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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久久,黑着脸:“今晚吃别的,换面条吃!”
麦涛:“好吧,那就咖喱鸡盖浇面。”
黄久久:“吃死你个猪!”
八哥:“噶——”闻到咖喱味就想吐!
晚饭,麦涛:“做了什么?”
黄久久:“油焖鲜虾面。”
麦涛:“好吃!”
第二天,黄久久:“想吃什么?”
麦涛:“油焖鲜虾面。”
又一周后,黄久久:“你能不能换个东西吃?只要不吃油焖鲜虾面,我什么都给你做!”
麦涛:“咖喱鸡盖浇饭。”
黄久久:“……”
梁霆川盛了碗香喷喷的山药肉沫粥,放在诚实桌前。
诚实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到碗里,梁霆川问:“不爱吃?”
“不是不是!”诚实忙抱着碗,勺了一口往嘴里塞,眼泪更是像滔滔黄河水连绵不绝。
梁霆川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肉麻地地亲亲他的脸,“宝贝儿,我喂你吧。”
诚实瞪大泪眼,“你叫我什么?”
“宝贝儿啊,怎么了?”坏心眼的老男人继续刺激他,“我爱你宝贝儿。”(==|||||老男人好可怕!)
诚实丢下饭碗,抱住梁霆川,愧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得几乎断气,含糊地重复着:“霆川……我很爱你……呜呜……”
这时手机响了,梁霆川刚好也实在忍不住了,忙背过身子去狂笑一阵,拿过手机递给诚实,诚实凄凄艾艾地接通:“喂……呜呜……唐语?什么事……呜呜……啊?你说什么?什么?什……”
梁霆川翻开今早的财经时报,端起咖啡喝上一口,惬意非常。
“梁,霆,川……”诚实抹开脸上的鼻涕眼泪,怒不可遏。
“什么事?”梁霆川疑惑地。
“你!”
梁霆川一脸关切:“我什么?我昨晚在你腰上咬了一口,还疼吗?”
诚实咬牙切齿:“你骗我!”
梁霆川诚恳地:“骗你什么?我有说过不是我吗?”(大实话!)
诚实:#¥%@………!!
元凯下班后,远远地就看到狗熊在路边招手,“KAY!KAY——”
叫什么叫,又发什么狗疯?元凯撇撇嘴,假装没看到,狗熊乐呵呵地跑过来,激动得直搓手,“我叫了搬家公司,都搬到你家去了。”
元凯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谁允许你搬来了?”
“你不是说好了吗?”
元凯不吭气了,点上一支烟,心说:别人都是先上床后同居,这厮倒先同居了,一定是有预谋的,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挺奸诈?
向海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嘀咕:“东西都搬来了……”(老兄,这不是借口,搬来可以再搬走。)
元凯抽了几口烟,下命令:“那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向海不住点头,笑成一朵傻瓜花。
元凯看他乐成这德性就不爽,眨眨眼,说:“我们很久没玩儿啦,是不?”
玩儿?玩儿啥?向海露出招牌的无知表情。
元凯伸手,“手机链。”
≥﹏≤
元凯牵着快要累趴下狼狗打开房门,震惊了。只见客厅里都是纸箱木箱,堆堆叠叠的场面颇为壮观。
“这,都是些什么?”元凯呆了。
“我从宿舍搬来的。”向海耐心解释,露出得意的神情,都是宝贝哦~~羡慕吧?
元凯指着墙角厚厚的一叠木框,“这是什么?”
向海用炫耀的口气:“我自己钉的油画框,各种型号的……”
“丢掉。”
“啊?”
元凯沉着脸,“我不重复。”
“哦……”
“这是什么?”元凯打开身边一个近一米高的木箱,摸到一把黏糊糊恶心巴巴的东西,尖叫:“便便?!!”(狂汗,你有见过这么大一箱便便吗?)
向海额上冒汗,“不是!是做泥塑用的……”
元凯听都不听,“丢掉!”冲到厕所去洗手,踩到一个易拉罐,整个人扑在纸箱上,哗啦啦,纸箱里的易拉罐全倒出来,元凯不可思议:“易拉罐?!!!”
“是啊是啊!”向海激情澎湃,两眼放光,“你看,这里还有两箱,可以做个很巨大的立体构成……”
“丢掉!”元凯崩溃了,吼道:“这是什么?玻璃瓶?!!!”
