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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茫然地看着正捏着自己胳膊的阿瑟,问道:“什么时候需要这一步骤了?”这种类似于掂量这块猪肉不错的手法让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的身体素质太低了,我需要检测一下用多大剂量的药物,少了没效果,多了你又受不了。”他目光里面明显透露着“看,你就是这么麻烦”的意思。
高山微昂下巴,避开他的视线,造成自己这种状态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那该死的药物吗?为什么他现在还能一副理直气壮地反过来蔑视她呢?
她无奈道,“那你好好捏吧,尽量确保我不会太难受。”
“难道你忘记了吗?”阿瑟蹙眉看她。
“什么?”
“那次被追拿的时候你咬破的药囊,就是刺激药物。”
“啊,那次的药原来跟现在是一个原理的吗……”高山恍然大悟。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阿瑟冷哼道。
好家伙,这种反应就更难得了,她抽空瞥了眼后方一言不发的栗白,突然觉得这两人的某些地方还真的是很像啊,都是那种“我很厉害你们都是蠢货”般高高在上的遭人嫌特质,唯一不同的是栗白表现地更加明显了些,而阿瑟只会在他认为面瘫已经完全不能诠释他对这件事的鄙视时才会这样。
啊啊,这么说来这两人其实很有可能成为朋友啊,说不定忘年交什么的也指不定呢。
难道上次两个人见面之后其实已经彼此有好感了?难怪这次阿瑟答应的这么痛快……
“你又在想什么?”阿瑟盯着她。
“啊?没什么没什么……”高山连忙把视线从栗白和阿瑟身上收回。
“马上就要开始了,刺激药物那次你也事先体验过了,虽然不至于太过难受,轻松度过是不可能的,特别是这些日子你已经习惯了抑制剂,已经温和的药物状态被唤醒的话可能会有点痛苦,不过性命安全我可以保……”
“停!”高山迅速打断他。
阿瑟盯着她。
“你,你这么大声被栗白听到了待会儿他反悔怎么办……”高山小声道。本来建立在可能有生命危险而成立的交易如果他知道这一项根本不成问题之后他还会答应她一个要求吗,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她埋怨地看他一眼。
阿瑟接到她的目光,瞟了一眼后面坐着的栗白,并没有对此表示什么,只淡淡说道,“可以开始了。”
……
药物刺激的过程并不像阿瑟说的那样轻松,至少她还是难受地想要抓狂。可能对于阿瑟来说,这种程度的疼痛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高山还是很难扛过去。
疼痛的感觉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随着毒液进入身体,浑身上下都开始痉挛起来。皮肤表面迎来了已经好久都没有再见过的潮红,高温度的灼热感刺激着她的脑神经,她开始大量排汗。
“原来真的会变成这个样子……”栗蓝盯着她的手臂,喃喃自语,“当初见到布伦特抱着出来的时候我还吓一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状态,原来真的是药物的原因。”
“但是却检测不出来,甚至帝都研究会也没有查出。”栗蓝复杂地看了站在旁边的阿瑟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的,栗蓝并不知道阿瑟是什么人,她知道高山经历的一切,知道她对奥斯顿怀有敌意,也知道阿瑟并不是平常人,但是她什么都没问。
阿瑟并没有回答她,他专心地注视着高山的细微变化,手指在纸上记录着什么,都余光都没有瞥过去。
回答她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栗白,虽然这次的药物是他想出来的,但似乎他更多是为了给阿瑟提供这次实验的数据,而他只想得到最后的结果一样,只是静静地看着,知道栗蓝提问,他才开口,“栗蓝,本来你不应该参与这件事的,连他是谁都不清楚,你就敢把人带到家里来。”
“我相信小山。”栗蓝道。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阿瑟诺凡赛是谁,你相信她又有什么用。”栗白道,“拿着一把斧头你们就打算去拼命,奥斯顿随便一个手指头都能让你们消失,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吗?”
