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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乌鸦叫,老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迈开了步子。
莫司情依然沉着脸,漂亮的眉毛硬是给拧成了山。
“莫司情
硬的不行,乔浅浅还不会来软的么?
“莫司情。我保证,它不会惹麻烦,你就让我带它回家嘛好不好……”
暮色渐渐沉了下来,黄昏的斜阳照得路上的花花草草染了金,连带这乔浅浅的眼睫也是,睫下地眸此刻正闪闪地看着莫司情。
莫司情被盯得脸上一热,叹了口气。为什么会这样?他用心思量着,什么时候起。居然被她逼得一步步像后退,还心甘情愿呢?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春天漫山的映山红,采了回来放在瓶子里。看着看着难受了,小心摘一朵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的时候。又带着些许不舍。吃完了,可就没了……
“月圆之夜不准接近它。”莫司情叹了口气,语气不善别开了头。
乔浅浅却在最后一刻瞥见了他有些泛红的耳根,顿时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双圆圆的眼睛转啊转,忽然瞥见路边摊上卖的东西,眼睛一亮,一溜烟跑了过去。
路边摊上放着两个竹编地框。框里用红纸包着白白的糕点。有几块掀了开来,露出糕点嫩白嫩白的色泽。还有上面点缀的黑色地芝麻。
云片糕诶!
乔浅浅兴奋地冲了上去。自从离开皇宫,她已经好久没尝过云片糕放在嘴里那香香软软甜到心里的味道了,昨晚做梦还梦到云片糕了,险些水淹枕头。呼呼。
“姑娘,买些糕点吧。”小贩招呼。
乔浅浅猛点头,要,当然要。
“呜呜。”
云片糕被她剧烈的动作吵醒,睁开了乌亮地眼。乔浅浅指着摊上的糕点认真地对它说:“云片糕啊,这个就是你名字的来源哦,怎么样,不错吧?嘿嘿,很贴切对不?”
一样的雪白雪白,一样的香香软软,一样的乌黑乌黑的点缀,饿的时候真想一口咬了云片糕啊。
“呜”
“对嘛对嘛。”乔浅浅笑得花枝乱颤,“老板,我要这个那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好麻烦啊,老板,”她正色,点了点里面地一种“我不要这个,其他地全要了!”
打包回家,万无一失。
“你……”莫司情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开了口,“吃得完么?”
一整个摊位的啊,要是一次性吃下去,恐怕会撑破肚子。她这么小地个子,真的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于此乔浅浅嘿嘿地笑,挠了挠头。
“我……一时不小心给忘了。”
当是时,斜阳万丈,金丝结缕,晚饭徐徐。
莫司情见到的是这么一幅画面:晚风中,绿衣的乔浅浅笑意融融,怀里抱着雪白的云片糕,手里拿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纸包儿,眼光像是阳光下的湖泊,点点闪闪。晚风徐来,吹乱了她的发丝,被她满不在乎地甩甩头顺到了一边。
如此情景,莫司情几乎是不自觉地展开了笑靥,宛若春风,夏雨,秋叶,洋洋洒洒蔓延开来。
“莫……”
乔浅浅张了张嘴,下巴都快脱臼了。天哪,莫莫莫司情在笑?他居然在笑?万年面瘫冰冻的莫司情,居然在笑?
乔浅浅几乎是傻傻地看着莫司情,看着那张精致的苍白的脸因为嘴角微微的上扬而带了犹如雨后的芭蕉叶一般的清丽,忘了反应。
莫司情发如瀑,红衣飒飒,笑容就在其间像是一卷画布之上的墨痕,丝丝入扣地印染开来。
美,不可方物。
就是这样的莫司情,才让她丢了魂吧。乔浅浅迷迷糊糊地想着,嘿嘿地笑。
“呜呜”
云片糕低低的叫声让两个人回过了神,莫司情嘴角的笑意就如同昙花一现般,马上凋零了。
于此乔浅浅吐了吐舌头,悄悄掐了云片糕一把。
“呜呜。”云片糕喊冤。
乔浅浅瞪眼:你这个煞风景的狐狸,额不,是妖兽。
“呜”
瞪眼。
“买好了就走吧。”莫司情淡淡地说。
“嗯,好。”
乔浅浅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手头的东西,哪里知道越理越乱,越乱越急,糕点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莫司情眨眨眼,然后轻轻弯下了腰。
红色的袖口下,纤白的手抓起了地上的红纸包儿,眼眸垂了垂,望了眼地上傻乎乎看着他发愣的乔浅浅,转身走人。
“哇!等我呀!”
