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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生,生生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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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泱呢。”
“不知道。”
颀华眯眼。
相渊:“她不想见你。”
颀华:“关你何事。”
“……”相渊憋了半晌道,“她叫我出来打死你!”
颀华笑了,那毫无蔑视的笑却表达了真正的蔑视,相渊怒极:“雒嫔说她不回去了,你走吧!”
颀华又一次眯眼:“雒嫔?”这死小孩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从来以沉稳深沉面貌示人的东海龙王丝毫没发现在面对这二人时额外的小孩子气,相渊扬了扬头不怕死道:“我现在长大了,自然能叫她雒嫔了。”
“谁告诉你的?”
“雒嫔。”
“不许。”
“你说不许就不许?!”
“嗯。”颀华道,“我说不许就不许。”明明是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偏偏让他想起幼时他非要缠着雒嫔抱时那人投来的冰冷眼神。
相渊哼哼两声,想到如今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听他的?
“我非要叫你要如何?”
颀华朝他看了一眼:“你还要不要东海?”
相渊:“…………”此生最恨威胁,娘之!
颀华不再和他废话,化作白光消失在水中,片刻后又出来了,黑着脸。相渊很是得意——这东海之眼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便有的,饶是西天佛祖来了也休想强行破坏。从里面关闭东海之眼很容易,但若关闭了从外面进去可是万分艰难。
“她关的,可不干我事。”
颀华自然知道是清泱关的——这便是真恼了,但他又何其无辜,不是失控了一下子么,哎,哎,哎,小别自是要胜新婚的,何况他们这样算得上大别了。
进不去,里面的人又不给开,只有拿还在外面的人出气了。颀华在动手之前问道:“开不开?”东海龙王是有这个特殊能力从外面打开东海之眼的。
相渊摇头很是干脆:“不开。”
那就不客气了。
一道白光快速掠过去,万千股水柱随着白光一齐向相渊击去,相渊撑起阵法快速抵回去,嘴里也不忘念念有词进行反攻。一白一蓝又一次在空中眼花缭乱的交错,砰砰声不绝于耳。
相渊心里气急败坏:喂喂喂你一个上古水神手下毫不留情就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吗?!老子残了缺了你去哪儿找下一个东海龙王去?!
当他又一次狼狈的躲过颀华的攻击时,眼神一凌,口中念出更拗口的法诀,运起全身修为,狠狠朝对面而去,颀华在运功间隙来不及施展防御,只是慢了一息,一条水龙便又快又狠的穿腔而过,他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直直向下坠去——
相渊蓦地一惊,赶紧收了法术朝下掠去——不会吧?怎么可能就击中了?
正在往下坠的颀华抹去了嘴角的血,他想了想,反手朝胸口拍了一掌,这一掌造成的伤害比刚刚相渊的一击还要大,他又喷了一口血,淋得一身白衣触目惊心,颀华满意了,苍白着脸色缓缓合上眼。
就当他要掉进海里时,清泱破水而出接住了他——脸色和受伤的颀华一样苍白,并且额外难看。
才被接住昏迷的人就醒了,身体一动两人就换了姿势,清泱被某人紧紧箍在怀中,他的脸还在她头顶一蹭一蹭的:“疼……”
清泱也想反手一掌将他打出去,想了想又舍不得,他自己打的那一掌一定不轻,她再打一下岂不更疼?心里却恼死了——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真的疼,你摸摸。”
于是清泱沾了满手的血,那鲜艳粘稠的红色让人惊心,清泱的手抖了抖,闭了眼窝在他怀里不再看。
半晌——
“回去换衣服。”声音闷闷的。
“嗯。”颀华无声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这么隐晦地……那啥,会不会被锁,锁了我也没法儿,再见啊再见啊再见……国庆七天不知道会不会发,毕竟行程很满~

☆、第十九章 月移花影约重来


两人飞回万水殿,清泱想了想心里实在怄得不行,二话不说抬着某人的胳膊一口咬下去,一点儿也没口下留情,颀华冷不防被这样咬上一口暗暗抽了一口气面上却一如往常,开口还很溺宠:“滋味如何?”
清泱眼一眯,颀华暗道不好,女子放开他,口气极是平淡,眼睛睇着他:“鲔鱼妖?”
这是想起过去了。不消说,乾坤九界所有男人都怕这个——翻旧账。偏偏不能解释也不能沉默,处理不好又是新一轮家庭战争。无论颀华在外边地位有多崇高,法术多高强,总归是个爱妻如命的,地位、法术在这面前顶个屁用,他摸了摸鼻子,道:“那时若不这般说,你可会让我留下?”
