如今年纪大了,致仕之后便与夫人住在乡下悠闲过活。自己原本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的。后来似乎是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两位老人急急地将自己送了进城与叶霖团聚。似有圆房的想法。
莲儿说到这个地时候有些语焉不详,眼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所以她也并没有过分的追问。进城的路上似乎是出了意外。然后自己便昏迷了很久,醒转的时候却忘却了一切。
她隐约感到莲儿地语气中有些欣喜,对自己忘记了一切很是高兴,话里话外总是说着少爷是如何的痴心一片,仿佛是自己辜负了他。她想着那个男子,于是便有些迷惘。
醒来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她也并没有刻意的去想太多,其实是有些不愿去想的。可是心中似乎又有些什么东西是难以放下的。难道会是另一个男人……
她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那里又开始疼痛。
莲儿看着她。抿嘴一笑,起了身走到桌边。伸手取了一只青花缠枝莲如意云纹糖罐来:“少爷吩咐了,若是头痛。可吃些零食,也好分分心。小姐以前最爱吃蜜饯了,少爷知道您要来城里,特意花大价钱请人做了好些,您尝尝罢!”
她听了蜜饯二字,有些蹙眉,因着他的一片心意,却还是点了点头。莲儿便取了小碟,略夹了些梅子出来。她抬了眼去看,那梅子色泽乌青,隐隐有些白霜,看着倒甚是可口。遂抬手拈了一粒吃了,梅子腌得恰到好处,酸甜适口,她忍不住多吃了几粒。
似乎吃些零食确实可以分些心,她想,头也不再那般一抽一抽地疼。
莲儿见她吃了蜜饯,就又倒了茶来给她,她也便喝了。歪在那里继续与莲儿闲聊了一会,一阵困意袭上心头,她忍不住掩住了口,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了。
莲儿看出了她地疲倦,因抿嘴笑了一笑,伸手扶了她:“小姐若累了,便早些歇息罢!”
她点了点头,起身略略漱洗了一下,莲儿便服侍她睡了。她有些迷糊的抱怨了一句:“其实早间起地原就迟……”头一挨着枕头,毕竟很快便睡着了。
刚一睡着,门已被人推开了,日里那个白衣人便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莲儿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爷看上地女人,真不好糊弄!”在匆匆忙忙地赶了几天路后,楚青衣忽然缓下了行程,每日总要睡到日上三竿,下午申时不到便嚷嚷着要打尖,眼神却越的黯沉,让他很是心痛。
叹了口气,他伸手抱住楚青衣,无奈道:“有时我真是觉得,我在你心中,怕是连宛然的一半分量都没有。”
楚青衣顺势歪在他怀里,闷闷道:“你若是生死不知,我也会这般紧张的……”
他安慰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