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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该如何是好呢?我知道……你是不想进宫的……
宁宛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觉笑了一笑,温和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一心想要远离,却反而越来越近了,这就是天意罢!”
我原是从不肯信天的人,却莫名的穿越到此;我费尽心力逃出宫去,兜兜转转却又重回宫廷;或者……这就是我的命,注定我要过这般的生活……
她不愿再提及这些事情,只是拉了晴儿,笑着问起她在钱家的生活。晴儿便也一一答了,神色温婉柔静,提及刚刚半岁地儿子,眼中更是充盈着温柔。
宁宛然笑着看她,忽然便觉得有些淡淡的悲意,于是叹道:“晴儿,我忽然便觉得很是羡慕你……”
晴儿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主子日后也会有孩子的,或者那还是将来的皇上呢……”
宁宛然心中微微的苦笑了一下,面上却微笑道:“这些都是后话,此刻说了还早,你那儿子,我可是一定要见见的……”
晴儿便笑着满口应了:“你便是不想见,也是不成的,我还指着收你一份厚礼呢!”
宁宛然笑笑,又拉着她却只是说些了家常闲话,正题却是一个字也不曾提起。晴儿已嫁人了,便不该再将她扯进这污浊的宫闱情仇之中,没得害了她。二人说了好一会的闲话,晴儿忽然想起一事,便正色道:“主子如今已打算回宫了,只是不知宛记该如何处置?”
宁宛然蹙了眉,半日才淡淡道:“原本我是打算将宛记交了给你地,只是……”
只是如今他们二人都已知道了我的这份产业,想必萧青臧早在心中算计着了,虽然未必在乎这几个钱,若是被他弄成了南岳的内线细作那也实是令人恼恨之事。岳漓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边相扯,宛记只怕也落不到什麽好下场。
“你将宛记收拾了罢!该卖的都卖了,有些不易出手的贵重东西,就留了给你……”她想了想,答道。
晴儿一愣,下意识道:“那怎么可以……”
宁宛然伸手制止了她下面的话语:“晴儿。没有了宛记还可以有青记,你难道还不明白,只要那还是宛记就脱不了与我的关系,挂在你名下却也并不妥当,倒不若挂在青衣名下……”因拉了晴儿细细地计较了一番,又将有些事情细细地提了出来指点了。
她最后笑了笑,道:“你如今虽是夫妻恩爱不疑,又有了孩子,却也不可太依靠男人。拿捏好分寸才是正道。宛记地钱财你也不必给我了,只留在手里,我们三人。谁若有需要,便自行调用罢!我在宫中,若得了得意的图样,便托人送出宫去转了给你……”
晴儿点点头,一一记在心中。
快入夜地时候,楚青衣神采飞扬的到了,依然是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见了晴儿正在麻利的收拾被褥,便笑嘻嘻的从后一把便抱住了晴儿,倒把晴儿唬了一跳。
宁宛然笑着摇头。忽然之间,便有回到金华的感觉,心中不由满是温馨。三人笑谑了一番,又将宛记之事对楚青衣详细说了,眼看着已到了晴儿便笑道:“好些日子不曾下厨了,今日重逢,我去做几个拿手菜,大家也好聚聚!”
楚青衣一听,便笑道:“正该如此。好久不曾吃晴儿亲手做的饭菜了,实在想念得紧!”
晴儿噗哧一笑,便自转身出去了。
宁宛然看了她一眼,笑道:“问题都处理完了?”
楚青衣点点头,懒懒道:“算是罢!”她看着宁宛然,眉目间有些淡淡的隐忧。
“我们都走了,你该如何呢?”
宁宛然淡淡道:“人生百年,不过如白驹过隙,匆匆而已。聚散都如浮萍。终无不散之理。各人总有各人的际遇……”她笑了起来,神情轻松而宁静:“我会在宫里过得很好的……这些事情。都不要对晴儿说起,以免节外生枝!”
楚青衣微微点了点头。一路而来,远远的便见了北山行宫,忽然之间,竟觉得有些微微地紧张。宁宇昀看了北山行宫,想到宁宛然,不由便想起那花解语,忍不住便叹了口气。
萧青臧不由一笑,问道:“想起西皖了?”
