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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将军怎么不去休息却跑来校场了?”徐晃正发愣的时候,自他身后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询问声。徐晃忙转身徇声望去,迎面走来的正是那负责打扫战场的杨义的贴身护卫三统领。
徐晃一阵苦笑,看了看校场又看了看三统领,三统领何等聪明,也是苦苦的一笑道:“徐将军不要多想,这是血骑的规定,也是血骑成军以来的规矩~!所有战死的士兵都要厚葬,名字登录在册,以后将军要为众兄弟建英雄冢!”
徐晃用几乎呓语的声音应和着,三统领见徐晃似乎不太明白继续说道:“在血骑营中,各屯有各屯的军史、各班有各班的军史,而血骑营又有自己的军史,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些战死的兄弟能有一个人记着,战死兄弟的父母老人今后都由血骑活着的弟兄共同奉养,血骑规定家中独子者不许参加、家中有老母者不许参加、家中有妻儿者不许参加!”
徐晃听着三统领的介绍心里翻江倒海:英雄冢、军史、规定!每想到一个徐晃的心都会颤动一下。“哎~!血骑成军以来,这一战是最苦的一战,也是死人最多的一战,血骑讲的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次死拼实在是犯了血骑的大忌,可将军这么做一定有将军的道理!我们虽然不明白,但是我们都相信将军,跟随将军南征北战大小仗打了无数场,我们活下来了,我们相信将军,兴许明天我也会躺在这里,但我相信血骑军史里永远都会有我的名~!”
三统领似在发泄般自顾自的把想法全倒给了徐晃,虽然徐晃心如cháo涌,但一直认认真真的听,直到最后三统领叹息一声,徐晃才插话问道:“三统领,那把弟兄们抬回来后怎么处理?”
“哈哈~!”三统领用笑声压了压激动的心情,才幽幽的说道:“还能怎么样?明天将会是血骑最难忘的一天~!”三统领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满校场的白绫,自语一般的说:“这次应该会是血骑成军以来最高荣誉的军葬吧?”
徐晃再听完三统领的话时,好悬没给自己来一拳,暗骂自己愚蠢,竟然问这么傻的问题,把战死的人摆到这里肯定是要举行葬礼,这还用问么!明白一切的徐晃连忙抱拳:“谢三统领~!”然后匆匆的离开校场。
徐晃回到自己的营帐一头扎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刚三统领说的话,口中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
杨义第一次举行葬礼时徐晃认为杨义是有意做作,第二次匆匆忙为老将举行‘送行礼’之时,徐晃当时认为杨义是在收买人心做足了表面功夫,可是今天三统领的一番话绝对不再是做作能解释的了,那个屯史、军史更不是做作之人所能想出来的,今天校场上的场面也不是小人做作所能摆出来的场面,还有杨义悲痛的表情更不像是装的。
徐晃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又想到高顺对张飞说的话,东方、西方诸国
第二天一早,整个校场内外站满了人,有血骑将士、有陷阵士兵、还有赶来为战亡将士送行的百姓。
杨义站在点将台上带头高声喊着血骑的送行词,当杨义念完:“血骑将因你们更加辉煌时~!”校场上所有的将士全跟着吼起:
“血骑的战旗将因为你们变得更加红艳~!”
“血骑的军史里永远记录着你们的名字~!”
“血骑?~!”
“血骑”最后校场内外一起狂吼血骑二字。当杨义把鲜红的头盔摘下的瞬间,“哗~!”一个整齐的声响,校场里所有将士整齐划一的用双手摘下头盔托在胸前,右手紧握拳头“轰轰轰~!”砸了三通胸甲,才又全部寂静了下来。
杨义见众将士寂静下来,噗通单膝跪地,怒声道:“兄弟们上路前,我杨义在此受过!”杨义跪下的瞬间,整个校场内外全部的人都跟着跪了下去,校场外甚至传来嘤嘤的哭声。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虽然此战事在必行,但完全不必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此乃我杨义指挥上的错误,今天在此杨义鞭刑二十以儆效尤~!”杨义跪地同时高声吼道。
“将军~!”校场内所有的士兵听杨义如此说,异口同声的大喊~!