“不会。”清泱顿了顿,“但你之后都要和我成亲了却也不说,便是欺骗。”
“我是不是鲔鱼妖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何干系?”
清泱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关系。
颀华将人圈住,心口装得满满的,这几十万年的追寻,求的不过就是还能抱着她,鼻息间全是她温温淡淡的味道。
清泱任他抱着,眼睛却熟悉的眯起来——女子一旦回忆起某一部分,必定是要牵连出许许多多其他的。
之后颀华便接受了长达一个时辰的拷问,唔,说拷问也不甚准确,女子无理取闹起来真真是极闹心的,才不管事实,也休谈逻辑。
“你日日夜夜出现在我梦中是何居心?”
“那时你已订婚,我若不使法子你便要同那苏州首富成亲了,教我如何受得了……”
“你受不受得了与我何干?哼,我再问你,我见了那人之后忧心成疾,你在暗中肯定知晓,瞧我病怏怏的躺床上为一个梦中之人挠心挠肝,可曾得意?”
不待颀华回话又哼了一声,接道:“肯定得意极了!说着舍不得我受一丁点儿罪,那时又舍得了……”说完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颀华有口难言。他对自己下倍心咒,如何感知不到她的心境!
“还有一世,你干嘛扮山贼吓我?吓死了……”
“当时只来得及想这法子……”
“不许狡辩!”清泱眼一瞪,“哼,那是你可是强抢,也不问我愿不愿意,若我想不开三尺白绫……”瞧见身边人面色有变改了口,“现在知道急了?当时作何去了?”
颀华望着怀里娇横的女子也不争辩,顺着道:“是是是,我错了……”
“我扭了脚你也狠心在一旁看着,还敢以此要挟……”清泱越想越气,“哼哼哼……好狠的心……”
颀华:“……那时你我非亲非故,若我贸然上前嘘寒问暖,你必生警惕之心,又如何肯跟我走……”
“借口借口,我不听!”
颀华无奈,磨着女子气得绯红的脸颊温柔道:“是是是,我错了……”
清泱又哼了一声。
“大织女送我的驻颜丹哪儿是什么驻颜丹,分明就是你嘱咐的一味药,让我不能一时间想起所有的前世今生,害我断断续续半年不得安宁……”
颀华有些心虚:“那时我还未找到问题症结所在……”
“所以拖一天是一天?”清泱拿眼斜他,咬着嘴唇好不气恼。
颀华凑过去温柔的碰碰清泱的唇,低低道:“别咬。”咬坏了心疼的可是他。
清泱又是一瞪。
“我时常戴的木簪子突然就不见了,可是你搞的鬼?”
想到这个,颀华心里梗住了——那破木头桩子有什么好?明明他已买了流云簪,却不见清泱戴过,本来他也不在意这些,后来知道那破木桩子是沈云望幼时削给她的后才对那破桩子越看越不顺眼,后来一不小心就扔灶里做柴火了……
颀华抿抿唇:“那破木头就这般好?”
清泱察觉到他神色异样,也撇撇嘴:“我用惯了……况且,我只有那一根簪子……”
“我送的呢?”
清泱不说话了。
颀华心中一紧:“你丢了?”
清泱随即一瞪:“才没有呢!”
心稍稍放下,颀华不自觉将人抱紧了些:“你既没丢,为何说自己只有那一根木头桩子,为何不戴我送的?”
清泱将头埋进某人怀里,哼哼唧唧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颀华心又沉下去了,默了半晌才道:“丢便丢了罢,哪日我再买一支……”
“……我怕戴久了会坏……”
若不颔首细听,这细如蚊蝇的声音是决计听不到的——可偏偏,颀华听到了。
也是,神仙嘛,理应听到的。
颀华将人从怀里挖出来,眼角眉梢都是溢出来的笑意:“所以你不戴?”
