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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儿透明?是人还是魔物啊?”
……
手心有点痛,我摊开手掌。发现是桃夭的桃花耳钉。
怎么摘下来了?
愣神了一会儿,我把它插进耳洞。
“呃痛痛痛……”左耳怎么受伤了?正在流血呢。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啊……??
我无奈地将桃花戴在右边。
“嘉措,虽然迟到了一会儿,但还没超过表演限时,你可以开始演绎主题了。”
我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一身正装打扮的人。“什么?主题?”他脑子进水了么?我干吗演绎主题……我肚子都饿了……
我拉了拉自己全黑的头发。感到怪异得要命0 _ 0……我的头发应该是橘色的……
呃?!我怎么变成了15岁的样子……昨晚还是8岁来着!?
我眨巴眨巴眼睛……
对了,总角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嘉鱼说过,三次成长礼都会丧失行礼期间的记忆来着。
“‘奇迹’或者‘报恩’啊。”那考官似的人鼓励我地笑道,“加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用变身灼华把头发弄黑,但这两主题都不好办哦,你准备好了么?”
我没用啥变身灼华……
我扯扯偶D毛……黑色的毛。黑色……
那偶是不是变得很厉害了?!哈哈哈!~
不过,啥‘奇迹’、‘报恩’啊?我为什么要演那个……— v —?
我弱弱举手,“那个,这里是哪里啊?……”
考官一愣,“星象馆啊,不是你自己登记的么?你通过五天的审评啦。……喂,你是不是兴奋过头忘了?快点去吧,超过时间我们不会补给你的,要珍惜机会啊!”
登记?……大概是束发期间干的事儿吧……审评……唔,听起来挺正规的。——我头顶黑线。
我疑惑地左右上下前后地看。
啊!看到了桃夭、鸾尾和墨若。他们刚走进场。呀,桃夭似乎看到了我,眼神却里有一丝惊讶。——呵呵,是被我束发后的样子吓到了么?对了,我还没看过自己的样子……
呃……又看到了攻玉,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张精致的脸远远的看不太清。嗯?他站起来了?咦?他似乎在犹豫什么……
???……0 _ 0……???
我看了看星象馆的天顶。
虽然不太清楚情况,但听起来似乎我曾做过某些事,现在必须要进行一次演绎,对吧?
“麻烦把灯光都熄了吧!”我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嗯……既然是星象馆当然要演绎‘奇迹’喽。正好桃夭墨若他们都在,就当为他们表演一场魔术吧……!
“我的主题是奇迹。”
四周刚暗下来,就响起轰的一声。
天空‘爆炸’了,爆裂似的光芒吓得在场之人一片嘘声。(当然,都是假D,只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投影和声音而已)
天空被‘炸开’后,分裂成许多璀璨的发光体……不同色系的星云、宏伟壮观的星系……缓缓地旋转……
一条条散发着莹莹光彩的银河,如同流水一般从天顶滑下,虚无地穿过人群。
这个世界没有日月星辰,看不到星空的美景,多可惜啊。
嘿嘿,我来为你们展示一下哦,我曾见过的——宇宙星空……
广博、瑰丽、丰神、魅惑,让人心旷神怡的精彩。
灼华用起来忽然变得很轻松,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胸口暖暖的。
我拉开衣领往里瞅瞅……
呃?玄果里的朱雀变成了我胸口的一块图案。火红的朱雀嚣张绚丽地展翅腾飞,有气势、有美貌。
可这是什么?玄果怎么跑我胸口当纹身去了=_=|||……?
“啊!”我被人抓住手臂。
淡淡的清香,嗯……是桃夭……
“昨晚没在休息室里睡么?我没找到你……”
……?
脑子里依稀有些印象,好像不是些好回忆……“我忘了……”
桃夭一愣,随即嗯了一声,“束发期过了是么?……忘了……就忘了吧。”
我不明就里,疑惑地啧嘴,“哎,你看~!”
我转转手指,银河系的大行星们便一个个啵啵啵地弹跳出来,围绕着太阳旋转。然后是卫星、小尘埃……
运转一周后,我再把太阳系抹去,换上各种各样的星座,并连成不同的形状……
我听到有人在惊叹鼓掌。
“这是外面的世界哦。”我笑着环顾着这一切。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桃夭在说话。
黑暗中,我听得出……这种优美的声线,只有攻玉才有……
微弱的星光缓缓运转,依稀照亮了他脸上的动容。“你到底是谁,你额上……烙印是真是假?”
