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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原本守备森严的定北王府今天看起来却很奇怪,安静得有些诡异。连大门口守备地侍卫都没有。偌大的一个定北王府,一片静悄悄的。
恐防有诈,莫司情跟乔浅浅在外面观察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见到一个人出来。就在乔浅浅没了耐性打算直接冲进去的时候,定北王府的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老头,拿着包袱蹒跚着向外走。
莫司情与乔浅浅对看了一眼,达成了共识。趁着老头不防备,他们把他钳制住了,拖到了幽静无人的地方。
问他:“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青衍水呢?”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出远门,难道定北王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被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战战栗栗地说:“王爷昨天就带了亲信走了,临走前把奴才们都遣散了,大伙儿走的走,回老家地回老家……”
遣散?
乔浅浅轻声惊叫起来,青衍水是知道青映回到宫里,必定派人围剿,所以才提前一步自动解散,把亲信全部带走地么?
“先进去看看吧。”莫司情说,拉着她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慢慢进了定北王府大门。
定北王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一座死城。只是路上的雕栏画栋还在,花花草草还在,没有一丝损坏。看不出经过什么杀戮,但是独独少了来来往往地人,毫无生气。
两个人在王府里面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青衍水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既然他不在定北王府,那么普天之下,他什么地方都可以去,要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啊。
百无聊赖的,乔浅浅四处看着,忽然看到院落旁边的石凳边沿有什么东西的痕迹,她小心地走了过去,看清那东西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滩血,从石凳上开始流淌,一直到了地下,已经凝结成了暗黑色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张牙舞爪地在嘶吼一般。
“莫司情!”她急叫。
莫司情走了过来,看到那血的一瞬间脸色有些泛白。他缓缓从手腕上解下了软丝剑,在乔浅浅惊叫声中对着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马上流淌了出来。他把手放在石凳之上,让血顺着手心的纹路滴到了石凳之上,与之前就有的血迹融为一体。
“你干什么?!”
乔浅浅一把拉过他地手,却不经意看到石凳上面的血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颜色。与莫司情的血融在一起后,原本暗红色地痕迹居然泛起了鲜亮的颜色,甚至比他刚刚滴下去的血还有鲜亮。简直像是火焰一般。
火焰地颜色……她的心里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晃晃悠悠。
“是他。”莫司情沉道。
“是……言?”
她小心翼翼地问,看到莫司情点点头。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像蛇一样开始缠绕。言道定北王府来已经好几天了,他会不会……
她还记得,言离去的时候的眼神。是她求他去的,但是他不是那么厉害的妖怪吗?怎么会,怎么会……
“他好像是,被取了萃心。”
“萃心是什么?”
莫司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母亲把我们分开来地时候。为了保我们两个魂魄不全而心性完全,就用萃心补全。”
“那跟这个血是怎么回事?”
“取心口之血,如果我们不反抗,那么萃心就会顺着血流出来……”莫司情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滩血,“如果我没辨错,这个血……”
言!
乔浅浅惊呆了,她突然想起来。几天之前青衍水与言的对话。青衍水说要救青映,他的条件是莫司情与言每个人半杯血。她总以为他只是要那么点血,原来他要的竟是莫司情跟言保命的东西!言……难怪言当时那么的怪异……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却不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了萃心,你们会怎么样?”她颤抖着问。
莫司情只答了四个字:“失去心性。”
她却理解了。失去心性是什么,那是疯子!
要用言和莫司情两个人来换青映一条命,她做不到……她宁可青衍水说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我先去其他地方找找,你留在这里。”莫司情想了想说,外面地情形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反倒是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乔浅浅点点头。目送莫司情单薄地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她死命捂着眼睛。不让眼泪留下来。
“言……”
原本无意识的一句,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空旷的院落中飘荡开来的时候带了凄清。再然后,她惊讶地听到假山后面似乎有什么声响,像是有石头被人不下心撞落,跌进了下面水潭中。
“谁?!”她警惕地站起身,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人出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
乔浅浅经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绕过一堆大大小小的时候,爬过挡在面前的巨石。
当假山里面的情形展开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喉咙底泛起地一声呜咽。
那是言。
一个让人惨不忍睹地言。
衣衫破碎,脸色惨白,浑身浴血,除了那一头的银发,差点让人辨认不出来地言。
“言!”
她压抑着喊了一声,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跪了下去,颤抖着想去摸摸他。
言的眼睛原本是紧紧闭着的,听见声响,缓缓张开了。
“你怎么样?!”
她想扶他,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浑身是血,无论从哪里……都好像要碰到伤口上似的。
言一直看着她,眼眸是她熟悉的焰色,却无波无澜,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59。传说
这几天赶得比较仓促,如果有错别字,发现的亲麻烦指正一下O()O
好久不见,青言。
青言,好久不见。
一整天,在乔浅浅脑袋里回荡的就是这句话,还有范离的那句:殿下,您不认老臣不要紧,您如此忘本,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承认,是想让莲妃死不瞑目吗?
莫司情,这个人到底有多少的秘密呢?
一路上,莫司情没有再开过口,她也不开口。原本开开心心的一次出游,就这么草草收尾。一回到秋水宫,才一眨眼的功夫,乔浅浅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又被丢在一边了,呵呵。
她笑了笑,帅帅脑袋,有气无力地推开房门坐到了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猛灌一气。灌得一不小心被呛到了,眼圈都红了,才傻傻地发笑。
她扬了扬拳头,莫司情,你给我等着,不把你那些一直纠缠着你噩梦的秘密剥干净了我就不叫乔浅浅。
“呜
很轻的一声呜鸣,来自床上。乔浅浅转过脑袋,才发现云片糕不知道在床上睡了多久,这会儿刚刚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水润水润地盯着她,不由地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屁颠屁颠凑了上去抱起它蹭了蹭。
“云片糕,咱大半天没见面了,想我不?”