栗蓝皱眉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知道你们两个没有脑子的笨蛋空手就想去闯奥斯顿主宅。”栗白冷哼一声,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栗蓝震惊地问,她相信这件事除了她和高山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了,因为她们本来就没有打算真的闯进去,她们再蠢也不会以为奥斯顿主宅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刚开始她们的目的就不是宅子内部,而是奥斯顿大院,可是她们没想到就连外面都是不可能轻易靠近的。
打断她思路的并不是栗白的回答,而是高山喘着粗气的强忍痛苦的细微声。
“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勾搭上了。”她指的,自然是阿瑟和栗白。
很遗憾,她没有昏迷。早在阿瑟将那一大管的试剂注射进她的手臂的时候她就隐隐意识到自己应该不会昏迷。因为上次她之所以能够逃脱就是因为在阿瑟赶来之前她还清醒着,虽然后面还是出问题了。但是经过这些日子,除了阿瑟肯定提高了刺激药物的效用,她对于药物反应身体的接受程度也上升了不少,尽管清醒着带来的痛苦更加明显。
阿瑟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他掏出一管针筒,抽了一些她的血液,然后封存到试管中,整个过程,他手都没抖一下,仿佛刚才的谈话他一点都没有听到。
“‘勾搭’这个词用得实在低级,我对那个家伙除了交易之外并没有其他好感。”阿瑟终于道。
栗白闻言也开口,“很抱歉,我也这么认为。”
躺在白色实验床上的高山忍住痛苦,艰难地翻了个白眼。她终于能感受到面瘫的阿瑟有时候不得不做出的不符合他性格的表情,因为有些时候你实在是憋不住,就像现在这样。
她大口地喘着气,“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了,这次的药物刺激其实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两人都没有反对。
“也是呢,如果真的需要的话,又怎么会放手让阿瑟来做呢。再想想那天在学校附近我被抽走血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阿瑟你就已经怀疑了。”高山看着阿瑟,“本来需要完整的药物分析的‘暗’不可能放弃抓我的机会,出现那种情况只可能是计划改变了。当然这一点我并不清楚,不过你们应该心里面有底了,说到‘暗’,这个应该也告诉对方了吧。”
高山艰难地说道,“那么,这次的实验大概是想要得出类似于‘同类药物刺激会带来的效果是怎样’这样的结论,你们想要知道抽走血的‘暗’打算用它来做什么,对吗?”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进行这种程度的脑力思考。”阿瑟打断接下来预备做长篇大论的高山,表情没有被窥探秘密之后的心虚,反而一派淡然。
高山有些难以理解,就在阿瑟给她打下那支刺激药物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在身体里面发生的任何反应她比谁都熟悉,更何况她好歹在拿波军校医药院学了那么久,这种明显改良过的药物她怎么会感觉不出来。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阿瑟是不是弄错了,就算改变也不至于差太多,可是这里面明显加入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咳了下,笑着开口,“我现在挺生气的,等我恢复之后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现在,保持冷静。”阿瑟再一次打断她。
“咳咳,你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紧张,难不成这次配的药这么不稳定。”她舔了一口流到嘴边的汗水,强忍着痛苦扯了个笑,“放心,我还不想死,特别是现在这个情况……”
话没说完,她就呼哧呼哧地喘气,汗流地更欢快了。
“栗蓝,去照顾她一下。”栗白突然开口。
已经呈呆愣状态的栗蓝反应慢半拍地走过去,掏出手帕擦着高山不断下流的汗水,却眼神复杂地盯着栗白。
栗白道:“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事实上我根本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自己猜测的。”
“等药物效果褪了之后再来评判我的过失吧。”
下集预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还好吧
高山恢复之后的整整一个小时,阿瑟面色平静地跟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她所疑惑的事情。她还真没有想到他会说得这么明白,连一旁的栗白听得皱眉也不在乎。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根本不会想到阿瑟看起来不怎样其实就是一人精,这个事实着实打击了她,因为相比起来更显得她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原来早在阿瑟离开“暗”的时候他就隐约知道了这个神秘组织跟奥斯顿是有联系的,只是那时被蒙进去的阿瑟也只能怪自己没看清,只能甩甩衣袖走人不卷入这摊浑水而已,但糟糕的一点就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用the sleeping spunk药物救了濒死的自己。救了总不能杀掉吧,阿瑟这厮还好有点良心,就三两下改变了自己的相貌然后丢掉了。