饶是直接坦然如清泱,想到那时莫名的想法也终是有些扭捏,哼唧了两声又将头埋进了某个怀抱里,三分窘然三分羞涩四分气恼,瓮声瓮气道:“哼!愚蠢的凡人!”不就一只簪子?日日夜夜贴着胸口也不怕被戳伤,更恼人的是,直到现在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她也没有想着要取出来——先人们的话果真是没错的,下凡傻千年。
她为人时,每天夜里不知要把那簪子拿出来抚摸多少遍,看着簪尾的流云刻痕心思百转千回,有时像清冷的月光,有时像斜暮的夕阳,脑中晃来晃去都是某人淡蓝色的水纹刺绣,衣襟上,广袖边,裙袂角,一如那人一样,乍一看温温淡淡,留给人的印象却是惊艳刻骨的。
清泱此刻是羞多于恼的,颀华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细细摩擦相贴的肌肤一片缠绵炽热,羞着羞着就恼羞成怒了,她自怀中取出在河底买的簪子,正要扔掉被颀华截去了,面色喜怒难辨,他看着簪尾被磨得平滑的纹路,默默地伸手绕到女子脑后,简明的束了发。
清泱或是被此刻这种平和安宁的氛围所感,之前羞死人的羞恼之意渐渐淡了,心中只剩下温吞细软的暖意,充斥着整个人,暖洋洋软绵绵的,眼睛都舒适地眯了起来,整个人也像站不稳似的,靠着抱着她的人,听着他平静的心跳,内心更加安宁。
颀华低沉柔和的嗓音响在她耳边:“以后别做这般危险的事情。”
“嗯。”
把心爱之人赠送之物当做宝贝小心翼翼藏匿或供奉起来的,十有□□是因为心中的不安作祟,亦可视之为对这段感情的患得患失以及对心上人的不确定。若你笃定此生两人必将携手到老相亲相爱,又何必如此在意一个死物,活人就在眼前,满腔爱意十分都不够表达哪儿还有心思将柔软爱恋注入一支簪子上?
换个方面说,一个男子若十分爱意爱着一个女子,他瞧着任何好东西都是想买给她的,样样都用尽了心思,物物都是沉甸甸的情谊,女子如何忙得过来?
雒嫔是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她这一生都处于颀华的极度宠爱之中,颀华花尽心思送给她的东西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万水殿中的世外桃源、仿人间,寝宫里的珍珠榻,珊瑚座,海草流苏,甚至于管理制度,水底习俗,哪一样不是她想改就改,想做就做?一个纵得无法无天,一个受得理所当然。
而清泱,一世为人,从小孤苦伶仃,对别人施与的好是陌生而惶恐的,一边无法拒绝一边又心有戚戚然,凡人□□众多,心思敏感复杂,对这般好是无法心安理得的,既想得到更多,又害怕失去,只好日日抚摸爱恋,将心中那酸酸涨涨的感觉反复品味一层缠一层。
如今她既不是过去的雒嫔,也不是凡人清泱,却也明白了——或许有的时候,十分爱意是不够的,十分爱着他,感知到胸口卧着的簪子的时候十分爱意竟然溢了出来。或许真的会这样,爱是没有满的圆的。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发现某人又有动作时清泱闪开了,她恼道:“真是越活越回去,成何体统!”
颀华只是蹭过去又牵起女子的手,吻了吻:“何时不这样?”说得还很是理直气壮。
清泱不理他,径直往前走,两只手却紧紧缠着。
“过几日去凤凰山罢。”
“好。”
万水殿自从女主人回来后就一直陷在一种喜悦中。想来任谁看见千百脸来不悲不喜的男主人突然之间一直嘴角自带三分笑的样子都会觉得内心高兴,更莫说还有某人直率放肆的笑声,据最老的海龟半仙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讲,这笑声和之前的一样,一样的放肆。
话说消失了十几万年的海上秋千又架了起来,比之前的更甚,都快挨着九重天了——九重天上住着的老神仙们看着秋千荡起来的惊心动魄的弧度,小心脏都停了半刻——
一个老神仙说:“哎哟吓死人了吓死人了!这小姑娘家家的胆儿真大!”
另一个老神仙说:“哎哟吓死了吓死了!可真胡闹!胡闹!”
再一个老神仙说:“哎哟哎哟骨头都吓散了吓散了!水神也任得她胡闹!”
于是一片唏嘘——不容易啊不容易,天上地下折腾这么多年,得偿所愿了,又回到当初了。
清泱坐在巨型秋千上,看着人间由大变小,风声呼呼而过,那强有力的阻力与窒息的快感真是令人发疯,她嘴角张扬着,眼睛里亮晶晶一片,说不出的神采飞扬,秋千荡到最高点时,她蓦地松开,身体有那一瞬间失重,轻飘飘如同飞絮,感觉三魂七魄都要在那一瞬间飞出来,之后便是紧随而来的急速下坠,好像三魂七魄又在一瞬间被一股不可阻挡的势力扯了回来,她大声尖叫着笑了出来,坦率放肆的笑声充盈整个海面,闻者莫不觉得心中一荡,嘴角自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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