“攻……攻玉?”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畏惧,以及心痛……和心跳。他怎么从主位上下来了?“我……我是嘉措啊。”
他有些痛苦地眯起眼,几度欲言又止,声音不复镇定,“你说谎……”
他捏着我的手。好痛……
我无措地看向桃夭。
桃夭脸沉沉的,凤眼凌厉地看着攻玉,“你出局了。”
“桃夭?……?”我疑惑。
星空闪烁不定,安然又惶恐地不断变化。
“你忘了?”攻玉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殿下是说束发礼的事?嗯……我是不记得了……” 别用那双精致的眼眸看着我好吗?我会觉得很……
我红着脸,心慌地别开眼。为什么会那么压抑呢?
攻玉抬起我的脸,眼神飘移不定,“琥珀色的眸子,嘉措,你到底……是不是仓央?你告诉我……”
桃夭皱着眉隔开我们,“攻玉,别忘了你是怎么对他的。”
琥珀色?
我变出一面镜子。
黑色的卷发、琥珀色的瞳孔、以及和攻玉一样的哥特式菱纹……
我伸手触碰菱纹,又抚向眼角。
攻玉说过仓央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还有这菱纹……
难道,我……真的是仓央转世?
我的身体有点透明,而且越来越透明,像是随时要消失掉一样。
失重感袭来……我轻飘飘的。
呃?
攻玉对桃夭的话不闻不问,直视着我,声音有些许波澜,却一字一顿,“嘉措,我本想这世什么都依你,什么都顺着你,什么都为你的,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是仓央,我不可以……”他将我拉进怀里,像是怕我消失一样,深深地勒进骨骼,“原谅我,我只是不能背叛仓央……嘉措,我……”
他乱了分寸,全然没了往日的冷峻。
好像有人说过,他遇到仓央的事,就不再像平常的他……
让那样一个精致高雅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有些内疚。
可为什么呢?
虽然我本能地对他有些胆怯,但他抱着我,我却一点也不讨厌……“攻玉,你别这样,我是嘉措,不是仓央……”
“……”他苦笑地抱着我,“我早该猜到……但我怕弄错,我伤不起……”
我听不太懂……
但这样的他,感觉好脆弱……
我回抱他,手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我在消失?真的在消失!?呃?!
桃夭诧异,“嘉措,你……”
“我也不知道啊,桃夭……”我再也碰不到他,这情景……仿佛我处在另一个次元一样……“桃夭,我该怎么办?”我慌乱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我的身体渐渐消失,耳边的声音也慢慢地轻了下去。
‘天空’上的星辰陨落,像流星雨一般倾尽一切地划过天际,照亮了许多惊异的眼睛。
“呵……你想让我再等几千年么?”攻玉睫毛颤抖,眼里有难以言语的苦涩。
他竟然有这种表情——纠结,却无能为力。
桃夭抿着唇,凤眼微眯。
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我好像听见桃夭说,“别怕,嘉措,你呼唤我,我就会到你身边去。”他露出一个让我安心的笑容,却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像是要掐碎一样……“——你也……会回到我身边来。”
他掩去眼里的不安,隔空拍了拍我的背。“没事,没事的。”
桃夭的小动作,桃夭……
我看到鸾尾一身金红羽毛,混乱地飞过来。
灯光点起来了,我消失了。
33th 桃花面团
33
一片树叶左晃,右晃,悠然地飘落,最终覆盖在我的眼上。
我抬手拈起脸上的落叶。
高空中,枝干繁复交错,像心脏的脉络般,在风的吹拂中缓缓跳动。
地面铺着一层白粉一样的物体,混杂着不断掉落的叶片,构成了一片圆形的巨大空间,正中是一棵乳白树干参天古木。光秃秃的粗壮树干与他繁密的枝叶构成了一副美妙的图景。
树上似乎还吊着一颗颗蛋状物,五颜六色的,像圣诞节挂的彩蛋……
我躺在地上,只觉得身下如沙子般硬中带软。
这场景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我想不起来……
我来过么?
有种很温暖很舒服的感觉呢。
巨树周围自然形成了一圈无草木领域。往外围的周遭看去,便是层层叠叠的普通树木了。
我坐起身,摇晃摇晃脑袋。
这里是哪里?