后面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身体里面早在之前就被植入了追踪器,不能不说‘暗’还真是个什么都做的不错的组织,至少傲克城那些廉价的检测仪就没法检测出自己身上带着的追踪器了。显然阿瑟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溜进来在自己肩上挖了个口,但即便这样,被追上也是早晚的事。
高山虚弱地喘气,“这些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要知道你跟栗白之间搞了什么交易。”
但栗蓝却没法跟她一样反应,对于这些具体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她呆呆道,“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交易吗?”阿瑟念了遍,“其实也没什么,他碰巧查到我的身份,就拜托我帮他制作了一款药物。”
“就这样?”高山明显不信。
沉默不语的栗白终于开口,“这次的实验确实和诺凡赛先生无关,不过他显然也需要这次的数据,被你误会了真不好意思。”
高山看他一眼,转向阿瑟,“那么你帮他制作药物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可以知道关于奥斯顿的一切事情。”
栗白瞥了眼阿瑟,没有说什么。
高山半信半疑,“你为什么要知道奥斯顿的事啊?看起来也不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单单因为药物的事情没有说服力吧。”
“确实没什么说服力。”阿瑟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片刻,他才道,“可是有人蠢得伸着脖子就往前冲,我不想还没研究出什么的时候实验品就死掉了,所以必须这样做。”
“所、所、所以阿瑟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小山?”栗蓝震惊不已。
阿瑟蹙眉,“我有这样说吗?”
“那不是一个意思?”栗蓝无奈道。
“至于这次的实验,我确实早就料到了,但是你也知道,‘暗’突然间只抽走你的血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有想到这一点却没办法确认什么,恰好栗上将提出了这个方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就同意了。”
高山有些疲惫,事实上就算知道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其实他们怎么做,自己根本没资格过问,对于眼前的这场实验,也是自己亲自点头答应的。
她挪动着酸痛不已的身体,调整了一个更好的坐姿,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问道,“那么,实验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的她拖着这么一个难受的身体可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的。
阿瑟抬头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道,“时间还没到。”
高山跟着瞥了眼挂钟,低头撩了一下已经被汗浸湿的衣服,她低低开口,“栗蓝,陪我去洗浴一下。”
在浴室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栗蓝担心不过敲了门,她才晃晃悠悠地走出来。
“怎么这么久,还好吗?”
高山扶着她,道,“还好,总不至于死掉了。”
“你还在生气吗?”栗蓝小心问。
“不生气是假的,毕竟相处了那么久,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还是很不爽的。”高山淡淡瞥了眼前面关着门的房间。
“你是指,阿瑟吧。”
“不然还能有谁。”高山撇嘴,不高兴的情绪表露无遗,“特别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感觉更讨厌了。”
栗蓝盯着她,“总觉得你们之间好像变了什么似的……”
感觉是一回事,有没有深究就是另一回事了,栗蓝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重大事情会发生,只要女王大人不乐意,她就能挥挥手不思考一分一毫。所以这句话也就是说说而已,等她们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缓冲的时间够了,病人的状态也好多了,于是事情就摆到了台面上。
关于高山的药物刺激,不说结果怎么,单单为什么要获得这个结果就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德高望重掌管北区所有军力的奥斯顿司令踱着步子在自家的大院子散着步,晚饭过后的这半个小时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这个时候的太阳还挂着半边在天空上,蓝天白云也看得清清楚楚。照理来说,这个执掌着这么重大力量的司令大人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