乔浅浅赶忙跟上去,很快就融进了夕阳里。
44。迷雾(上)
今日第二更
古代的集市啊,有一点永远比现代好,就是够热闹!
乔浅浅同志作为吃白饭家族的一员,最近是逛街逛上了瘾。莫司情整天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楚艺又不来找她,秋水宫里只剩下个冷冰冰眼光冻死人的眉黛。对着眉黛,当然还不如去街上溜达啦。
这天,乔浅浅又百无聊赖地拐着云片糕溜达上了街,正无所事事,突然发现前面围了一大堆人。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人,乔浅浅就是那个心甘情愿被害死的,没得商量。
“喂,大哥,前面出了什么事?”她拉住最外围的人问。
“听说皇帝丢了个妃子,正急着找呢,这几天啊,都把告示贴到了街头巷尾了,你不知道么?”那人说。
厄?青映丢了妃子?
这可好玩了!
乔浅浅倒想看看,她一个郡主内定皇后丢了他都只是去定北王府转了转意思意思,今天居然为了个妃子把寻人启事贴得满大街这么平民化?靠,这也太等级区别了吧!
于是乎,二话不说,乔浅浅只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她现在的状况钻。
钻啊钻啊钻,好不容易利用她娇小的个子优势钻到了前排,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榜文,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石化了。榜文上写的是:今宫中贵妃乔氏浅妃因故被刺客绑走……
榜单右侧,赫然画着一个水墨画的女人,就其贼溜溜属性来讲,不是她乔浅浅是谁?
不是吧?老天爷,哪有这样的玩法!
乔浅浅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在那里辗转反侧:乔氏浅妃,乔氏浅妃,乔氏浅妃……
轰隆隆大好的晴天。硬生生打了个雷。晴天霹雳啊。
“咦?姑娘,你长得跟这个浅妃有些神似诶。”站在她身边的小妇人惊讶地说。
咣当。
乔浅浅的脑袋里想起闷闷一声,僵硬地回过头干笑:“嘿,嘿嘿,嘿嘿嘿,大姐,我哪里有这等福气啊,我这是……大众脸。嗯嗯,大众脸!”
边笑边退,乔浅浅几乎是捂着脸逃出了纷纷攘攘地人群,好不容易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她如释重负地靠在墙上重重地喘气,活动活动手脚缓过神来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该死地昏君,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啊。他不是心心念念的就是把她赶出皇宫么?怎么今天却大肆找她?难道……是抓她回去审问?可是要抓也是抓青冉郡主啊,怎么成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浅妃?
乔浅浅只知道,她的脑袋负荷已经到了极限,莫名其妙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席卷着她的大脑。脑袋里嗡嗡作响。
好不容易闭上眼休息了好一会儿,一抬头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胡同里墙壁上那个很眼熟很眼熟的榜文。榜文上地某人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盯着眼前的东西,于此乔浅浅只能努力挤出一个子:靠!
阴魂不散!
“呜呜。”
云片糕朝榜文上的画像打了个招呼。用的是平常见到她最常见的那种声调。
乔浅浅:“……”
“我平时有那么气焰嚣张么?”某人嘀咕。
“呜”
就在一人一狐相互瞪眼的时候,胡同口出现了个人影,原本有太阳照进来的胡同里顿时阴暗了下来。
乔浅浅惊愕地抬起头,便看到了胡同口站了个人,身材修长,神色木然,只有手里的那柄剑闪亮闪亮。
“十四?!”她惊叫,瞪大了眼。
定北王府地亲卫施肆向来只听青衍水的直接命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施肆皱眉。想了片刻开口:“我叫施肆。”
乔浅浅可没想那么多,她关心的只是他来的目地是什么?他是来抓她回去的么?她还有机会逃出去么?谁来给她一颗后悔药啊!早知道今天打死她都不出来啊呜呜……
“郡主。王爷有句话让我转告您。”施肆说。
“说!”乔浅浅咬牙。
“王爷让我转告您,不要忘了您的身份。”
厄?乔浅浅一愣:“就这样?”这么简单?