“是啊是啊,各种颜色的,是不是很漂亮?烧陶的时候可以……”
“丢掉!这箱啥?!!!”
“颜料啊,油画颜料丙烯颜料水粉……”
“丢掉!”元凯抓狂了,手也忘记洗,在屋子里上窜下跳,“明天天一亮就全部给老子抬出去丢掉!这啥?哑铃?你这么闯了还要这东西干嘛?丢掉!啊 ——骷髅头——丢掉!马赛克?丢掉!布片?丢掉!轮胎?丢掉!砂纸?丢掉!油漆?丢掉!白灰?丢掉!树皮?丢掉!鸡蛋壳?丢掉!丢掉!丢掉!啊啊啊啊啊 ——老鼠!”
向海丧着脸:“它很乖的,你没空喂它的时候它会自己找东西吃……”
“丢——掉——这个马上丢出去!”
向海蹲在楼梯口,和白老鼠挥泪告别,“小白,对不起,KAY不喜欢你……”
元凯倚着一箱书,捂住心脏喘气。向海回屋子里,见元凯正在翻他那箱书,惊慌地说:“那是书……”
元凯微微一笑,“你别担心,我不会叫你丢书的。”
向海松了口气,元凯边翻他的书边自言自语:“你的书还真多啊,我念一辈子书都没这么多……学艺术的还真费钱……美术史、美学、造型艺术……哇,你看了这么大一箱书啊……挺厉害嘛……”
向海挠挠头,“哪里哪里,这些书很好看。”
元凯含笑看他一眼,“还挺谦虚,这些理论书很深奥呢……”翻完铺在上面几本,下面是大本的画册,“油画人物、漆画技法、篆印百例、游戏王,呃?游戏王?七龙珠?浪客行?呃?啰啦A梦?地狱老师?猎人……”
向海痴笑着点头,露出“怎么样?很棒吧?”的表情。
元凯嚎叫:“一整箱的漫画书?!!你几岁了?”
“二十三……”向海笑容顿敛,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耶?
元凯:“你也知道你二十三啦?丢掉!”(整天打网游的人好意思说别人?)
向海急得五色无主:“不行!你看,很多都是绝版的!”
元凯:“嗯,丢了是挺浪费的。”向海感激地两眼泛泪光,元凯续道:“那就卖废纸。”
“呜~~~”T_T|||||……
呼啦啦啦啦……
咦?什么声音?
黄久久,抬头观察。
那个黑点是什么?
黄久久,扶扶眼镜,仔细地……
哐……
诚实:“霆霆,我的溜溜球从阳台上丢下去了。”
梁霆川:“自己下去捡。”
诚实:“呜呜,这么高,肯定碎了……”
梁霆川:“太好了。”
诚实:“那我再买一个?”
梁霆川:“做梦!”
麦涛:“天!宝贝儿,你额头怎么破皮了?”
黄久久,无奈地:“不知道谁家的溜溜球丢下来,刚好被砸到……”
麦涛,气愤地:“哇操!谁家的?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家的?我一家家去质问!给我逮着就……”
黄久久,好脾气地:“算了算了,一定是小孩子,干嘛这么计较……”
麦涛,心疼地:“真可怜,宝贝儿,来,我给你上点药。”
黄久久:“嗯,麻烦了……啊痛痛痛痛——轻点——”
隔天,电梯里,梁霆川:“咦,黄久久,脑门上怎么了?”
黄久久:“昨天下班时经过楼下,被个溜溜球砸到了,也不懂是谁家小孩的……”
梁霆川:“……”
当晚,家里,梁霆川心情愉快地:“乖,走,带你再去买个溜溜球。”
诚实,热烈欢呼状:“霆霆!我爱你~~”
元凯洗完澡,跨过万千阻碍,好不容易走到卧室。向海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仅存的几本专业书籍,一脸黯然。
“怎么了?”元凯明知故问。
“没什么。”向海嘟囔。
元凯忍笑亲他一下,问:“生气了?”
“没。”向海埋下头,生气是不敢的,只是伤心,我的漫画,我的易拉罐,我的小白,我的颜料,我的树皮……
元凯突然柔情蜜语起来,“亲爱的,别生气了,我骗你哪,怎么会真给你丢了……”
“唔?”
“屋子这么小,怎么能堆得了这么多东西,你说是不是?明天叫搬家公司搬到你们画室去好不好?”