在星象馆的事渐渐回到脑子里。
我这是……穿越了么?为什么会……
攻玉最后受伤的表情,和那句‘想让我再等两千年么?’让我胸口痛痛的,虽然我不太明白……
我摸了摸额头的印记……我是仓央么?琥珀色的眼睛还有玄果……也许我真的是仓央的转世也不一定。但无论怎样,我不可能再是前世的我了。如果再见他们,他们会把我当嘉措看待么?也许……只是仓央了吧……
我甩了甩头。
不想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啊对了,桃夭说只要想着他就能见到他的啊……
桃夭你骗人啊……你在哪里啦?
我才环视,就看到一只血豹从周边的森林里踱步而出,猛地向我扑来。
我下巴脱臼,转身就逃!!“妈妈咪啊,什么情况?喂喂!”一边逃一边扔烟雾弹ing……
转身隐约见那豹不停搜寻,我慌乱地在古木的白色树干上创造出一排旋转阶梯,便往上逃!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爬到一定高度,烟雾也渐渐散去了。
那豹子踩着蹒跚的步子,缓慢地踱到树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b……“我的肉不好吃的,你不要吃了哈。”
那豹仿佛要看透我似的,站了好久,身上竟闪起一阵红光。一眨眼便变成了一个绝世美人。
呃?是用了变身灼华么?
人形的他似乎很虚弱,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看着他隆起的肚子,楞掉了……那个人……是男子吧?怎么像有身孕似的。
“你进我的结界有何目的?谁派你来的?”他的声音非雌非雄,带着打弯儿似的润音,格外诱人。只是一头苍白的银色长发显得脆弱不堪。
我从枝丫之间探出脑袋,“我是误入的……”
见他眼睛一眯,我急忙说,“我发誓我真是误入的!绝没有歹意的!”
他疑惑地看着我,顿了许久才说,“你们人类不是很清高么?像你这般黑色头发的人,应该很高傲才对……”
我歪了歪头,哦,还不习惯自己的黑色头发……“会么?”,扯头发ing。
“你们不是发誓要杀尽所有魔物么?”那男子踏上阶梯,缓缓地向我走来,一双凤眼里满是猜忌、审视。
“呃?……你……你是魔物?”貌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形魔物呢。
那男子脚步一顿,脸色奇怪,“……哼,只有魔物才会怀胎生育,难道你不知?亦或是,你在装傻……”他抽出腰间的长剑。
我确实对魔物没什么研究……因为生活里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啊。
我更慌乱了,想变出炸药炸掉阶梯,可一想到他隆起的腹部,抬起的手又释放不出灼华来。“……你你……你别过来,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看着他抽出长剑,怕得快哭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跑过横干,乱窜乱跑乱跳。
他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你真的是黑发灼华么?该不是变身灼华幻化的吧?……怎么那么弱?”
“我束发之后就这样了,谁记得啊……”
那男子还想说什么,忽然柳眉一蹙,剑插树干,痛得弯下腰来,一张雪白的脸更显苍白。
他勉强地看了我一眼,冒着虚汗一步步地走下阶梯。见他几度差点滚下去,我终于探头说“你没事吧……”总觉得他和哪个人有点相似……
他顾不得我,一下树就痛苦地蜷坐在树干边。
许久都不见他挪动,但细细的呻吟声不断地传进我的耳朵。
他似乎很痛苦哎……
啊!他吐血了。
我看着他紧闭的凤眼,觉得心里怪难过的。纠结了一下就跑下阶梯。
“要我帮忙么?”
他警惕地抬眼。
哦对了,就是这双凤眼……和桃夭有点像呢。
“……”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摸向腰间的剑,却什么都没摸到。
(那剑被他刚才插树干上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流血了哎。”我蹲坐到他面前。
他遮挡着腹部,痛得蹙眉,却不忘提防着我。
“我真的没恶意,要不然我现在杀了你不就得了?还问你做什么?”
“……”他审视了我一会儿,终于无力地将头搭在树干上,额头上痛得满是汗珠。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水……”许久他张开干裂的朱唇,凤目虚眯。“往东门走不远就有温泉,装多一些给我。”
听到他对我说话,我顿时站起来,“好啊,我去。”
他是不是快……快生了?……可是男人怎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