“还有,”施肆突然铮地拔出了手里地剑,把剑鞘丢到了一边,拿剑指着她,“王爷说,请务必留下这只妖兽。”
言下之意,竟是要杀云片糕。
“呜!”云片糕仿佛也感受到了施肆身上的杀气,在乔浅浅怀里调整了个姿势,目光凛冽地听着施肆。
“嘿嘿,十四,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印堂发黑,容易撞桃花哦。”
乔浅浅嘿嘿地笑,缓缓退了几步,忽然卯足了劲朝胡同尽头跑!
如果记得没错,只要过了这个胡同,在转个弯就是枕霞楼了。只要能安全出了这个胡同,只要进了枕霞楼,她就安全了!
乔浅浅从来没有跑那么快过,哪怕是上辈子跑那万恶的八百米她向来拿的是满分的料,哪怕上辈子经常被师傅罚着绕着嵩山转圈跑,也才从来过这等的速度。由此证明,人的极限是靠人挖掘的啊!
只可惜,乔浅浅此刻压根没有空去研究人体构造极限论,她现在必须担心地是身后地施肆会不会随时跟上来,然后对着她的小脖子就是咔嚓一刀,最后她地脑袋就和脖子分家了。
砰
胡同口有个木架子,被她随手一把抓过一推,噼里啪啦挡在了胡同里。而就在这时候,胡同也到了尽头,外面是热闹的大街!
冲出了胡同,她也不敢休息,直奔枕霞楼。一进门就啪地把大门关上了,靠在门上喘息不止。
呼…呼…呼
吓、吓死她了……
“浅浅?你怎么来了?”
飒飒在枕霞楼里面正陪客人喝酒,见到的就是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乔浅浅一头撞进了门里喘息不止。
乔浅浅哪里有力气回答,只是随手把云片糕放到了桌上,拿过桌上的茶壶乱灌一气。渴死了渴死了!
“呜?”
云片糕抬着雪白的脑袋望着脸色通红的乔浅浅,歪了歪。
乔浅浅翻白眼,有气无力地给了云片糕一个脑袋瓜子:还不是为了你!
“呜……”
云片糕甩甩脑袋,借着那软绵绵的手蹭了蹭。
真是拿它没办法。
乔浅浅白眼,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它的爪子:“诶,我说云片糕啊,你真的是妖兽?”
那天被那个老汉一说,加上本来就有的异常,越看云片糕越不像狐狸。难道这团白毛真的是传闻中会给青云带来灭国之灾的妖兽?于此乔浅浅用力盯了眼前这个软绵绵白嫩嫩肉嘟嘟的团子一眼,否决了这个想法。妖兽如果长这样,那叫侮辱!
就在她否决的时候,云片糕忽然瞪大了原本眯着的眼,红光隐隐。
“云片糕?”
45。迷雾(下)
就在她否决的时候,云片糕忽然瞪大了原本眯着的眼,红光隐隐。
“云片糕?”
云片糕却已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睁着火红的眼跳下了桌子,几下跳上了楼梯。
它到底看见了什么?
乔浅浅没有迟疑,一路跟着它上了楼,然后发现它的脚步停在转角的一个房间外面,目光里迸射出火焰一般的色泽,直直地隔着墙盯着房间里的动静。
那里……有什么人?
乔浅浅愣了愣,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到了云片糕身边。
屋子里似乎是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是什么人在说什么话。秉承着好奇心人皆有之这一真理,乔浅浅很合作地蹲下了身子,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细细地听。
事实证明,古代的建筑隔音效果的确有待加强,只是稍稍凑近了些,屋子里的声音就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屋子里是一男一女,正在讨论着什么。
男人说:“怎么,有什么发现么?”
女人答:“没有。”
男人的声音有些发寒:“你的意思是说,给了你近一个月的时间,你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
女人说:“不是没有收获,而是确定没有。”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都很耳熟,不知道为什么。
门外的乔浅浅听得是稀里糊涂,什么有没有的,难道是宝藏?其实他们在谈的是金矿银矿钻石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