宁宇昀忍不住抱怨道:“皇上,您都不知道……”他很想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丢人,却终究不好意思说出来,生怕萧青臧详细问了起来,更是丢人现眼。
萧青臧笑了笑,倒也不曾多问什么,只是径直打马上山。进了行宫,宁宇昀便识趣的自行去了,他便一路走进景华宫中。
这日天气不错,春阳熙和,虽在山上,风也并不甚大。偶有风过,吹在面上已觉出绵软不复冬日的料峭阴冷。刚进了景华宫,便远远见了宁宛然正悠闲地立在一株梅树前,笑着指点着,与那晴儿说话。他不觉停了脚步,只是远远看着。
那二人闲闲的说了几句,宁宛然便笑着抬手,折下了一枝开得正艳的梅,他忽然便觉得有些好笑,这才明白她们原来是在商量那一枝梅生的最好。宁宛然笑着细细端详了一番手中的梅枝,似是颇为满足的点了点头,那晴儿便笑笑,却走到石桌前,捧了一只梅瓶来。
宁宛然随手将梅枝插进了瓶中,眼尾扫处,却刚刚看到萧青臧,不由愣了一下,微微的顿了顿。萧青臧不由一笑,便也走了过去。
宫室中,晴儿默默不语的捧了茶来,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萧青臧抬眼细细打量着宁宛然,不由一笑,温和道:“数月不见,宛然倒是清减了些许,好在日后再不用奔波劳碌,想来很快便能养了回来了!”
宁宛然淡淡一笑:“承蒙皇上处处关照,那是自然地……”她说的平和,眼中却无丝毫温度,语气隐隐带了嘲讽。
萧青臧不由摇头,便笑着伸手去牵她的手,宁宛然却仿若不曾见到他的动作,只是淡淡的伸手捧了茶盅,揭了盖,浅浅的饮了一口。萧青臧牵了个空,不由眼眸微凝,却忽然笑道:“自来情场如战场,朕昔日从不信这等说法,如今却是信了!”
他叹了口气,忽然问道:“岳漓涵对你说了什麽?”
宁宛然微微侧头,放下茶盏,浅浅的笑了一笑:“他只是对我说了一个故事……”她放下了茶盅,缓缓开口,声音低若微风:“北霄天香宁天下……”
第四卷 第三章 吾皇万岁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4 14:46:52 本章字数:3853
宁宛然微微侧头,浅浅的笑了一笑:“他只是对我说了一个故事……”她放下了茶盅,缓缓开口,声音低若微风:“北霄天香宁天下……”
萧青臧手一颤,抿紧了唇,半日不语,眸中便透出了隐隐的寒意。
宁宛然淡淡道:“他同时还对我说起了南朝开国的云贵妃……”
萧青臧于是怔了一怔,他对于后妃之事,一向并不甚是在意,因此也从不曾听说过这位云贵妃之事。宁宛然叹了口气,幽幽道:“世人常常咏叹可怜无定河边骨,曾是深闺梦里人……却从来不曾想过,若是将士百战荣归了,得了荣华,成就了富贵,在满目的花团锦簇中是否还会记得那容颜故去的糟糠之人……”
萧青臧一言不发,心中早已决定今日回宫,必要好好查一查那位云贵妃的生平。
“中虞之时,我也曾细细考虑了很久……”她道,眼中有淡淡的疲惫。
“我甚至已决意随皇上回宫了……”
在城南别庄度过那三日后,我当真曾想过随你一同回宫,我真是太累太累了……在晴儿有了归宿,青衣有了上官后,我忽然便觉得自己真是寂寞。在这茫茫的世间,到处是漩涡急流,时不时便会将我卷了进去。
可是你的权谋与帝王心术终究让我感到惧怕,即使是那三日之中,你对我也不曾说过一句真话。相比起来,岳漓涵虽然也有权谋,也会谋划计量,可是至少在我面前,他不曾骗过我,也不会让我患得患失,一直猜测着下一步你究竟会做些什么。
有段时间,也曾真心后悔过,为何当初不干脆便留在琼都算了。可是这世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若是进了南岳宫廷,将来身份败露,又该如何收梢,我自己都不敢想。
她长长叹了口气,淡淡道:“皇上想要的只是一个天香女。而我……想要的却是平静的生活。既如此,其实却有两全之策……”
萧青臧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毫无温度:“朕并不想听你地条件……”
她却恍如未闻。只是自说自话:“我入宫后。愿为皇上掌管后宫琐事。保你后宫太平无事。皇上永无后顾之忧。也请皇上只当后宫并无我这个皇后罢!待到皇上千秋之后。我当效仿宗文佳皇后……”
萧青臧地面色阴冷至极。他淡淡勾起唇角。吐出一个字:“不……”
朕这般辛苦地接了你回宫。要地……并不是一个能够执掌后宫地皇后……
她笑得轻松。也有些无谓。便摊开了手。如玉一般地掌心上。一只凤钗珠光灿灿、熠熠生辉。钗尾闪动着森森地寒光。他地瞳孔微微收缩了。薄唇便抿成了一条细细地线。
她不再说话。便端了茶盏平静地啜饮。他则僵直地坐着。眼神冰冷。面上神色变幻不定。
许久之后,他缓缓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她,语气冷寒如冰:“宁宛然!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你竟拿了死来要挟朕!
