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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没能帮上忙,心下便有些歉意,私下找了机会约了楚逸清到自己的私宅喝酒,楚逸清很是爽快的应了。
他性子素来温文自制,一向都很少喝酒。那夜却不知怎么的,就喝得多了。酒后失言下,他不慎竟将幼时的往事尽数倾吐,楚逸清听得哈哈大笑,毫不留情的嘲笑他确是长的漂亮,甚至戏称他为小娘子,他哭笑不得,难得的竟也并未生气。
楚逸清其实酒量也并不如何好,又喝了几杯,便也昏昏沉沉了,于是就开始说他的未婚妻,讲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幼时如何依赖于他,又说到他他艺成后如何四处寻找她,又如何遍寻不得……
次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便发现楚逸清靠在他的怀里,却是睡的正香。他略有些尴尬,又有种说不出的甜蜜。便抱了他回房,他的身体出奇的轻,即便是喝了一夜的酒,也不若一般男子般有股难闻的酒臭,反而有些淡淡的幽香。
他年幼之时在脂粉堆中长大,年纪渐长,便似有种洁癖,亦不喜人贴身服侍。因此宅院中并无贴身的丫头,所用皆是童子,这也是胜京谣传纷纷的一个原因。
他也并未多想,回房之后,便与楚逸清同床而寝,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才发现楚逸清坐在床榻上,正检查自己的衣裳。
他便忍不住便笑起来,楚逸清见他醒了,也觉有些尴尬,难得的竟红了脸,他这才忽然发现,楚逸清虽面目普通,肌肤却是出奇的好,晶莹剔透的绝无一丝瑕疵,他的五官分开看时,均极出色,却不知怎么,合在一起,反觉得平凡无奇了。
他一时出神,浑然不觉自己半倚在床榻上这般看一个男子,实在是件既失礼又暧昧的事情。楚逸清被他看的面色通红,终于吃看不住,讷讷的说了一句告辞,便逃也似的跑了。
他这才醒悟,暗骂了自己一句,知道自己此举,只怕在楚逸清心中更加坐实了断袖分桃的倾向。他默默的发了一回呆,忽然间便连自己亦觉得茫然。
这些日子,与楚逸清愈是相处,他便愈觉得自己对他确是有种难言的情愫。这种情愫其实连他自己亦难以接受,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绵于心。他沉思了许久,起身换了衣装,便进了宫,寻了萧青臧,求了一个月的假,出门散心。
萧青臧早知道后宫胭脂印的事情,又见他神色有些郁郁,便笑着准了。他也不多解释,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细软,便出了门。
他离开胜京,在外游荡了近月。他隐匿了身份,第一次去了秦楼楚馆,甚至是小倌院,只是无论是红袖添香的美人抑或是清媚入骨的红小倌,总也不能令他意动。
他心中益发焦躁,甚至有些无助。假期将满,他终究不得不回到胜京,私心里,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排斥回去,甚至还是急欲回去的,他想见楚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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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写个上官凭,怎么越写越多了
童鞋们,端午节快乐,虽然有些迟了
悄悄爬过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上官凭(三)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09…7…5 17:04:29 本章字数:4505
胜京依然是胜京,他离开了一月,时序已入了冬。北方的冬日本是极寒冷的,他入城的第一天,胜京刚好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他入宫销假之时,刚好遇到楚逸清,依然是那双飞扬的桃花眼,笑起来光彩照人。
他心中略觉尴尬,想着自己竟对他起了不良心思,更觉惭愧不已。
楚逸清却无一丝异状,见了他便笑道:“上官大人来的可巧,正合了半句古语!”