杨义怎会不明白众将士的意思,忙开口制止:“休再多言,此举不行难以服众,我意已决,谢众位兄弟~!”
“张飞帮我卸甲~!高顺你来监刑、张郃行刑~!”杨义命令道。
张飞踌躇了半天才上前开始帮杨义卸下贴身的铁甲,露出杨义那古铜sè如铁般的皮肤,望背上瞧,只见上面横七竖八爬满了疤痕,一道叠着一道,根本就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来,张郃皱了皱眉头,暗想:“这主公到底打了多少恶仗,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伤疤!”
其实到现在为止张郃依然不太了解血骑的历史,血骑在张郃眼里始终是个迷,就像天马行空般突兀地出现在大汉的北疆,败鲜卑、退匈奴,一战接着一战,像传说中的战神一般传出一个又一个战场神话。可是张郃哪里知道这神话是用血和命拼回来的,现在张郃刚刚接手血骑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杨义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一场血战,每一条伤口都是一次残酷的厮杀~!就像血骑的军史,记录着每一场舍生忘死的战斗。
杨义双手撑点将台面怒声道:“行刑~!”
“啪~!”张郃甩了一下皮鞭,抽打在地面上,地面立刻出现了一道白sè痕迹。紧跟着第二声响起,“啪~!”确实打在了杨义的背上,杨义肩膀一抖,闷哼一声双手十指猛地一扣台板。
“一~!”高顺高声数着。
“啪~!”
“二”
“三”
“四??”
没几下杨义的背后便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紫sè的血沿着鞭痕渗出留下,但杨义始终没再出一声,清脆的鞭响一声跟着一声。
“十九”
“二十~!”当高顺数完第二十的时候,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长出一口气。杨义站起身来,喊道:“三弟帮我穿甲~!”
当粗糙的铁甲直接挨上那皮开肉绽的脊背时,杨义痛的眉头一皱,汗珠跟着便滚了下来,就在这时,校场内所有的士兵狂吼了起来。
“血行天下~!战无不胜~!”
“血骑~!”
“血骑~!”
“血骑”
三遍过后杨义挥挥手,高声吼道:“吹号角~!送兄弟们上路~!”
“嘟~!”
“嘟~!”
“嘟~~~!”十二声凄厉悠长的牛角号声响起~!
三统领低头喃喃自语道:“真的是血骑最高的军礼~!”
“送弟兄们~!”当第十二声号角声落地时,杨义高声叫起。
第一百节 徐晃归服
杨义及一众将领主持完阵亡将士的军葬后,返回中军大帐,众人刚刚坐定。就听杨义高声叫道:“公明听令~!”可杨义话音落地许久仍不见徐晃答话。
杨义“嗯~!”了一声回身望徐晃的本该在的位置瞧去,这一瞧杨义不由得就是一愣,温怒着问:“公明何在?”众人被问得面面相觑,看来众将是无人知晓徐晃去了哪里?
“老张;刚刚公明不是跟你在一起么?这会你怎么把人弄丢了?”张飞率先开口问向张郃。
“啊~!我也纳闷,怎么转眼的工夫公明兄就不见了?”张郃被张飞问得一惊忙开口解释。
就在杨义准备派人寻找徐晃的时候,账外传令兵高声喊道:“报~!徐将军前来负荆请罪~!”众人被军士喊的更是迷惑不解,心中疑问:“负荆请罪?”杨义被更是慌忙起身冲出大帐外观看究竟,待杨义率领众人冲到大帐外,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只见徐晃裸着上半身露出坚实有的膀子,胸前发达的肌肉更是一览无余,脊背上背着不知从哪里找来得荆条,此时荆条已把后背刺扎的流淌下了鲜血,杨义愣愣的看着徐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疑惑:“不知徐晃这是唱的哪一出?”
就在杨义发愣的时候,但见徐晃“噗通~!”一声双膝跪倒,抱拳向上高声道:“请将军责罚,晃妒才忌能之罪~!”
杨义被徐晃说得更是迷惑不解,但杨义并没有过多犹豫,急忙上前先是把徐晃背上的荆条拿掉,双手搀扶而起徐晃,柔声道:“公明这是为何?实在叫义百思不得其解~!”