“唔!”向海幸喜若狂地连连点头。
“那你不生气了?”
向海点头。
“这么说刚才在生气了?”
拼命摇头。
“你真是白痴到家了。”元凯失笑,吻了吻他的嘴唇,软绵绵地搂住他,温柔得和平时判若两人。
向海纳闷:“KAY,你,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低智商的动物真可怜,你还没有察觉出他双重人格吗?)
“有什么不一样……”元凯的嘴唇在他脸上游移,嗓音说不出的撩拨人心,“向海,我们来做吧……”
“啊?”
“啊什么嘛?”元凯嗔道:“你不想吗?”心说:死狗熊!老子耐着性子啦!还不知情识趣点老子就使强了!
向海望着他脸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儿,全身滚热起来,含糊地应着:“我想……”
两个人搂在一起腻腻黏黏地吻了半天,自然而然地倒下来,向海还在吻,吻呀吻呀吻,元凯不耐烦了,挣开向海的嘴唇问:“你亲够没有?”
“啊?”处男住了嘴,一脸无知。
元凯翻白眼,“磨蹭什么?干还是不干啊?”X的!老子饥渴很久了!你小子动作还不快点!
处男登时红了脸,“我,我去洗个澡。”
“别去了,你的汗味很性感……”元凯蛇妖一样缠住他低语:“不要等了,快一点嘛……”
向海带着哭腔:“我不会……”
“靠!真是倒霉!是男人吗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元凯蹦起来给他一个巴掌,“妈X的,还要老子全方位服务!脱衣服,猪头!”向海听话地把T恤脱了,元凯本来就只穿了裤子,趁这个空档神速地脱了个干净,瞥了向海一眼,“愣着干什么?脱裤子!”
向海哆哆嗦嗦地解牛仔裤上的扣子,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麻烦!”元凯把他的手推开,扯开扣子,麻利地拉下拉链。
向海惊慌地往后一缩,“等,等一下!”
元凯脸色一放,“干嘛?”
“关灯。”
“关个屁的灯啊!处男真多事!麻烦!”元凯骂归骂,还是爬起来关了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向海重重地喘气,元凯轻声笑骂:“你给我忍着点,别又流鼻血了……要流做完流……要死啊,这么粗……前戏给我做足了……什么?不会?笨蛋,你猪啊……这样……”
“……”
“妈X的你怎么这么笨!还是人吗?唔……不是……嗯……不是这样……嗯?干嘛停下来啊?就是这样啊!受不了了你不要听我的嘛!重新来!”
“……”
“不是这样,不是!找死啊!都说不是这样了!气死我了!我自己来,妈的气死我了死白痴死猪头气死我了……”
“……”
“唔……你抱紧点啊……进来就可以了……快点……喂,慢点!喂喂喂慢点慢点!哇操!裴向海,老子杀了你!痛死了啊……”
“……”
十分钟后,“嗯……向海……”
二十分钟后,呻吟继续。
三十分钟后,“你真是处男吗?”
四十分钟后,“嗯……向海,你好了没有啊?”
五十分钟后,“妈X的裴向海老子灭了你个王八蛋……”
一个小时后,“呜呜……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嗯……呜呜……我再也不和你干了……”
话说月圆之夜化身的野兽都听不懂人话,封印了二十多年的野兽此时是神移天外了,以至于被元凯咬了好几口都没有知觉。野兽的小兄弟深知自己肩负重担,拼命为主人把这场耗时持久的初夜奋战做到仁至义尽。
正当元凯万分恐惧地怀疑裴向海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时,野兽终于射了,乱响了一个小时的床戛然静止,屋子里安静的恐怖,元凯缓了许久,正想憋足力气骂人,向海就巨山一样黑压压地倒下来压在他身上,俨然也是累坏了。
被惨无人道地蹂躏一通的文弱书生被这头一米八的狗熊压得差点背过气去。
“KAY……”向海吻了吻元凯湿黏黏的脸庞,自顾自地呢喃,“KAY……”
元凯努力吐出三个字:“滚……下去!”
向海手脚并用挪到一边。
元凯哎呦哎呦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向海。
两人一阵僵持,元凯说:“我都快被你干死了蠢材,还不安慰我一下?”
向海连忙伸手搂住他低声说:“对不起……”
“别碰我!”
“哦。”
“谁叫你把狗爪拿走的?”
“哦。”
“抱紧点。”
“哦。”
“死猪头!你