他微微一怔,便记起那句诗:昔我往昔,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随即便笑道:“去时不曾见杨柳依依,来时倒还当真雨雪霏霏了……”于是相视一笑,他忽然间便觉天清地明,乾坤朗朗,原本令人烦躁的雨雪亦变得清新可人。
以后的日子,楚逸清便时时约了他去吃花酒。他心中其实无奈,却也隐约猜出他的心意。楚逸清对各大青楼了如指掌,头牌清倌无不相熟。他性情潇洒,出手豪阔,在青楼调笑逗谑有之,却是绝不相强,因此青楼的女子无一不是极喜欢他的。
上官凭随他去了几次,见他只是单纯吃花酒,极少过夜,只以为他是一心挂念自己的未婚妻,心中反更多了几分怜惜与敬佩,对那从未谋面的女子更觉钦羡。
他回来不到一月,楚逸清便忽然提出辞去,他苦苦挽留,只说是年关将近,他独自一人太也孤单,不如过完了这个年再走不迟。
楚逸清犹豫良久,终于还是留了下来。这个年他不曾回家,留在了胜京。除夕之夜,与他一同守夜,看漫天烟花灿烂,听各家鞭炮山响,他心中只觉喜乐安宁,但愿这一夜永远也过不完才好。
大年初三,他从宫中回来,家中已来了一位客人,竟是宁家的宁宇昀。宁宇昀乃是宁家嫡系的幼子,自幼极得宠爱,又向来最是仰慕他的。
宁宇昀来胜京,正是进宫做侍卫的,他便将宫中规矩大略说了他听,还未说得几句,楚逸清便回来了。
他乍一见了宁宇昀,便是一愣,倒是细细打量了许久,惊艳之色溢于言表。
他心中莫名的便有些不快,却终究不能说出来。幸而楚逸清很快便恢复过来,只笑吟吟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外面看来倒也做的滴水不漏。只是一同用餐的时候,楚逸清时不时便会偷瞥宁宇昀几眼,宁宇昀素来粗心大意,倒是毫不注意。只是他在一边,将这情形尽收眼底,心中不免酸楚。
是夜,他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睁眼是他闭眼亦是他,心中一时燥热一时冰寒,恰似冰火两重天,翻覆良久,他终究还是披衣起身,悄悄走到他所住的小院。
他也并没睡,房内烛光明亮,清晰的将他的侧面线条倒映在窗纱上,份外的秀气又出奇的孤单。他在门外伫立许久,却始终不敢迈出最后一步。
雪花飞舞,在风中轻盈的旋转,天地很快苍茫一片。
直到丑时,他才披了满身雪花悄然离去。
以后的日子,楚逸清与宁宇昀很快便成了极好的朋友,时常在一起切磋喂招,他有一次在一边旁观时,才极为惊讶的发现,楚逸清的武功竟那么高,甚至不下于自己。
楚逸清与宁宇昀越是亲密,与他便愈发的生疏,他似乎也躲着自己。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却只是黯然而已。
年后,楚逸清又一次提出要离开,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应了。只是一直似有意若无意的拖着,只是多留他一日,他也是开心的。
这一拖便拖到了二月中,楚逸清已有些急躁,言语中隐隐透出怒气。他心中暗暗叹气,找了一天,便约了他去喝花酒,只说是送行酒。
楚逸清便爽快的去了,那家青楼,名唤“燕双飞”,他二人昔时亦去过好些次。这次来了,便点了素来相熟的两个姑娘来陪酒。
毕竟是送行,楚逸清言语间亦隐隐透出些不舍之意,酒过三巡后,他便打发了陪酒的姑娘出去,二女与他们早已熟极而流,见他们有赶人之意,便娇笑着为他们燃了一炉熏香,笑吟吟的出去了。
二人心中俱有离愁别绪,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屋内幽香淡淡,他渐渐便觉得有些燥热,心头更是躁动不已,忍不住便勾住了楚逸清的肩。
楚逸清酒亦多了,被他一搂,便顺势半趴半伏的倒在他怀里,仰了头便向他笑,面上粉的嫣然,恰如桃花瓣瓣,一时娇艳无双,平日爱笑的薄唇红的暧昧,光彩四溢的桃花眼中尽是春情盎然。
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便全然迷糊了,昏昏沉沉中不知怎么的便俯首吻住了他的唇,那柔软而冰凉的触感,使得他浑身顿时便如烧着了一把火,伸了手便去扯他的衣衫,却只觉得他穿的极多,一层一层的,总也解之不尽。
他焦躁的胡乱撕扯着,手指终于触及他似冰凉又似火热的肌肤,触手处滑润如丝,他全然失了理智,双手随着本能毫无顾忌的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楚逸清却似没了骨头般,早软成了一汪春水,只勾紧了他的脖子,一声声的喘息着。