她微微的笑起来,便也跟着起了身,盈盈的福了一福:“承皇上吉言,若真有那一日,臣妾亦无怨无悔!”她刻意用了谦称,面色轻松悠闲。
他对她怒目而视,愤然拂袖,转身而去。
身后响起她清越动听的声音:“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恨恨的留下一句:“你是该多说这句话……”
朕若死了。你难道还想独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宁宛然深深的吐出口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想着他最后留下地那句话,自己也觉好笑,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晴儿恰恰走了进来,看她忽然失笑,不觉也跟着傻笑了一下:“主子跟皇上谈得倒好……”
宁宛然笑着应道:“可不是麽……”
已然谈到同生共死了,岂不比世上最为痴情的男女更要恩爱情好。当宁宛然将日里的事情尽数说了给楚青衣之时,楚青衣不由暴跳如雷。跌足大骂道:“你疯了。居然答应陪他去死!”
晴儿早被打发到其他宫中睡去了,此刻这个殿中只有她们二人。
宁宛然闲闲地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我倒是听说江湖之中有一种奇药,可令人假死……”
楚青衣微微眯了眼,有些恍然,怒气渐消,于是点头道:“这种药我倒也听过……”
宁宛然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这个倒也无须着急,看他今日模样,怎么着不折腾我个二三十年也还是死不了的。”
她冷笑了一声,又道:“我若比他早死,只算我命不好……我若比他晚死,便晚死了一日,我也是不愿葬进那皇陵去的……”
那里的女子,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命薄如纸,纵享了一世尊荣,背后却又有多少眼泪与伤痛。待我死后,宁伴着满山鲜花、满湖垂柳,只共着它们春风秋月,岁岁枯荣,也好过伴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帝王。
她神情淡定,眉目清婉:“青衣,你定要比我晚死才好……”也省得我与他在宫中相看两相厌的看了数十年,却还要共赴黄泉,同去到九泉之下继续纠缠不休。
楚青衣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之间,竟觉得再无话可说。宁宛然看她神情,于是噗哧一笑,便伸手拉住她:“若有来生,当做楚青衣……”
楚青衣苦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却是不愿做宁宛然的……”
宁宛然便清清朗朗地笑了起来,眉目疏朗,竟然一扫忧色。
楚青衣摇头道:“我真不明白,到了这么个地步,你竟还能笑得出来!”
“笑也是一日,愁也是一日。顶着天香女这么个名号,虽是累些,也算是免死金牌了……”她微微侧头,笑道:“说到胜京,我还当真不曾好好游览过,明日我们悄悄混了出去。到胜京城中走走罢!”
楚青衣于是哈哈一笑,她也并非耽于愁苦之人,因调侃道:“可要带了晴儿一道?”
她于是莞尔,笑道:“我们三人同去,便将晴儿交了给钱煜之罢,莫要打扰了他们夫妻!”台前,细细的抹上昔日在西皖时曾用过的易容药粉,很快便弄出了满面病容。又在面上添了好些雀斑黑痣。自己对了镜子一照,不由一笑。眼见镜中之人轮廓虽仍清丽淡雅,猛看上去。却已让人不忍再看。
晴儿在一边早笑得弯了腰,半日才道:“这东西效果倒好,早些年却怎么不曾有!”
宁宛然微微一怔,便想起石楠来,不由笑了起来:“这东西……也是个绝妙的人给的,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