“呜呜。”
“想啊,嘿嘿,乖。”摸摸头,以资鼓励。
云片糕揶揄的一眼抛来。她的手僵了。
事实证明,她乔浅浅,连在云片糕面前的面子都丢尽了。可喜可贺。
“喂,云片糕啊,你到底是什么?”她拽起云片糕看了一圈。“怎么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好像有数不清的秘密呢?就连你这样一只宠物,都神出鬼没地,而且还和莫司情有仇对不对?”
云片糕懒懒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乔浅浅萌发了一个念头:这个世界好疯狂,连只宠物都可以这样子看主人。
念头归念头,这一天又是骑马又是跳海的,身上的疲惫可是逃脱不掉地。一沾到软绵绵的床,她的脑袋就跟着软绵绵了,昏昏沉沉地直想睡觉。
迷迷糊糊间,想起了范离一直称呼着莫司情地名字,言,还有青映临别那很轻的一声,青言。
青言。青言,莫司情还有个不承认的名字叫青言么?
“青言……”
原本是无意识的一声呼唤,哪里知道云片糕的身子却骤然一紧。从她怀里猛然挣脱开来。
额?
乔浅浅没了睡意,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哪,她终于记起了刚才一直觉得这名字哪里不对,青映青言,青可是这个国家的国姓!范离一直叫着他离殿下,竟然真地是指皇子么?
不期然地,她想起了那日在他房门外听到的老宫主对他说的一番话:
他说,如果你母亲当初可以听得进去老奴的规劝安心留在那人身边。这江山……还不是少主你的呢?
莫司情。莫司情竟然还有这层身份?
“青言……青言……”
她反反复复念了几遍,用力敲了敲不开窍的脑袋瓜怎么这么笨呢。现在才想到!莫司情对皇宫莫名地在意,还有之前在他房里偷听到的话,怎么就联系不起来呢!
找他问个明白去!
打定主意,乔浅浅也没了睡意,刚想下床冲去莫司情那里,却发现云片糕整个都不对劲。它一直幽幽地看着她,拦在床下,那焰色地眼眸闪闪,趁着眼角那一粒紫色越发妖异。它一动不动地盯着乔浅浅,烟色的眼里的狰狞一点点现了出来。
不期然地,乔浅浅想起了那个恐怖地夜晚,它也是那种神情盯着她,不由心里发慌。
“云、云片糕……”
云片糕不出声,呲牙咧嘴。
又不期然地,乔浅浅想起了那个夜晚见到的,那个妖异的男人,还有那一声极轻,却带着无尽的蛊惑的话语:我啊,有个声音说,我啊,叫言,你得记住哪……
言,那个妖异的人叫言,莫司情也叫言,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她很像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眼下的情形根本不允许她想些杂七杂八的,因为云片糕,它它它它竟然飘起来了?!
“妖怪啊!”
乔浅浅大叫一声,出门跑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正想打开门闪人,却不期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笑得她毛骨悚然了房间里,除了她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谁?”她颤抖着停下脚步。
身后的笑声越发张狂,辨不清男女,只是其间地嘲讽丝丝入扣,却又带着不明所以地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他,逃命要紧!
“现在才想到逃跑,刚才停下来做什么?”
那声音又是一阵轻笑,不急不缓地在她身后响起乔浅浅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却不敢回头,脚下也迈不开脚步,只好浑身僵硬地顿在门口。
幻觉吧,是幻觉吧……
“还不回头?”那声音又笑。“……你……是鬼?”
“我是言。”那声音轻声说,“你忘了么,我们几天前才见过面。”
于此乔浅浅想大笑:啊哈忘记了,不好意思把你忘记了啊哈哈只可惜没那胆子,她哆哆嗦嗦地又向前迈了一步。
“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莫司情。”
那声音又是笑。说出的话却让乔浅浅再也迈不开脚步。
他说,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莫司情。
回头么?
乔浅浅不知道回过头会看见什么。总而言之不会是云片糕,也许是……妖兽。
“乔浅浅,你不敢回头?”那个声音在笑。她却听得越来越冷。
“谁、谁不敢回头了!”
煮熟地鸭子嘴还是硬的,更何况她乔浅浅还没熟透。横竖都是死,她咬咬牙把眼睛一闭,转身!
“睁眼。”那声音说。
不睁不睁死也不睁!
乔浅浅挣扎,眉头拧成了结,两个手把衣摆抓得死紧,就差抱着脑袋蹲下去了。
笑声轻轻回荡在屋子里。乔浅浅不敢睁眼,只是脸上有什么东西抚过,凉凉的,像是六月天的井水淋在了上面,让她在一瞬间几乎是本能地睁开了眼。
屋子里,空空如也没有那妖兽,没有云片糕。
呼
她重重地喘气。终于瘫软在了门口。
彼时阳光正好,照得她浑身虚浮,心跳如雷妈呀。刚才地都是什么玩意儿?是人是鬼还是兽啊……
瘫软过头,剩下的就只剩下被绑在层层迷雾里的窒息感了,这让乔浅浅很是惶恐。
事到如今,还有谁可以放心地询问呢?她能够想到地只有一个人,青映。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又偷偷溜上了街,不知道青映现在在哪里,能寻找的地方就只剩下瑞云客栈。
到了瑞云客栈,乔浅浅没有找着青映。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地人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