事后,他忆及那个狂乱的夜,却再难记起任何清晰的细节,只记得楚逸清急促的呼吸,滑如凝脂的肌肤,自己一次次放纵的贯穿他的身体时,那绝望而销魂的滋味。
次日清晨他睁开眼睛,只觉昨夜种种似真似幻,几乎便要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只是房中淫靡的气息,散落一地的破碎衣衫,粉色床榻上零落的几点殷红,却处处提醒他,昨夜是真非幻。他坐了起来,发了好一会的呆,才穿了衣衫,自行出门,心中却反反覆覆的想着,若是见了楚逸清该如何说起。
身后有人窃窃私语,声音极小,却终究瞒不过他灵敏的耳目。
“我一直以为楚公子该是上面的那个……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人吃吃笑起来:“今儿你贪睡,倒没看到,今天楚公子出门的样子,腿脚都打飘了……”
他怔了一怔,忽然停了脚步,转头看去。后面二女一个叫胭脂,一个叫翠染,正是昨日陪酒的。二女显然绝没料到他会忽然看过来,都唬了一跳,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控制住心中怒火,掉头回了房间,淡淡的叫了二女,只说有话要问。
胭脂是个极爽利的女子,素来敢作敢当,楚逸清亦因此极喜欢她,每来多点她的牌子。
进了房门,胭脂亦不等他问便直接开口说了。原来北霄本就男风颇盛,胜京的世家公子间有私情的亦大有人在,有家教严些的,借口来逛窑子,其实私会的,亦是常事。他二人人品俊秀,又时常结伴来此,却从不寻了姑娘过夜,“燕双飞”中早已猜测颇多。
胭脂爽然道:“昨夜见二位公子神色均有些郁郁,又说是践行,我等姐妹一时好奇,便打了个赌,临去之时特特燃了一炉欢喜香。”
欢喜香,其实并不属于真正的春药,青楼之中多用这种药物来助兴,它能催动春情,使人感觉如真似幻,有了这种感觉,再加上几分酒劲,平日里许多有心无胆的事情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苦笑了一下,心中想着那句有心无胆,可不正是自己心思的写照。
他再无心惩罚二女,丢下一锭银子便离开了“燕双飞”。
他匆匆回家,本想与楚逸清好好谈谈日后的事情,不料楚逸清僵了一会,竟说了一句:这种事情,胜京其实也多,只是一时酒后无德而已。
他被噎的再说不出其他话来,愤然拂袖而去。
过了数日,他才从宁宇昀口中得知他要离开胜京了,犹豫良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他,直说自己愿意娶他,并不介意他是男子。
他永不会忘记楚逸清那仿如见了鬼的表情,他甚至连行李也没带,就匆匆逃走了。这件事情因出自青楼,很快便在胜京传了开来,甚至连萧青臧亦从宁宇昀口中知道了此事。他尴尬至极,只得找了借口匆匆离了胜京。离开胜京后,他亦不知自己究竟该往哪里去,他茫茫然的沿着楚逸清的踪影一路跟了下去。
他愈跟愈觉不对,不知什么时候,他所追的人竟变成了楚青衣,变成了那个与他齐名天下十余年,潇洒飘逸,风流倜傥的江湖侠少。
逸清……青衣……他震惊的发现原来楚逸清便是楚青衣。
他苦涩的想,难怪第一次见面,他便说久仰久仰。
是呵,他们都是久仰对方大名,只是一直无缘一见而已。
他一路追着他的影踪到了南岳,忽然便听说楚青衣在南岳琼都现身,俊美潇洒,容姿恍若天人,倾倒琼都无数少女芳心,随即又毫不留情的将那一地芳心踩的稀烂。
原来他早已有了妻室了……
他踌躇不已,最终没有踏进琼都城,他不愿看到他拥着如花美眷对自己说:那只是酒后无德而已……
他取道打算折回胜京,一路恍恍惚惚,竟是走错了道。在荒郊行了多日后,抬眼看时,竟又到了琼都郊外。
他犹疑许久,忽然便记起别人对他相貌的描述:俊美潇洒,容姿恍若天人……
他应该是改换了容貌的,他默默想着,他想见见楚青衣的真容……
于是他终于还是进了琼都城,打听了他的住处,择了个夜晚悄悄潜了进去。他没穿黑色夜行衣,因为知道他武功极高,若是穿了夜行衣,却被发现,难免引起误解,反不好解释。
没料想,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他进了他们夫妻的卧房,陈设雅致而雍容,虽未见那女子容颜,却可想见其蕙质兰心。书房中,有数幅他的画像,画中人面如满月,容如春桃,五官依稀便是楚逸清,只是俊美太多。他迟疑了许久,终于悄悄取走了一幅。
那幅画中,他笑立桃树下,衣袂飘飘,神采飞扬。却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