“唉~!”徐晃叹息声;这才把自己如何猜忌杨义的事情娓娓说了出来,杨义听完仰天大笑。徐晃被笑得有些莫名,不禁温怒道:“徐某真的如此好笑么?”
“公明;难道不好笑么?”杨义反问道。
“晃不知哪里可笑~!”
“公明我且问你,大丈夫怎样安身立命?”
“以信得安,以德修身,忠义孝道而立命~!”
“那公明是怎么做得?”杨义又问道。
徐晃被问得一愣,凝眉苦思了半晌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哈哈~!”杨义又是一阵大笑,这才悠悠的说道:“我杨某行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无愧于父母。”说着杨义咚咚敲着自己的胸道:“这我对得起众位兄弟~!讲忠心我忠于大汉的百姓,讲信义我从没有骗过自家兄弟!”
说着杨义一指徐晃道:“公明你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百姓、更无愧于父母,何用负荆请罪,至于嫌才忌能更是无从说起,有道是将择主,主更要择将,你不愧于我,对于我杨义来讲,你只是有恩于我,没有你这样坎比周亚夫的勇将,我怎知自己的不足,我又何以驰骋漠北安民定天下~!”杨义说着脱下自己披风亲手为徐晃披在肩上。
徐晃见杨义如此评价自己,更诚信对待自己忙“噗通~!”二次单膝跪倒,抱拳向上道:“主公在上,受晃一拜,晃愿效犬马之劳,请主公收留~!”
杨义见徐晃终于真心归服,心里高兴的简直无从言讲,杨义见徐晃要叩头慌忙拦住徐晃,急道:“快快请起,公明真心投我,我岂有不收之理。我杨义的军中不兴跪礼,一律军礼对待上风”徐晃被杨义死死拖住才没有叩成头,心中激动的更是无以言表。
杨义见徐晃不再下拜,这才高声喊道:“传军中大夫来给公明瞧伤~!”
徐晃哈哈一笑忙拦住杨义道:“谢主公,此等破皮小创算不得什么,大夫就免了吧!”
“大哥;公明又不是什么小家碧玉,这点小伤口哪里用得着大夫,我看是大哥你需要大夫吧~!”不等徐晃话音落地,张飞便叫了起来。
众人被张飞逗的一乐,杨义脸sè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怒骂道:“谁说我要大夫,翼德在若胡言瞧我不打你板子~!”
张飞见杨义不好意思的怒骂自己,一缩脖子忙退了回去,同时嘴上嘟囔:“你不想要脊背,我还想要自己的屁股呢~!”杨义被张飞说得一呃,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猛汉,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
“主公刚刚你急着找公明何事?”张郃见杨义尴尬忙出来圆场岔开话题。
杨义猛的反应过来,呵呵一笑:“公明被你负荆请罪,弄得我险些把正事忘了~!”杨义说着脸sè一正:“徐公明听令,命你即刻组建混编营~!三ri之内完成,三ri后兵出楼烦~!
“诺~!”徐晃厉声吼回答完退身站定。
“隽乂听令,命你重新挑选五百将士补充血骑不足,同样三ri内完成,三ri后出兵~!”
“诺~!”
“张飞、韩起听令,命你二人招募新军,记住只要骑兵,三ri后随军出发~!”
“诺~!”
“高顺听令~!率领陷阵头前开路,兵行马邑,夺取马邑切断羌人北归的路线,死也要守住马邑~!”
“诺~!”高顺厉声回答。
杨义说完来到高顺面前拍拍高顺的肩膀道:“二弟有没有困难,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没有~!请主公下令~!”高顺怒声吼道。
“好!出发~!”杨义凄声叫道。
“哗~!”高顺打了一个漂亮的血骑军礼转身而去。杨义看着离开的高顺,一阵呓语:“二弟多加保重~!”
yin馆到达马邑最快也要五天的时间,大军怎么也要七八天,杨义真的很担心高顺的安慰,可杨义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如此。
三天后;杨义二次来到校军场,看着台下整军待发的兵将,特别当杨义看见混编营时心中又是一阵感叹,当初的大戟营和狼牙棒营已经不复存在了,此时原来大戟营、狼牙棒营所站立的地方已被更加完善和强大的混编营所代替。
挨着混编营一片嫣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